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還是在扶蘇與項羽、劉邦大戰時,冒頓抓住機會,將東胡和月氏擊敗,成爲橫亙秦帝國北疆的大帝國。
扶蘇此次親巡帶上了半數官員,太子子嬰還是留在了咸陽監國,帶上了公子贏權和呂姜生的公主和公子——贏洛,贏渭。
“父皇,這裡便是右將軍擊敗項羽、劉邦的地方麼?”
扶蘇摸摸贏權的頭,說道:“是啊,你不是沒少纏着韓將軍給你講故事麼,應該知道纔是!“
“哼,我當然知道,這些逆賊竟然反我大秦,死的活該,若是我長大了領兵,必然也會將他們一一擊敗!”
“權公子年紀輕輕便有如此豪氣,不愧是陛下言最像皇帝的公子!”
扶蘇聽到贏權的話,沒有誇讚其膽氣過人,知道自己似乎有些將其寵壞了,尤其是自己在贏權小時候說過贏權最似朕的話,讓朝中衆臣皆以爲自己更寵愛贏權。
扶蘇對着贏權,贏渭說道:
“朕曾經給你們的太子兄長說過,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些人起兵反我秦國,固然有六國餘孽從中作梗,但是也有之前胡亥不施仁政的結果。”
“父皇,我大秦之軍此時所向披靡,何懼之有,誰敢反叛,便殺誰!”
扶蘇看着贏權眼中的炙熱,扭頭對叔孫通說道:
“叔孫尚書,回去讓贏權跟你學習儒家之道!”
“父皇,我纔不要學習那一套呢!”
“你想違逆君命麼?”
看到自己父皇眼中冰冷的眼神,贏權一縮腦袋,不敢再言語。
扶蘇一路向南,經過南海看過是皇帝的刻石之後,又重點巡視了會稽、沛縣等地,沿山東渡過黃河,來到了趙地。
“陛下,前面便是沙丘宮了,車輦要不要避開此地?”
沙丘此地先後有三位帝王在此殞命,在商朝時,商紂王在此大興土木,增建苑臺,放置了各種鳥獸,還設酒池肉林,他在一個鹿臺上自焚,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趙武靈王被困在沙丘行宮之中,最後餓死在沙丘。始皇帝也是死於此,所以成了百官心中的不祥之地,認爲此地困龍。
“爲何要避開,朕要在此停宿,緬懷先帝。”
百官見皇帝自己都不害怕,那就留宿好了。
困龍之地並未困住扶蘇,第二天一早車輦向代郡行去,進到代郡扶蘇印象最深的便是看到此地青年人都極其尊重年長者,無論是吃飯的地方,還是買賣之處,年長者似乎都有特權。
“你爲何站着吃飯?”
這人不認識扶蘇,但是看到扶蘇這陣勢自然緊張的不行,趕緊答道:“方纔有個桌凳壞掉,一位老者來吃東西,總不能讓老人站着。”
扶蘇聽完點了點頭,如果是一個人這樣,可以歸咎爲個人孝順,但是普遍如此便可看出是此地官員所爲。
“此地郡守是誰?”
“陛下,正是蒙將軍的長子,蒙驁!”
扶蘇這時倒是驚訝起來了,這小子法家薰陶長大的啊,不像是做這一套的人。
扶蘇又扭頭看向這個青年,“朕...真是全城如此行孝,是有人規定麼?”
“是郡丞馮唐馮大人!”
“馮唐?”
扶蘇沒想到竟然是“馮唐易老”的馮唐,當即誇讚了馮唐的能力,準備回咸陽將其召回咸陽任官。
車輦巡視過救援之後,一路南下咸陽,此時扶蘇已經開始關於朝堂內百官不少開始偏向二公子贏權的風頭成爲扶蘇的心頭大事,公子權不難看出是與子嬰完全相反的人格,此時大秦國內無戰事,正是在這十幾年的恢復之中,國力強盛,糧粟堆滿糧倉,錢幣開始生鏽。
“傳朕旨意,丞相、左右將軍、左右軍師、咸陽令、六位尚書、三品之上將軍嫡子皆侍奉東宮!”
扶蘇這項旨意直接夯實了子嬰的太子之位,百官再也不敢拉攏經營。
“報!九原來報,匈奴左賢王部對雲中郡發動攻擊!”
“召百官來阿房宮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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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此時已經統一東西疆域,連連侵擾我大秦邊境,大秦十數年未動兵戈,如今國力強盛,府庫倉廩充實,騎兵強大!朕欲對匈奴進攻!”
扶蘇此舉得到了百官的一致同意,於是扶蘇命大軍分四路!
蒙恬領長城軍從九原出發北上出陰山、韓信從咸陽向西北河西走廊!上官青因爲在秦與項劉之戰中,戰功顯著,封爲鎮軍大將軍,領陰山鐵騎從雲中郡出發,王離領兵五萬從雁門出發,對匈奴展開進攻。
由於對匈奴領地的不熟悉,韓信和上官青並未能與匈奴交戰,王離五萬士卒與匈奴左賢王部交戰,受損嚴重,只有蒙恬部斬敵兩萬,尤其是上官青的兒子上官威在蒙恬麾下爲驃騎校尉,領八百輕騎繞至匈奴軍后王庭大肆破壞一番。
扶蘇認識到對匈奴作戰的艱難,打算集中兵力先打通河西走廊,斷掉匈奴和羌的聯繫,這樣便斷掉了匈奴的一臂。
兩年後,張諫歷盡艱險歸來,帶來了匈奴的重要情報!
扶蘇令王離從雲中郡出發,吸引冒頓注意,又令蒙恬領長城軍吸引匈奴右賢王部的主力來戰,上官威領輕騎兩萬人從居延塞繞道匈奴右賢王部的後方,與蒙恬前後夾擊匈奴右賢王部,由於匈奴人沒想到秦軍竟然繞道其後,大驚失色,上官威一戰成名,扶蘇在河西設置武威郡、張掖郡、酒泉郡、敦煌郡。
匈奴再也不能封鎖秦國到西域的路。
五年後,扶蘇已經五十六歲,今年扶蘇傾全國兵力發動了對匈奴的總攻,因爲得到了西域汗血寶馬和匈奴高原養馬地,秦國騎兵戰力大幅度提升。
蒙恬領長城軍從九原出發與韓信左右夾擊匈奴王庭冒頓大軍!
而上官青領陰山鐵騎與匈奴比車耄王交戰,上官威領騎兵八萬直搗匈奴聖地狼居胥山,在此地祭天之後,與匈奴戰力最強的左賢王部十萬騎兵交戰!
上官威所率部隊以一萬的損失數量,前後一共斬獲胡虜七萬餘人!
匈奴左、右賢王兩隻臂膀被徹底斬斷,蒙恬和韓信殲滅匈奴王庭主力,冒頓領匈奴向漠北深處逃竄,上官威領一萬精銳追擊,冒頓不敢待在漠北,向西逃去。
匈奴再也不能威脅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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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恢復生機,大秦成爲無比強盛的帝國,但是開平五十年,雄才大略的秦國皇帝扶蘇在阿房宮病重!
“召太子,丞相,三位將軍!兩位軍師”
“父皇!”
“子嬰,去,朕枕頭下方的盒子裡有傳位詔書和朕從先帝太廟迎回來的玉璽,你拿出來!”
子嬰顫顫巍巍的拿出詔書,大喊道:“父皇你會好起來的,子嬰只想躲在父皇身後,有父皇爲子嬰撐起大秦!”
“你都三十而立的人了,要有男兒的擔當,百官有人覺得朕寵愛你弟弟贏權,不少人開始拉攏結黨營私,朕死後,有人敢跳出來,你一律斬殺!朕知道你寬厚,你即位必然能爲大秦帶來盛世,秦國民衆才能安心生活,你弟弟贏權能活,若是贏權即位,你,贏渭等人一個也活不了,將贏權限制在咸陽,不可出咸陽半步!”
此時子嬰已經泣不成聲。
“蒙恬丞相、韓信將軍、青、上官威,先生、上卿好生輔佐太子!”
“陛下,老臣願隨陛下而去!”
上官青爬到扶蘇牀前要爲扶蘇殉葬。
“你現在要抗朕的命了麼?”
“老臣不敢!”
“你們幾位與朕共事多年,一路爲朕披荊斬棘,此爲朕之大幸!”
“能成爲陛下的臣子,是臣子的大幸!”
“朕死後,就選朕在始皇帝驪山陵墓處的選址,不得勞民傷財再大興土木!不得有一人殉葬!”
說完看向王葭、呂姜,握着兩人的手:
“朕先走一步了!”
開平五十年冬,秦國皇帝扶蘇薨!
消息最先傳到咸陽城,全咸陽一片痛苦,齊齊跪向阿房宮方向。
消息向北郡各地傳去,向關中傳去,向全天下傳去,天下在之人皆緬懷這位平定天下之後一直治理恢復民力,施行仁政的皇帝。
天子子嬰當天即位皇帝,要迎自己的父親入太廟,但是皇帝當年親口說過太廟只供奉始皇帝一人,所以這件事成爲了一件難事,不入太廟便沒有廟號,於是子嬰強制要求另建一宗廟,成爲秦國的東太廟!
廟號秦世祖。
在扶蘇的諡號上百官有了爭議,有人說以武爲宜,有人說以文爲宜,有人覺得明也可,這些都是極美的上諡法。
經緯天地曰文
道德博厚曰文
學勤好問曰文
慈惠愛民曰文
愍民惠禮曰文
錫民爵位曰文
剛彊直理曰武
威彊叡德曰武
克定禍亂曰武
刑民克服曰武
大志多窮曰武
照臨四方曰明
譖訴不行曰明
最後一致決定爲先帝諡號爲:
秦武明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