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痕淡淡的新月作眉,一雙如湖水般清澈的眸子,讓人迷醉其中不能自拔翹挺的瓊鼻,還有一張大小適宜的小嘴正好構成一張絕美的臉龐。約有二十左右的年紀,正是如花似玉的年華。
“我昨晚從醫院下班回家,見你昏倒在路旁,發現你已失血過多,怕你出事,就把你拖了回家,幫你處理了一下傷口。現在看來你恢復的不錯。”纖秀的字跡正如眼前纖弱的佳人。
“你爲了什麼,救我?”神明見多了被利益支配的人。
“不爲什麼呀呀!如果你在路上出事的話,你父母是會心疼的。”那佳人眼神依然清澈。
“你認識我?”神明不解。
“不認識。”佳人很是誠實。
神明無法從那雙如湖水般溫柔清澈的眼眸中找到絲毫的利益糾葛,這一切似乎都打破了神明以往的認知。見貫了權錢交易,還有利益至上的行事準則。一個如此純淨的回答讓神明不知所措。
“你叫什麼名字?”那女子已不滿於回答問題,就在神明發愣的時刻,用筆寫着,轉而問起了神明。
神明回過神來,看着那雙期待的眼眸,將到了嘴邊的謊言終還是嚥了下去。一把搶過她手中的筆,也在紙上寫到,“莫言,你呢?”
人與人的緣份,在見面那一刻就已註定了未來。神明莫言不知道自己爲何會突然心軟,寧動筆寫字,而不願用嘴說。”莫言寫完將筆輕輕的遞了回去。如玉佳人見到紙上剛健的字,一絲黯然在臉上轉瞬即失。“莫言多行,好名字。我,墨清淺。”笑顏如花的佳人,神色變幻見,莫言絕對看的清楚,心中突然疼痛。
見貫了生死,也不得不爲此而悲傷。莫言不知如何去安慰,只有在紙上雕刻那鐵鉤銀劃的字體。“墨清淺,更是好名字,淺墨留痕,佳人如新月,古風猶存。”一句話使得那柔弱婉約的墨清淺羞紅了臉蛋兒,豔如朝霞。
莫言一時失神,再不敢多看一眼,轉頭看見了牆上的鐘表,指針正急速的向8:00而去。
莫言這纔想起,今日還要上課。立即拿上自己的包,和墨清淺打了一聲招呼,再不停留。
墨清淺看着匆忙的莫言會心一笑,忽然發現有一件東西從莫言包裡掉落,等墨清淺揀起,莫言已不見了蹤影。一張青銅面具拿在墨清淺手中,心中不知從何而來的欣喜。
第一眼見到莫言,便感覺到莫言的氣息似乎很是熟悉,只是爲何從未見過;即使莫言那樣粗暴的對待自己,自己就是發不出一絲的脾氣……
莫言雖然成績不好,但從來不在學校搗亂,也從未曾遲到過。在老師家長眼中莫言絕對是乖孩子。在同學中他依然不起眼,只有少數人才知道他絕對是個惡夢般的存在。
今日,只有無奈的打破了莫言一直維持的良好形象。一路小跑到了高三(3)班門前,打過報告,立即衝向自己的位置,倒頭便睡。
大量的失血,再加上急速的奔跑,使得腦子一陣眩暈。即使他意志極爲堅韌,也忍不住想要休息。
莫言不知的是,他衣服的後面還留着血跡。藍田盯着莫言背後的血跡,心中極不平靜。藍田本來也不是什麼好學生,以前是個小太妹般的人物。但從那次見到莫言的拳頭後,就換了個人似的,變成了好好學生。只因爲莫言一句“我不喜歡濃妝”,立即將自己攢了兩個星期的零用錢買的髮膠,眼影等通通鎖了起來,換了素面朝天。
“叮零零…”下課鈴響,老師戀戀不捨的走下講臺,一步三回頭的望着教室慢慢離去。藍田輕輕推了下莫言,叫他醒來。
莫言如豹子般迅捷的站了起來,從憂鬱少年剎時變爲無情殺手,一雙冰冷無情的眸子替代了原來掩不去的憂傷。
冰冷的眼神讓藍田心底陣陣發寒,如身着酷夏的單衣待在極地。以前雖然知曉莫言可怕,今天卻明白莫言如何恐怖。一個眼神便讓自己如墜冰窟。
當莫言用兩秒中觀察完周圍,發現自己還在教室,冷冷的眼光瞬時退去,恢復了憂鬱少年形象。對藍田來說,兩秒如同兩個世紀一般,就連自己想要說什麼都已忘了。
莫言略帶疲憊淡淡地對藍田問道:“藍田,有什麼事?”
藍田這纔回過神來,連忙道:“沒…沒什麼事,你後背流了好多血,怎麼不去看看。”漸漸壓下了心中的恐懼,話也慢慢順暢了。
莫言聽到藍田的解釋後,隨意應了一句,“哦,我已經處理過了,謝謝你的關心。”語氣中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的謝意。然後又倒在桌上睡了起來,絲毫不再理會一旁的藍田。
藍田發現自己又一次被這惱人的傢伙忽視了,即便自己這次是以清新的淡妝出現在莫言面前。雖然不是第一次被這傢伙忽視,卻比第一次更爲令人氣憤,心中很是氣惱。面前這傢伙是不能惹的,只好忿忿的回到自己座位上,對着自己的書本渲泄了。書無罪,卻要遭殃。世間許多事都是這樣,本沒你的,卻要殃及到你。是不是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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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切都正好落在有人的眼裡。陸不平,高三(3)班的霸王,也是學校裡的一大霸王。和莫言正有過節的人。
那一次,前兩個月陸不平剛轉入這個班級,爲找人立威,用以殺雞儆猴,確立他三班霸王的地位。只是他選了莫言做那隻雞,這個選擇註定了他的不幸。
莫言只用了一拳兩腳就讓他在病牀上躺了半個多月。藍田便是在那時無意間見識了莫言的恐怖。從那以後便對莫言產生了特殊的感覺,更是對其崇拜。
那件事一直讓陸不平視爲一大恥辱,如梗在喉。一直都在找機會尋回場子,但他並不完全是個莽夫,今天見莫言一身的血跡,便知道機會終於來了…
莫言又一次被藍田從睡夢中叫醒,藍田今天再次感受到地獄般的煎熬。“又怎麼了?藍田。”莫言冷聲道。
“放學了,你不回家嗎?”藍田這次還算自然的答道。
“哦,我知道了,你先走吧!我這就走。”莫言說着裝作收拾東西的樣子。
藍田無奈的只好先一步走出了教室。莫言這才提起包向教室外走去。
剛出校門不遠,莫言發現有五六個人聚在一起東張西望的,不是染着頭髮便是打着耳釘,都是混的社會青年。
根據做學生的經驗,今天一定有人要捱打了。莫言隨意看了一眼,這正要走,卻發現那幾人似乎正向自己這邊走過來。莫言向四周看了下,和自己一起出來的學生還有幾個,只是不知是誰要倒黴。這些的小事神明是不會管的,因爲管不過來。
莫言雖然不確定這些人是爲誰而來,依然戒憊起來。殺手是不會讓自己置於危險之中,那怕是可能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