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扶着海瀾坐直,纔開口道,“是蘇公公悄悄告訴奴婢的。”
蘇培盛?看來之前自己對蘇培盛的態度一直不錯,這時候還是起了作用。
海瀾漸漸地平靜了下來,自己只是利用那璐解決現代的那些麻煩,如果已經解決好了,那麼雖然對那璐有着所謂的“同鄉”情緒,但是卻不會再阻止什麼了。
“關着就管着唄,她好歹是個主子,沒死又出現,如果被人發現的話,那就是誅九族的大罪。”
葉子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她還是忍不住提醒有點樂觀的海瀾,“主子,不是奴婢多嘴,那拉格格沒死,畢竟和主子有關係,現在又被爺關起來了,爺估計是不會讓她活着的,本來以爲自己不用死的那拉格格,這麼大起大落的,她會不會在爺面前說主子的不是啊。”
經葉子這麼一提醒,海瀾也意識到了,現在自己和四阿哥之間已經因爲這個那璐,還有現代的那些說不清的事情有了裂痕,萬一她再補幾刀的話,怎麼辦?!
“知道那拉氏關在什麼地方嗎?”
“知道到是知道,可是主子,那地方沒爺的話,就是主子您……”
海瀾知道這就是說自己進不去唄!
“讓我想一想。”海瀾擺了擺手,“蘇培盛有沒有說爺怎麼發現那拉氏的?或者說怎麼把她帶進府裡的?”
“好像是十三爺帶進來的。”
這麼說來,十三阿哥知道這裡面的厲害關係,親自交給四阿哥處理了。
那璐即使現在不死,早晚也會死的,因爲給她服了********,看來那些毒藥是有作用的,不然既然現代的事情解決了,那璐何不就此不來了呢?!
以防她的挑撥離間,海瀾想她必須要早死了!
只是自己卻不能親自動手!要好好想想了。
“葉子,給我梳妝吧,一會兒她們該來請安了。”海瀾掀一邊開被子下牀,一邊吩咐葉子。
得了海瀾的吩咐,葉子出去讓人把洗漱的東西拿進來,然後自己在伺候海瀾梳妝。
等後院的那些女人來請安的時候,海瀾已經有了計策……看着給自己請安的女人,或是真心或是敷衍,這些海瀾都不在乎,只要沒有惡意就好。
“福晉啊,小格格的那小車,弘昀喜歡得緊呢……”工匠死了,年氏當然知道,她現在說這話就是爲了給海瀾找不自在。
一說話,就讓人感覺到了滿滿的惡意,海瀾想自己這是不能清淨啊,淡笑的開口,“已經和爺說過了,爺說他會找工匠給孩子麼一人一輛小車的,所以年妹妹啊不要着急,難道還不相信爺嗎?”
“不是不相信爺,只是那工匠……不是死了嗎?萬一再來一個的話……”
年氏故意不把話說清楚,讓人不得不多想。
海瀾垂眸譏諷的勾了勾脣,“年妹妹這話說的,難道所有的工匠都是別人的探子不成?”
本來是想污衊海瀾和那工匠有問題的,可是卻被海瀾四兩拔千斤的帶過去了,諷刺自己不想府裡好也就罷了,還變相的炫耀四阿哥告訴她那工匠的死因,這讓年氏很是不甘!
看起來自己很得寵,可是四阿哥從來不碰自己這讓感到了羞辱,又憤懣不已。
海瀾的話讓她更加的憤怒!看誰笑到最後!
一個外戚最後能怎麼樣呢?!年氏咬了咬牙,暫時按下自己的憤怒。
冷笑着掠過年氏,海瀾淡淡的說,“沒事的話,我也不留各位姐妹了。”
福晉和側福晉鬥法,侍妾格格們身份低,巴不得早走了,海瀾一發話,都趕緊離開了,生怕被殃及,那年氏可不是好相與的人!
年氏離開之前狠毒的眼神,海瀾當然看明白了,只是還是那句話,看誰能笑到最後!
看了眼正在指揮着別人收拾東西的樣子,海瀾問,“都妥當了?”
葉子點了點頭,“主子放心,都妥當了。”
年氏那邊剛回自己院子沒多久,自己身邊的丫鬟就帶着一個下人過來了。
白了眼自己的丫鬟,年氏不屑的開口道,“這誰啊,怎麼什麼人都往自己這邊帶呢?”
跟着丫鬟的那小廝趕緊跪下了,“回側福晉的話,奴才本來在李主子的院子當差,後來李主子被爺罰到別院去之後,奴才就被調到了蘇公公手下。”
年氏立刻收起了不屑,剋制住眼中的驚喜,淡淡的問,“府裡那麼多的主子,你爲什麼找到了我?”
“因爲您是側福晉啊,身份不一樣啊。”
聽了那人的話,年氏心裡有點不舒服,自己是側福晉呢!還有個不帶側字的福晉呢!
“那還有福晉呢。”
“她估計快要倒黴了吧?”跪在地上的那人不屑的說海瀾,諂媚的看向年氏。
年氏之前在海瀾那裡說工匠純屬瞎撞,現在聽這人這麼說還以爲那工匠真的有內情呢,於是期待着這人能說出讓自己揚眉吐氣的事情。
只是沒想到他說出來的事情讓年氏更加的興奮,“你說那拉氏那賤人沒死?”
“是的,沒死,還被爺關起來了。”
這小廝又把夜裡十三阿哥怎麼帶着那璐來,以及被四阿哥關起來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了之後,年氏沒了之前的興奮,“讓我先想想吧。”
丫鬟把那人送出去之後,見年氏猶豫不定,就慫恿她說,“主子,這麼好的機會你爲什麼要放過呢?”
“她沒死成縱然有鈕鈷祿在後面起了作用,可是她自己肯定也是不想死的,才和鈕鈷祿聯手詐死的,萬一我用這件事挑起事端的話,鬧開了收不住了……她孃家畢竟和我哥哥有着親戚關係,萬一連坐的話,那就……”
那丫鬟聽着年氏苦惱的話,想了想又出主意到,“既然如此,咱們神不知故不覺的趁機殺了那拉格格,以絕後患,再趁機把這件事栽贓到福晉的身上,豈不一舉兩得?”
躊躇的年氏眼睛一亮,可是隨後又暗了下去,“人被爺關着的,談何容易,再說了既然爺關着那璐,就知道了鈕鈷祿這裡面做了什麼,我在做什麼又有何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