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沒事人一樣,殤聿氣不打一處來,正待發火,香菱搶先說道:“妹妹快些坐下!”略微的嘶啞,可想揹着人時的落淚和心傷。
謝過她,垂首低眸的坐於椅上,殤聿在,她也不知該說什麼纔是,猶豫再三也只得一句:“對不起!”站起來鞠躬,十足十的一個道歉,只差跪於地上。胸口的燙傷,因着她的彎腰,免不了一陣抽痛。
“你這是道什麼歉呢?不是趁了心,如了意麼?該是張燈結綵纔是呢!又何必委屈了自己,擡高了他人。”男人,若是心中認定了何事,帶着殘忍的刻薄,並不比任何女人遜色。
身子稍稍僵住,卻沒有擡起,與地面平行的背真好可以藏起一絲受傷。
嘆了口氣,香菱連忙說道:“妹妹快些別這麼說,先坐下說話。”
起身,疼痛使得她微皺眉頭,竟然比彎下時還痛。
坐下時,已是一片的風平浪靜。並無再說話,就那麼靜靜的坐着。於她來說,即使知道殤聿在此自己無話可說,卻仍然會前來,因爲那是一種心靈上虔誠的道歉,無關言語。
一個人,若是滿腔怒火的想吵架,又偏偏是有人撒氣,那人卻視你爲無物,那便是火上澆油的事情。
這不,殤聿一看到蝶舞陽那一臉平靜的模樣,心裡反倒更是生氣。呼的一下到了蝶舞陽面前,抓起她的手來:“你給我擡起頭來,感情是我們欠你的不成?”
頭因着他的用力,不得不擡起,腦前的劉海後因爲他的怒火,被撩了開來,額間撞的傷痕,凝住的血跡,發黑的在她白皙的臉上,極爲顯眼。抓着她的手,稍縱即逝的一個輕顫,很輕很輕,似溪邊的一陣輕風,若天邊的雲彩,讓人感覺不真實,蝶舞陽自然也就當作幻覺。
伸出另外的手撥弄了一下,擋住那脆弱的傷口,蝶舞陽的身上,沒有脆弱的藉口,沒有讓人憐惜的理由。
反倒是香菱眼睛快,當下驚呼:“妹妹,你受傷了?”
“沒事,不小心撞到的。”轉過頭去,不看他直視的雙眸,蝶舞陽淡笑對着香菱。
“裝什麼脆弱,不就是一個撞傷麼?”狠狠的甩開她的手走了開去。
“王爺,其實那日妹妹也是爲了不讓妾身受傷纔會如此。”一手拉着殤聿的手,香菱柔聲的說道:“先前妾身直覺也是妹妹,後來想想也不對,因爲妹妹是在拉開妾身以後,那不長眼的賤蹄子才撞了上來。”
瞪了她一眼,殤聿對於香菱的言辭很是不滿:“香菱,你真是太傻了!”明顯的只覺着香菱的好,並未感覺到蝶舞陽的無辜。
“王爺……”
正說話間,玉素夫人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氣死我了,簡直是氣死我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能讓這位端莊的夫人如此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想必也是相當厲害的人才是。
一進寢房,看到端端正正坐於房內的蝶舞陽,玉素夫人便喝斥:“你怎麼在這裡?誰讓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