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珊處,物是人非情已休(二)
“放箭!”
周桀見狀,立刻將我拖入南桀軍隊中。不知是誰下令,弓箭手立刻在箭羽上點燃明火,朝那一千人亂箭射去。
我不敢看下去,索性閉上眼,只盼有人能逃出生天。
周桀將我帶回南桀軍營時,南桀已派兵應敵。薄江邊上早已戰火連天,我心中掛念爹孃安危,卻只能在此處受制於人。他將我安置在一處軍帳中,派人把守在帳外,便離去了。
我在帳內來回踱步,已有半柱香的功夫,可遲遲不見周桀回來,也不知此刻未眠如何了。
“將軍!”
帳外傳進聲音來,似乎是有人要進來了,我以爲是周桀,便急忙迎上去,哪知來人根本不是周桀,他進ru帳中,越過屏風,我恰巧走過去。
望見他的模樣,我立刻怔在原地。
此人正是當日在西景宴上的南桀大將楚弋笙。
我抿脣垂頭,退了兩步,與他隔開距離。
此刻,我竟分辨不清究竟是何感受...更不知究竟要將他當做何人。那日,他口型分明,我又豈會認錯。
他進帳,也無半句話。見我退開,亦無所動。良久,他將握拳朝上的右手,示於我面前。我有些詫異,只怔怔的望着。
只見他緩緩將拳舒展開來,手心赫然是一片翠色葦葉,泛着水珠光亮。他的手心溢出細密的汗珠,似乎已將這葦葉握在手中許久,卻又不敢握得太緊,毀了葉子的形狀。
這片葦葉,包含了太多回憶,以至於使我有些眼眶溼潤。
原來,他當真是...
我輕輕搖頭,大抵微不可見,“此物,乃與妾身一位故去的朋友有關,將軍從何而得?”
他漆黑的雙眸,炯炯向我,“我的名字,楚弋笙。”
你的名字?...是了,你從來沒有正經地告訴過我你的名字,初時只我胡亂叫你...叫你阿葦罷了...就連千富,也不過是入宮後姑姑或是主子令起的名兒。
如今想起,卻覺得造化弄人,實在諷刺,也實在令人心寒。
“是,我會記着,你叫楚弋笙。”我黯然道。
瞧,他的樣子,和阿葦一點兒都不像,易容僞裝,竟是這般神奇。他身形高大,雖算不得魁梧,卻也頗有將軍的模樣。
和當日的阿葦相比,當真是...天壤之別...只這雙眼,略有熟悉之感。
“整整一年了,你可有再去那兒吹曲兒?可有...等我。”此刻他的聲音十分溫柔,又好像和當日西景宮宴上,截然不同。
我笑了笑,忽覺有些嘲諷,此景此景,只令我覺得悔不當初!
“將軍說笑了,我和將軍素不相識,更無私情,何來相等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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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出遠門了,不能多更了,等我回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