呼——
三人像是一陣旋風似地趕來,白芷一下剎不住,差點迎面撞上了公孫謙。
這邊月痕和公孫謙二人還沒把銀環的事兒搞定,看到這個不由得有些震驚。
“師傅,怎麼了?”月痕問道。
白芷連忙把食指放在了嘴巴上說道:“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事兒,重點是我們還是快點逃吧!有多遠逃多遠!”
說完便驚疑地看了一下身後,月痕也被搞的神經兮兮的,往身後一看,黑壓壓的一團烏雲似地東西,似乎是一種獸鳥!
“這些是什麼東西?怎麼會把它們引到這兒的?”月痕問道。
“先別說了。跑吧!”韓無言也喊道。
眼看着黑壓壓的大軍壓境,月痕和公孫謙都感到了一種無力感。
現在也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了,能逃的話便逃吧!
棕黑色的大鳥,鴉皇,作爲五品的鳥獸,它們的攻擊能力可見一斑,然而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種鳥獸常常以羣戰爲主,這樣就讓它們整體的水平上升。
就好比,公孫謙手下的青團隊員只有築基期的水平,而戰鬥能力卻直逼金丹,這就是團戰的力量!
一般修者不回輕易得罪鴉皇,尤其是成羣結隊的鴉皇。
他們三人之前說了去教訓教訓方輕柔等人了,可是看這架勢,分明是掉進了別人的陷阱裡了。
真是丟人啊——
公孫謙慵懶地伸了伸懶腰。對月痕說道:“你先帶着他們離開吧!我斷後!”
“你?”月痕表示了狐疑,這種情況下連白芷和黑緹韓無言等人都只有逃命的份兒,他憑什麼說能夠斷後。
“你可別小瞧人,我有的是辦法,該是時候讓二貨出戰了。”公孫謙說着往下提起了迷迷糊糊的小灰。
小灰一看到公孫謙不懷好意的笑意,拼了命兒的想要掙扎。
月痕見這架勢不由得搖了搖頭,“那我留下吧!”
公孫謙的本事她見識過。除非用上了梵天鏡,否則的話這貨的水平也就一般。
“我也要跟着小謙哥哥!”銀環撲閃撲閃着大眼睛。
那一瞬間,公孫謙有種想拍死他的衝動。月痕看着這兩人頗爲狐疑。
“你們別說那麼多了,誰都不許留下!跟老夫走!”聽着公孫謙和月痕的對話,黑緹等人不免都覺得這兩小孩異想天開了些。把鴉皇當成了什麼。
“不,鴉皇的速度很快,必須有人牽引住他們,否則誰也走不了。”公孫謙的態度異常堅決,把銀環往月痕身上一推,便直接迎面飛上了蒼穹之上!
“好小子。倒有幾分擔當的能力!”黑緹對公孫謙首次讚不絕口,月痕看着公孫謙的神情也頗爲複雜!
這廝一向好運的很。只是別等會兒又使出了梵天鏡惹人注意!
“走吧!”黑緹說這話的時候,月痕也不再執拗了。
黑緹一抖儲物戒,從中變化出一個巨大的帆船。
只見黑緹的嘴裡唸叨着什麼咒語,帆船一下子就到了衆人的腳上。
但聽他叫的一聲:“起”
這帆船便像是腳下生了風一般自己便開始駛向了前方。速度十分的迅速,一眨眼的功夫便躍上了高空。
再說公孫謙帶着小灰到了天上,看着成羣成羣的鴉皇,黑壓壓的一片,很有壓迫感。
小灰則是嚇得直接縮的直接趴在了公孫謙的肩上。
“沒用的傢伙!浪費了爺那麼多的晶石!”公孫謙低低的罵了聲。
“久龍。對付這些傢伙我該用千妖百變呢還是符術?”關鍵時刻還是得請教一下老古董。
這鴉皇他只聽過名號,真正的是啥屬性有啥攻擊的武器,他一點兒都不知曉。
“符陣!必須得是符陣!否則以你一人早就被撕成碎片了!”久龍的聲音還帶着幾分調侃。看來他對鴉皇這玩意兒的評價不高!
符陣公孫謙最擅長。更何況他之前還使用過。
黃金甲戰士的威力一直都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公孫謙倒是希望如果能夠現實中的精銳訓練成黃金甲戰士的能力估計能夠所向披靡了。
符陣簡單,然而制符卻是一件耗費精力的事兒。
之前有青團爲他護法,此刻又有誰呢?
公孫謙看着肩上兩腿戰戰,一雙紅火的眼睛可憐兮兮的小灰,不由得嘆息了口氣。
這二貨都是讓自個兒給逛得,好端端的一個五品妖獸居然成了個吃貨。
當然小灰一路吃吃吃的習慣也不是沒成事,最起碼它的品階晉升了,這也是公孫謙唯一隻得欣慰的地方。
可惜進階之後的小灰,絲毫沒有作爲一個高等妖獸的自覺性,該吃的時候還是毫不留情,該闖的禍還是闖個不停!
“小灰,你現在必須出馬了,你要是不選擇戰鬥的話,今天哥和你都得掛這兒,但是你選擇戰的話,我們倆還有一線生機,最重要的是哥答應你,贏了的話,以後吃啥有啥!”
公孫謙的話音剛落,小灰火紅色的眼睛眨巴眨巴,像是一下子打了雞血一樣,精神抖擻。
哧溜一聲居然飛奔上前了,領頭鴉皇一聲獸吼,小灰哧溜一聲就跑了回來。
公孫謙咬牙切齒暗罵混蛋,可是小灰卻是唧唧的叫個不停!
那意思是其實是怕公孫謙爽約倒頭還是不給它好吃好喝的。
這死二貨也不知道像誰,一隻獸寵而已,居然學會和主人討價還價了。
“小灰灰,哥答應你的事兒一定會做到的。但前提是你也得給哥打敗這羣黑烏鴉!”
公孫謙拋出了橄欖枝,小灰咧着嘴,嘻嘻笑開了。這一刻它倍感幸福。
“呀嘰——”一聲小灰一頭紮了上羣,露出了兇猛的獠牙!
公孫謙雙手還是靈活的勾勒出符紙的模樣。
要想牽引住鴉皇可沒他想的那麼簡單,看着前方的小灰和鴉皇的頭領廝打在了一塊兒,渾身是傷,月痕不由得嘆息了一口氣。
“師傅,現在我們?”
“戰鬥!”秦艽說道,“你們三人背靠背,間距拉開!很好,要擺成了伏龍陣!”
秦艽的聲音很是沉重,這是這麼久的戰鬥以來,第一次他不是以亢奮的聲音指揮着戰役。雖然這一次他指揮戰鬥的每一個隊員修爲都比他高上太多,他的神識也無法控制着整個戰場。可是衆人還是很默契選擇了相信秦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