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懵逼歸懵逼,不過我的職責還是要履行的,結界雖然在受到致命傷時會把人傳送走,但對飛出去的人,可就沒用了。
我連忙追了過去,在空中一把抓住那位兄臺的手臂,生怕他吃這一腳落在地上摔個稀巴爛。
可就在這時我卻意外地發現,他的袖子裡竟然藏着東西,等我帶着他慢慢落到地上,先不由分說地拉開了他的袖口,就見一把黑漆漆地袖箭綁在手臂上。
此時我算是明白了那亞馬遜女戰士爲何突然發難,如果讓這陰險的傢伙接近來這麼一下,就算是兇級的戰士也有可能白給。
隨後我檢查了一下男人的身體,發現他竟沒有傷到任何傷害。
此時臺上的亞馬遜戰士來到擂臺邊緣爽朗地大笑道:“小崽子,還想偷襲姑奶奶,在回去練個幾十年吧!”
男人聽到女戰士的嘲諷,臉上突然現出了紅暈,隨即就見他伸手在身上摸出一白色小丸子對着地面一甩,白色煙霧瞬間騰空而起,煙霧消失後男人便也跟着消失無蹤。
我用手驅趕了一下眼前的餘煙霧,聳了聳肩膀準備回到擂臺宣佈亞馬遜女戰士的勝利,可就在這時那女人突然從擂臺邊緣跳了起來,擡起拳頭就朝我錘來。
看着那砂鍋大的拳頭慢慢接近我的腦袋,我擡起手臂把貼在身上的結界展開,緊接着拳頭打在結界上蕩起了稍許波紋。
此時我看着落在地上和我僵持住的強大女人,內心頓時驚訝了一番:她這看試普普通通的一拳,竟把大部分力量集中在了一點,雖然遠遠沒有達到天樂和校長的程度,但以一個人類兇級的等級能做到如此的精準,可見此女並非像外表那樣粗礦。
接下這一拳的我內心雖然驚訝無比,但卻強行忍住沒有表露出來,隨即對收拳略微地女人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不過無緣無故地攻擊裁判,我可是有權取消你比賽資格的。”
“吆喝,有點東西啊!”女戰士收回拳頭摩拳擦掌一番道:“雖然沒用全力,不過就算是甲級特工被這一拳冷不丁地來一下,也不會那麼好受!爲什麼你一個沒到甲級的人能表現地如此輕鬆?”
“你怎麼知道我沒到甲級?還有就是你就真不怕我取消你的參賽資格?”
面前“亞馬遜女戰士”聽到我的話,露出疑問地表情道:“難道你不知道每年的前八,有權隨意向一名在場主持比賽的“消防員”發起挑戰麼?”
“哦—?還有這規矩?”我瞭然道:“就算有這種規矩,那也要等到明天比賽結果出來後你纔有權,你就那麼有信心今年一定能進入八強?”
“第一雖然不能保證.....”女戰士說到這裡,擡起拳頭做出了蓄力狀,接着就見她再次向我攻來:“但八強對老孃來說小菜一碟。”
我站在原地再次輕鬆地抵擋住了她這次的全力的一擊:“能問下爲什麼選我麼?還有就是,你如果不能完全控制力道的話,請立刻停止在擂臺外進行的挑釁行爲,後勤人員已經很忙了,請不要在給後勤人員增加多餘的工作量。”
“想讓我停止,除非你答應和我在擂臺上比一場。”在我面前的女戰士說完快速旋轉了起來,隨後側踢一腳向我打來:“至於爲什麼選擇你,當然是你比較弱了。”
我看着快速飛來的鞭腿,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抓住了她的腳趾,順着她的力道轉了一圈化解掉全部的力量,以免在對腳下的鋼板造成破壞,隨後我對着驚慌的女戰士說道:“你可能選錯人了,我可不弱。”
話音落下,我抓着她的腳趾輕輕跳了起來,在空中把她丟向了擂臺。
隨後等我落到擂臺上時,她又興趣博博地地向我衝了過來:“那你的神域呢?你可騙不了我。當上“消防員”最基本的要求就是開啓神域,那些“怪物”就算平常不開啓神域,他們自身也會散發出一種威壓,我可沒在你身上感覺到任何壓力。”
我再再再次抵擋住了女戰士的攻擊,聽到她的解釋嘆了口氣隨口問道:“既然如此,那打敗我你能獲得什麼?”
亞馬遜女戰士“哈哈”笑了起來:“能免費和強者切磋,難道這一點還不夠麼?”
“哎—,這理由還真是夠無聊的。”我疊加了一個火球,一把抓住了女戰士打過來的拳頭:“既然你這麼閒,那就幫我拿一會這“小傢伙”吧!”我把手中的火球硬塞到了她的手中惡意滿滿地笑道:“你可注意了,這"小傢伙"的脾氣可不好,千萬別讓它掉地上了。”說完這話我故裝嚴肅地看着嘴脣打顫,衣服瞬間被汗水侵溼的蠻橫女人說道:“這會場裡幾萬人的生命可就交給你了。”
說完話我強忍着笑容轉過身去時,就見逸塵子飛快地向我飛來,幾個咋眼之間他落到我面前,慌忙地說道:“坤....怎麼回事....這玩笑可開不得。”
“下去再說。”我拉着慌亂得逸塵子來到臺下,然後做了一個相同的火球:“手伸出來。”
逸塵子:“坤,你到底在幹什麼?就算她有冒犯,你也不能拿會場這麼多人的生命開玩笑啊,要不是師尊和我知道你的人品安慰了其他人,他們早就......”
我看逸塵子沒完沒了地訴說,立刻打斷了他的話,拉起他的手硬生生地把火球硬塞到了過去,然後就見他緊張地表情慢慢緩釋了起來,隨即便“嘿嘿”問道:“沒問題了吧?”
逸塵子看着手中時刻散發出毀天滅地氣息得火球,微微搖了搖頭:“三魂六魄都快被你嚇飛了,我先回去了,省着師尊他們擔心。”
逸塵子拿着那空殼火球走後,我回頭看着臺上連動一下都不敢的女戰士,再次裝模作樣地喊道:“嘿—,你要相信自己,你能行的,等下局比賽開始之前,我就來接走它,你要是嫌站着累的話可以坐下,那等會見了。”
離開擂臺不遠就聽金嗓子正在激烈地解說着,於是興沖沖地跑了過去。
看完一場精彩的比賽,我便回到了自己負責的擂臺上,見那女戰士坐在擂臺上,被汗水打溼的衣服顯露出了裡面健壯的肌肉,隨後笑着來到了她面前,擡頭看了一下天空:“今天不熱啊,看你這渾身大汗,肯定是這壞傢伙弄的吧?趕緊地,快丟了吧!”
說完風涼話,我看着沒有任何反應,僅僅只是用吃人得目光看着我的女戰士,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地大笑了起來:“不敢丟啊?那我就好心地幫幫你吧!”
接着我慢慢地把手伸了過去,用大拇指壓住中指對着那火球輕輕一彈,當那火球飛出女戰士的手掌後,只聽她脫口而出“你....”,只不過這一聲“你”還沒講出下文,那火球便在她面前化作了五彩繽紛得“煙花”。
在“煙花”消失後驚恐得女戰士立刻變爲了憤怒,擡起拳頭再次向我錘來,只不過她的拳頭還沒伸出來,我手中的冰球就先一步放到了她面前。
我看着眼前瞬間停下來的拳頭,歪過頭去壞笑道:“見你剛纔那麼熱,我又給你弄了個涼快的,你要不要拿過去在玩一會?”
話音一路我輕輕地準備把冰球送到她手裡,就在此時只見她猛然收拳,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跑向了離場的通道。
我看着女戰士的身影爽朗地大笑了一聲,用力把手中的冰球丟向空中,無數的冰屑伴隨着陣陣涼爽的冷風向四面八方飄去,讓“火熱”的賽場迎來了一輪心靈上的降溫。
20XX年五月三號,比賽來到了最後一天,賽場上的觀衆、該來的,能來的,要來的,基本都到齊了。
經過兩天擂臺賽上萬名參賽者,最後也只剩下了五十人,今天這五十名精英就要在這裡決出個1、2、3。
隨着金嗓子經典的開場白完結後,第一場的50名選手紛紛登上擂臺。
幾分鐘後兩位選手來到我面前時,看着兩位穿着頓時產生了點錯亂感,疑惑地看了一下手中的選手資料,在對比一下兩位的編號再三確認無誤後,硬着頭皮宣佈比賽開始。
此時兩位選手並沒有先急着開戰,接着全身穿戴精製漆黑盔甲的西方古代騎士,首先摘掉頭盔露出一頭黑髮,滿臉嚴肅地以左手撫胸微微點頭,向着對面身披鐵葉攢成鎧甲;腰繫虎面束帶,前後兩面精鋼護心鏡;上籠一領緋紅團花袍,下穿一支虎紋跨靴的中土古代戰士行了一禮,隨即那古代戰士同樣右手抱拳回禮。
兩人禮畢各自抽出武器腳步穩健地走向對方,在兩人距離足夠近的時西方騎士首先發難,他提起同樣漆黑地雙手巨劍大喝一聲,力劈山河般攻向了對手,而作爲他的對手同樣舉起手中長戟用其尖頭下方月牙耳刀的連接處頂向巨劍。
兩人初一接觸就是力量之間的比拼,此時巨大的嘶鳴聲從兩把武器上傳出,隨後騎士手握巨劍向後猛抽想要脫離戟耳的控制,可那武士哪裡會讓他如意,只見他把武器稍微反轉耳側僅僅咬住巨劍的劍身。
在力量方面顯然是武士更勝一籌,此時那騎士發現蠻力不是對手,一股黑氣突然從他手部向着劍身蔓延,在那黑氣快要接觸到武士戟耳的關鍵時刻,他突然把戟身轉正快速退去,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武士顯然不想讓那莫名其妙的黑氣沾染上自己的武器,所以選着放棄了這些許的優勢。
此時騎士見武士跳了開來並沒有上去追擊,反而提起巨大的雙手劍狠狠地插入到了地面,那巨劍上的黑氣順着擂臺的鋼鐵地面,以接觸點爲中心開始向着四周擴散。在那黑氣擴散到一定範圍後便停止了下來,騎士把巨劍從地面抽了出來看着遠處的武士。
而那武士可能在沒有弄清楚那黑氣是什麼之前,並不想衝上去發動攻擊,所以他一直在擂臺的邊緣看着中間的騎士把黑氣擴散出去,直到他拔出武器爲止,武士也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騎士做完這一切看着謹慎的武士突然說道:“你的謹慎讓你失去了勝利的機會。不死的軍團,響應主人的召喚,出來吧!”
然後就見無數的亡靈大軍從黑氣之中紛紛爬了出來,而且在那騎士的身後還慢慢升起一具由黑色骷髏組成的巨大亡靈戰馬,那戰馬眼窩冒着紅光,鼻腔處噴着白色霧氣,騎士轉身來到蹲下的戰馬身邊跨了上去:“忠實的僕從,爲你.....”
騎士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一柄長戟以長虹貫空之勢穿過了戰馬頸部飛向了他的身體。騎士見狀急忙舉劍招架,長戟刺在巨劍的劍身上發出響亮得聲音,隨後被彈飛出去。
剛纔還在遠處的武士腳下突然發力,一殺那間便衝到了被彈飛的長戟面前,他一把抓住武器在空中轉了一圈,再次刺向還在戰馬上的騎士。
這一刺帶着武士的決絕和凌然,這一刺如果成功命中,那足以決定整個戰局的走向。
剛纔還勝券在握的騎士顯然也知道這一刺的威力,只見他雙手緊握巨劍騎在戰馬上以同樣的刺擊向武士的長戟攔去。
兩人地一刺毫無保留地用盡了自己的全力,巨大的衝擊瞬間讓騎士胯下的戰馬臥倒並瞬間解體,而騎士也被這劍上傳來的巨大力量壓迫的單膝跪在了地上。
可讓人遺憾的是武士拼盡全力的一擊,並沒有獲得決定性的優勢,他反而因爲後續無力落入了騎士的黑霧之內,被從霧中出現的衆多亡靈給牢牢地固定在了原地,那些黑霧此刻順着他的身體開始向上爬去。
武士見狀收起了武器無奈地搖了搖頭:“技不如人,你贏了。”
騎士聽到武士的話,那些困住武士的亡靈慢慢沉溺到了黑霧之內,隨後他把黑霧收了回去,再次脫下頭盔以中土的禮儀抱拳道:“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