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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羣人前跑後追,狼羣遇到羣羊一般,殺聲連天,走街竄巷,翻山越嶺,一路向天魔教跑去,路上不知又有多少門派弟子加入了追殺天魔教的行列,各大門派的隊伍更加龐大,而天魔教邊跑邊擋,不知又有多少教衆慘死荒山之中,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一天一夜的狂奔,一天一夜的追趕,夜鶯和衆天魔教弟子身心疲憊可他們不能放棄,即使只剩最後一人也不能,天魔教的人都是魔,誰聽說過真正的魔會放棄。等到天魔教之時武雄這邊只剩下幾十人而已,天魔教就在眼前,夜鶯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她本以爲可以藉着天魔教易守難攻的地形抵抗來敵,但現在她看着身後黑壓壓的追兵,意識到,雖然易守難攻可一旦被攻入那他們自己也無法輕易從那狹窄的裂縫中逃生。
夜鶯心中下了個不算主意的主意。“快,叫教中兄弟全部出來迎敵!”夜鶯朝身後大叫道,她自己站在最前面,一臉的汗水和着塵埃,一道一道弄花了美豔的臉,長鞭都磨的短了一截,鞭梢粘着一段血跡,無數敵人的血跡。夜鶯身後一個天魔教衆接令火速奔進了天魔教,片刻功夫,天魔教的過百精英傾巢而出。
追兵在這時也到了眼前,大規模的殺伐又開始了!天魔教羣情激憤,尤其那一百幾十來精英,他們都是武雄精調細選出來的,資質上佳,《天罡正經》已修煉的有些火候,這些人本來還在日夜的修煉等待他們的教主回來檢查,沒想到等來的確是一場血戰。
兩方人一時相持不下,天魔教精英以一抵十,各大門派人多勢衆,這荒山野嶺第一次如此熱鬧,喊殺聲,慘叫聲混成一片,充斥每個角落。
時間一分一秒流走,天魔教衆的血也在跟着一滴滴流走,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空氣中到處都是濃重的血腥之氣,太慘烈。夜鶯累的直喘粗氣,已是力不從心,天魔教剩下的不過幾十來人,而對方還有上百人!各大門派在暗暗佩服這魔教的實力,太兇悍、太冷血,簡直是殺人機器,過千人馬被殺的就剩下這些,他們好象不會害怕不會疼痛,刀砍在他們身上他們甚至會用手抓住刀刃,然後折斷,再捅進對方的身體,明明長劍已經穿透了他們的身體,他們卻還往前走直到抓住對方的脖子,掐斷,然後拔出長劍送進另一個人的胸腔。。
不過各大門派還是有信心將他們眼中的這幫惡魔全部消滅,畢竟他們還有史小娟、黃達還有那三位老者這些重量級的人物,而且他們的人數也是對方的幾倍。
“大家堅持,一定要將他們盡數滅掉,勝利馬上就要來了!”點蒼派的二師兄喊着口號以鼓舞士氣,幾大門派的攻擊更加猛烈,眼看着天魔教就要撐不住了。
奇蹟總是會在奇怪的人身上出現,武雄和他的天魔教不算奇但能算怪,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伴着剛猛響亮的“駕!駕!”的趕馬聲傳來。
“什麼人敢在這裡放肆,通通給我住手!”十幾匹馬十幾個黑衣人急奔而來。人們都聽見了喊聲,住了手,想看看這是一幫什麼人,是敵是友。
來人奔到近前,下馬,站在了中間將兩撥人分開。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阻礙我們消滅魔教!”黃達對來人道。
“在下沈豪,這些都是我的朋友!”爲首的中年人指着同他一起來的那些人道。
“沈豪?你是說你是當年的俠義書生沈豪?”幾大門派疑惑道。
“不錯,正是在下!”沈豪道。
“可是你的臉,怎麼不像沈豪?”黃達道。
“這個我不想解釋,黃達,當年我闖蕩江湖的時候你還沒當崆峒掌門呢吧!”沈豪道。
“哈哈,你別想騙我,俠義書生我也見過幾回,絕不是你這模樣,你假扮俠義書生究竟有何企圖?”黃達道。
“假扮?我倒希望是假扮,試問天下人誰願意假扮沈豪?自己號稱俠義卻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結拜大哥跳崖而無能爲力,結拜大哥臨死自己都不知道在哪裡?”沈豪道。
“看來你真是沈豪,久聞閣下與魔尊是結拜兄弟,如今魔尊已死,難道你還要護着魔教,助紂爲虐嗎?”史小娟道,經沈毫這麼一說人們一想說的不無道理,看來眼前這人沒說假話,各大門派也都相信了眼前之人就是沈豪,天下還真沒有這麼傻的人去假扮魔教的朋友。
“今天不論你們有什麼理由都不行,只要有我在你們就別想動他們分毫!”沈豪大聲回道。
“好狂妄的口氣!老夫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呀。。”崆峒派的一名老者提劍貼着地面衝向了沈豪,勁氣激盪,沙石飛揚,地面被老者拖出一條深深的溝槽。這幾位老者久年不問世事不知道天下還有這麼狂的人,一個比一個狂。
“喝!”沈豪面對老者勁力十足的攻擊不退反攻,大喝一聲身體微蹲紮下馬步,“啪!”地面下陷,數道裂紋蔓延,老者的長劍帶着破空之聲眨眼即到,沈豪右手爲掌正對劍尖擊出,劍與掌相接卻並沒有挨着,中間隔着一股盤旋纏繞的氣勁,似是粘在了一起。老者見一招沒有湊效,猛的收回長劍,上身後仰幾乎與地面平行,雙腳連環踢出攻向沈豪下盤,沈豪縱身一躍,雙腳猛踏老者雙腳,借力飛起,在空中沈豪身體掉轉,雙掌朝下伸出,以一式千斤壓頂飛速落下,老者也不甘示弱,右手一托地面頭下腳上旋轉着飛了上去,“啪、啪。。”一串悶響,沈豪雙掌與老者雙腳快速接了幾招又急速分開。
沈豪落地,老者也翻身站定,第一回合不分勝負,老者不服,閉關多年一出來竟連遇強敵,真不知是世人武功有所長進還是自己的功夫退步了,老者提劍躍向空中,“唰!唰!唰!”連環擊出數劍,劍氣發着黃色微光先後以各種路徑襲向沈豪,包圍了他周身各處要害,沈豪不慌不忙,雙掌握拳奮力揮出,數道拳形氣勁擊出。“轟。。”一陣急促地炸響,拳勁與劍氣一一相撞,空氣劇烈波動,二人衣襬飛舞。還是勢均力敵。
“我來幫你!”又一位老者大喊,提劍奔向沈豪,也許是急於求勝滅掉天魔教,以往德高望重的老者竟生出了以二敵一的念頭,這老者奔到半道,忽感耳側生風,忙止住身形轉身揮出幾劍,“叮,,叮。。”一陣脆響,數枚流星鏢被打落在地插進地裡。
“我來會你!”同沈豪一塊來的人中走出一位跟沈豪年紀差不多的人,雙手合抱胸前冷冷地道。老者沒有言語眯眼盯着中年人,“看鏢!”中年人大喝一聲飛向空中,雙手翻飛,流星鏢頻頻出手在陽光下劃出美麗的弧線襲向老者,如同下了一場流星雨。老者不敢輕敵,長劍舞的密不透風,“叮,,叮。。”連續急促的響聲,流星鏢盡數被打落,飛濺四處。不要小看這些飛鏢,如果老者反應稍微慢點就會被打成蜂窩,而且每一枚鏢上都有劇毒,一旦被其所傷,就會性命不保呀!飛鏢打完,中年人雙手一揮,從兩袖中居然飛出兩根數米長的鐵索,鐵索的前端都繫有一枚略大些的飛鏢,中年人雙手握着鐵索上下揮蕩,鐵索一會兒如龍盤繞,一會兒如劍般筆直,直打、彎打、回打發揮的淋漓盡致。老者也不遜色,一把長劍舞的滿天劍花,流光異彩,雖不能分身進攻卻也守的滴水不漏,二人雖距離尚遠但打的卻是熱火朝天,一時間也像沈豪與那位老者一般相持不下。
“沈豪帶來的這些人都是江湖上的職業殺手,想不到一向自稱俠義的沈豪爲了天魔教竟邀來這麼多冷血殺手!”奉上官明之命追捕武雄等人的幾名捕頭道。這人說的不錯,中原武林自古就是能人輩出之地,高手如雲,沈豪在江湖上混跡多年,能請來這些殺手也不足爲奇。
“前輩,咱們一起上,助二位前輩一臂之力!”史小娟對剩下的一名老者道。
“好!”老者點頭道,同時那點蒼的二師兄、黃達還有那鐵臂蛟龍以及幾名捕頭都參與了戰鬥。沈豪這邊黑衣人也全部出動迎戰,混戰開始,各式兵器接連亮相,各樣身形穿梭空中,刀光劍影,金鐵交鳴,殺聲震天。那點蒼派的二師兄,崆峒派的黃達以及海興的鐵臂蛟龍上來沒戰幾個回合便敗下陣來。
那二師兄的武功不要說和那三位老者比,就連史小娟他都相差甚遠,怎能是那些身經百戰的殺手的對手,敗下陣後這傢伙也有自知之明不敢再上前出戰。
而黃達重傷未愈更不是敵手,敗下陣後已是半條性命,氣血翻涌,想戰也沒那個力氣了,這傢伙爲了武雄和那把軒轅劍不惜以命相博可謂是煞費苦心啦!他也不細想想,就算殺了武雄,軒轅劍也不一定就能歸他,那麼多武林高手也都不是吃素的,只能說巨大的誘惑面前最易讓人頭腦發熱。
那鐵臂蛟龍被武雄砍下右臂後,武功大不如前,這一下又被一名殺手的刀氣震的左手生疼,敗下陣後更不敢再戰,萬一連左臂再被砍了那還不成了人棍了,自打從海上踏入中原捲入這場武林浩劫後,鐵臂蛟龍是嚐盡了苦頭,這時他簡單的大腦在想:“看來我還是適合在海上生活,我這命裡犯大陸,自來就沒贏過一回!”呵,這笨蛋不明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中原是什麼地方,藏龍臥虎的地方憑你一個小小的海盜也想在這龍潭虎穴掀起風浪談何容易!
這麼一來,沈豪這邊還有不少高手閒着看戲,閒着也是閒着幹嗎不活動下筋骨呢,這些高手一涌而上帶了些許玩味圍攻史小娟及三位老者還有幾名捕頭。
三名捕頭背靠背站在中央,四位黑衣人將其圍住,三名捕頭都已是傷痕累累,而幾位黑衣殺手不知是受了沈豪的意還是別的什麼,並沒有殺他們的意思,只是不斷地給三名捕頭添些傷痕。
“三位,看看我的刀法如何!”一聲大叫,一位形肥體闊的年輕小夥子從四名黑衣殺手背後騰空而起,然後落下,手中大刀一揮朝已經疲憊不堪的三位捕頭砍下,“轟!”一道刀氣轟向三人,三名捕頭“蹬、蹬、蹬!”退後數步,體內真氣亂竄,氣血上涌。三人強行嚥下涌上的鮮血,看着對面的小夥子一位捕頭無力道:“劉一刀!”
“呵呵,閣下真是聰明,我是還留了一刀!”年輕小夥子道。此人正是劉一刀在江湖上沒有多少人知道,除了朝廷的一些捕快長年辦案才略有耳聞,這劉一刀傳言就會兩招刀法,平常只出一招,留一招,萬不得已纔會使出第二招。
“劉一刀,你那麼急幹嘛!”一名黑衣殺手罵道。
“嘿嘿!對不起,對不起,衝動了,衝動了!”劉一刀點着大腦袋憨笑道。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沒腦子!”又一黑衣殺手沒好氣地道。
“哼!”三名捕頭怒哼了一聲走到了一邊旁觀,打不了只能旁觀!
沈豪還在和那老者糾纏,打的是天翻地覆,混天暗地,地上一陣,空中一陣,林立的怪石被二人毀了不少。
“呀!”突然三名黑衣人大叫着從天而降,手中兵器紛紛向老者頭頂招呼,同時沈豪的重拳也勢如閃電當頭砸下,老者大駭,用盡全力朝空中刺出一劍,“轟!”一聲巨響,空中幾人輕飄飄落地,塵埃散去,老者半跪在地上,地面陷下一個大坑。
“切,我還以爲多厲害呢,就這點本事也敢強出頭,老先生,勸你還是回家繼續練去吧!”一位黑衣人得意地道。
“你。。”老者正想回罵,卻急火攻心,痛苦非常,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另一邊那二位老者也同樣被數名高手圍攻,守多攻少應付不過來。史小娟最慘,三名黑衣人見其是個女兒家故意不傷她卻是將其衣服弄的破爛不堪,史小娟兩臉通紅雙眼冒火,雙手遮住這裡遮不住那裡,那還顧得下對敵進招。
“我勸你還是別打了,認輸退下吧,要不然這麼漂亮的姑娘就要裸奔了,我們這麼多大男人看着多不好意思!”一名黑衣人以挑逗的語氣道。
“哼!無恥!”史小娟怒道,飛身落回了峨眉弟子之中,幾名弟子忙脫下外套給史小娟披上。
“住手!”沈豪大叫一聲,還在苦苦支撐的兩位老者如獲大釋,忙退回自己的陣營。
“各位,我們的實力大家也看到了,你們還是趁早回吧,我說過有我在你們傷不了天魔教,就算你們身後那些人全上也不夠我們一頓收拾!”沈豪道。
“沈豪,你枉稱俠義,我勸你還是早些與這些人脫離關係,免得惹禍上身!”黃達道。
“既然這樣,我們不如先回去,日後再重振旗鼓前來討伐!”點蒼的二師兄小聲道。
“好,咱們暫且回去,沈豪,下次如果你還護着魔教休怪我們下手無情了!”黃達道。
“呵呵,下次的事下次再說,各位慢走!”沈豪笑道。
幾大門派和一些官兵狼狽地順原路返回,看着這些人走遠沒有回頭的跡象,沈豪才轉身對十幾名黑衣殺手道:“多謝幾位今日的鼎力相助,各位的錢先記在沈某頭上,日後沈某一定拿着錢上門拜謝!”
“好說,好說,沈大俠的話我們還是信得過的,放眼天下,我們也只肯給你沈豪賒帳!”一名領頭的黑衣人道。
“那既然這樣,咱們就走吧!找個地方喝酒去,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呆!”另外一名黑衣人道,看着這荒山野嶺,北風呼嘯,一臉的厭惡。
“行,沈大俠那咱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領頭人道。
送走了這些殺手,沈豪來到武雄身邊,看着低頭不語神色暗淡的武雄低嘆了一聲,那一日在客棧外與武雄交手之後沈豪便對武雄有了很深的印象。
“你還認得我嗎?”沈豪輕聲對武雄道。
“認得!”武雄冷冷地道,神情木然。
“認得就好!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說,你信得過我就叫教中兄弟跟我走!”沈豪道。
“夜鶯,你來發令吧。”武雄道,他此刻什麼心情都沒有。而夜鶯正專注地盯着沈豪,沈豪一聽‘夜鶯’這兩個字心頭一緊,緩緩轉過頭審視着夜鶯,漸漸地眼神變的有些迷離。
“你就是夜鶯?大哥唯一的女兒!”沈豪情緒有些失控道。
“哈哈,,你真的是沈叔叔!”夜鶯一聽沈豪這話便再無半點懷疑,高興地大叫一聲抱住了沈豪。
“哈哈,,,多年不見,小夜鶯都長這麼大了!”沈豪大笑起來。
“沈叔叔,你怎麼想起到這兒來了!”夜鶯看着沈豪道。
“說來話長啊!多年前我看着大哥跳崖卻不能救,萬念俱灰,退出江湖不問世事,後來偶然的機會我得知大哥沒死,又重出江湖,我就出來找他,可天意弄人,我始終沒有見大哥一面,得知大哥爲救沐貴妃而死後,我就想起了你,想你一個小姑娘沒了爹爹該如何是好,便四處打聽你的消息!上次來天魔教找你,可你不在,我就又去江湖上到處尋找,不料卻聽到了各大門派圍攻天魔教的消息,我與大哥情同手足,與這武兄弟又是一見如故怎能不管,但我一人勢單力薄,於是便邀了剛纔那些殺手前來相助,幸虧我來的及時,不然我真的要愧疚一生了!”沈豪慢慢地講述着,風雲變幻,一切都像是昨夜的一場大夢。
“沈叔叔,你的臉又是怎麼回事!”夜鶯指着沈豪已非從前的面容道。
“嗨,都是習武惹的禍,有一次我修煉一中殘缺不全的心法,真氣走入岔道,差點兒丟了性命,醒來後就成這樣了!”沈豪道。
“怪不得上次在客棧沒認出你!”夜鶯道。
“是啊!我們上一次擦肩而過卻沒認出來對方,也難怪,小夜鶯都長成大姑娘了叔叔怎麼能認出你呢!”沈豪道。夜鶯還是小的時候見過幾次沈豪,深知沈豪與魔尊的交情,記憶深刻!
“唉,只顧着說話了,趕快離開這兒,免得那些人再打個回馬槍!”沈豪道。
“噢,好,兄弟們,把教主擡上我們走!”夜鶯一聲號令,衆人便應聲起程一路向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