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一道門,未進這扇門的時候我們還小,等踏過這扇門我們卻已蒼老。
文悠涵走的時候,我們幾個抱頭痛哭,王波歇斯底里的問我,爲什麼我們的青春會變成這樣,小鳥雖然沒有說什麼話,但是他的眼淚卻流的那樣真實且有感召力,我想我們的青春沒有太多的感動,卻因爲我們彼此真真切切的一起生活過而真實的心痛。
文悠涵曾經說過自己最喜歡百合花,所以上大學纔會上網的她把自己的網名取名“小合”,她希望自己像百合花那樣開在這個世俗的凡間,用自己的香氣努力淨化這個世界的污濁與惡臭,可是這朵可貴的百合花,卻被這個污穢的世界骯髒的提前枯萎了,花期短暫的讓人心疼。文悠涵走了,我知道她一定很恨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把她唯一的自尊踐踏了,可是當初口口聲聲說喜歡她的王波沒有替她討回公道,我也沒有。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是道德在淪陷麼?蒼穹無語,衆生爲魚肉。
我知道我並沒有做錯,就算再讓我選擇一次,我仍舊會這般做,有時候公道是討不回的,就像是丟掉的青春,失去就是失去了。
錯的只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家庭。我並不認爲黃飛做的對,但我知道黃飛真的都比我們任何人更適合文悠涵。
我坐在座位上,拿出衛生紙一如往常的擦完鼻涕想要扔進垃圾袋的時候,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絕佳的主意。我把用過的衛生紙小心翼翼地用鋼筆在上面寫上“哈哈哈,傻逼,上當了吧”然後摺疊好,放在靠近過道的口袋裡,我還故意讓那團衛生紙露在外面。
不一會兒,張正虛從教室門口進來,他路過我身邊的時候,看着我的口袋眼睛突然一亮,我擡頭看到張正虛向我走來,我立馬捂住我的口袋,沒想到還沒等我手觸及到口袋,張正虛已經一把把我的手抓住,同時另一隻手已經迅速從我口袋裡把衛生紙掏走,接着張正虛把我的手甩開,奸笑着回到了自己座位上,我心下一場高興,不過仍表現的異常氣憤。
“你真不要臉,張正虛”我衝張正虛大罵。
不過張正虛坐在座位上依舊笑着衝我說:“秦凱,你都沒有一點防範意識啊”同時他手上也正慢慢取着衛生紙。
“傻逼,哈哈哈”我笑着說。
“啊”只聽張正虛一聲尖叫,他左手抓着衛生紙的一個小紙角咧着嘴,有些厭惡的神情。剛剛在衛生紙和他鼻子相距二指遠的距離張正虛及時停住,不然就會發生悲劇。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傻逼?”我嘲笑着問。
“喂,秦凱,你看這紙還能用啊”只見張正虛從衛生紙的邊上撕下來一小塊,然後擦了下鼻子,突然張正虛叫我說:“秦凱,你看我”只見張正虛把剛剛自己擦鼻屎的那點衛生紙塞到了嘴裡,然後又吐出來,又把吐出來的紙塞進鼻孔擰了一圈,接着又扔進了口中居然嚼了起來。
我只覺一陣噁心,不敢再看他,當真張正虛是人中的極品。也許青春的那段記憶裡,我們每個人都太有特色吧,所以我們之間的故事才這麼難以忘記,開始下筆的時候大家都在鼓勵我,他們都說,這是我們回憶的見證,是我們青春的保鮮劑,即使我們有一天天老了,但是我們的心依舊會青春着,也許等我們將要老了的那一天,我們還是會唱屬於我們自己的歌。
就這樣,我噁心的度過了一個早晨。
去吃飯的時候,我把張正虛的事蹟告訴了小鳥和王波,小鳥笑着淡淡的說:“我都聽說過他做這些事情很多次了”。
“對,人家張正虛說嫌自己髒的人不算人”王波用手打掉飄在他肩膀的雪花說,可是剛剛打掉,就又有新的雪花落在了他的肩膀。
時間,就如我們肩膀上的雪花,有的時候真的需要打發,可是當我們不想打發它的時候,說不定它們已經化成水滲進了我們的衣服,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