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面試
樑阿姨從街市上買了油條,豆漿,洛洛笑說:“媽,現在都是講究健康飲食,現在誰還吃油膩的油條,媽你老落伍了。”
“你這是趕上好年頭,現在生活好了,哪像媽生的年代啊,你媽小時候能吃上半根油條就算莫大的享受了,別說超市裡那些眼花繚亂的零食,牛奶什麼了。”
“這話你媽算是說對了,我們那個年代啊,物資匱乏,小孩子能有油條吃,那算是幸運了,我和你媽才認識的時候,花了八分錢,買了根油條,還是她一半我一半,回味了半個月,不說了,這些都是陳穀子爛芝麻的事了。”莫師傅說。
“爸媽,今天我有個面試,我老在家呆着也不是事,總得找點事做,今天就不在家裡吃午飯了。”
“現在的工作也不好找啊,你看現在每年畢業的大學生跟螞蟻似的,哪有那麼多的單位接收,總不能讓他們去做苦力吧,以前啊,聽說考大學就是有了金飯碗,誰不高興啊。現在的大學生都不值錢嘍。”樑阿姨嘆了聲。
“我說你頭髮長見識短,你別還不相信,你說上大學的孩子多了是好事還是壞事,我看就是好事,最好每個人都能上大學,社會整體素質高了,這樣的國家纔有希望嗎,誰說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就不能做苦工了,沒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就要做苦工,這社會的分工誰都能做。”莫師傅端了大茶碗不鹹不淡的說。
“我說你這個死老頭子,更年期發作了是吧,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說什麼你都要擡槓,成天跟我過不去,我看呀,等哪天我兩眼一翻,腿一蹬,你就等着過好日子吧。”樑阿姨一指莫師傅的鼻子,氣狠狠的說。
莫師傅轉了身給了樑阿姨一個脊樑背,冷笑一聲:“更年期,虧還知道自已是更年期。”
“你你你,洛洛你看你爸這個死老東西,成天就知道跟我擡槓,家裡一點事都不幹,油瓶掉在地上,他能跨過去接着看報紙,你說,我是倒了哪輩子黴。”樑阿姨氣的語無倫次,又把目標對準了洛洛。
洛洛在心裡苦笑了下,每天必備的小插曲又開始了,她對樑阿姨笑了笑:“媽,我要遲到了,你跟爸好好聊吧。”
洛洛抓了包,趕緊跑出去。
樑阿姨無奈的搖搖頭,你們父女倆就是一個鼻孔出氣的。
三陽集團是家玻璃纖維上市公司,據說產業在幾十個億,是張家另一個家族式企業。
洛洛打出租遇到堵車,等來到,三陽集團招聘辦公室,基本已經結束了,幾個時尚的女孩,從裡面走出來.招聘主管模樣的正在低頭收拾表格文件。
“對不起,我來晚了路上堵車。”招聘主管,頭也沒擡:“我們已經”招滿員了,無論進什麼公司,一定要有時間觀念。洛洛失望的走出來,一位助理模樣的男子匆匆來到招聘辦公室,對招聘主管耳語幾句,主管一臉疑惑,不住點頭。電梯的門慢慢打開,洛洛閃身而入。“等一下,這位小姐請等一下。”招聘主管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一手扶腰。“我們還缺一個行政助理的崗位,你有沒有興趣。”
啊,洛洛以爲自己聽錯了:“你叫我呢”洛洛指着自己她還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沒錯,就是你,如果你願意跟我去填一個表格走下過程。”洛洛使勁點點頭,電梯出口另一個拐角,一個穿紫色體恤的男人,冷靜看着這一切。
萬達廣場,陳蕾坐在花壇上聽歌,人羣一陣騷動,一隻紅色皮鞋從天而降,砸在陳蕾的頭上,把陳蕾幾乎砸懵了,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落,陳蕾也不聽歌了,拿起鞋子去找,砸她頭的肇事者,敢砸本姑娘,本姑娘可不是吃素的。陳蕾分開人羣,卻見一個穿藍色連衣裙的女孩被兩個女人按到在地上,一個扯頭髮,一個拳打腳踢,那女孩毫無還手之力,兩手抱頭,蜷在地上,看不清面目。“讓你賤,天下的男人全死光了不成,非要**有婦之夫,你**有婦之夫就算了,還明目張膽的在網上秀恩愛,你秀恩愛罷了,還捎帶把老孃比成黃臉婆怨婦,讓你秀恩愛,讓你搶人家男人。”抓頭髮的女人,血罵越氣,居然硬生生從女孩頭上扯上一把頭髮下來。“青姐,別跟廢話,照死裡打,這種女孩,生下來缺爹媽的教育,她不懂怎麼做人,就教教她怎麼做人,抓頭髮的四十多歲的女人,把女孩的頭髮猛的向後一拉,女孩被迫仰起臉,倒有幾分漂亮,四十歲左右的女人不容分說,揚手就給女孩十幾個大嘴巴,打的女孩嘴角流血,半個臉腫脹起來,那女孩只是嗚嗚的哭,不敢分辨。一人站了出來,勸說:“適可而止吧,再打下去,打出人命來可要犯法的。”四十多歲的女人,見有人幫女孩說話,更是氣憤:“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你問問她做的好事,看年紀跟我女兒差不多,盡幹些沒臉沒皮的爛人,不知什麼時候勾搭上,我老公,還在**上,今天炫耀老男給她買了什麼,明天炫耀到哪裡開房了,你們說說,好好的女孩有手有腳不靠自己努力,靠騙老男人的錢,好歹你也藏着掖着點,居然在微上公然叫囂,三個月內,讓老男休了我,把她扶正,我呸,老孃跟老男打江山的時候,她還沒出孃胎呢,做她孃的美夢,”
在**上,跟老男秀恩愛,稱我爲怨婦原賊,我堂堂正正的原配要是賊你是什麼,你就是**裸打上門的強盜!我一天沒離婚,那人還是我男人,你算什麼個東西!四十歲的女人,對着女孩的臉抓了兩把,十多道血痕像五條紅蚯蚓貼在女孩的臉上。圍觀的人竊竊私語,有說打人不對,有說女孩活該,另一個女人,扯着女孩的領口,把女孩的連衣裙撕成兩半,女孩顧不上護臉,趕緊抱住胸口。:“我還以爲你賤到沒廉恥了呢,還知道遮羞呢。”
扯頭髮的女人把女孩向前一送,女孩撲倒在地,指着女孩罵:“別讓我看到你,否則見一次打一次!”打人的兩個女人,對女孩唾棄一回,揚長而去。一個老奶奶,給女孩披上撕破的裙子,細聲說:“孩子趕緊回家吧,要學好,這麼多人沒有一個幫你的,這是爲什麼你不佔理啊,別哭了,我看着都怪心疼的。”
晚飯中,陳蕾又發揮了她的語言天份:“剛哥,我今天看到一個現實版,女人的戰爭,絕對慘烈,驚濤駭浪,慘絕人寰,兩個女人打一個女孩,那手段絕對堪稱,辣手摧花,話也說回來了,你說現在的小女孩爲什麼都喜歡找老男!”沈師傅皮笑肉不笑的說:“爲了錢,鬼才相信爲了愛。”陳蕾一擊掌:“說對了一半,並不是所有女孩都爲了錢,我今天在廣場看到的那個女孩,絕對是爲了錢,兩個媽媽級的女人,對那個女孩子,揪頭髮扇耳光,還使出抓臉龍爪手,看的我膽戰心驚的,更狠的是,把女孩的裙子都撕破了,多大的仇,都是爲了一個臭男人。女孩在**上跟老男秀恩愛,被原配看到了,更重要的是,女孩還嘲笑原配是怨婦,還有取而代之的意思,怪不得原配把她向死裡打。”
“現在的社會大環境很難有柳下惠了。怪誰呢,改革開放後,思想也開放,什麼小三,**都落伍了,現在的同性戀都光明正大問社會要地位呢,這要是放在過去這都是偷偷摸摸見不得光的,前兩天在報紙上看倆男人,在廣場上接吻,看的我要把腸子都吐出來了。”沈師傅說。
剛子看了陳蕾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