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我想去下衛生間?”將盤中的菜吃得差不多了,海倫低聲說道,她有些內急,想去解決一下。
“好,你去吧。”韋默石笑了笑,替她攏了攏掉下來的頭髮,寵溺地說。
海倫笑笑,起身走向衛生間。
從衛生間裡出來,她正要走出去,就被人用東西捂住了嘴,一陣怪異的香味飄入鼻間,她很快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她身處一間陌生的房間,房間裡窗簾、傢俱,甚至牀上的鋪蓋全是紅色的,透着股喜慶,讓她有一瞬間的熟悉感。
“怎麼樣?想起來了嗎?”一句聽起來不算陌生的聲音響起,海倫吃驚地坐起身來,才發現這房間裡並非只有她一個人,另一個人她也認識,卻是閻乾。
“你爲什麼把我弄到這兒來?”海倫質問,她只是跟着未婚夫來與喬氏談判的,也是有主的花兒了,而且她已經答應要跟韋默石結婚了,可不想再與一個說話奇怪的男人糾纏。
“你不知道爲什麼?”閻乾淡然地開口,心下有些失望,回到這兒來,她還是沒想起來嗎?他之所以帶她到這兒,不過是因爲他確實查到了些線索,知道她是被韋默石的父親從這個城市帶走的,而且,據說,她失憶了,這就不難解釋她爲何不認識他了。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要回去,默石他一定還在等我。”海倫心急地說,她記得她是被人迷暈的,那隻怕韋默石還不知道她的現狀,她得回去找他,她可不想讓他擔心。
“你就這麼在乎他?”閻乾有些酸澀地問,語氣中含着醋意。
“那當然了,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們過幾天回英國後就要正式結婚的,我當然在乎他,難道我還能在乎你一個陌生人嗎?”海倫不屑地回答,她在乎自己的未婚夫有錯嗎?不在乎才奇怪吧?
“你不能跟他結婚。”閻乾拉住正要離開的海倫,霸道地說,經過調查,他更加確定她就是喬若靈,又怎麼可能讓她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
“我結不結婚管你什麼事兒?先生,你未免管得太多了些。”海倫不滿地甩開閻乾的手,他又不是她什麼人,有什麼資格管她?
“我當然有資格管你,因爲我纔是你的丈夫,你已經跟我結婚了,怎麼可能再嫁給別人。”閻乾冷冷地說。
“切,你這人一定是想老婆想瘋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怎麼可能是你老婆?先生,這麼低劣的笑話你以後千萬不要再拿出來說了,會笑死人的。”海倫譏諷道,她是他老婆?這男人果然是腦子不正常吧?冷靜完之後竟然還這麼說!她可完全不認識他的。
“我沒瘋,你只是失憶了,所以纔想不起來,但我們真的是夫妻。”閻乾認真地說着,將一樣東西遞到她面前。
海倫疑惑地接過來打開,是一本結婚證書,那上面的女人果然和她很像,除了髮型,兩人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也難怪他會這麼說。
“你現在還認爲我瘋了嗎?”閻乾開聲問。
“這本結婚證並不能說明什麼,只能說我跟你老婆長得很像罷了。”海倫將結婚證遞還給閻乾,淡漠地說,只是長得想像罷了,並不能說明她就是喬若靈。
“她是在這個城市消失的,而你又是你乾爸在這裡撿到的,你們又長得如此相像,你覺得這些都不能說明什麼嗎?”閻乾不滿地問,所有的事兒串起來,她明明就是喬若靈,她竟然還否認?
“那又怎麼樣?也許只是巧合,我不認爲這能說明什麼。”海倫聳聳肩道,她看不出這跟她是不是喬若靈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我可不這麼認爲。”閻乾涼涼地說,他認爲她就是喬若靈。
“你怎麼認爲跟我沒有關係,閻先生,我再次提醒你,我是韋默石的未婚妻,如果你不想把合作的事兒弄僵的話,最好放我走,至於你的夫人,我想你找錯人了。”海倫淡淡地說,她纔不關心他找不找得到他的夫人,那跟她有什麼關係?一點兒都沒有。
“不行,你不能走。”閻乾冷聲回答,他是不會放她走的,他找了她五年,連仇恨都放下了,又怎麼可能放她走?
“你這人真是不講道理。”海倫有些氣憤,這人怎麼說不聽哪?她都說得很明白了,他怎麼還這麼不講理?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這樣。”閻乾涼涼地說,一點兒也不覺得被冒犯。
“天啊,我知道什麼了?我只知道我剛從英國飛來,我知道我只見過你一面而已,閻先生,請你不要再耍着我玩兒了好嗎?我真的不是你的夫人。”海倫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你就在這兒住下吧,這是你原來的房間,你放心,在你沒想起往事之前,我是不會碰你的。”閻乾自顧自的說,說完就往外走,根本沒理會海倫講的話。
“等一下”,海倫叫住了正要離開的閻乾。
“怎麼了?你還有什麼話講?除了放你離開,別的我都可以答應。”閻乾一臉的認真,看樣子是鐵了心要留下她。
“你不怕環亞生氣會放棄這次的合作嗎?”海倫雖然不抱什麼希望,但還是提了出來。
“怕的話我就不會把你帶到這兒來了,你還有別的事兒嗎?”閻乾淡淡地回答,他會怕嗎?怎麼會?與她比起來,合作根本不值一提,因爲合作伙伴可以再找,而她卻只有一個。
“沒有了。”海倫無奈地回答,看來她今天想走是不可能的,還是不要再跟他糾纏了,等他離開自己好想別的辦法吧。
閻乾再次擡步,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道:“不要想着給韋默石通風報信,這房子裡所有的通訊系統都已經被我拆掉了,你的手機我也已經沒收了,上網更不可能,你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姓閻的,你太過分了,我要離開。”海倫生氣的大叫,原本她還指望着有辦法告訴韋默石來救她的,但現在聽他這麼一說,自己無異是已經被禁錮起來了,她又怎麼能不生氣。
“不可能。”閻乾走出去前丟下這句話,他不會讓她走的,堅決不會。
門在面前關上,海倫快速地跑到門口拉開了門,想出去看下,結果一看不打緊,左右兩邊站着兩尊門神,看樣子她想出這個房間都難,還談何逃跑?
悻悻地退回房間,關上門,海倫一臉沮喪,這男人真是把她關起來了,真是太氣人了。
鬱悶了好一會兒,她又跑到窗戶邊,估摸着看能不能從窗戶逃出去,正觀察着,身後傳來淡漠的聲音:“別想着從那兒逃走,下面有人。”
“滾開,我不想看見你。”海倫生氣地轉身,抓起牀上的枕頭就朝閻乾砸了過去,她現在恨死他了,她不過才見到他而已,他憑什麼把她關起來?
閻乾輕鬆地接住枕頭,閒閒地說:“你有力氣還不如坐下來好好想想往事兒,說不定很快就想起來了,那樣你就能出去了。”
“滾,用不着你來教我怎麼做。”海倫抓起另一個枕頭再次砸向閻乾,看他一臉吃定她的表情,她更加不爽。
閻乾看了她一眼,扔下手中的枕頭,轉身出去,順便帶上了門,那飛過來的第二個枕頭沒砸到他,砸到了門下,又彈回到地上,與另一個枕頭撞在一起,做了一對難兄難弟。
海倫氣哼哼地瞪着門板,眸子裡的怒火似乎能穿透門板將剛剛離去的可惡男人燒死。
“王八蛋!”海倫瞪了好一會兒,兇巴巴的罵出了聲。這個男人真是神經,無端端把她擄來,偏說她是他的老婆,哼,就算她真是他老婆,衝他這副鬼樣子,不跑纔怪!
也不知道默石知不知道她現在的處境,唉,真夠衰的,早知道就不吵着跟來了,海倫有些無奈,當時一聽到韋默石要來,她央求了好久他才答應帶她的,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兒。
“唉”,海倫嘆氣,生氣也不是辦法,出又出不去,還是老實呆會兒吧,她對自己說着,站起身來在房間裡走動。
東看看,西看看,拉開衣櫃檢查了一遍,衣櫃裡放滿了女人穿的衣服,件件都很漂亮,更奇怪的是,她對這些衣服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就好像它們曾經是屬於她的一樣。
“完了,我一定是被他洗腦了,不然的話,我從沒來過,又怎麼會覺得這些東西很熟悉哪?”海倫自語着撫上了額頭,不再理會那些衣物,走過去躺上了牀。
她雙目無聊地盯着天花板看,天花板很快幻花成了閻乾的模樣,樣子冰冰的,正瞪着她,她的氣不打一處來,隨手抓起一個抱枕就扔了過去,幻影消失,又恢復了正常。
“唉”,她再次大聲嘆氣,其實仔細想來,閻乾的眼神雖然冷,但似乎透着股傷感,他一定很相信他的夫人吧?不然的話也不會因爲她跟他夫人長得像就把他擄來了,這麼想着,心內不免對他多了份同情,但轉念又想,他如果對他夫人好的話,他夫人又怎麼會不見?一定是他總擺出這副臭臉,他夫人受不了才跑掉的,哼,就他那樣,夫人跑了也是活該!海倫幸災樂禍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