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念頭在我心中一閃而過,完全還沒來得及細想。
對方就已經半拖半拽的將我扯離了門口的位置,快的彷彿只不過是我一個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身不由己的站在電梯中了。
這倒是叫我更加確信了一番眼下這些很有可能是顧老爺所爲,這女人看上去並不是什麼矜貴的出身,卻能帶着我只靠刷臉就進了普通客人無法進入的地方。
更不用錦亭這種地方哪怕是最普通的客人,身份背景出去也是江海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於是這一份特權就顯得更加珍貴了。
只是顧老爺竟然如此有閒情逸致的操心我和顧少卿的私事,還不嫌麻煩的給我取了個依依的藝名,簡直是到了叫我無言以對的程度。
怪不得顧老爺是特別顯老,若是顧家上下他都事事關心的話,沒累死都已經算是奇蹟了。
這麼來,或許我只要安靜的等個三兩年,他就自己駕鶴西去,不用我報仇了也不定。
這種不靠譜的想法叫我忍不住的勾了勾脣角,笑容落入了一旁的女人眼中,卻換來了她大驚失色的皺起了眉頭:“依依,你一會兒見了他,可不能這麼笑!”
我還不知道原來服侍顧少卿是嚴格到了連笑容都有講究的地步,在我正想刨根究底的問個究竟的時候,這女人又火急火燎的拖着我出了電梯,一路上只留下了高跟鞋清脆的足音。
我莫名其妙的跟着她走,在一閃銀白色的房門前停下了腳步。
女人匆匆的推門而入,見我還在門口傻站着,不由得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都已經到了這裡了,你反悔還來得及嗎?”
我無語凝噎的和她對視了一眼,覺得大概顧老爺的人都是統一培養出來的,否則怎麼會個個心有靈犀的察覺到我要逃的這件事。
雖要是可以選擇的話,我的確會逃就對了……
一想到這個,我立刻就苦大仇深的笑不出來了,可是想不到這樣卻恰好合了這女人的意思,她眉頭略微舒展的將我按在了化妝鏡前的皮椅上,數只毛茸茸的刷七上八下的在我臉上來回塗抹,叫我幾乎以爲自己長的很是不堪入目,非得刷牆一般的妝容不能掩蓋我的醜陋。
我就這樣默默的等待了大約十分鐘的功夫,那女人才擦着汗直起了身,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收進了她隨身帶着的包包,用一副大功告成的口吻輕鬆的:“好了,你快看看,還有哪裡不滿意的地方?”
既然她這麼了,我也就很是忐忑的睜開了眼睛,卻在對上鏡中人的面孔之後足足愣了半晌。
“這……”片刻之後,我才艱難的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不可置信的重複道:“這就是他喜歡的模樣?”
“可不是。”那女人也是無能爲力的聳了聳肩,似乎有些同情我的遭遇,又似乎感慨我是貪戀富貴才罪有應得。
兩種複雜的情緒在她臉上交相輝映,看得我眼前發黑,幾乎要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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