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別開生面的追逐暗器比賽,只引得臺下之人,個個全神貫注。
李寒秋也不禁爲捉影擔心,暗道:“就算他勝了,只怕手上也得爲刀鋒所傷,那鳳薇又可以因他傷手流血,不認輸了。”
只聽雷飛的聲音,傳人了耳際,道:“李兄弟,瞧到那兩隻灰色的飛鳥沒有?
李寒秋微微頷首,代表答覆。
雷飛道:“那青衣童子,不該招來這兩隻飛鳥,使人查出來歷。”
李寒秋怔了一怔,幾乎失聲出口,話到口邊時,才忍了下去。
雷飛似是怕引起那江南雙俠的注意,也不再多言。
只聽噹的一聲鑼鳴,由後臺中傳了出來。
鳳薇、捉影一齊揚手,一把飛刀,一枚銀梭,齊齊向高空飛去。
那彩臺之上,原有白絹作頂,一梭一刀,都避過絹布,掠着彩臺邊沿飛出。
但見兩條人影同時躍起,翻上彩臺頂上。
頂棚掩遮,兩人如不翻上臺頂,都無法瞧到那暗器情形。
臺下之人,大都目力過人,瞧得清清楚楚,只見銀梭、飛刀,沖霄直上。
那銀梭本身較重,高過那飛刀五尺,才力盡而落。
捉影首先一躍而起,直向那飛刀撲去。
緊接着鳳薇也縱身飛起,抓向銀梭。
捉影人極聰明,心知飛撲取刀,取準不易,如是手觸刀鋒,難免要被那利刃劃破手指,左袖一揮,一擋飛刀墜落之勢,右手疾伸而出,抓住刀柄。
但他空中揮袖抓刀,停在空中的身子,卻是難再控制,直向地下衝落。
這時,他已飛出臺外,墜落之處,正好在那李寒秋的頭上。
李寒秋心知這秦淮花會和江南雙俠有關,潛意識中,有着一種不自主的仇視,眼看捉影直墜下來,心中立時興起了暗中助他一臂之力的念頭,右手一擡,發出一股暗勁。
捉影一着失錯,使自己無法控制,直墜而落,雖然極力想提氣收住墜落之勢,但卻有點力不從心,心中正自焦急,突覺一股暗勁涌了上來,向下墜落的身子,突然一緩。
這一緩之勢,給了他一個換氣機會,一提氣,懸空兩個跟斗,翻上了彩臺。
轉眼望去,只見那鳳薇已然站在臺中。不禁一皺眉頭。
鳳薇緩緩說道:“這一陣,咱們算誰勝誰敗呢?”
捉影道:“誰先抓到暗器?”
鳳薇道:“你!但我先落上彩臺,復歸原位。”
捉影沉吟了一陣,道:“咱們說的是先取得暗器,算是勝家。”
鳳薇接道:“咱們較的是輕功,如是取得暗器之後,不能復歸原位,那人的輕功,自然也算不得高明瞭。”
捉影只覺她說得大有道理,心中暗道:“這話說得也是,我如無人暗中相助,只怕非要撞在別人身上不可,就算我先取得暗器,也只能算彼此扯平了。”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不管如何,你取得暗器較晚,那也不能算是你勝啊!”
鳳薇淡淡一笑,道:“你這人很講理,這一陣咱們算不分勝負。”
原來,鳳薇抓住銀梭之後,也是無能控制自己的下墜之勢,直向下面墜來,卻得金陵方秀暗中相助,才能飄落彩臺之上。
捉影道:“如算扯平了,咱們還得再比,是麼?”
鳳薇道:“照我們臺規,必得分出勝負才成,不過,你如肯自己認敗,那就不用比了。”
捉影道:“我爲什麼要認敗,咱們再比什麼?姑娘劃出道來。”
鳳薇道:“比內功,-一定能分出生死勝敗。”
捉影輕輕嘆息一聲,道:“好!咱們就比試內功吧!衆目睽睽之下,誰也投不得馬。”
鳳薇踏前一步,揚起右手,道:“你還要準備麼?”
捉影目光突然從李寒秋臉上掠過,移注到彩臺一角。
但他迅速地收回了目光,使得一直注意他的人,也無法從他一顧目光中發現什麼。
這不過是一瞬間的工夫,捉影收回目光時,人也向前踏了一步,道:“不用準備了。”舉起右手迎了過去。
雙掌輕輕地觸在一起,響起了一聲“波”的輕響。
雙掌相觸雖然很輕,兩個身子,卻同時劇烈地震動一下。
原來,就在兩人掌勢觸接,同時,蓄蘊於掌心的內勁,同時發出。
這等比試內功的拚法,一點投不得巧,只要兩人內力相觸,全憑真功夫拚出生死。
李寒秋心中暗道:“女孩於先天的體能上,要輸男子一籌,不知何故,這鳳薇姑娘竟要和這捉影比試內功?”
雙方相持約一盞熱條工夫,只見捉影和鳳薇,觸接的雙手,突然開始劇烈地顫抖。
同時,兩人的頂門上,也開始泛現了滾滾的汗水。
顯然,兩人這一場內力的比拚上,也是半斤八兩,一時間,只怕是很難分出勝敗。
縱然有勝負,也是毫釐之差。
相持大約頓飯工夫左右,突聽鳳薇嬌叱一聲,右手猛力向前一推。
捉影身不由己地向後退了兩步。
但他退過兩步,立時反擊,身子一側,向前衝去。
鳳薇陡然間全力施襲,未能把那捉影擊倒,已知勝算不大,但卻未料到捉影竟然還能反擊。
捉影覺着被一個女孩子,內力逼退數步,大感氣憤,不再顧及本身安危,運足內力,向前衝去。
兩人內力相差甚微,這捉影不留防身保命的餘力,反擊過去,鳳薇竟是無法拒擋。
只見捉影向前衝進的身子,突然起了一陣強烈地震動,有如被人重重擊了一拳,身子頓然而住。
只聽鳳薇一聲嬌呼,突然一跤跌坐在地上。
捉影仰天大笑,道:“我勝了,我勝了……”
笑聲中,噴出兩口鮮血,栽倒地上。
原來,武林高手,比拚內功時,都要留下一分元氣,護身保命,縱然在力拚之下,也不致使內腑傷得太重。
兩人內功,原本相差無幾,那捉影把護身保命的一分功力,也用了出去,力道上,固然是強了那鳳薇一些,使她被震得跌坐在地上,但兩人的內力,互相激盪、衝擊之下,捉影所受內傷,卻比那風薇重了很多。
鳳薇緩緩站起了身子,慢步向捉影行去。
沒有人能確實地分出兩人這一場比試內力的勝負,也無法判這一場比試,是否應該到此截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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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鳳薇不惜這機會殺死捉影,捉影清醒後,儘可提出再賽一場的要求,就目前情勢而論,捉影只要有再戰之能,他就不能算敗。
鳳薇雖然是先被震坐地上,但臺下高手都瞧出,捉影用出保護內腑的氣力,推倒敵人,自己卻吐血而倒,傷得比風該重,卻又不能判那鳳薇算敗。
只聽一聲清喝道:“孩子,你不能殺一個全無抗拒之力的人。”
隨着那一清喝,後臺之內,緩步走出來一個胖婦人。
她常帶笑容的臉上,此刻卻變得一片嚴肅。
鳳薇停下了腳步,擡頭望着那胖婦人,道:“如是我不殺他,這一戰,算是何人敗了呢?”
胖婦人緩緩說道:“這很難下一個定論。”語聲微微一頓,故意提高了聲音,接道:“等他清醒過來,如是他自信還有再戰之能,你們就再打一陣吧,如果他自知無能再戰那就算你勝了。”
臺下羣豪,本來都對這胖婦人印象不好,但此刻只覺她處事公正,觀感爲之一變。
鳳薇對那胖婦人似有着很深的敬畏,雖然不同意她的意見,但卻不敢出言爭辯,緩緩退後兩步,一言不發。
這時,臺下人的目光,全都投在那捉影身上,看他是否還有再戰之能。
大約等過一盞熱茶時光,捉影緩緩站起了身子。
鳳薇突然欺進兩步,逼到捉影身前,冷冷說:“閣下是否還有再戰之能?”
捉影用衣拭一下口角血跡,道:“我已勝了,還打什麼?
鳳薇道:“你沒有勝。”
捉影接道:“你被我掌力震得坐在地上,難道還不算勝麼?”
鳳蔽道:“但你失去了再戰之能,算起來你傷得比我重,如非金嬤阻攔,此刻你已經死去多時了。”
李寒秋心中暗道:“原來這胖婦人叫作金嬤,但不知她在紫蔽宮中是什麼身份,看上去卻似是比這些女婢們高上甚多。”
只聽金嬤格格一笑,道:“小相公,看起來,似是你勝了,但實在不然………”
捉影大喝道:“爲什麼?她先跌坐在地上,爲什麼不算我勝、”
金嬤道:“誰都看得出來,你犯了武家大忌,把一口護身保命的內力,也施用了出來,但你還沒有把對方震傷,使她失去再戰之能,如非有臺規阻止及老身阻攔,你已爲鳳薇殺死。’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但老身願意再給你一個機會,那就是你如自覺還有再戰之能,你們不妨再打一場。”
捉影似欲反駁,但卻突然又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站着不動。
金嬤久久不聞他回答,接道:“你如覺着老身處理不公,不妨要臺下觀戰各方英雄,評評是非。”
捉影緩緩擡起頭來,道:“好吧!我們再打一場。”
但場中觀戰之人,大都是武林高手,心中都知兩人如再打下去,吃虧的必是捉影。
這當兒,突見黑影一閃,一隻灰鳥破空而下,落在捉影的膀肩之一。
李寒秋心中大感奇怪,暗道:“這怪鳥飛來,必有作用。”
心中動疑,是以特別注意那灰色鳥兒。
只見那捉影右手擡起,似去撫摸那鳥兒,但國李寒秋特別留心,卻瞧出那捉影在那鳥兒口中取出一物。
只聽鳳薇說道:“咱們既然要打,閣下怎麼不出手呢?”
捉影道:“休息片刻再打不成麼?”
以那金嬤的精明,似是也未發覺那捉影由馬口中取出一物。
觀薇輕輕咳了一聲,道:“要等好久?”
捉影道:“放了我這鳥兒。”
左手擡起,剛好把面孔遮住,右手卻輕輕掩過嘴巴,把手中之物,放入口中。
全場中人,除了李寒秋外,很少人瞧到那捉影吞下了一種藥物。
只見灰鳥展翼而去,一飛沖天,片刻間,消失於夜色之中。
捉影放走飛鳥之後,突然閉上雙目,運氣調息。
鳳薇冷冷說道:“這地方不是運氣調息的所在。”
捉影突然睜開雙目,兩道炯炯眼神,直逼在鳳薇臉上,道:“咱們要比什麼?”
鳳薇道:“任你選擇。”
捉影道:“好吧!咱們再比內功如何?”
鳳薇道:“你好像不怕死?”
捉影道:“此時此刻,咱們還未分出勝負,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鳳薇緩緩揚起右掌,道:“小心了。”呼的一掌,劈了出去。
捉影右手揚起,接下掌勢,雙掌相觸,各運內力攻了過去。
臺下大部觀戰之人,都有些大感驚奇,忖道:“這捉影不知死活,竟然仍然和人比拚內力,他舊傷未愈,這一比拚內力,必然是重傷冉創,難支過一刻工夫。”
哪知事情大出意料之外,雙掌接觸片刻忽聽那鳳薇嬌吟一聲,跌坐在地上。
凝目望去,只見那捉影滿臉通紅,雙目中似是噴出火來。
鳳薇似是大感意外,呆了一呆,道:“你功力似是陡然間長進了很多?”
捉影舉起右掌,道:“姑娘可肯認輸,在下此刻,如若取你之命,不過翻掌之勞。”
鳳薇自知已無抗拒之能,緩緩閉上雙目,道:“你儘管出手吧!”
顯然,她對捉影,大爲不滿,竟然不惜以死抗拒。
只聽金嬤的聲音,傳了出來,道:“按照臺規,你既無抗拒之能,就該認輸纔是。”
說話之間,已然行在兩人之間,拱拱手,道:“小兄弟。”
捉影冷笑一聲,道:“什麼事?”
金嬤道:“在這彩臺之上比武,全憑真實本領,不能投巧。”
捉影道:“我哪裡投巧了?”
金嬤道:“小兄弟的功力,在陡然之間,長進了很多,不但老身能夠瞧得出來,就是臺下之人,大都瞧出其事可疑。”
捉影道:“哪裡可疑了?”
金嬤道:“那隻飛鳥。”
捉影道:“你們可是能勝不能敗?”
金嬤搖頭接道:“前面數陣,我們也敗了,但我們沒有講過一句話,一切遵照臺規,這一陣情勢有些不同。”
捉影怒道:“你要如何,”
金嬤道:“如是老身的推斷不錯,你可能服下了一種亢奮的藥物,使潛力完全地發揮出來,這不但是我臺規不允,而且,對你小兄弟本身,也有着很大的壞處。”
捉影接道:“你們這臺規之上,可有規定,不能夠服用藥物,是麼?”
金嬤道:“不錯,不能服用藥物,不能施用暗器偷襲,小兄弟犯了一條,那就是服用了藥物。”
捉影道:“就算我服用過藥物,你們未當場抓住,我也可以不認賬啊!”
金嬤搖搖頭,道:“小兄弟說得太輕鬆了,如是我們沒有完全的準備,又如何敢舉行這秦淮花會呢?”
語聲微微一頓,厲聲接道:“閣下借仗藥物之力,勝之不武,觸犯我們規戒。”
話到此處,突然回手一招,一個身着青衫的五旬老者,留着花白長髯,帶着兩個黑衣勁裝少年,緩緩由後臺行出。
金嬤目光轉到捉影的臉上,冷冷地說:“那青衫老者,乃是當今名醫回春手陳良,醫道精深,有除毒回生之能,小兄弟服用的什麼藥物,只有他能夠救你。”
那金嬤口中在和捉影說話,目光卻不停地四下搜望。
捉影搖搖頭,道:“我很好,用不着尋大夫看病。”
這時,臺下之人,都已看出,那捉影定是服用了什麼藥物,所以才能陡然間內力倍增,擊敗鳳薇,再聽那金嬤一番解說,只覺這金嬤處事極當,毫無不妥之處,是以臺下羣豪,並無替捉影抱不平的人。
金嬤看臺下氣氛平靜,心知臺下羣豪之心,已爲自己的言語安撫,當下說道:“小兄弟,你服用藥物之後,功力陡然大增,想那藥物,定然是極強之物,如是不能早於療治,藥性發作時,人也將陷入癲狂之境,何不聽老身之勸,接受治療……”
捉影大聲喝道:“退開去,我身體很好,如是風薇姑娘認敗了,我還要打下一陣。”
金嬤長長嘆一口氣,道:“小兄弟,既是不肯聽勸,那也沒有法子,說不得老身只好動強了。”
目光一顧那回春手陳良,道:“醫有醫道,豈能見危不救,還不快替那小兄弟療治傷勢。”
陳良道:“這位小兄弟生性倔強,只怕不肯信任在下。”
金嬤道:“此時此刻,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了,救人要緊,情勢所迫,只好動強了。”
陳良點頭皮道:“好!”舉步行近捉影,接道:“閣下是束手就醫呢?還是要在下動強療醫?”
兩個隨在陳良身後的黑衣勁裝少年,也分別佔了方位,形成合擊之勢。
捉影目光一轉,冷冷說道:“你們想幹什麼?
回春手陳良道:“救人,閣下請伸出右手,讓陳某看看你的脈象如何?”
捉影怒道:“我好好的要你瞧什麼?”
陳良道:“霹靂手段,菩薩心腸,在下既然知曉你服了藥物,豈能坐視不管,如是小兄弟不願在下瞧看,在下只好動強了。”
捉影怒道:“看病之事,只有病人請大夫那有大夫迫人看病的道理?”
李寒秋看得清楚,輝煌燈光之下,只見那捉影臉上泛起一片血紅,顯是服下藥物,已開始發作了。心中暗道:“這捉影服用的藥物十分強烈。”
只聽陳良緩緩說:“閣下藥性已發,此刻只怕是已經失去理性了。”舉手一揮,道:“給我擒下!”
兩個黑衣人應聲而出,各出右手,齊向那捉影抓了過去。
捉影一個大轉身,雙掌齊出,擊向兩人。
兩人易抓爲掌,啪的一聲,硬接下捉影的掌勢。
捉影的內力,突然大增,兩個黑衣人,接下了捉影的掌勢之後,競然被震得各自向後退了一步。
陳良右手一抓,疾快絕倫地向捉影的右腕之上扣去。
捉影右手一縮,飛起一腳,踢了過去。
金嬤突然一揮手,遙發一掌,口中說道:“此人藥性已發,不用再拖延下去了。”
一股強大的掌力,直逼過去。
捉影右掌收回,向外一推,接下了金嬤的劈空掌力。
這胖婦人長相雖然難看,但掌力卻是深厚無比,捉影接下一掌,身子微微一搖。
陳良右手趁勢遞出,一把抓來。
捉影接下金嬤劈空掌力,手腳還未緩開,陳良的右手已到。再想閃避,已來不及,吃陳良一把扣住了腕穴。
兩個黑衣人雙手齊出,點中了捉影的穴道。
金嬤冷冷說道:“快帶一下去,立時動手療治,不能讓參與花會的人,鬧出慘局。”
兩個黑衣少年,抱着捉影,大步行回後臺。
陳良轉身在兩個黑衣人的身後,行人後臺。
一陣快速劇烈的搏鬥過去之後,臺上恢復平靜,前臺上,只餘下金嬤和鳳薇兩人。
李寒秋心中暗道:“捕風落敗,捉影被擒,那主人只怕要露面了。”
金嬤也是這般想法,臺下觀戰人,大都存有此心,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靜待主人登臺。
哪知事情竟是大大地出了衆人的意料之外,足足過了一盞熱茶的時光,仍是不見有人登臺。
金嬤凝神戒備,不見有人出面,心中大感奇怪,目光轉動,掃掠了全場一週,才緩緩說道:“老身希望那位醫道精通的陳大夫,能夠很快地療治那位小兄弟,以示這比試大公無私……”語聲微微一頓,道:“現在,比試繼續下去,老身再說明一遍,凡是登臺比試之人,都不能借重藥物,或是用毒,要憑真本領,硬功夫,使敗者心服口服。”
鳳薇舉手理一下秀髮,道:“金媽媽,我算勝了,還是算敗了?”
金嬤道:“老身也難決論斷,不過,你已經比試兩場,不宜再打下去,暫時退回後臺休息吧!”
鳳薇應了一聲,轉身行人後臺。
金嬤一抱拳,道:“老身出手,情非得已,在場之人,想都看得明白,但老身心中仍有歉意,這廂替諸位陪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