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聿的到來,帶來了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在小小的客棧門口,真有幾分引人注目。
滿意的看着她身子的一個輕顫,殤聿長臂輕翻,蝶舞陽的身子,已經落入他的懷裡。
一身霸氣,隨着他手下緊掐自己的臂膀,緩緩的侵略了蝶舞陽的整個靈魂。
“離王說笑了,我亦不過是與蝶姑娘恰好相遇。”殤聿這人,太過瘋狂,即使此刻他要着鄴鄣國的幫助,卻也不會傷自己尊嚴半分,這樣一個男人,不僅僅讓女子容易動心,更讓身爲男子的他也敬畏。
深究下去,不過是互傷和氣,殤聿亦是聰明的不去再提:“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本王就送到這裡,還望三王子此番盡興而歸。”
看着殤聿一雙緊掐在蝶舞陽臂上的手,褚文珺微微一個皺眉,正欲上前說話,旁邊一名使臣趕緊上前說道:“離王如此熱情相送,三王子與在下回去,自是向驀皇轉達離王的意思。”手下一個輕扯,止住了褚文珺的衝動。
此番雖然是殤聿有求於鄴鄣國,但殤聿的性格素來霸氣,若是得罪於他,定然沒有好事。再說他此番給出的利益亦是驀皇格外看重,若此番被三王子一個言行不得體搞砸,事情可就鬧大了。
衆使臣見褚文珺一臉怏怏不樂,連忙彎腰鞠躬:“離王相送,我等銘記在心,還望離王停步!”說完,便已經急急的拉着褚文珺離去。
一個甩袖,褚文珺轉過身來緊緊的盯着殤聿的手:“離王,蝶姑娘不過是一個柔弱女子,你如此大勁,她的手臂會脫臼的。”蝶舞陽蒼白的臉,已經說明了她此刻的疼痛。
“哦?”殤聿一個懶懶的低眸,故意忽略那一臉的蒼白,殘忍的問出:“疼麼?本王似乎用的力道很小呢!”此話說完,手下的力道更是加重了幾分。
被他加重的力道疼倒抽一口氣,從始至終不曾說過一句話的蝶舞陽,平靜的擡眸看向褚文珺:“奴婢不痛!”
“三王子,你已聽到了。”殤聿說完,並不理會不曾離去的衆人,一個轉身,便已經擁着蝶舞陽緩緩走去。
愕然的看着兩人離開的身影,那被殤聿遮住的柔弱,一點一滴的抽痛着褚文珺的心。
有着怎樣的過往,才能這般的淡漠如風?有着怎樣的傷痛,才能對身體上的痛這般麻木?
他想幫她,想保護她,可是她拒絕,拒絕所有人的親近,舉世而孤立,那一身的孤寂,除卻巫山,只餘滄桑。
晨曦,已經慢慢變得強烈,光芒四射,普照着世間萬物。
陽光下的那一身青衫,吸收着那強烈的光芒,顯得格外的寂寥。
剛回到客棧,殤聿一腳踢開蝶舞陽晨起的房間,憤憤的怒火,隨着手上一個揚起,蝶舞陽的身子,已經高高的被拋棄,而後重重的落於那堅硬的牀板上。
身子當下痛得像是碎裂開來,一個倒抽氣,一張小臉,多的只是那觸目驚心的煞白。
還沒回過神來,他的身子已經上榻,雙手再次掐上她的臂膀:“不痛是麼?”這一輩子,還從來不曾有他不能治不了的人,如今,亦不會允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