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人家雪貂,他身上還能有毛遮掩就夠不錯了,再不把你從幻境拉出來,你接下來肯定就把它拆吧拆吧吞進肚子裡。”孔銘揚摸着他的腦袋,看好戲道。
“啊。”小白驚了,不可置信,四下掃了眼,見其他人的舉止都不太正常,尤其乾爹的手還在滴血,卻抱着腳喊痛,連忙吞了口吐沫,可猛然間想到,他剛纔好像做夢似的,在啃香噴噴的雞腿,而且貌似雞腿還會動,極其不配合,老是想逃離他……
想到這兒,小白的神情大變,那會兒啃得該不會是貂兒吧,他居然差點吃了他的好朋友,他的好基友,天啊,他想要捂胸問蒼天,爲什麼會這樣,要讓好基友自相殘殺,而且還是這種吞腹入肚,如此兇殘的方式,頓時覺得以後對雞腿是累覺不愛了,因爲一想到雞腿就想到了雪貂。
小白招回雪貂,雪貂卻縮着頭,遲疑了會兒,才硬着頭,跳回到了小白的肩膀,舉止有些瑟縮,估計還沒從剛纔的即將被當成食糧的噩夢中醒來。
“貂兒,對不起了,我真的不是要吃你,我都不知道我剛纔做了什麼,都是壞人了,你要怪就怪他們,真是太可恨了,你放心,等會我一定爲你報仇的”說着晃晃拳頭,嚴肅地向雪貂保證。
雪貂頓時感動地眼睛都紅了,真是太有愛了,被溫暖包圍,完全忘記了剛纔差點被入肚的那茬。
孔銘揚不屑地掃了眼兒子,臭小子可真會轉移話題,轉眼的功夫,就將罪魁禍首轉移到了旁人身上,還義正言辭,要爲好基友兩肋插刀,報仇雪恨,不但沒有得到怪責,居然還一下氣偉大起來,二爺想看到兒子吃癟怎麼就這麼難。
父子兩在這邊掐架,蘇青在那邊幫周放處理傷口,疼的他直叫喚,“這幫畜生,太他媽可恨了,居然使出陰毒的招數,我這手腳都差點給廢掉。”
“手腳廢掉都是小事,要不是蘇青制止,我們都要埋葬於此了。”想到剛纔沉浸在美好的幻想當中不可自拔,段瑞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他們這些九局的人,在入局的時候,可都是受過心性訓練的,竟然毫無抵抗之力,可想而知,這幫異能者有多可怕,後面肯定還有更恐怖地等着他們。
大家得知剛纔是進入了幻境,慢慢地回過神來,聽到段瑞的話,心有同感,後怕。
與前途莫測沉重的九局相比,施展幻境的那位戴金絲眼鏡的斯文男人,情況也好不到哪去。
崔以珊在看到蘇青那賤人還有那臭小子均陷入到無法自拔的幻境之中時,嘴上的笑容剛掛上不多久,就發現斯文的男人,突然虛脫地倒在了地上,臉上更加的慘白,滿頭地汗珠子,捲縮着身體,捂着腦袋很是痛苦。
崔以珊看到他這副樣子,心裡咯噔一下,這情景太熟悉了,這是精神力枯竭的表現,她自己也親身經歷過,趕緊拿出兩瓶藥劑,一股腦地倒在了他的嘴巴里。
在他放下捂着頭的手,症狀似乎緩解了一些,嚴肅的問道;“是不是精神力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給吞噬掉了?”視線沒有離開他的眼睛。
“你怎麼知道?”那人本來長的就斯文,現在配上慘白的臉,倒是有一種病弱美,見她神情凝重沒有回答,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現在精神力幾乎被洗劫一空,真是太可怕了,太詭異了,明明他們都進入了幻境,中間沒有出現任何的差錯,可到了中途,釋放出的精神領域,突然就失控了,眨眼間就消失一空,不,不是消失,我隱隱感覺,力量好像向着那名孕婦的身體而去,對,就是那樣,我敢保證肯定是那樣,是被那名孕婦吸取走了,天啊!居然能吸取精神力,她到底是什麼人?”
擡頭望着屏幕中扛着個大肚子,正在幫隊友處理傷口的女人,露出驚恐不可思議之色。
崔以珊的拳頭捏的嘎吱嘎吱響,盯着屏幕一點,眼線陰深深的,情緒極度複雜,她原本以爲的高人原來就是那賤人,雖然很不想相信,但事實卻容不得她否認。
當時,在襲擊她的時候,確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痕跡,即便是高人躲在暗處,以他們強悍的精神力,也不可能沒有察覺的。
而之所以認定是高人所爲,是因爲在她的心目中,蘇青那個賤人,就是隻會躲在男人背後的弱者,根本不會將她與身負高強夠功力的人劃成等號,以至於早早就大意地失去了先機。
盯着屏幕的眼神慢慢恢復自信,能吸取精神力又能怎麼樣,她就不信他們還能闖過第二關,當下邊按下了一個按鈕。
燈光璀璨,空蕩蕩的空間裡,雪麗,揉揉緊繃麻木的臉,盯着前面的嚴絲合縫的鋼鐵大門,“不是說三關嗎,怎麼沒動靜,還是這幫人在耍我們,或者是要一直將我們關到老死。”
羅鷗整整裝備,頭也沒擡地接話道,“一輩子是多長,三天還是五天,我看要是這樣的話,我們頂多撐十天就頂了不起了。”
“他媽的,老孃這些年,槍林彈雨,洪水猛獸,都沒能要了我的命,要是最終被餓死,即便是到了閻王殿,我也不甘心呢,即便是犧牲,老孃也要死的壯烈。”
緊接着,似乎老天聽到了她的乞求,她的話音剛落,那道嚴絲合縫的鋼鐵大門竟這樣緩緩開啓了。
聽到動靜,大傢伙驚喜之餘趕緊嚴正以待,眼睛緊緊盯着開啓的大門。
氣氛一下去寂靜無聲,咚咚的心跳都幾乎可聞。
在鋼鐵大門,完全開啓的一霎那,突然,強烈的光線進入到大家的眼中,強烈的眼睛脹痛,無法看清周圍的一切。
“趕緊閉上眼睛,這種強光,看多一會兒,就可能致人的眼睛瞎掉。”感覺到光線的蘇青趕緊提醒大家,同時自己立馬閉上了眼睛。
剛跨過鋼鐵門的衆人,聽到蘇青的提醒,毫無置疑地紛紛閉上了眼睛,蘇青不可能危言聳聽害他們的。
孔銘揚囑咐兒子,“封上視覺。”
小白也感覺到情勢不妙,沉下心思,遵照父親的囑咐行事。
孔銘揚自己也依法而行,並握着媳婦的手更緊了幾分,沒有了眼睛,再高強的功力也是無用武之地,至少功力要打折對半。
蘇青一家三口,功法獨特,又功力高深,能封住視感,可九局的人基本都是古武修行者,遠沒有達到能自己封住視覺的能力,當下便說到。
“這種光線遠遠超出了人類所能接受的範圍,對上五分鐘就有可能造成不法修復的損傷,所以,不管多危險都不能睜開眼睛,即使睜開眼睛,你也看不到任何事物,你們要是控制不住的話,我可以用銀針先幫你們封住視感,你們考慮一下,時間不多,估計這鋼鐵門一合上,就可能有危險等着我們。”
“那你就幫我封住吧,我怕等會危險的時候,控制不住自己。”蘇軍憑着感覺,慢慢移到蘇青的跟前想也不想地說道。
蘇青點點頭,憑着剩餘的其他四感,摸索到蘇軍的穴位,手中銀針一亮,手法迅捷精準地刺了幾處穴位,拔出銀針後,蘇軍再次睜開眼睛,眼前黑漆漆地,再也感覺不到那強烈刺痛的亮光。
見蘇軍都讓蘇青封住了視感,其他幾位沒有自信自己的功力強過蘇軍,能夠在生死關頭控制住,畢竟,在危險的時候,人類的身體有應急的反應。
而這種應激反應,並不受你的大腦支配,或者更確切的說,並不受你的思維控制。
最後,連雪貂都被蘇青給封了視感。
“真他媽的操蛋,老子還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不是毫無知覺的陷入幻境,就是眼不能看,眼睛都看不見了,這不等於失去了雙手雙腳,等着捱打嗎?”陷入黑暗之中的羅鷗直罵娘。
“你等着捱打吧,老孃雖然沒有了眼睛,可還有雙手雙腳,還有鼻子耳朵,老孃照樣能打。”雪麗咬牙切齒地說道。
進入九局,黑暗戰鬥的訓練,是必備之課。
羅鷗硬着脖子,反駁,“老子只是覺得憋屈,這幫孫子,也就只會玩這種陰毒見不得人的招數,這次任務,老子要不把這幫傢伙收拾掉,老子就不回去了,真他媽憋屈。”
“行了,現在這個時候,講這些有什麼用,還是省些力氣應付接下來這一關吧,我們九局的隊員,是沒有退縮的道理,無論如何都要咬牙撐下來,這是我們的任務和使命,大家一定要記住這一點。”
其他幾人紛紛點頭,神情立馬嚴肅起來。
蘇青也感覺激情澎湃,似乎有股激流想要衝破而去。
周放雖然也算是在軍營長大,可軍營裡的生活和九局的生活是完全不一樣的,此時突然對他們報以敬重和羨慕,有了一種也要成爲他們一員的衝動。
“大家圍成一個圈,最好不要分散,那樣很容易就誤傷到我們自己,”蘇青提議道。
她的話剛落,突然就想起震天的嘶吼聲,沒有了視覺,聽覺尤其的敏感,這種千軍萬馬般的嘶吼聲,聲聲震在大家的耳膜上,連着心都在顫抖,前進的腳步忍不住有回退的衝動,卻被生生給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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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先更這麼多了,情節接下來較爲激烈,好好整整思路,明天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