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上做完這一切,看着昏迷的金羽,臉上充滿了疑惑,這時魔王突然問道:“確定麼?”
“確定了!”院長點了點頭:“成了一具神軀!”接着院長頗有意味地看着我:“我知道你的血液很特殊,沒有到竟能做到這種程度!”
“那這....”魔王等院長說完話,繼續問道:“羽兒是不是就....”
“被強行救活了!”院長從新看向金羽鄒着眉頭慢慢說道。
魔王聽到院長的回答臉上頓時充滿了喜悅,可接着院長又搖了搖頭再次說道:“但也沒有活!”
“嗯—?”魔王臉上的表情還沒持續一秒,就被這當頭一棒打了下去:“什麼意識?”
“難道你感覺不出來麼?”院長稀有地嘆了口氣:“靈魂不在了,就算身體化爲了神軀,那這也只是一具沒有主人的皮囊而已!”
“等等!”我反應過來院長話裡的意識,立刻問道:“什麼叫靈魂沒了?”
“字面意識!”院長看着我:“你應該救過不少人吧?”我點了點頭,院長繼續問道:“那你在埋骨之地可見到過金羽的龍魂?”
“這.....”
“金羽的魂魄估計已經進了九幽,除非有人能去找回來!”院長捏了捏太陽穴:“想去那邊奪人......”
“你不是和那邊簽訂過契約麼?”魔王看着院長問道。
“我是和死神簽訂過契約!”院長搖了搖頭:“可我們僅僅只是簽訂契約,從下面撈人它根本不可能幫這個忙!”
魔王:“這....”
“如果和我們那邊相通的話!”我從戒指內拿出那張七爺送給我的符籙:“這事情我到是可以找個鬼試試。”
“你認識九幽的住民?”魔王聽到我的話立刻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在地球幫那邊的鬼辦過一些事情!”我拉開魔王的手:“問題是兩邊相不相通?”
“我們同屬於一條線上的!”院長點了點頭:“我敢肯定是相通的。”
“那就好辦!”隨即我點燃了手中符咒,等符咒在空中完全燃燒殆盡,一陣陰冷無比的黑色旋風憑空而起,黑風之中七爺的身影慢慢顯出。
等七爺完全現出身形,我先行一禮:“你欠我一個承諾!”
七爺回禮:“正是,請說!”
我指着身後的金羽問道:“她的魂魄可在地府?”
“稍等!”接着“七爺”當這我們的面拿出一本黑色封皮書,在上面翻找了一會慢慢說道:“此神前身之魂確在陰界最深之處,先生將要作何打算?難道也要來那一趟?”
我“嘿嘿”一笑厚着臉皮說道:“你要幫我將她帶回來,我當然不會去這一趟了!”
“已死之人魂魄,萬萬不可放回,除非先生親自而爲,不過先生乃聖人之軀,想要闖入地府小神我雖是阻攔不得!”七爺再次向我行來一禮:“但使命職責所在,免不得還是要做過一場!”
“在這裡?現在?”
七爺搖了搖頭:“如果先生真去,那就是在那裡,不久之後!”
“不管在哪裡,我都奉陪,她的魂魄我撈定了!”
“既然先生意義已如此!”七爺身後再次颳起黑風:“此女魂魄乃在最深之處,想要找到她必須從還刑之地一層層而下,還刑之地的時間與現界以及地府都有所不同,越往下時間就會越慢,你在下面感覺一年,上面可能白駒過隙,如此先生還要強行,請跟小神前去!”
“你們守好金羽的身體!”我回頭對一臉蒙圈的衆人吩咐完,便跟着七爺進入了那黑風之中。
接着我與七爺一同來到一處天空隱晦,四周荒涼的黑山之上,在山頭上屹立着一塊奇怪的黑色石頭,上面寫着“還刑之地”四個古字。
這時七爺向我抱拳道:“血肉之體觸碰此碑即可進入第一層!”七爺說完話,手中瞬間多出一哭喪棒,他從棒上扯下一白條:“此物可指引你尋到她之魂魄!”
我接下那白條對七爺道了一聲謝,他再次說道:“進入受刑之地不管你是活的還是死的,不管你是聖人還是神,只要之身有罪,它便會施加於你刑罰,還望先生好自爲之!”七爺說完這話,再次對我行了一禮:“還望先生手下留情!”
“好說!”我向前走去,手掌對着那黑色的石頭摸去,隨即眼前再次一黑,身後傳來七爺地聲音“慢走!”。等我眼中再次可見之時便已來到這被世人稱之地獄的地方。
到了這裡感覺也沒有傳說中那麼難受麼!雖然映入眼簾的皆是受刑之魂,確實有點掉SAN值,不過比起以前被創送入的那小村見到的那蛤蟆還算好的了。
此時我發現這裡也有和傳說相符的地方,那就是描繪的刑罰。
從高空看下去只見那些罪魂無不張開嘴巴,努力地把舌頭伸出,其後飛在空中的剪刀落到舌根前,就像是老奶奶的燉剪刀一般慢慢地剪斷它們,就算那受刑之魂在受刑期間滿嘴鮮血痛苦至極,甚至在地上翻滾試圖同手阻擋剪刀,依然也沒有任何用處,那剪刀雖鈍卻不會被任何東西阻擋。
當罪魂的舌頭被剪刀連根剪斷後,罪魂便倒在了陰冷的地上,隨後一陣黑風颳來,他們再次甦醒張開嘴巴伸出舌頭,周而復始。
當然其中也有一些緊閉牙關或者用雙手捂住嘴角的,但當那剪刀飛到他們面前時,他們全部就像是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掐住了脖子,等他們忍不住張開嘴時,那舌頭立刻就被某股力量給強行槓了出來。
我在七爺哭喪棒上的白條指引下在這個空間內向前飛着,看着下面的場景,確實感覺到了一種法則在我身邊徘徊,這和領域很像,但又有一些不同。
所以那些罪魂就算不想張口,也會被法則之力強行打開口腔,雖然表現的方法各不相同,總之最後的結果就是你的舌頭肯定會伸出來。
當然也並非無解,那種看不見的規則既然和領域很像,那用對付領域的方法對付它們即可,祭起魔力抵抗或者開啓自身領域與之抗衡。
不過這裡的法則之力並不算很強,意志堅定的普通人應該還是能抵擋一二的,這可能和這裡只是開頭有關。不過就算抵抗住了法則,還有天上巡邏的夜叉,他們的工作可能就是對付些頑強之徒,用手中鋼叉給他們來上一下,讓他們強行張開嘴巴。
而且爲了懲罰這些罪魂,他們還會抓上一把骯髒腥臭的污泥強行塞入他們的嘴裡,那些泥土裡更是藏有許多鋒銳刀片。這樣在他們下次醒來時,就會本能地想要吐掉嘴中污泥,可那些罪魂一旦張口,舌頭就會被空間法則給強行槓出來,經過無數刀片洗禮的舌頭被扯出來後就會變成鮮血淋淋的肉條條,即便如此飛在空中的剪刀依然會把它們慢慢地剪下來。
在我趕路期間有一件事情到是讓我很好奇,那些夜叉貌似對我完全沒有任何興趣,甚至還有一些好事者向我問候,經我詢問之下才知道,它們的行爲原來並非由自己而定。
這些夜叉就像是工廠裡的流水線工人,每一次往罪魂嘴裡塞幾把泥,泥土裡是不是要帶刀片,還有什麼樣的罪魂要給予什麼樣的附加懲罰,都是有嚴格的規定。
至於是誰下達的命令,又是如何下達的,他們的回答是“這些東西都是自己出現在腦子內的,他們只要照做就行了。”
沿着布條與夜叉的引導,很快就來到了一處交界地,這裡比起剛纔的漫天剪刀要兇猛了很多,地面上到處都是直立的尖刀,天空中還會時不時下着刀雨,路面上更是鋪了一層橫七八豎的刀刃,就連那樹竟然都是刀片子做成的。
一衆罪魂在這裡生而死,死而生無窮無盡,無盡無窮。
如此前進了不知多久,眼中景物換了一副又一副,所到之處皆是罪魂受刑之畫。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一處冷熱交替之地,才見到一特殊獄卒。此鬼一身黑衣,頭帶圓錐黑尖冒,冒上寫有四個大字“天下太平”,見到此鬼我如平常一般先行一禮:“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八爺!”
“不敢當,不敢當!”此時黑無常範無救突然拿出一面鏡子:“審判大殿豎有一面特殊大鏡,它是作何用處想必我不解釋不應該也知曉一二吧?”範無救指着手中小鏡:“這便是那鏡子,不管是人是鬼是神是仙是妖是怪,只要照上一照便可顯其罪。”
範無救說完把手中鏡子丟向我:“你可敢照此....”
“這鏡子到是挺別緻的!”我把鏡子對着自己,看着上面什麼都沒有顯示,甚至連自己的倒影都沒有見到,就在我想說點什麼時,那鏡子突然發出一聲“咔嚓”,整個鏡面頓時裂了開來。
見這奇怪的情況,我把鏡子丟回八爺:“你這哪買的劣質產品?”
“嗯—!”範無救接住鏡子,兩眼頓時如吉娃娃般整個凸了出來。範無救愣在當場許久,正當我要上前問話時,只見他搖了搖頭把鏡子收了起來,向我行了一禮:“先生聖人之體果然名不虛傳,大帝在等你,請隨小神前往!”
雖然不知道他口中大帝是哪一位,不過有人帶路也省去了我很多麻煩,趕路期間我們聊了一些關於那些罪魂以及這裡的事情,我打趣他一聲:“你和我印象之中有點不符啊!”
“先生非那惡人!”範無救正兒八經地回到:“又豈會見我怒相?”
跟着範無救在受刑之地越過一處處陰山,便來到一隅特別之地。
此地屹立在一座山頂之上,它的特別之處可以說算是顏色吧!這受刑之地的所有事物都是給人一種陰暗無比與荒涼的感覺,而這座山卻生機勃勃,雲霧飄渺花香四溢,如果在有那鳥蟲之聲,我還真懷疑自己回到了現界。
在這特殊的山頂之上屹立着一座茅草屋,能在這裡住上這麼有詩意的地方,裡面的人肯定不一般。
在我想着到底是誰住在裡面時,範無救和我已經落到了房前,接着就見屋內主人向我打了聲招呼:“路途勞累,何不來此歇息一夕。”
我見屋內那頭戴金冠身穿道服之人向我招手,而旁邊的範無救卻自行退了下去,因此我慢慢走進屋內坐到那主人對面,他給我沏了一杯茶:“小輩一定很奇怪吧?”
“當然很奇怪了!”我抓了抓頭髮:“原本以爲是一場惡戰,沒想卻是一番招待!請問大帝這是爲何?”
“陰界本就相通”大帝微微一笑:“更何況上次你的事情鬧那麼大,我身爲東嶽帝君怎麼可能不知?”東嶽大帝說到這,把頭向我這邊伸來,用手擋住嘴:“而且我又不是麻瓜,在自己家裡打架,不管輸贏,那吃虧的肯定都是家主!你只是想帶個魂離開這裡而已,這地府魂魄千千萬讓你帶走一個也無妨。”
“這.....”聽到大帝如此說,我突然迷茫了起來:“那七爺不是說....”
“小白說的也沒錯!”大帝打斷我的話“嘿嘿”一笑:“我們確實不可主動放魂,但如果有人找上門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當真如此的話!”我擡起手謝禮:“那就多謝了!”
“哎!”大帝伸手阻止我道:“先別急着謝,你光憑小白的路引想要找到她,要耗費時間之久可是無可計量的,我們到是可以做個交易,我送你過去,你幫我辦一件事情,這用那路西菲爾的話怎麼說來着....”
“是個很公平的契約!”我提醒道。
“對!”大帝點了點頭:“是個很公平的契約!”
“這個先放一放!”我端起桌上茶杯喝上一口潤潤嗓子:“你先說說要辦的是什麼事情,這契約才公平!”
“小輩放心,我可不會和西方那羣傢伙一樣喜歡坑人!”東嶽大帝突然遞來一打火石:“我的事情很簡單,等會你跟着我在某處放一把火就行!”
“就這麼簡單?”
“嗯!”大帝點了點頭:“就是這麼簡單!”
“那這就奇怪了!”我疑問道:“這麼簡單的事情爲何要我來做?”
東嶽大帝:“小輩你應該明白一件事情,造物主不是萬能的,他們也會出錯!”
我點了點頭,大帝繼續:“所以我們的也一樣,但我們卻不能也沒辦法對那錯誤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