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生命中的那個人
“我來的時候讓人從秦皇島那裡帶了很多特產,明天就到了。明天我下廚,讓你嚐嚐我們那裡的特色菜。”安雨湘一面大口吃着碗裡的水煮肉片,一面對寧?開口。
“好啊,那裡的菜系我還沒吃過。”寧?也吃的開心。
“古代武俠小說裡常常寫,一些英雄一杯之交就成了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原來女生交朋友也可以是一頓飯就行的。”周莞清分外感慨。
原本她看安雨湘怎麼看還是擺脫不了那種對待戲子的輕浮態度,因爲安雨湘這個人的人品實在是不怎麼地,可是接觸了才發現,她也是一個真性情的爽快人,實在是很合周莞清的胃口。
“美女相吸嘛,”安雨湘的回答分外霸氣,“我從來不和長得醜的人做朋友,在我看來,只有長得漂亮的人才和我有話題。”
“有一本書上說過,你的這種心理,叫做變態。”寧?臉色平靜的開口。
“+1.”江寧和從一堆辣椒中擡起頭。這些人當中,只有她和安雨湘沒來過這裡吃過飯,偏偏這位又是個愛各地美食的主,能讓她從美食中抽出一秒鐘實在難得。
“成千上萬個人就是喜歡我這個變態。”安雨湘說的分外高傲。
“話說,安雨湘你和那誰,還有那誰那事半夜私會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啊?”周莞清八卦時間開始。
“真的啊,”安雨湘沒有一點避諱的意思,“有什麼,沒有他們我還能有今天嗎?感情嘛,特別是一夜情最省心了,你看我身邊那一個個男人,那個不是能讓我的事業更上一層樓的?陪他們我自己開心了,事業也收穫了,何樂不爲?”
“對了,”安雨湘突然擡頭看向江寧和,“看你工作能力蠻強的,有沒有興趣當我助理?”
“太忙了。”江寧和拒絕。
“她那種性格,是忙十天休息十天的。大小姐天生愛享受,做你的助理,還不累死她?”蘇洛繁對安雨湘笑了笑。
安雨湘也沒說什麼。看江寧和的氣質衣着就知道她並不是那些忙死忙活掙錢的普通人,她那一身衣服下來,至少也有個一二十萬。這種生活品質,估計也不會爲了錢那麼賣命。
吃過飯之後,沒玩夠的安雨湘又提議去酒吧。墜花湮裡熱鬧如初,她們一行人走了進來馬上引起了身邊人的關注。
“看,美女到哪裡都是被人矚目的。”安雨湘很是得瑟。
她們四個點了酒喝了兩口,安雨湘和周莞清竄進舞池裡跳舞。寧?安靜的坐着喝着果汁看着c調酒。
“好久沒見你來了。”c邊將藍色薄荷味的預調酒倒進冰塊中邊說話,並沒有擡頭看寧?。
“想我了?”寧?調笑。
“不敢有那想法,”c淡淡笑了笑,將一杯新調好的酒放到寧?跟前,“新品,嚐嚐。”
“sorry,我不能喝酒。”
“那這杯酒就賞臉讓我喝了。”輕浮的語氣在身後響起,寧?皺眉看向身後,人影憧憧前,洛岑走到寧?身邊,對着她身旁坐着的江寧和開口道,“能幫我讓個位兒嗎?我很想和寧大美女敘敘離別之苦。”
江寧和皺了皺眉,沒有動。洛岑轉頭看向江寧和,臉上的笑意更濃:“寧大美女身邊的人也都是美女啊。”
寧?皺眉坐到另一個椅子上給洛岑讓出一個位子:“不要打擾別人。”
“寧大美女的朋友我自然要認識認識,怎麼算是打擾?”洛岑輕笑着拿過吧檯上的那杯酒,喝了一口,“許久不見寧大美女,倒是憔悴了不少啊。”
“拜你所賜。”寧?冷笑,漆黑的眼裡寒光閃爍。
“你這倒是擡舉我了,”洛岑懶散的趴在吧檯上,斜視着寧?,輕笑,“我還以爲,看到你和慕煙上牀,安跡沉會不顧一切的把慕煙殺了呢,誰知道一向霸道的安跡沉竟然能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還有慕煙,看到安跡沉把你打得那麼慘,竟然什麼都沒做。你說說你現在混的也太可憐了。”
“沒能讓你滿意還真是抱歉,”寧?冷冷看着洛岑,“但你永遠也別想滿意。”
“那就等着看唄,這出寧小姐不願看到的悲劇,遲早是要上映的。”洛岑輕笑着,燈光照在他斜起的嘴角上,泛着血紅的光芒。
寧?驟然想到了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不會的,安跡沉剛知道這個孩子是慕煙的時候都沒爲難慕煙,現在更不會。他們都會好好地,肯定都會好好的。
“到時候還要再辛苦寧大美女了,希望別真的被安跡沉給打死纔好,不然這麼漂亮的美人兒,我還真會心疼。”洛岑輕浮的伸手撫向寧?的臉,嘴角的笑容邪魅殘忍。
伸出的手還未觸及到寧?的臉便被人截住了,寧?看到來人,愣了一下。
“紅顏禍水,還是別往坑裡跳的好。”慕煙的聲音很冷淡,像是一層冰霜。
“話是這麼說,你和安跡沉可不是怎麼做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洛岑起身直視慕煙,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寧大美女說什麼也是有未婚夫的人了,破壞別人感情的事少做點吧。”說完,嘲諷的笑更深,錯過慕煙走了。
寧?看着燈火重重中慕煙依舊溫和的眉眼,突然就想起了那句有名的詩:“衆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她孑然一身的時候,幻想過溫暖,幻想過在一個人身上得到寵愛,幻想和一個人細水長流的過一輩子。可是她從來不曾想到這個能給自己安穩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直到看到慕煙,她才清楚的知道,原來自己那個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就是此刻眼前這般模樣。
只是他們到底是無緣的。可是既然無緣,爲何又偏偏要在不願相見的時候不期而遇?
“你瘦了。”慕煙的聲音很輕,又一如既往的溫和。一句話像是一滴清水滴入滾燙的油鍋,寧?的思緒被燙的四處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