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油和尚的話讓我渾身冒出一股寒意,四肢也是僵硬起來,動一下都非常的困難。
三叔兒臉色難看的很,當下拿起對講機問了一句:“和尚,你小子別唬三爺兒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給我說清楚點?”
和尚在對講機裡面罵了一句臥槽,然後也不說話了,通過後車鏡我看見和尚從車子裡面走了下來。他敲敲我們的車窗,鑽了進來,說自己開車讓傻強去後面那輛。
傻強也沒有說什麼,打開車門就下去了。
後退?現在還怎麼退?我們後面一眨眼的功夫全是車,別說車子了,就連人也是寸步難移。今天這事情有點難弄,剛纔油和尚讓三叔兒不要上高速,但是這樣一來就會多消耗一天的時間。
三叔沒有聽,當上了高速後卻發生車禍,這仍然需要多消耗一天的時間,也就是說今天我們無論上不上高速都需要消耗一天時間。
不知道這種意味着什麼?
前面有很多的警察在忙,看着他們那些身影,我突然反應過來油和尚讓我們往後退是不是因爲這些警察的緣故,車子裡面的東西絕對不能讓他們看見。
油和尚摸了一根菸,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
過了一會兒,他說道:“不知道爲什麼,剛纔在上高速時,我隨身攜帶這塊紅玉滾燙得很,這塊玉上次只燙過一次,結果和尚我差點丟掉小命。”
不安慢慢在我身旁蔓延。
走下車子往前走了大概一百米,我和冰柔看見車禍現場,一輛油罐車壓在一張小轎車上面,血水滿地都是。
在後面還有兩輛轎車因爲剎車不靈撞了上去,一顆腦地掛在前擋風玻璃上,那雙瞪大的眼睛裡面滿是臨死前的驚恐。
沒有誰敢過去,要是這輛油罐車爆炸的話,可不是鬧着玩的。
現場的人越來越多,這油罐車絕對不能炸,否側天知道會死傷多少。跟上來的油和尚臉色非常難看的盯着前面,嘴裡面唸叨着有人在這裡犯過太歲,如今太歲來收命了。
在上百道視線下,油和尚往車禍現場走去,旁邊的人想要來攔住他。
“先生,你不能過去,危險。”
一負責疏導交通的警察不停的對着油和尚警告,他也沒敢追上去,只能在原地大叫起來。最後他讓總部支援,讓直升機過來準備滅火。
按照高速路上這種情況,火警的車子根本進不來,唯有直升機才能飛過來,不少人慌了,連車子都不要,一窩蜂的往後退。
看油和尚這種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他過去點火呢,按照那輛大貨車的情況,要是有一丁點火星的話,爆炸是遲早的事情。
“放心吧,油和尚有點能耐,這件事情他應該能搞定,三爺兒我從來不會看錯人。”
三叔兒好像一點都不害怕,他居然還特麼的點了一支菸,要是被警察看見的話,他估計要被請到局子裡面喝茶了。
油和尚先是圍着那輛油罐車轉了轉,最後停在了那輛轎車面前,在碎裂的擋風玻璃上面有一顆人頭。他嘗試着去讓那雙睜大的眼睛比起來,可是才合上的後一秒,那眼睛又睜開了。
這一幕,嚇壞了不少人,就連那些護士也是哆嗦起來,事出反常必有妖。
當然,其中也有不少好奇的人,他們想要圍上去看看,但這一次都被警察給擋下來了。
反覆試了幾次後,油和尚抱着那個頭蹲了下去,因爲被車擋住,我們這邊也看不到那裡的情況。
時間慢慢過去,二十多分鐘左右油和尚終於站了起來,在他手裡面有一顆牙齒,上面還帶着血跡。
看見油和尚走了過來,警察當即就往我們這邊擠過來,看樣子是想要帶走他。不過和尚趁亂擠入人羣,做到路虎車上面。
“怎麼回事?”三叔兒皺了皺眉眉毛,對油和尚問了一句,看來對於他剛纔那種出頭的事情有點不滿。原本我們現在就不能查,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走過去,這不是找死麼?
油和尚苦笑一聲:“那個人衝了太歲,而且今天犯了禁,如果剛纔不是我過去解決的話,估計我們今天都要被那個人害死,別以爲禁忌不會連累別人。多的我也不說了,反正三爺這次過後我要加錢。”
嘿,還慣你了?
“和尚,這樣的話不地道了吧?”
我不滿的開口。
油和尚笑了,他掏出自己那塊紅玉,剛纔還好好的,可是現在上面全是裂痕,詭異無比。
“這是我家傳的東西,爲了一件不相干的事情壞了一半,剛纔三爺你要是聽我的不上高速路,能出這臺事情麼?這塊玉咱也不吹噓的,價值連城,看您來以前幫過我,我纔沒說什麼的?”
聞言,我也閉嘴了。
三叔兒點了點頭,問那件事情解決了沒?
油和尚說剛纔他已經用那個人送走太歲,只要沒有人爲放火,是不會出事了。
最後還聲明瞭一點,那就是這次叫他來的原因就是算禁忌這些,如果不聽他的話,他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到了晚上五點鐘左右,現場終於被打掃的差不多,一坨坨碎肉被護士用塑料袋裝走,現場非常血腥。一箇中年婦女的腦袋都直接被鐵片削成了兩半,腦漿一地都是。
看見那輛大油罐車被拖走,油和尚擦了下腦門上的冷汗,不斷喘粗氣。
“好了,以後一定要聽我的話,剛纔差點出大事?如果太歲晚一步送走,那麼接下來就是收命了。”
我問和尚那太歲能收走多少命?油和尚笑了笑告訴我那輛油罐車能炸死多少人,那麼太歲就能收走多少命。
接下來的事情三叔兒也慎重了不少,兒油和尚又連續幫我們報了幾個警,最後都巧妙的化解。
有些時候,意外也可以避開。
到第三天後,我們距離目的地還有兩天的距離,這裡人煙逐漸稀少起來。
三叔兒告知我們要繞開那世界第一高峰,就必須擦着尼泊爾的邊境走,那個時候要是出事的話可就不是鬧着玩的了,就憑我們車上的qiang,人家給我們當場斃掉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有了油和尚這個人,一路上我們都非常順利,也沒有出過啥意外。非要說的話,就是上次三叔兒因爲沒有聽和尚的話,導致我們白白浪費一天的時間。
最後我們把車子開到一片林子裡面,準備徒步過去,開車子目標太大了,容易出事情。
這裡逐漸接近高原,傻強有了一些反應,好在不怎麼礙事。
這片林子非常大,一眼看上去幾乎望不到邊兒,一般在這種迪凡詭異事情最多,還要防着點野獸這些。
傻強拿走那支小微衝,而我們則是沒人分到一支火銃,這種東西很原始,但是距離近的話摟一管,能轟碎一隻體型小點的野豬。
圈子教我們怎麼樣使用,我按照他說的那種,壓了壓火藥端起來衝着前面那顆碗口粗小的樹就摟了一下。
轟的一聲,我耳朵旁邊跟炸雷似的,那棵樹當場被攔腰轟斷,密密麻麻的鋼珠眼兒到處都是。
我靠,這太特麼給力了,我一邊揉耳朵一邊爆了一句粗口。
圈子笑着問我給不給勁兒,這東西摟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動作,否側的話可能掌不住那巨大的後坐力,這容易誤傷。
除此之外我還分到一把彎刀,很鋒利那種,可謂是全副武裝。
看了一眼四周,黑漆漆的,而且安靜的有點詭異。
傻強體格最大,他負責開路,按照三叔兒說那樣我們還要走一天一夜的時間才能到尼泊爾邊境,到時候纔是我們此行最危險的時間段。
嘎吱,嘎吱,不知道是不是踩在骨頭上還是踩在樹幹上面,發出了這種毛骨悚然的聲音。
“小心點,這林子裡面有點不大對勁兒。”
冰柔提醒了一句,同時在前面開路的傻強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咪,高高跳了起來,並且嘴裡還不忘一聲怪叫。
我們被他嚇得不輕,趕忙捏緊了手裡面的刀子,在前面的樹枝上面蹲着一道影子,那綠油油的眼睛盯着我們。手電筒一照,尼瑪居然是一隻大馬猴,眼睛骨碌一轉就跑了。
油和尚一陣後怕,不滿的抱怨傻強:“一大老爺們兒,能不這麼一驚一乍的麼?差點給和尚我嚇死,你行不行?”
傻強被落了面子,咬了咬牙齒說:“草,下次不會了。”
接下來他也鎮定了不少,起碼不會像先前那種大喊大叫的。
走着,我打破了之間的安靜,不確定的問了一句:“你們有沒有覺得周圍總有東西盯着我們似的?”
冰柔回頭看了我一眼,臉色比我的還要難看,簡裝我心裡咯噔一聲,難道真被我這張烏鴉嘴給說對了?
大晚上的,不要嚇和尚我啊?再說了,這荒山野嶺的哪兒有人?
“人倒是沒有,鬼東西可就多了,什麼牆串子,城隍娃在這種地方多的是,都小心點吧,在外面誰沒有點名兒?要真陰溝翻船這笑話可就大嘍。”
三叔笑着說的,但我清楚看見了他額頭上的冷汗,看樣子他也是估摸到了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