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出售”二字,我頓時驚訝一聲:“這也能賣?”
“當然!”艾斯從容地回答一聲,回過頭去壓了壓略微騷動的“人”羣,轉過頭來對我說道:“吳坤閣下,你應該是外來人吧?”
“這個有什麼關係?”我點了點頭承認道。
“閣下既然是個外來人,魔界很多潛規則不知道也正常!”艾斯挺了挺腰板向我慢慢說道:“魔界是個種族繁多的星球,種族多就意味着特殊性多,因此就會存在需要奇怪物質才能活下去的生物,而法律規定只要經過當事人同意,就可以在安全許可之內進行交易,所以一些在別的星球可能一文不值的東西,到了這裡說不定就能賣個好價錢!
吳坤閣下,請問是否有意願出售一點點自己的血液?至於價格方面,這個你儘管放心,我拿整個勞倫家族的名義擔保,絕對不會讓閣下吃虧!”
見艾斯直奔主題,他身後那羣“人”眼中更是閃爍起了期待地目光,這種被被人當成商品的感覺,頓時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雖然知道這羣人並沒有惡意,但對於出售“自己”,作爲一個正常的地球人多少還是有點牴觸的,我急忙搖頭連說三聲“停!停!停!”:“我又不是動物,更何況就算我想賣,你們這麼多人,一人一口也把我抽成人幹了!”
“我想閣下應該是誤會什麼了!”艾斯見我有點鬆動,滿臉期待地解釋道:“其實我們並不需要那麼多血液,我身後的各位先生小姐甚至包括我在內,大部分人僅僅只需要微不足道的一滴就夠了,你完全可以當成是一次小劑量獻血!”
“話雖如此,可出售自己血液這事情.....更何況就算我想賣,那也要他們能喝的下去才行啊!不過我可不想在這事情上多做解釋,現在還是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最好。”我在腦內組織了一下語言:“好,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考慮!”
說完這些話身份卡配合地震動了起來,我拿出一看就見院長又開始催促了,於是亮出身份卡說道:“如果沒事了的話,院長要見我,那今天就先失陪了!”
“嗯,閣下要是有需求可以隨時聯繫我!”男人再次向我行了一禮:“我的身份卡隨時爲閣下開放!”
叫艾斯的男人說完話,跟着他一起的“人”同樣向我行了一禮,隨後他們便一同返回了操場內。
看着這羣爲了我的血液而來的傢伙,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通過樓梯上到了三樓來到了院長辦公室,接着就見門上一張紙條“門沒鎖”。
擡手推了一下發現還真沒鎖,進入空無一人的辦公室,直接就在院長辦公桌上看到了一個檔案袋。
走過去拿起寫有“答案”兩個字的檔案袋,回到沙發抽出裡面的文件,第一頁就是關於昨天的事情。
看了一會我發現昨天院長能及時救援,完全就是託登記了院長好友的福。文件上闡述了身份卡的一個特殊功能,這個功能當然與院長有關。
一旦某個人的身份卡登錄了院長好友,當身份卡處於某個特定條件下就會主動聯繫院長,而這個特定條件就包括受到一定衝擊,並且這種聯繫是通過特殊通道聯繫的,就算是隔着無數顆星球都沒問題,更不用說簡單的信號屏蔽了。
當然所謂的主動聯繫院長,其實並不是直接聯繫院長,而是聯繫一個專門的情報部門,要不然院長天天不被煩死啊!
而昨天我拿身份卡發泄的那兩次,就觸動了那個特殊部門,不過那時候我的身份卡還在屏蔽中,所以他們根本就無法聯繫我確認是不是誤操作。
聯繫不上並不代表就沒辦法找到我,作爲院長的特殊應急部門,入侵一個人身份卡的權限還是有的,因此他們很簡單地就查到了我之前的視屏通話,然後就通知了院長,最後由院長指揮組成了一個緊急調查小組。
至於他們是如何找到三個室友被關押的地方,這點室友做的就比我好上了百倍,比起當時我地胡亂發泄與渾身無奈,室友的一系列做法堪稱是教科書般的自救。
原本以爲室友只是在哭泣,沒想到她們地哭聲中竟然夾雜着加密信息,那調查小組就是根據這些信息找到的室友。
院長在救援小組救出隊友後第一時間聯繫上了我,同時身份卡也定位到了我的位置,然後的事情就是老師和魅紅。
第一頁的內容講的基本都是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而第二頁內容...看了一會我發現是關於那個“混蛋”的調查報告。
裡面的內容到是並沒有太出乎我的意料,畢竟能在學院周邊搞出那樣的事情,隱藏那麼多“混沌”,這怎麼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當然光有勢力還不行,畢竟混沌生物可不會那麼老實地呆在原地,這主要還是那具神軀的功勞,那混蛋雖然不能完全駕馭神軀,但那怎麼說也是一個混沌神,用它壓制躁動的混沌還是沒問題的。
可在我花費了不短的時間看完第二頁的內容,以及後面的一些善後工作時違和感再次爬上心頭,放下手中文件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小歇之時辦公室外傳來敲門聲,猛然被驚醒我想起了上午院長吩咐的事情,喊了一聲“請進”,就見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矮人族抱着一摞的文件走了進來。
他把那一摞有他一半高的文件放到院長的辦公桌上,轉過頭來對着起身的我說道:“你就是院長說的代理人吧?這些文件放這了,你蓋了章,我等會再來!”
矮人說完話直接退出了辦公室,等我反應過來房門都已經被他隨手關了上去,此時我滿臉無奈地看着那一堆能用來當盾牌的文件,苦笑一聲:院長不會是拿我當苦力用了吧!
走到院長的辦公桌後,打開下面的櫃子拿出印章,坐在椅子上開始了枯燥的工作,至於文件上寫的啥....我看不懂,更不想去看,反正蓋章就對了。
因爲以前根本就沒有做過這事情,幹了幾十秒感覺格外地彆扭,調整了一下椅子高度又給自己來了一壺茶,繼續埋頭苦幹了起來,只希望能在天黑之前把這些處理完。
正當我百般無聊地做着這機械性地工作時,頭頂突然感覺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我的手還沒摸上去溼噠噠地粘液就順着頭髮流了下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什麼情況,強烈到能讓人窒息地臭味瞬間瀰漫在我的周圍,連忙伸手把頭頂的東西拿下,一個似曾相識地鐵盒子映入眼簾,鐵盒內還殘留着那眼熟的爛魚。
看着手中東西我瞬間反應過來這是什麼玩意,一把將它們丟出去乾嘔兩聲轉身向着窗外看去,果然見到了正在幸災樂禍地罪魁禍首。
金羽見到我時明顯吃了一驚,她飛在半空中看着我半天沒說出一句話,四周雖然充滿了讓人作嘔地臭味,但比起臭味我更想生吞活剝了那始作俑者,我指着金羽怒吼一聲:“你這混蛋,你給我等着!”
“等一下,你聽...”金羽聽到我吼聲就想解釋,但事已至此解釋要是用的話,還要警察幹什麼。
因此我二話不說扒着窗戶就要飛出去找她算賬,可當我的頭才伸出窗口,一種來自世界上最深的惡意向我襲來;那是一場瀑布,那是一場由粘稠汁液與無數散發着要命氣味的爛魚組成的滔天瀑布。
“狗血淋頭這個詞我感覺就是用來形容我的”我麻木地擡頭向上看去,有其姐既存其妹:“金賜!!!!!”我衝着發呆的金賜咆哮一聲,可這聲咆哮換來的卻是金賜手中巨大鐵盒子。
經此一役我的大腦早已陷入宕機狀態,如果不讓它宕機我真怕自己的腦子會被這滔天氣味給溶解掉。此時我木訥地拿掉蓋在頭上的空盒子,把頭上剩餘的爛魚扒拉掉,雙目無神地盯着金羽。
“快,快縮回去!”金羽揮舞着雙手對我喊道。
可惜我的大腦已經放棄思考,金羽的話我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因此一個巨大臉盆從下而上向我拍了過來。
我用眼角的餘光看到,臉盆裡貌似裝了一隻全身黑色的動物,在我意識到這東西時我就已經失去了最佳躲閃時機,因此它理所當然地整個糊在了我的臉上。
緊接着一種軟軟涼涼地感覺爬上腦袋,等那鐵盆掉落到地面摔出響亮地回聲,我伸手把黏在臉上的那黑色東西拿掉,那是一隻有着流線型身體的小型動物,動物的肚子已經因爲擠壓而爆開,裡面一隻只巴掌大小帶着羽毛的小傢伙正在向外滲着黑褐色汁液。
而且這隻東西明顯發酵過,表片的皮膚已經脆弱無比,經過剛纔的衝擊,現在整個辦公室都是那傢伙的碎快。享受了一整套“帝王”級別的連環惡作劇,原本憤怒無比的心情被我強行壓制了下去。
所謂的暴風雨前的寧靜,不過如此。我清理了一下肩膀上的碎肉,把擠壓到頭上的鳥屍拿掉露出一個自認和藹地微笑,隨後拿起桌子上的茶壺蹲下,先是抓起地上臭魚,然後是爛鳥,最後在混合着那不知名的動物肉塊捏出三個渾身散發着死亡氣息地肉球,做完這些東西,我用雙手收集了一整壺“可口美味”得湯汁。
最後我拿着肉球與茶壺來到窗戶邊,此時金羽與金賜正在窗戶外好奇地看着我,金羽見到我時臉上充滿了歉意:“坤!我們不是故意的,我還以爲是小明叔,所以才....”
“沒事,呵呵,沒事,沒事!”我皮笑肉不笑地偷偷地準備好了法術跨上窗戶。
“姐姐!姐姐!”金賜可能察覺到了我的異常,語氣中帶着點恐懼:“快逃吧!事情貌似有點不妙!”
金賜的話音落下,我已經蹬上了窗戶,等我向她們撲去的時金羽與金賜已經開始向後退去。
“想跑!”我直接跳起丟出手中虛弱詛咒,讓它化爲兩條暗綠色線圈套住了想要逃跑的兩個小混蛋:“晚了!”
當那疊加了無數次的虛弱詛咒命中兩人,這對姐妹瞬間向着下方廣場落去,然後就聽“噗通”兩聲,兩人重重地摔到了地面。
聽到這聲音我面無表情地跟着落到了地面,來到癱在地上的兩個小混蛋面前,手中提着茶壺拿着丸子,先是分別給了二人一個親密地擁抱,把一身污穢平分與二人,隨後嘿嘿一笑亮出手中之物:“你看,這是啥好東西!”
金羽與金賜雖然拿這些東西惡作劇,我想她們絕對沒有如此近距離接觸過或者直接接觸過這東西,兩人在我抱之前還是一臉驚嚇地表情,等我抱完後就已經開始反胃了,而當我把手中東西放到她們面前,那表情更是爲我的報復增添了一絲快感。
金賜甚至滿臉驚恐地叫了起來:“救命,救命,姐姐救命啊,吃了那玩意絕對會死,會死的!”
而金羽顯然也知道我手裡的東西不是善茬,同樣在勸解着讓我冷靜。只不過這話對於我來說實在是無力,我歪着頭笑看二人:“屎淋到頭還是省點力氣吧!如果有人“敢”救你們的話.....”我轉頭看向周圍學生,沒想到還真有不怕死的,不過大多數生物還是經不住這氣味,有一些鼻子可能特別靈的甚至直接一飛沖天逃離了操場。
至於剩下的一些,也全部都駐足在了一米之外,這區區一米的距離就是他們的極限了,畢竟在接近的話我只要動動手,就能把這讓人退避三舍的污穢甩他們一身。
可惜兩個處於絕望狀態的小混蛋並不明白這些,她們拼着最後一絲力氣向着那一米之外的學生求救了起來。兩位公主雖然平時作惡多端,但不得不說有那身份在,就註定會有人情願當那出頭鳥,可俗話說的好,槍打出頭鳥,你敢出頭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冷笑一聲直接拿起水壺向着那幾個膽敢接近的生物灑去,壺中那臭不可聞得液體划着弧線直接讓他們體驗了一次什麼叫天降正義,不過這東西還真強大啊!因爲我的鼻子早就報廢掉了,現在只能聞到讓人作嘔地程度,但那幾個被我潵到的生物竟有一半口吐白沫暈了過去,顯然一副中了劇毒的樣子,還有一半沒暈過去的也是鬼哭狼嚎般:“殿下,屬下無能不能保護你,改天一定登門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