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吳名找了個衛生間換好裝走了出來。他換回了自己原來的樣子。沒錯,他要用吳名的身份去。他不想暴露自己萬悅這個身份,縱然用吳名的身份去有危險,可是別無選擇。他是李霸天的徒弟,是奇門的傳人,師父有難,自己這個做徒弟的怎麼能置之不顧。
走了出來,吳名感覺到一絲輕鬆之意。長時間的僞裝,他也有些疲累。打了車,吳名來到了花小滿的住處。敲響了緊閉的大門,吳名不知道花小滿看到自己會是什麼反應。
“我去!小名子你不要命了,怎麼就這麼出來了。雖然風頭過去了,不過你要是再出現,那也是驚天動地啊。那些傢伙還有好些沒撤走呢,都在找你呢。不行不行,你趕緊把你那面具換上。”花小滿見吳名就這麼來見自己,嚇了一大跳,很是擔心吳名的安危,連忙催促對方換上面具,做好僞裝。
吳名搖了搖頭說道:“不需要,我不想那個身份也暴露了。這樣也好,很久沒有光明正大的活動了。我師父他老人家在哪?”
“額,好吧。你師父在你住的四合院裡呢。走,我送你回去。”花小滿說着,拿起了車鑰匙,帶着吳名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四合院門前。
停好車,花小滿對着吳名說道:“我聽租房子給你那丫頭說你想買這房子。後來我就給你買回來了,怎麼樣?花哥哥我夠意思吧。”
“謝了,小花。”吳名走到了門前,敲響了四合院的大門。
門被吳名輕叩了兩下,便打開了,推開門,吳名慢慢走了進去。走進院中,吳名發現院子裡依舊如初,當初那顆銅錢樹已經長得超出了院牆。水池中的兩條錦鯉也變得更加通靈,看到吳名回來似乎是迎接自己的主人一般,將嘴巴浮出水面對着吳名。
“回來啦,回來就好。”李霸天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走出了屋外,只見吳名正在看着池中的鯉魚,並沒有太多驚訝激動,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影響他的心態。
“師父,師父您爲什麼要跟那些島國人生死鬥,他們是你的仇家嘛?”吳名不瞭解事情的前因後果,連忙出聲詢問到。
走進了屋子,李霸天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過了好久纔開口說道:“你知道島國的九菊一派麼?九菊一派傳承自我奇門遁甲,不過當年並沒有獲得全部的道統,所學不過是一些皮毛罷了。但是當年那位也是個天資卓越之輩,竟然靠着學到的一些東西,加上自己的補充,這便有了九菊一派。”
“那這麼說來,這九菊一派算是我奇門分支咯?”聽完李霸天的講訴,吳名還真不知道有這麼個門派。李霸天也沒給他講過這九菊一派。
“不錯,其實我一直在躲。因爲這九菊一派,他想奪得我奇門的道統。真是癡心妄想!如今爲師到達了半仙之境,無需再懼怕他們。倒是你小子的事情,有些麻煩。不過爲師突破半仙,雖不說天下無敵,但是能動的了你師父的人,也沒有幾個。爲師當年剛剛進入五氣朝元,就遇到九菊一派的五個上忍。大戰之下,爲師受了傷,不過也擊殺了對方。從此隱姓埋名。上次和茅山派打鬥,大概被這九菊一派得知,竟然讓他們找到了我。你放心好了,只要師父在,這天下,沒人能動你分毫!”李霸天說着,全身氣勢暴漲,似乎有一種挑戰天下英豪的氣概。
吳名也被自己的師父所感染,他沒想到,自己的師父已經踏入了半仙之境,而且在半仙之中,也是佼佼者的存在。
“好了,不用擔心,有師父在。那幾個小嘍囉,師父還不放在眼裡。”
見李霸天如此信心十足,吳名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默默的坐在師父身邊。
“小名子,我已經通知樸元慧了。哈哈,怎麼樣,花哥哥我照顧你吧。”花小滿見師徒二人談完,走進了屋中,拍着吳名的肩膀說道。
吳名聽聞,眼中精芒閃過。是的,一年多的分離,讓他十分想念樸元慧。
三天時間轉眼過去,期間有不少人知道吳名歸來的消息。紛紛來到了四合院想要捉拿吳名。不過有李霸天坐鎮,當然是鎩羽而歸。甚至李霸天有些不耐煩了,將一個印度阿三卦在了門前,殺雞儆猴。
與對方比斗的地點定在了城郊一處開闊地上。這次也是生死鬥,但是卻不同於吳名那次,吳名與李元吉的生死鬥,乃是鬥法。說實話,死傷率也不算多高,如果不是對方下死手的話,一般只會受些傷。
這次李霸天和九菊一派的生死鬥則不一樣,吳名這兩天也瞭解到了雙方簽下的生死狀。竟然是由九菊一派挑戰奇門一脈,雙方可以認輸,但是輸者必須交出門派所有傳承。這人吳名十分的氣憤,他奇門一脈攏共就二人,而九菊一派來的人就有二十多人。明顯的不公平,不過生死狀以籤,吳名也沒辦法去毀約,他丟不起這人,他也不能給奇門丟了人。
花小滿被他的爺爺逼得沒有辦法,帶着他老人家來了一次。他自然是沒有從吳名這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這次比斗的事件,可以說轟動了整個華夏,無論佛修還是道修都前來助陣。無他,這事關民族大義。要是李霸天落敗了,丟的不僅是奇門的臉,還是華夏的臉。
“奶奶,這就是你說的李前輩嘛?看上去好威風啊,他旁邊的就是吳名嘛?他怎麼還沒被抓到啊。”人羣中一個小女孩看着走進來的李霸天二人,她明顯感覺到,這二人一進來之後,人羣的嘈雜,明顯減弱了幾分。
小女孩身邊站着一位拄着柺棍的老阿婆,笑了笑說道:“可不能亂說話,要是人家生氣了怎麼辦。”
咬了咬指頭,小女孩覺得很是無聊,坐在地上玩起了螞蟻來。
“華夏的朋友,你們好。我們來自島國,是九菊一派的傳人。來到華夏,只想找回我九菊一派完整的傳承。我們不否認九菊一派傳承自華夏的奇門,但是奇門已經沒落了,作爲奇門的分支,我覺得我們九菊一派應該掌握所有的傳承。所以這一次的挑戰,由我九菊一派,對戰奇門一派!”人羣中,一個島國男子走了出來,背後跟着二十多人。這位島國男子有些消瘦,臉上的顴骨隆起,手臂如小孩般粗細,走起路來顫顫巍巍,讓人感到一股日暮西山之意。
李霸天自然不會承認對方所說的話,什麼叫奇門已經沒落了,連忙出言還擊道:“我奇門從來就不會廣招門徒,有緣者方得入奇門。哪像你們九菊一派,不知道從哪偷學了些奇門術法,打着奇門的招牌,什麼阿貓阿狗都收了進來。想要傳承,踏過我的身體來取吧!”
說着,李霸天的氣勢暴漲,比鬥還未開始,就全身氣勢散發出去。在座的有些修爲低微之人已經漸漸承受不住壓力。好在李霸天的氣勢是向着九菊一派的人壓去,其他人只是受到點餘威罷了。
“各位,容我來說兩句。鄙人武當派現任掌門人,朱斬。兩方所爭,無非是爲了道統傳承。說起來兩派也是同出一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不如換個和平的方式解決不是更好嘛?”武當派掌門見華夏這邊只有李霸天一人,怕不敵丟了華夏修界的顏面,連忙出言想要和解。
“我說,朱斬你小子腦子被驢踢了嘛?做了這麼久武當掌門是不是**逸了?老夫成名之時,你還穿着開襠褲,滿武當山跑呢。什麼叫同出一門,要打就打,跟他們廢話什麼。我奇門一脈,從來不懼任何挑釁!”李霸天並不領情,這要是真和解自己交出部分傳承,那他奇門一脈丟人就丟大發了,他李霸天有什麼顏面去面對歷代祖師。
朱斬聽完李霸天的話,氣的臉色紅一陣紫一陣。卻又不敢出言反駁,手中浮塵一甩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阿彌陀佛,老衲法號無苦。應李施主和九菊一派的松本先生之邀,來主持這次比鬥。本次比鬥,由九菊一派挑戰奇門一脈。若奇門一脈失敗,交出所有傳承道統。若是九菊一派失敗,賠償奇門一脈十件天材地寶。不知雙方可有異議?”吳名沒想到這次來主持比斗的竟然是無苦大師,也難怪,無苦大師被譽爲當今佛界泰斗,這比鬥他主持當然最爲公平。
“大師傅,我們九菊一派,沒有異議。”原來那個乾瘦的老者就叫做松本的男子,看來是整個九菊一派的領頭人。
“要打就打,費什麼話!手底下見真章吧!”李霸天覺得這些儀式十分的虛僞,他覺得這本就是來搶東西,還搞得這麼隆重。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李霸天走入了場中,對面的九菊一派似乎也在商量着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