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辦呢?
只能按他們的吩咐唄!葉琛無奈的將車子開上坑坑窪窪的山路, 後面那幫人氣得吹鬍子瞪眼,卻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好辦法,只得乾瞪眼。
“跟上去?”
“找死啊!”
黑白兩道又吵了起來, 葉琛在另一頭聽到腦袋都變大了, “別爭了, 你們下車, 小心跟過來, 別大張旗鼓的,要是我兒子出事了,我讓你們好看。”
兩幫人立即閉上嘴巴, 眼神交流,聽不?各自想了一下, 躡手躡腳下了車, 整一副鬼子進村模樣。
這山路太爛, 就像跳舞一樣不停的顛,不僅屁股痛, 腦袋也跟着迷迷糊糊。
那邊的電話又來了。
“葉琛,滋味怎麼樣?”
“你們自己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媽的,敢這樣跟老子說話,你不怕我們做了你兒子。”
“你們冒這麼大的險,是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雖然被人威脅, 葉琛依舊不亢不卑, 綁匪得意笑着:“你說得對, 我們要的只是錢, 你開到三棵槐樹, 把錢擱在裡面,上另外一輛長安, 到水泥廠接你兒子。”
真夠麻煩的。
“好。”
這幫人也算是精明,擔心被警察找到,又是換路線,又是換車子,葉琛雖然氣氛,但也不敢亂來。
對方掛斷電話以後,葉琛繼續跟警察們聯繫。
“你們現在在哪裡?”
“正向山路上走。”
“有沒有人看你們。”一個人若被監視,那麼他一定會有感應。
“沒,現在怎樣?”
“讓我交錢,自己去領兒子。”
“在哪交錢?”
“他們就讓我把錢擱在車子裡,然後開他們給我準備的長安去水泥廠接孩子。”
“看來他們連你的車子也想吃了。”
“只是天天沒事,即使把我變成窮光蛋也無所謂。”那邊一怔,故作輕鬆的僞裝“啪”的掉了下來。葉琛也開始發起呆來,孩子是愛情的結晶,雖然他和阿秋並沒有啥真摯的愛情,但也畢竟相守了幾年。孩子,更是生活的延續,是現在他和沐青籟生活的延續。
“那他們叫你停在哪裡?”
“三棵槐樹下。”
“沒人出現?”
“至少在拿錢的時候有人吧!”
那幫人繞來繞去,就是不想被人發現,黑白兩道的同志努力向三棵槐樹趕去,但是兩片腳丫子那比得過車子。車子顛簸半個小時,一雙腳丫子就要走要兩個小時,幸好他們訓練有素,不至於落下太多的時間。
這山路上很冷清,也很陰森,連牲口都沒有,更別說人了。
所以,在茂密的樹蔭下,葉琛的賓利還是很扎眼的,就連徒步上來的黑白同志們,也自覺很扎眼。
葉琛減緩了車速,這個時候能爲後面的人拖一點時間就多一分把握,他不僅要救出兒子,還要綁架兒子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這使得那幫綁匪很不耐煩,他們也想早早了解這件事情,他們要的只是錢,拖得越久越危險。
“你快點。”
“這路太爛。”
這也的確是事實,“你開的是上百萬的車,連這破路都不能跑嗎?”
汗!!!“車子值錢是事實,但值錢的車子都是跑好路。”這更是事實。哪有有錢人沒事開着幾百萬的跑車在鄉村爛公路上瞎溜達。
不能再慢了。葉琛顛了將近五十分鐘,終於來到三棵槐樹下,那三棵槐樹非常扎眼,迎風矗立在路邊,比別的數高出一半,更絕的是,這三棵槐樹就像一家人一樣,爸爸,媽媽,孩子,緊緊擁抱在一起。
葉琛看着那三棵樹,心頭不禁一酸,兒子,都是老爸對不起你。
在三棵樹下,有一輛破舊的長安,車門開着,但裡面沒有人。
葉琛將車停下,四處張望,電話在此刻響了起來,是綁匪的,他們很準時,說不準就在周圍。
“把錢留在車上,下車上長安,我們會告訴你怎麼走得。”
“啪”電話又掛了,葉琛問跟在後面的同志:“你們到哪裡了?”
“土地爺塑像。”葉琛開車很慢,路上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看了個遍,知道他們說得是什麼地方,大概還有十分鐘的車程,看來,他們走得很快,說不準是跑的呢。
葉琛無奈的下車,沒關車門,然後上了長安。
綁匪的電話沒有立即打過來,葉琛很想打過去,但那幫人的是打一槍換一站,打一個電話換一個號碼。
真能折騰!
但也好,能夠給後面的人多爭取一些時間。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綁匪才把電話過來,讓他往前面開,聽那人說話的口氣,就像吃了火藥樣,似乎是才吵了架,葉琛不禁擔心起天天的安危來。
“我兒子沒事吧,我要聽他說話。”
“你兒子現在在水泥廠,一個人在那兒。”媽的,把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一個擱在野外,小心斷子絕孫。葉琛猛地一掌拍在破方向盤上,無奈的向前駛去。
“你們快點兒,他們可能馬上就要去取錢了,你們先跟着,等我把天天帶出來,你們再抓他。”
雖然有些力不從心,但也得繼續堅持下去,一幫人像投胎一樣風也似的繼續向前衝。
葉琛還是開動了這輛破長安,這車子破到讓人懷疑隨時都有可能漏油爆炸。
他走到很慢,他想,綁匪是不允他看到他們的真面目的,無論如何,得爲後面那幫傢伙多爭取一些時間。
但是,再慢,還是要離開的,那三棵家人般的樹漸漸消失在他的眼簾,而後面那幫傢伙終於氣喘吁吁地對他說:“到了,看到那幫傢伙了,我們馬上跟上去,你快點兒去救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