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把能吃能喝的消滅得七七八八了,晚會的各種文藝匯演已接近了尾聲,剩下的時間便是段自由舞會時間,音響放着輕柔舒曼的華爾茲舞曲,衆人成雙成對的陸續步入舞池。
我和大炮原坐未動,大炮慫勇着我請王娜跳舞,我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笑着對他說如果你想跟她跳,那就最好先下手爲強,等會就沒機會了,已有幾個男生先後請她跳,王娜委婉的拒絕了,說委婉也不見得怎麼委婉,我能聽見她笑着對他們說:“不好意思,我不會跳啊。”這真是天大的謊言,如果她王娜不會跳,那麼這幫舞池上的舞迷全都是在羣魔亂舞了。
我笑着對大炮說:“我真替他們感到丟臉與難堪,你還敢再邀她和你跳嗎?我可不想他們那樣自討沒趣。”
沒想到大炮倒十分自負:“你看那些是什麼貨色,不掂量一下自己是哪根蒜哪棵蔥,長得那麼一副猥猥瑣瑣的熊樣就想拉人家的手,真是丟天下男人的格。”
我聽罷大笑:“大炮你少在自吹自擂了,你有能耐上去試試看,如果你請到她跳舞,等會到紅豆館我埋單。”;
大炮一陣裝腔作勢的說是真的嗎?
我說:“廢話,只要你拉了她的手,等會我一定會兌現我的諾言,你不是一直在想泡她嗎?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大炮反問:“難道你就不想泡她嗎?”
我吃吃大笑:“嘿嘿,我可沒你那麼風流,倜儻,噓……,小聲點,被她聽到可不好下臺。”
大炮還沒開始行動,我們便發現王娜不知上哪兒去了,大炮把整個體育館找了個全遍還是不見她的倩影。
我說算了,別找了,算你走運,少見你出一次醜,要不然看你怎麼難堪被她拒絕。
大炮是閒不住的人,反正舞會上美女多多,我見大炮整了整理一下衣衫,掃了掃他今晚梳洗得油光可鑑的大背頭,風度翩翩的地走到一娉娉嫋嫋的女生面前,伸出右手,很紳士的作了個邀請的姿勢,那女生看樣認識他,也許是他的Fans吧,和大炮對上眼時她還對他嫵媚一笑的便把左手伸出,隨後他倆便一起步入舞池,開始三步四步的搖起來。
我覺得沒什麼意思,想趁早溜之大吉,我不是因爲沒人和我跳舞才覺得沒意思,我倒真害怕會有過爲熱情的女生邀請我與她們共舞,我跳自由舞還馬馬虎虎,可跳起跳那些慢三慢四的交誼舞倒像手把手的教人家在踢足球,把舞伴們的腳踩了又踢,踢了又踩;與我跳過舞的女生們便知趣的不敢再邀我了,我也從不會主動去邀女生們跳。
至於我的最佳舞伴那應該是大炮。我很是奇怪,我與他一起跳倒能找到感覺跟上節奏,也許這就是男女有別的緣故吧。
沒想到我剛出體育館的大門,便碰遇上了王娜,她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大門旁邊的臺階上,是她先叫我的,她問我怎麼這麼早就出來啦,不喜歡跳舞嗎?
我開始自以爲自己回答得很是灑脫饒有風趣,“你又不和我跳,”可話一出口,我便在心裡狠狠的給自己扇了一個嘴巴。我怎麼會說出這等糊塗話來,她聽了會引起誤會的,幸好這是在夜裡,我感到自己的臉在慢慢的不停的發燒。 王娜只是在旁嘻笑,我不知跟她說了幾句話便有點倉皇的匆匆離去了。
我爲自己感到很是失敗,很是狼狽,以前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從不會把哪個女生放在眼裡,更不會放在心裡,現在自己居然在王娜這個小女生面前心虛氣短起來,是大幸乎抑或是大大的不幸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