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譚愉兮。”
“家庭住址?”
……
“你到慶雲酒店做什麼?”
……
“你老捂着你的包做什麼?”警員突然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譚愉兮慌張地回答道。
“沒什麼,那你把包裡的東西都拿出來,放到檯面上。”
“警官,真的沒……沒……沒什麼,警官,真的沒……沒什麼。”
……
門開了,秦慕天走了進來。
“我來吧。”秦慕天向兩名警員示意了一下。
“愉兮,來,把包給我,沒事的,有什麼事都有我在你身邊。”譚愉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包遞給了秦丹鋒。
“***槍,這是買給兒子的嗎?”秦慕天看了看包裡面的東西,把***槍拿了出來,然後把包給了後面的警員。
“不要……”譚愉兮還沒喊完,已經晚了,秦慕天對着牆面扣動了扳機。一顆橡膠子彈向牆面飛去。
“這種***槍還是太危險,愉兮,我們還是換個禮物給兒子更好,你說呢?”譚愉兮傻傻地望着眼前拿在秦慕天手中的手槍,十萬個爲什麼在頭頂上盤旋。
另一個房間裡。
“姓名?”
“楊光力。“
“年齡?”
……
“這把槍是你的嗎?”
“是的。”
“哪來的?”
“在國外買的。”
“我們國家非法持槍是犯法行爲,你不知道嗎?”
“知道。”
“知道還**。”
“爲了防身。”
“這把槍,你今天用了嗎?”
“沒有。”
“你撒謊。”
“沒有哇,阿sir,我沒撒謊呀。”
……
“你手提箱裡那把車鑰匙,是你的吧?”
“是的,是我公司的。”
“那麼,那停在酒店停車場的車也是你的?”
“對,是我公司的。”
“你公司車上有什麼,你應該知道吧。”
“是的,知道, 有十億現金。”
“哦,是嗎?”
“是的。”
“但我們打開你的手提箱,裡面有一包白色粉沫,兩塊僞鈔電板,同時,從車上起獲**500公斤。”
“啊……”楊光力驚謊的大叫道。
……
問訊室的門打了開來,卓副廳長從外面走了進來,來到楊光力身邊,點燃只煙,放到了楊光力嘴裡,放下一瓶礦泉水,回頭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忽然回過頭來。
“放心吧,我會經常回潮汕看看你媽,如果她們願意,我會把你媽她們接過來跟我住。”說完,卓副廳長帶上門離去。
……
另一個房間內,筆錄口供也正上演着。
“姓名。”
“賀亞龍。”
……
“你在慶雲酒店做什麼?”
……
“我還是那句話,等我的律師過來再說。”
秦慕天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從記錄員手中拿過記錄本,看了一眼。
"你們先出去吧,這裡暫時交給我。"秦慕天對兩個警員說。
"是,警官。"兩警員敬了個禮後,出了房門。
秦慕天拉過一把椅子,坐到賀亞龍面前,掏出一包煙,示意了一下:“來一支?”
“謝謝!”賀亞龍微微點了點頭。
秦慕天點燃一支菸,遞了過去,接着,給自己又燃上了一支菸。
賀亞龍輕吐了一口白色煙霧:“你說,相對於歷史,人來到這世上短短的走上這麼一回,是爲了什麼?”
秦慕天想了想,搖了搖頭:“你說呢?”
“或許我們都沒有錯,我們都只是想把生活越過越好。”
秦慕天輕吐了口煙:“人來這一世,不過是修行一場。所有的悲歡離合,愛恨情仇,不過是自己的癡念,只是想不開,亦或是尚未想開,也許你還沒明白,亦或想得太深,而洽洽又入了死衚衕,自以爲明,實已誤。”
賀亞龍想了想:“怎麼說?”
“也許你認爲人的一生很短,人生只不過是一場夢,然而恰恰人來到這個世界走上這麼一回並不是夢。若是夢,就怕夢醒了,人老了。人的不幸有千萬種,而幸福的人只有一種:心境禪定,愛心無染的人。”秦慕天繼續說到。
“那你說,爲什麼這個世界黑白顛倒,有時候看到一個個好人並不長命,而做了壞事的人可以活上千年。”賀亞龍問到。
秦慕天看着賀亞龍,拿過一瓶礦泉水,打開,給賀亞龍遞了過去。
“謝謝。”
“你說,這個世界要不是黑白顛倒,那還叫衆生嗎?那該叫天國了。”秦慕天微笑着說到。
“你怎樣看待你的夫人?”賀亞龍問道。
“是女人就有貪嗔癡,沒了貪嗔癡,連最起碼人字兩撇的主體都不存在了。”
“那你這樣值得嗎?妻子差不多離你而去,家人的誤解,朋友的冷眼,而且,無間者,死後是入不得天堂的。”賀亞龍繼續說出疑惑。
秦慕天站起身來,來回踱着步子,一會兒突然停了下來,吸了一口煙,由鼻腔輕輕呼出:“總要有人去做出犧牲,一個人的犧牲,換來無數人幸福的活着,值。至於你所說的天堂,沒有地獄天堂焉在呀,我就算上其中一個,不然天堂就沒了着落。”
“那結果,我們都還不是一樣嗎,都入了地獄。”賀亞龍說。
秦慕天看着賀亞龍笑着搖了搖頭:“結果看上去一樣,但又有不同。我是將衆生送往天堂而去到地獄,而你是將衆生送入地獄而無法入得天堂。”秦慕天熄滅手上的菸頭。
“我明白了,看山不是山,看水不似水。”賀亞龍若有所悟言語道。
“不,是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秦慕天說完,向門外走去。
……
透過玻璃窗,葉思韻癡癡地看着秦慕天,滿眼思念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