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給文悠涵添了一把新土,然後衝着文悠涵的墳子大聲嚎叫“你在那邊還好嗎?”突然我感覺鼻子一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放聲哭了起來。
王波突然呆住了,然後見到他的臉色也沉了下去,但終究他還是沒有哭出來。
“秦凱,這麼多年來你纔是最苦的”王波的話裡有些歉意。
我沒有去理他,只是在那裡敞開心扉的哭着,我知道我真的好悔,有些時候的錯誤,不能彌補,無法挽回。
以犯錯爲代價的成長是人心中無法癒合的傷,沒有錯誤的成長豈不是很完美,只是那也是一種妄想。
“別哭了,我們該走了”王波走到我跟前搖着我的胳膊說。
“嗯,等老子再給黃飛添一把新土”說完我擦乾眼淚,爲黃飛捧了一把新土撒在他的墳頭上。
“你這麼喜歡文悠涵,爲什麼隱藏的這麼好啊,愛情這東西如果隱藏的太深,那就相當於沒有”王波的話越來越像我的話那麼有哲理了。
“有些東西,太過美好,你就不能用手去碰它,哪怕是你再怎麼小心,只要你觸碰到了它,你就會傷害它”我擡頭看着麥田與天相接的那條線,有些出神地說。
由於毛毛細雨的原因,天與麥田相接的地方顯得距離我們特別近,近在咫尺,卻又到達不了,觸碰不到,正如那年我們的愛情。
“有些東西,太過美好,你怕觸碰它而傷害到它,但是別人卻觸碰到了它,也傷害了它”王波走到我跟前,擋着我看遠處的雙眼,然後他直勾勾地看着我的雙眼又接着說:“你怕傷害而不敢觸碰,別人卻觸碰傷害了怎麼辦,你怎麼不想着你觸碰了就是不讓別人再觸碰,都是傷害,只要自己傷害的比別人傷害的少,這就是合理的,這就是愛的起,這樣也碰的起”。
我轉過身不敢看王波的眼睛,我承認,王波確實比我有勇氣,他比我敢愛,“我們走吧”說完我掉頭快步走向縣城。
“大年初一”
“爲什麼選擇來這個飯店?”王波不解的問。
“你沒來過啊,我之前和鮑樂、小鳥聚會都是在這個飯店啊”我笑着說。
“操,你們看來還揹着老子聚會了很多次啊?”王波有些抱怨地說。
“操,那兩年你不是失蹤了嗎?再說我們幾個都不想和你在一起啊,太他媽不爽了,你吃的多,又不拿錢。”我笑着翻着白眼對他說。
“日,你們真的很非人哉啊,你今天哭文悠涵哭的這麼慘,以後我一定要拿這件事和他們說,讓他們鄙視你”王波拿着菜單,在紙上寫了一個水煮魚,然後把菜單交給我。
“他們誰不知道我喜歡文悠涵啊,再說,我不是在醞釀情緒嗎?清明節本來就是來家掃墓的,不哭那來幹嘛?”我隨便點了幾個青菜。
“喝什麼酒啊?”王波問我。
“來啤酒吧,現在我喝啤酒好像酒癮已經很大了”我說完就把服務員叫來,然後把菜單交給他,接着說:“來四瓶青啤”。
“靠,四瓶啤酒兩個人?你太小看哥了吧”王波的表情很囂張並且很裝逼。
“你回去不用開車啊”我剛剛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我掏出手機一看,只見屏幕上顯示着老鮑,我接起電話就聽到電話那邊鮑樂的聲音“凱子,你在家待幾天?我這邊時間剛剛安排好,大約再過十來天就能回家了,大約在家能呆上一週左右”。
“我過了清明節就走啊,你這次回家是要定親嗎?”我倚在椅子上問。
“是啊,準備讓你給我陪客呢”鮑樂笑着說。
“呵呵呵,這種事情你們村子的就可以了,等你結婚的時候我去還差不多”我笑着回覆鮑樂,然後端起酒杯,獨自喝了一杯啤酒接着說:“你知道我現在和誰在一起嗎”?
“誰啊?沒聽說你找對象啊,凱子,我說句話你別嫌我說話難聽啊”鮑樂試探着問我。
“我和王波在‘大年初一’吃飯,我怎麼會生氣,有什麼話直說吧”
“王波也在啊,我一會給他說幾句話,凱子,你們是不是去看文悠涵了?文悠涵都不在這麼久了,再說你們根本就沒有在一起過,你這樣把自己的感情封閉起來,其實就是一種自虐,你從來都不欠她什麼,你這樣做,哪怕她現在活着,也不值得。以前的都過去了,那些只是每個人都會經歷的一個階段,你太看重了,其實青春那點事真的沒那麼重要,我們都該成家的年齡了,你應該爲你爸媽考慮考慮啊”鮑樂的情緒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