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瀾說着就往放着剛纔那丫頭倒茶的茶壺的桌子上走去,見狀,烏拉那拉氏趕緊出聲攔着,“妹妹這是做什麼呢,不知道的還以爲我這當姐姐的故意爲難你呢?”
“話不是這麼說的,不是姐姐爲難妹妹,是海瀾真的誠心誠意的想要給姐姐倒茶敬茶,規矩做到位。”
海瀾微笑的看着烏拉那拉氏,見她依然想要阻止,海瀾又說話了,“難道說姐姐不想受我這側福晉的倒茶和敬茶嗎?”
聽到這話,烏拉那拉氏不敢在說什麼了,海瀾這側福晉可是皇上親自封的,自己反對海瀾這側福晉,就是反對康熙的決定,借她膽子也不敢接海瀾的話,只好點了點頭。
只是看到海瀾拿起茶壺要倒茶的時候,眼神閃了閃,有點怕。
恭敬的端着茶碗跪下,舉到烏拉那拉氏的面前,“請福晉用茶。”
海瀾端着茶碗下面的盤子的手都已經被燙的有些顫抖了,可想而知雙手放上茶碗上的那一刻是什麼感受,烏拉那拉氏有點退縮,可是卻也只能受着。
感覺到手上的溫度減少了點,重量也減少了,跪着的海瀾才擡頭,看着烏拉那拉氏極力隱忍,有點抽的表情,海瀾一陣痛快。
自己看起來就那麼好欺負嗎?這麼爛的招數也敢對自己用!
敷衍的低頭碰了碰茶碗,烏拉那拉氏就趕緊把那茶碗咣噹一聲的丟在了嬤嬤遞過來的托盤上,勉強的扯了扯嘴角,“行了,都散了吧。”
回自己院子的路上,葉子對海瀾說,“主子,看福晉的樣子,好像被燙到了呢,要不要送些膏藥表示關心呢。”
“那樣就顯得我太幸災樂禍了,咱們啊還是裝作不知道的好。”海瀾抿嘴笑了笑,然後看向葉子,“剛纔你絆了那丫頭一腳,滾水沒灑你身上吧。”
“謝主子掛念,奴婢沒有。”
“那就好。”
想爲難海瀾,沒想到反被海瀾算計了,烏拉那拉氏雖然懷恨在心,但是也稍微安分了點。
見過了額娘博爾濟特氏之後,海瀾知道海清在年前就往福建那邊趕,算起來要在路上過年了。
知道這是額娘故意的,海瀾也不會爲海清求情,知道了海清具體上路的時間,海瀾去找了四阿哥。
“你想出去?”聽了海瀾的話,四阿哥有點意外,“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去那麼遠的地方做什麼?馬上要年下了。”
“也沒多遠的,就出了京城就好。”
想了想,四阿哥放下筆,也不練字了,坐好之後幽幽的說,“太遠了,海清那……爺幫你。”
“爺是皇子,出入京城要向上稟告的,容易被人發現。”
“爺沒那麼笨,派個人去就行了。”
“可是海瀾想親自……”
“不行。”
面對海瀾的撒嬌,四阿哥都不爲所動,除了去那麼遠危險外,還有就是他不捨得,不過看着海瀾狡黠的表情的時候,他心中的警鈴大作,警告道,“千萬別想着扮男裝自己溜出去去。”
沒想到四阿哥竟然猜到了自己的計劃,海瀾不免有些不甘。
四阿哥有點猜不透海瀾爲什麼想要自己出去,海清那邊自己都能解決掉她,而且不讓她去還有一個原因,海清和十四阿哥走的近的那段時間,好像知道了些十四阿哥的什麼事情,所以十四阿哥也準備趁機在路上對她下手。
眼看着海清要上路了,海瀾着急自己不能出去,葉子是四阿哥的死忠,沒四阿哥同意,她不會跟着海瀾胡鬧的。
正在海瀾苦思冥想怎麼才能出去的時候,葉子匆匆忙忙的跑過來了,“主子,您的妹妹二格格來了,福晉正在接待呢,爺讓蘇培盛過來問問,您見不見?”
“海清來了?”海瀾疑惑的看向葉子,不過也只是須臾,“我正想着呢,我們姐妹好久沒敘舊了,怎麼能不見見呢!”
“可是主子……”
走了兩步海瀾發覺葉子沒跟上,回頭看了一眼,海瀾問,“怎麼了?”
“奴婢聽蘇公公傳的話的意思,爺好像並不想主子見那二格格。”
葉子一向沉穩,既然她這麼說了,海瀾即使心急也按捺着性子問了句,“蘇培盛怎麼傳的話?”
“蘇公公說,福晉正在接待鈕鈷祿府的二格格,特意來看看鈕鈷祿主子的身子好些了沒,能不能下牀。”
求證的看了眼葉子,海瀾問,“他是這麼說的?”沒等到葉子的回答,海瀾又自言自語的說,“既然這樣,我就不去見了,你去回了她吧,就說我身子不舒服,太醫交代要靜養,不適宜見客。”
得了海瀾的吩咐,葉子就去回話了。
乍一聽海清來了,海瀾光顧的激動了,現在冷靜了下來,卻發覺不對勁來了,海清馬上就要去福建成親了,怎麼還有閒工夫來姐妹情深呢,再說了她們從來沒有情深過好嗎?!
烏拉那拉氏作爲貝勒府的當家主母,來了女眷的客人,當然由她接待,正和海清聊的氣氛融洽的時候,嬤嬤說鈕鈷祿主子那邊回話說不見客。
聽了下人重複着海瀾交代葉子的那番話,烏拉那拉氏和海清臉上連寒暄的笑容都掛不住了。
“她不見我?”海清等下人退出去後,冷笑的反問,“是害怕了還是心虛了?”
烏拉那拉氏瞥了眼海清,“她會害怕你?估計是防備了吧。”
“那怎麼辦?我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去了福建,就是去,也不能海瀾好過了,同樣都是鈕鈷祿家的女兒,憑什麼差別這麼大,難道就因爲她是嫡女,我是庶女?!”
聽着海清憤憤不平的話,烏拉那拉氏不僅沒有勸着點,反而火上澆油,“不僅因爲她是嫡女,還因爲她有個姓氏尊貴的額娘。我也是真心把你當妹妹看,所以啊聽姐姐一聲勸,別想着找補點什麼了,你好了,你額娘才能好啊,不然你額娘在鈕鈷祿府的地位更加的尷尬了。”
聽烏拉那拉氏提到額娘,海清也來勁了,“就是爲了額娘,我也不能就這麼走了,既然她不見我,我就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