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不久,二爺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媳婦回了房間,反鎖上了門,而緊跟過來的小四,就砰砰地砸門,房間裡,蘇青要去開門,孔銘揚從後面拖着不讓。
“臭小子,根本就是故意的,媳婦,你要是給他開門,你就上當了。”
而外面新上任的保姆孔昭小弟,見小東西敲了那麼久的門,大哥大嫂在裡面竟然都不理,心裡有些埋怨起大哥心夠硬,這麼可愛的小狼崽,怎麼就忍心丟在外面呢?他要是孩子的父親,肯定不會這麼狠心,疼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往外推?
二爺要是聽到孔昭小弟的心聲,肯定嗤笑連連,聽聽這話,就知道是沒有養過孩子的主兒。
見小東西站在那裡執拗的敲門,孤零零,慘兮兮,活脫一個被拋棄的小獸。
孔昭終於不忍,上前,摸摸小東西的腦袋,“小四,走吧,你老爸今晚是不會給你開門的。”他忙着黏糊媳婦,怎麼有時間搭理你。
小東西不在意地仰着腦袋,“我知道。”
孔昭睜大了眼睛,不解了,“知道你還敲?”這敲的是個什麼勁?
“就是不想他舒坦了。”小四手下不停又砰砰地敲了一陣子。
孔昭嘴角抽搐,這,原來人家父子在鬥法,他剛纔的擔心,同情,不忍,原來都是自作多情,這都是些什麼人嘛?
小四覺得騷擾他老子,騷擾到火候了,這才放手離開,抱着酒壺,邊喝,邊悠哉地回了房間。
從一系列的作戰中,小傢伙已經總結了出了經驗,掌握住了臨界火候點,火候內,能起到氣氣其老子的作用,超過了火候,起不到作用,自己反而還會被其老子修理。
可見,戰場是無處不在,實踐出真知,看來比紙上談兵有用多了。
門外安靜了,孔銘揚一把抱起媳婦放到牀上,就猴急地落下一連竄熾烈的,彷彿能灼燒靈魂的親吻。
蘇青有些氣喘,頭有些迷糊,但還是強撐着拽開那人的頭,“等等……”
“不能再等了,媳婦,想你,想你,想你……”那人蹭着媳婦的脖子,訴說着身體內的渴望。
蘇青一狠心,“有兩個選擇,第一,你可以繼續,明天起,我就跟小四一起睡……”
“我不,想都別想。”那人霸道不容忤逆。
“第二,給我停下來……”果然是野獸,見了面,無時無刻,都想要發泄獸性。
二爺擡頭,仔細打量媳婦,見她是認真的,哀怨地咬牙,“這個時候叫停,你想我憋死嗎?真是任性的媳婦。”深呼吸了口氣,非常不捨地翻下了身。
“是誰任性?”蘇青朝天翻了個白眼,“見了面,三句話說不上,就猴急,活像幾百年……”
那人噘嘴不滿打斷,“半個月,十五天,三百六十個小時,……分,……秒,……”
蘇青看着他,噗嗤一聲笑了,揉着他的腦袋,沒好氣瞥了他一眼,“好了,先說會兒話,從來到這個異界,我這心裡一天都沒踏實過,一開始以爲,小白,葡萄和橙子跟你在一起,雖然掛心,可想着有你在,至少沒怎麼擔憂他們的安全,可今天一看到你身邊沒有孩子們的身影,我這心裡就咯噔一下。
其實,我早該想到這點,我和你都被分開,孩子們自然也有可能落到別的地方,來到這個地方,也有大半個月了,多少也摸清楚了一些情況,高手如雲不說,還有五花八門的智慧性生物,以及妖魔什麼的,處處危險叢生,三個孩子在外面,我怎能不擔心?”
說這話時,蘇青的心臟一抽一抽的,眼睛也有些紅,“他們從來就沒離開過我身邊……”
沒見到這人之前,對孩子們,再多的擔憂和掛念,都只能壓抑在心底,因爲,她沒有時間去悲傷感秋,處於危險叢生,生命如草芥的異界,她必須變的強大,才能保護好身邊的孩子。
見了這人,心裡壓着的重擔,不能釋放的擔憂,像是找到了出口,緩緩流淌出來。
二爺翻身摟緊媳婦,心疼地落下一個個吻,“都是我不好,要是我能抓住你們,咱們一家人就不會四分五裂了,媳婦,不傷心,好不好,你一傷心,我這心就跟着疼的受不了,我也擔心孩子們,可是,你要知道,咱家的這些兔崽子,怎能跟別的孩子一樣?”
二爺親親媳婦的發頂,安撫地輕輕拍着後背,“哪一個都不是吃虧的主兒,就比如最小的小四,我不在,他都能保護你了,咱家的孩子各個都能撐起一片天,別小看了他們,孩子們跟你相比,我反而還要擔心你多一點。”
蘇青擡頭,不贊同,“我有什麼好擔心的,你別把我看成是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咱們比比,你不一定勝過我呢。”
孔銘揚寵愛地笑着親了下她那不服氣,富有生氣,自信的嘴角,“怎敢?我自然是打不過你的。”帶着某種深意的笑。
蘇青白了沒正行的那人一眼,“少敷衍,大不了,我還有空間可以保命。”
孔銘揚連忙點頭,“是,是,咱家太座,可是身負逆天神器,天下獨一無二,爲夫娶了你,算是撿到寶了。”
“滾。”蘇青瞪了他一眼,“少嬉皮笑臉。”
孔銘揚照着媳婦撅起的紅潤小嘴上狠狠地親了一通,好一會兒,才喘着粗氣離開,嘴裡還嘟囔了句,“真要命!”再不離開,他真要把持不住了。
眼看媳婦又要炸毛,忙正經道:“相信我,孩子們不會有事。”
“你怎麼這麼肯定,他們最大也就八歲多點,小四那是因爲身上有能剋制吞噬功法的特殊……”
蘇青拿溼潤的眼睛看着他,二爺身體猛顫,忙移開了視線,無奈地盯着帳頂。
“小白身上還有天罡之氣,照樣能剋制吞噬功法,小兔崽們腦子好使着呢,就葡萄那熊孩子,看着單純,放到外面就是另外一個樣,想要騙過他,也是不容易的,而且……”
孔銘揚停頓了下,不甘地長出了口氣,“咱們來這裡,並不是意外……”
蘇青一聽,立馬坐起了些身子,看着他。
“不完成任務,估計咱們是回不去了,那跟着我的孔昭,就來自於銀狼之山,說是他們的什麼族長,早就預測到會有福星降臨,拯救他們,對付雄霸四方的白虎一族,咱們來到異界時,他更是預測到福星,就來自異界,除了我們還有誰?
再加上咱們一家多多少少都能剋制白虎一族的吞噬功法,要真是這樣,孩子們暫時是不會有生命之憂的,哎,真是不甘心啊,你說二爺我吧,無非就想過些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現在居然要擔負着救世主的身份,真不是一般的逗逼。”
二爺滿臉的不甘,他的腦袋裡裝的,無非就是媳婦,孩子,家人,現在卻要他,爲未曾蒙面的族人去拼命,能甘心纔怪?
蘇青聽了後,無語了好一會兒,然後拉着孔銘揚的手,“跟我來。”
眨眼間,場景已經轉換到了空間裡,指着上方讓他看。
二爺擡頭,就看到了那帶他們來異界的五塊罪魁禍首,“靠,這五塊東西,不是失蹤了嗎?怎麼在你這裡?”
隨後,蘇青便把能量本元石,怎麼到的空間,引起了空間怎樣的變化,還有後來青蓮子師傅的出現,得知的一系列有關能量本元石的問題,詳細給他講述了一遍。
孔銘揚張大嘴巴,“奶奶的,拯救族人,我都覺得聖母白蓮花了,沒想到,更猛的還在後面等着呢,都救世了,這是怎麼了?撿幾塊破石頭,給帶到異界來,就夠倒黴了,現在居然還要毀滅一切?媳婦,你確定,你不是怪我剛纔猴急,故意整我的?”
蘇青沒想到這貨聽了之後,會是這種反應,狠狠白了他一眼,“我沒你想的那麼無聊。”
孔銘揚拍了下腦袋,“也就是說,找不到第六塊,不管是這裡,還是咱們那裡,都會化爲虛無?”
“青蓮子師傅的意思,大概是這樣的,兩個時空其實都是共生的。”
“看來,這是要逼二爺上梁山了,不拼命也要拼命了,再不拼,這就要沒命的節湊啊,媳婦,我捨不得你跟孩子,那什麼,就豁出去,玩一把命吧。”二爺蔫蔫地道。“這兩天咱們就準備離開,邊找孩子們,邊尋摸第六塊能量本元石。”
“我也是這個意思,三年的時間,其實並不長。”蘇青沉重道。
孔銘揚忙安慰媳婦,“不要太悲觀,那族長不還說咱們是福星嗎?要真到了哪一步,福星什麼的不都是扯談嗎?”
蘇青現如今也只能這樣想,提到族長,她想到了這人剛收的小弟,“孔昭多大了?”從他的功力估摸,年齡不會小了。
“他自己也記不清楚了,不知道是四百多歲,還是五百多歲。”
蘇青渾身打了個冷戰,“跟我們比,這都老古董了,居然還叫我大嫂,這太滲人,太折壽了。”
孔銘揚摟着她,“他自己都不覺得,管那麼多幹嘛,年齡活再大有什麼用,你瞧他那心智,有時候覺得都還不如咱家孩子呢,整個一不着調的二貨。”
蘇青斜了他一眼,說別人時難道不心虛嗎?經常性犯抽的人,居然有底氣說別人不着調,除了自己誰都嫌,這樣好嗎?
“你幹嘛?”蘇青正想事情呢,就被那人一把扛了起來,大步流星地走向了空間的房間裡。
“正事解決完了,當然幹該乾的事情了。”那人一副理所當然的嘴臉。
蘇青想仰天嚎叫,“你居然還有心情想這個?”真是服了這人了。
“無論面臨多大的險境,都要微笑着迎接,這是至理名言呢,媳婦,你要多跟我學學,修煉非一日之功,最忌斷斷續續,你看我們都荒廢了大半個月了,這樣很不好,一定要補起來。”
蘇青被甩到柔軟的牀墊上,“補個毛,你個牲口。”
二爺嘴邊帶着壞笑,“補個毛?”眼含餓極的綠光,猛撲上來,“今天還敢不信任我,一定要施以家法不可,居然懷疑爲夫忠誠不二的感情?不重罰,不足以長記性。”
那人右手一動,蘇青身上的睡衣立馬化爲碎片,紛紛揚揚飄散在地,被某人勢如猛虎的架勢怔楞了片刻,“什麼家法?我怎麼不知道。”
某狼瞪着嘴邊的美味食物,邪笑,“剛剛纔決定的,以後,再敢質疑二爺的感情,就要在牀上執行家法。”三兩下,就把急於掙脫的獵物給壓在了身下,淺嘗輒止。
“不,不要太過分,小心,明天揍不死你。”蘇青無力威脅道,同時心裡直打顫,看他這架勢,今晚是好過不了,不被折騰散架纔怪。
“那我今天的懲罰要加大力度了,明天起不了牀,看你怎麼揍我。”某狼不怕死道,在這方面,二爺的霸道強勢,充分發揮出來,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