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一線峽谷,不過十幾裡,有一處陡峭山崖。
這裡地勢及其想要,在常人看來,想要從這裡翻過,簡直是天方夜譚。
卻偏偏有一個人,順着這陡峭的山路健步如飛!
連渚慕,他的同伴已經盡數被厲樞雎派去的白銀黑衣甲士殺死了,只剩下他一個。
他從容不迫的穿過密不透風的叢林,越過叮咚潺潺的小溪,一直登上了最陡峭的山崖。
在這崇山峻嶺之中,誰能想到,竟然駐紮了一隊奇兵。
西川王厲樞驍親自壓陣,帶着西川最精銳的軍隊,從山的那一端,經歷萬般兇險,翻越到了山的這一邊。
厲樞驍此時正在焦急的等待着,連渚慕帶着的那隊斥候,是他派出去最關鍵的一隊,不僅僅要找到下山的路,最重要的還是要帶回川域輔政王厲樞雎最新的情況。
帶隊的人是連渚慕,他在厲樞驍的身邊已經跟隨八年了。
從他護送厲樞驍到西疆平定西疆附屬國,到他們建立西川政權,又到現在,他們攻克川域城池,一直打到這一線峽谷,他都是厲樞驍最得力的助手。
“報!”一個小卒衝上來,“連將軍回來了!”
厲樞驍急忙跳起,說道:“連將軍呢?”
“見過王!”連渚慕氣喘吁吁的單膝跪在地上。
因爲西川是從川域分裂出去的,他尊他的父皇爲皇帝,只是自立爲西川王,並沒有稱帝。
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他認爲,只有打下整個川域,他纔有資格自立爲帝!
“連將軍,怎麼樣,可找到下山的路?”厲樞驍說道。
連渚慕說道:“找到了,我早已派人前來彙報,難道沒人回來嗎?”
西川王厲樞驍搖頭,一天一夜,他都在焦急的等着,眼睛都熬紅了。
可不曾見到有彙報的人。
連渚慕的臉變得極爲難看了起來,說道:“王,那是一條極爲險峻的通道,看來他們從那裡出來,卻還是沒能回去!”
“只要能通過,我們就有希望!用我一萬精兵,穿過這險峻崇山,把江衡軒的一線峽谷駐軍統統絞殺!”
厲樞驍那佈滿紅血絲的眼睛裡,能夠看到戰士的堅決!
連渚慕深吸一口氣,說道:“誓死跟隨王左右。”
厲樞驍拍了拍連渚慕的肩膀,說道:“你先休息一下,本王立刻讓人準備前進!”
“王,等等!還有一事。”連渚慕急忙說道。
“什麼事?”厲樞驍問道。
連渚慕微微皺了眉頭,說道:“我帶了五個斥候,一路往東,一直到西向村的時候,見到了川域的援兵,是輔政王厲樞雎親自帶兵!我們本來想要偷襲他們的糧倉,沒想到守備過於森嚴,沒有成功,反倒是被發現了。”
“在那裡,我見到一個奇女子,身披戰鎧,像是一個將軍,一個人在西向村村口推演陣法,竟然將我們的意圖探知的清清楚楚!”
厲樞驍的眼睛陡然亮了起來,問道:“她,可是……”
柳新池三個字終究還是沒問出來。
“她不可能站在厲樞雎的那邊。”連渚慕堅定的說道。
厲樞驍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