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不作聲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默默恢復着體力。一個二十多歲面容消瘦的男子扣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臉扭向他,帶着蔑視一切的口吻說道:“聽好了,我乃龍虎山張天師之孫,張玉澤,能夠死在我的手上是你的榮幸,不必謝我,呵呵呵呵……”
我死死的盯着那張可惡的嘴裡,心裡的恨意已經達到了極點,想我沒有死在洞窟怪物的口中,卻要死在這可惡的小人手中,天理何在啊?張玉澤取出一張符紙,詭異的符文透着邪惡的氣息。他一邊念着晦澀的咒語一邊就要把符紙貼向我的額頭。我藏在身下的右手猛然揮出,墨玉匕首刺穿張玉澤的太陽穴,深深的沒入他的腦子。到死張玉澤都沒有反應過來,兀自拿符貼着我的額頭。我也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匕首是如此的鋒利,輕易就刺穿了頭蓋骨,我愣了一下就反應過來,還有兩個人呢!一不做二不休,他們不死我就得死,我緩慢的把張玉澤的屍體壓在我的身上,繼續準備伏擊剩下的人。果然,見張玉澤不再有動作另一個男人湊了上來問道:“張少,怎麼不繼續了?”說完就來拍張玉澤的肩膀,好機會!透過張玉澤的腋下我一個直刺,匕首直接沒入胸口,啊的一聲慘叫,那人踉蹌着後退幾步,跌倒在地抽搐幾下就不動了。
我扭頭看向最後一人,只見他微張着嘴,雙手拿着手機,一副驚訝過度的模樣。我心裡盤算着如何打倒這最後一人,哪知道這貨卻是個慫貨,啊呀怪叫一聲拔腿就跑,比兔子跑的都快。我有心留下他,奈何體力早已經耗盡,眼睜睜的看着他離去。我知道自己的麻煩大了,我殺人了!然而我卻沒有絲毫的負罪感。像這種動輒就要搜魂害命的人已經毫無人性可言,與畜生何異?
艱難的拾起被扔掉的手機,我的心更寒了。界面上是一個微信羣,上面有兩條信息,已經發出,內容是“我組找到生還者”,後一條是“保密張少要收魂取寶”。我連忙就要撤回消息,奈何兩分鐘保護時限已過,沒辦法了。我把屏幕截圖,連忙跟胖子打電話,接通後不等胖子開口我率先說道:“我是木頭胖子你聽好了,不要說話不要表現出驚訝,我殺了龍虎山張玉澤,沒空跟你解釋,我麻煩大了你不要有動作,幫我留意一下道門那邊的消息就好,要是我被通緝了就去遊戲裡面給我留言。”一口氣說完一大通話我也是氣喘吁吁。掛掉電話不給胖子質詢的機會,我關掉了手機。
走到張玉澤身邊,把他的揹包解下背在自己身上,收出手機,鎖屏了。掰過張玉澤的手指,試了幾下就解開了屏保鎖。把手機設置成無密保後我又把另一個死人的裝備撿了。看着眼前一臉驚恐的死人臉,我深深吐了口氣。到死我都不知道他是誰,想必他也並不知道我是誰。爲什麼事情會是這個樣子的呢?我招誰惹誰了?幹嘛呀,一見面就要弄死我?
我已經無力處理屍體了,只得由着他們去了。取回先前埋下的兩件物品跌跌撞撞的向着山下逃去。我很明白得罪豪門世家的後果,何況是龍虎山張家這種殺人於無形的修玄道門。
跌倒在一個山坳裡我才反應過來,取出身上的三部手機一一打開查看,有用的東西不多。我記下那個叫做仙界天驕的微信羣號,又記下羣成員裡面排在最後不常發言的幾個號碼,就地挖了個坑把手機深埋了起來。又搬來一塊形狀怪異的石頭做標記就趕忙離開了。
現在的手機即便是沒裝電話卡卡也能定位鎖定位置,可不能因此暴露了自己的行藏。拐了個方向繼續走。天黑了我就席地而睡。經歷過地下洞穴的那段時間,地面上的危險已經不能讓我產生畏懼的感覺。
第二天找到一條土路。我認識那是來時走過的路。認準方向走了沒多久果然就看到來時露營的平地,還有很多大車小車客車摩托車亂七八糟的車子胡亂的停着。看來都是玄門修者的交通工具了。興許能偷一輛車子,我就不用靠兩隻腳逃命了呢!念頭一起我再也按捺不住,挨個開始檢查車況。果不其然不久我就發現一輛越野車的鑰匙沒拔,可是車門卻鎖住了。
我打量着眼前的車子,黑色的車身落了不少的枯葉,車窗玻璃上也積了薄薄的一層浮灰。三角分圓的標誌我還是認識的,大奔啊,多少男人一輩子的奢望。沒時間耽擱我撿起一塊石頭就敲碎了車門玻璃。簡單處理了一下玻璃碴子我就鑽進來駕駛室。這裡肯定是有留守人員看護的,雖然現在不知道去了哪裡保不準一會兒就回來了,要是被撞見那就糟糕了。
發動車子我就開撩了。頭一次開這麼豪的車,那感覺是真他瑪滴好。路上我檢查了駕駛室,發現一本行駛證,一本駕駛證。行駛證上是個不認識的人,駕駛證就好玩多了,張玉澤!這還可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冥冥中活該你倒黴。還在後座找到一個皮包,裡面除了一些證件還有厚厚一沓的現金,應該有好幾萬,這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畢竟我平時都是網絡支付,沒有帶現金的習慣。這個節骨眼上可不敢大意,豪門的能量別說警察了政府恐怕都能使喚得了,互聯網是萬萬不能使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