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認這個進來的女人絕對是樑詠慧,染姐長得太像她了,連身形都像極了,可她也顯得太年輕了一點,頂了天三十出頭,
按染姐2006年22歲的年紀看,樑詠慧至少得四十多了吧,可誰知道她是天生麗質、保養得當呢,反正就那麼年輕態,美麗迷人,
一身黑色的套裙職裝,高領口,襯得皮膚白膩如玉有光澤,身材妥妥的s線條,配着高跟鞋,至少近一米八的模特架子,手裡提着個精緻的黑色公文包,顯出一種冷練風情,身上一股留蘭淡香,特別醉人,
盤挽的幹練髮型,大氣名貴的耳墜、項鍊,讓那張臉蛋比普通美女多了幾乎冷峻,比帥氣男兒多了幾分嫵媚,深邃的眼眸裡光芒閃亮,甚至眼神顯得極爲犀利,這就是三合律師事務所的所長,一個能量頗大的女人,太年輕太性感,風采超然,看上去她和染姐更像一對姐妹,而不是母女,
讓人鬱悶的是,染姐不是說她不回家的嗎,而且嚴清蘭也說她經常出差辦大案子的,回成都也都住辦公室的,可這天晚上,她鬼使神差的就回來了,讓我痛苦不堪,
她一進衛生間,便把門反鎖掉了,順手將公文包放在置物架上,脫了鞋子,也顯得高挑、冷性迷人,然後……唉,
沒多久,她什麼都沒有,我的心裡充滿了憂和愁,
她不像兩個成年孩子的母親,像未出嫁的姑娘,但卻是一朵熟透的花,就盛開在那個迷人的盛夏,開在我的眼皮下,
沒有一絲瑕疵的白玉皮膚,燈光下竟然有些許的反光,很明潤的狀態,完美的曲線,更多了幾分比染姐更濃的韻味,染姐是模特般的狂野天使,她卻是冷練完美的女神,大氣、成熟、氣質斐然,
髮夾一摘,我的心都嘩啦一聲的感覺,那一頭潤澤青絲垂下來,動感十足,瞬間披肩半遮面,她透着一股子冰山女神的風韻,讓人內心震撼,
那時候,不禁讓人有些羨慕染姐的父親,得此一妻,夫復何求,
我完全無法抵擋那種場面,天賦異稟頂撞涼涼的水泥牆,像要炸頭似的,想撅起墩子呢,感覺高空的涼風掃得厲害,雙手有些扒不住水泥臺,內心的恐懼讓人顫抖,只能站直了,縮頭,不多看,
我苦笑不已,要是染姐知道我此時的狀態,她是應該怒呢,還是笑呢,或者是罵我賣溝子的呢,
好吧,只能等樑詠慧洗完澡,睡下了,我再出去趕緊逃吧,此地不能久留,一留就得被發現,
沒一會兒,裡面響起了嘩嘩的水聲,染姐家是淋浴,沒有浴缸的,這是一個樸素的有權有勢的家庭,讓人費解,
衛生間裡熱氣蒸騰,飄出了洗髮水的清香,沒多久便是沐浴液的清香,讓人感覺心神震震,驢兒歡跳,內心痛苦,
沒一會兒,水停了,我聽到一個冰冷又有些磁性的聲音,她在說:染染的洗化品呢,怎麼不在了,
我心裡一格登,有點緊張,只聽她又嘆道:“唉,這孩子,又怕是回果城去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呵呵……”
聽這話嘛,我才心裡稍安了下來,隨後又是水聲,沒一會兒停了,
我悄悄擡頭看了看,哦,她在用毛巾了,可那浴後的皮膚更是晶瑩起來,身線更顯得迷人萬分,把我要看炸了,
然後又是吹風機吹着頭髮,黑髮飛揚,一舉一動都動人,我趕緊低頭,迫使自己冷靜,不能激動,再等等就解放了,
吹風機停了之後,燈光完全滅掉,她沒有出去,不知道在幹什麼,我隱約聽到了一種輕微聲音,不禁擡頭看了看,
呃……
一看就驚懵了,整個人都炸了,天賦異稟瘋狂擊打着牆壁,我要瘋了,我要瘋了……
星月餘光,流溢香氣,美人亭亭依牆而立,如玉如仙,夏夜有涼風,習習透風情,
律政大佬,冷練冰山女王,竟亦不堪長夜寂寥,退去高端凝華之氣,迴歸自然之屬性,
嫵媚綻放出生機,生命燃燒起烈火,天與地與窗外狹路相逢的少年,皆已不入眼、不入心,她把自己燃燒、釋放,
有一種天賦異稟,可以銷售,也可以購買,但它是虛假而冰涼的,卻化爲活物,生機盎然,出沒於叢林之中,奔跑於峽谷之內,
峽谷有溪澗孱孱,流水脈脈,漸而洶涌如潮,潮起潮落,映明月星輝,似晶瑩龍涎,閃亮如流脂般的美,
咬着牙,抿着脣,犀利的雙眼仰望着天花吊頂,沒有一絲聲音,容顏飛霞,青絲顫顫,那像一場戰鬥,向生命的壓抑、枯燥開戰,她是一個人在戰鬥,殊死搏鬥,死而後快,
潮聲漸烈,響徹山澗,衝擊心神,搏鬥越見兇悍,不見紅,只見生命綻華容,
捏緊的左拳,狂亂的右手,密集的演繹,直到生命的盡頭……
我傻了,呆了,無法縮回頭去,那是怎麼樣的一種情境,讓人如癡如醉,比那虛假天賦異稟還強大的天賦異稟,早就炸了,忘記了牆壁的冰冷,
伊總終於爆發出最強的感染力,咬牙嗔叫一聲,聲音穿透了雲霄似的,衝擊耳膜,猛的一抽右手,天賦異稟甩出水珠,竟擊中我的面門,讓人鬱悶,卻不敢驚叫,
瞪大了眼珠子,看那妖異的生命之花最燦爛的綻放,奔流的山泉,晶瑩剔透,飛濺而下,一番美景讓人心曠神怡,心魂震撼,
結束了,一次美妙的旅程,伊倒下了,頹然的順牆滑坐,兩手張開,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裡滲出了晶瑩的淚,顆顆飽滿,楚楚猶憐,嬌弱到極點,
這是什麼樣的淚水,透着什麼樣的傷悲,背後是怎麼樣的故事,一切無從而知,你只能知道似乎每一個真正成功女人的背後,都隱藏着不爲人知的秘密,或者辛酸與苦處,
而我,面門垂露,鬱悶無數,哪怕露珠竟有腥香迷人,更要命的時,幾乎同一瞬間,我竟然成了水貨,
低頭一看,可憐的牆壁,聖潔的泉水衝擊成了花,然後化爲優美的流跡,緩緩流過下方人家的空調外機後面,一直向下,
唉,收不住啊,太有感染力了,
沒一會兒,燈亮了,我擡頭一看,哦,她在收拾着,默默然,又透着冰冰冷的氣韻,可她很快瘋狂了似的,含着淚,揚着噴頭,水開得很大,還是冷水,拼命的朝自己澆,朝地上澆,還將戰鬥工具狠狠的在地上摔了幾回,
她爲什麼這樣,我不知道,但我隱隱有些心裡難受,風光、鮮亮、成功的背後,她只是一個女人,似乎挺苦,
最後,她停止了一切,收拾好,裹上一毛大毛巾,關燈出去了,當然,那戰鬥工具洗得乾乾淨淨,用保鮮膜裹了起來,放進了公文包裡,工具顯得很結實,沒摔壞,似乎證明了什麼叫愛恨交織,
我暗歎,居家、出行必備之佳品啊,
這情況我要是告訴染姐,她會驚訝呢還是驚訝呢,崩潰呢還是崩潰呢,也許吧,她不會取笑我攻擊了牆壁吧,
那時候心也落了下來,才發現我自己手都扒得有點發麻,時間也太久了,但只能再堅持一會兒了,大約是十分鐘吧,我翻了進去,悄悄洗了一下臉,才摸黑溜出去,進了李幽城的房間,
當我想拿起染姐的衣物用口袋,正要鑽進去溜之大吉時,主臥室門突然開了,嚇得我趕緊停在門後,
只聽得樑詠慧走到客廳裡,一邊急切的說着電話:“老徐老徐,不要激動不要驚慌嘛,慢慢說,慢慢說,車禍現場是個什麼情況……嗯,路段有沒有監控……哦,相關部門有沒有馬上到場……嗯,目前來說,你的意思是,好好好……嗯,我馬上趕過去……”
她又洋溢着律政佳人的幹練味道,不帶一絲慌亂,冷靜到極點,一通電話打完之後,她麻利的收拾了一下,還打電話給肖浩月,讓她馬上幫着訂一張飛往北京的機票,然後穿上高跟鞋,出門而去,
我長長的鬆了口氣,她可算是走了,我不用走了,安安心心去洗了洗,回來倒在李幽城牀上,很快就睡着了,
當我驚醒的時候,渾身一涼,從牀上彈起來一看,我靠,天都大亮了,李幽城一臉冷霜,就站在我面前,
我的天啊,怎麼這個黑島猛角兒回來了啊,怎麼他們一家人都心有靈犀嗎,全都往家裡趕,會不會李父也回來啊,
看着李幽城那張冷峻的臉,還有手裡的水盆,我一身水跡,感覺有點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