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批刀見戰他不過,用嘴又鬥不過他,久戰不下,心中發急。忽然手中一送,將雙錘扔在地上,順手從腰間抽出幾隻柳葉飛鏢,狠狠地向塔裡嘎拋來,塔裡嘎見拉批刀放下雙錘,便知有乍,猛聽一股勁風衝至,他忙閃身躲在一邊,用錘去擋,柳葉飛鏢均被大錘吸住,塔裡嘎哈哈一笑,對拉批刀道:“謝謝你送來暗器,但我要他何用?不如物歸原主吧!”說着,從錘上拿下飛鏢,又向拉批刀拋去。
拉批刀急忙閃身躲開。
犛牛扎罕騎着牛,手握着劍,又向邊不賠與李外秀衝來,此時,犛牛扎罕氣衝斗牛,怒火中燒,弓劍並用,一時威力無比,加上他坐下牛久經沙場,戰鬥極爲老練,犛牛扎罕打牛衝到李外秀身邊,等李外秀九節鞭打過,他飛起一劍,直向李外秀刺去,李外秀忙閃身躲開。不料,犛牛扎罕又疾出一劍,又急風暴雨般地衝來,速度快疾,如電光石火一般,李外秀躲閃不及,被犛牛扎罕刺中右臂,李外秀疼得大叫一聲,轉身要跑,卻又被犛牛扎罕長弓掄來,將李外秀頸部套住,用力一拉,便將李外秀拖到牛頭旁邊,那牛見狀,伸角去頂,邊不賠見李外秀危險,大喊一聲:“犛牛扎罕!看筆!”“嗖”地一下,直向犛牛扎罕握弓之手點來,犛牛扎罕抽手回攻,卻因李外秀拉住,長弓抽不回來,犛牛扎罕一時無計可施,只好鬆手放弓,方纔躲過邊不賠刺來的判官筆。
可是,李外秀因被犛牛扎罕拉住,一時跳不開去,被坐下牛一角頂轉腰部,疼得李外秀一聲慘叫,昏到在地。
那牛拔出長角,又要來頂邊不賠,邊不賠不敢硬碰,忙跳在一邊,這時,李外秀躺在地上,已不能動彈,犛牛扎罕打牛過來,又照李外秀頸部一劍,李外秀頓時血流如注,氣絕身亡。
邊不賠見狀,大叫一聲:“犛牛扎罕,你真太狠毒不過!”說着,又衝上來,要與犛牛扎罕拼命。這時,卻見塔裡嘎過來,將犛牛扎罕擋住,塔裡嘎對邊不賠喊道:“你快走!”邊不賠猛然醒悟,亦大喊一聲:“犛牛扎罕,我讓你多活幾日,過幾天再找你算賬!”說畢,抽身便走。
犛牛扎罕冷冷地道:“我在此等候,怕你沒有本事再來!”說着,又向塔裡嘎刺去,犛牛扎罕見院中只剩塔裡嘎一人,口中大叫:“給我抓活的!”說着,即閃在一邊觀戰。
衆兵聽犛牛扎罕下令,一齊衝上前來,有的舉着火把,在圈外站住,吶喊助威,有的手執兵器,將塔裡嘎圍住,待機進攻。
拉批刀亦被圍在衆兵士之中,他見塔裡嘎陷入重圍,高聲叫道:“塔裡嘎!今天你已死無葬身之地,爲何作困曾之鬥?快快舉手投降。也許我還饒你不死!”
塔裡嘎哈哈一陣大笑,說道:“我塔裡嘎即敢來鳳陽城,就沒想到要活着回去!”說着,將單錘擊去,打倒兩個士兵。
衆兵士奉犛牛扎罕之命,誰也不敢動刀刺他,因而,卻讓塔裡嘎佔了便宜,片刻,塔裡嘎便打倒五、六個人,向門口靠去。
正在衆人圍成一團,不知道如何對付塔裡嘎之時,猛聽有人大喊一聲:“大家閃在一邊,看我那不力如何治他?”
犛牛扎罕尋聲望去,見那不力赤手空拳地站在門口,一副威不可近的模樣。
衆兵士聞言,紛紛閃在一邊,給那不力讓出一條道路。
塔裡嘎並不在乎那不力,但見他赤手空拳,向自己走來,毫不把他放在眼裡,口中罵道:“你這無名小卒!卻有什麼本事?敢與我塔裡嘎相鬥?”未等那不力說話。“呼”地一錘,向那不力迎面打來。那不力見塔裡嘎大錘打來,閃身一帶,閃出左手,用一指彈來迎他,塔裡嘎一錘打空,見對方伸手來戰自己,心中一驚。暗暗想到:我用大錘只憑外力,而對方用的似是內功,如此打法,我豈不白費力氣?讓他佔了便宜?但見四處火把通明,照得院子如同白晝,只有自己孤軍作戰,倘若他們全圍住自己,我必不是它們的對手,三十六計,走爲上策。想到這裡,他立刻又將大錘使開,向那不力打去。那不力輕輕一閃身,順勢向塔裡嘎握錘的腕部戳來。
塔裡嘎見他出指如電,向自己戳來,揮錘已經來不及,他亦手上一送,將錘扔在地上,縱身一跳,用八卦掌的招式與他相鬥。
拉批刀站在一邊看見,大聲喊道:“塔裡嘎,你原來也會扔錘,有本事跟我玩幾下八卦掌如何?”亦不聽那不力反應,縱身躍到塔裡嘎身邊。
那不力正鬥得有勁,猛見拉批刀撞來,心中不悅,對他道:“你站在一邊,看我如何對付他!”
此時,拉批刀已經興起,那不力的話又哪裡聽得進去?卻如耳邊風一般,從耳邊飛去,他揮起雙掌,便與塔裡嘎比劃起來。
那不力見拉批刀不聽己言,忍不住罵道:“拉批刀,你真不是東西
!難道要搶我的功勞嗎?”
說着,身子一閃,退到一邊,拉批刀立足未穩,被塔裡嘎一拳擊在背上,拉批刀踉蹌着向前走幾步,倒在地上,翻過身來,對着塔裡嘎喊:“塔裡嘎,你這拳打得真狠,我不行了!”說着,又癱在地上,脖子一歪,再也不動。
那不力見狀,高聲道:“拉批刀,你的命太不值錢了!送給人家,卻連一句感謝的話也聽不見,豈不遺憾?”說着,又長拳帶風,直接向塔裡嘎衝來。
此時,塔裡嘎筋疲力盡,再也支持不住,見那不力勇猛衝來,不敢硬攻,順勢身子一歪,想跳在一邊。不料,那不力動作快疾無比,還未等塔裡嘎挪步,那不力已雙拳帶風,直向塔裡嘎胸部拍來,塔裡嘎不幸被那不力一拳拍歪,塔裡嘎順勢一倒,伏在地上,那不力見狀,口中大叫一聲:“哪裡走?”上前又一指,使開一指彈的功法,向塔裡嘎戳去,但聽“噗”的一聲,塔裡嘎叫也未叫一聲,便死在那不力指下。
犛牛扎罕見狀,在旁忍不住讚道:“好功法!真讓人佩服不已。”
這時,但聽外面聲聲喊叫,自遠處而來,犛牛扎罕驚問:“什麼聲音?”
那不力此時面如死灰,對犛牛扎罕道:“犛牛扎罕,你如今死期到了!瓦崗軍已經包圍了鳳陽城!”
衆人聞言,無不大驚失色。
金備江與司馬大方下山之後,走不多遠,但聞一片哭聲,遠見一隊婦女,哭叫着迎面而來,金備江與司馬大方定睛看時,卻是一路送葬隊伍。奇怪的是沒有男丁,有兩具屍體,被草蓆卷着,衆人擡着向山溝裡走去。
金備江感到奇怪,問走過的一箇中年婦女,那婦女哭着說道:“大人,你不知道,我們買不起棺木,只好將屍體擡入山溝,草草掩埋罷了!”說着,眼中又流出淚來。
金備江見狀,不禁長嘆一聲,與司馬大方一同走去。兩人走了兩個時辰,便來到又一處山莊,此時,日懸當空,天氣十分炎熱,金備江與司馬大方感到口渴,兩人看到路邊茶攤,便走了過去。
金備江要了兩碗茶,與司馬大方坐在茶攤邊慢飲,茶婆顫巍巍地在一邊行動,看上去極爲不便。這時,聽茶婆口叫:“楊廣,楊廣!”隨着喊聲,卻走過來一隻極瘦的豬,老太婆指着瘦豬道:“楊廣,你這該殺千刀的!等你長胖之後,我便宰你!”老太婆說這話時,毫不顧忌,猶如身邊只有她一人一般。
金備江忍不住問她道:“楊廣是當今皇帝,你是否知道?”
茶婆看着金備江,說:“這個該殺千刀的皇帝,派人抓去我的丈夫當兵,一直沒有消息,我兒子去投瓦崗軍,路上被他們官兵殺死,我一個老太婆活在世上,又有何趣?倘若我如你們一樣有力氣,我一定殺了這個該挨千刀的東西!”
金備江聞言,怦然心動,如此民不聊生,看樣子楊廣確實作不了幾天光景了。水能覆舟,亦能載舟,這道理,如今已再明白不過。
司馬大方在一旁見金備江沉思,忙連聲對金備江道:“我們一起殺楊廣如何?”
金備江一愣,看着司馬大方,一時有些不解,司馬大方面帶微笑,對金備江道:“憑我們倆的內僵煞氣功,要入皇宮殺楊廣,量也不費力氣!”
金備江憶起路上之景,又見茶婆之狀,忍不住俠心大發,對司馬大方道:“走,我們去找楊廣這個昏君!”說着,激動地站起身,算過茶錢,便與司馬大方一同登程上路。
實際上,司馬大方暗藏一個心思,他要殺楊廣是假,要當武林魔頭是真,但他又懼怕宇文化及的力量。因而,此次去找皇帝,實際上利用金備江的熱情,與宇文化及比個高下,上次在泰山未能將宇文化及打敗,司馬大方悔恨不已,但當時又礙於情面,又只有如此。放開宇文化及一條生路。這些,金備江當然不知。
司馬大方見金備江昂首闊步,心情急切的樣子,心中極爲高興,他對金備江道:“要想殺昏君楊廣,極爲容易,但宇文化及手下的禁軍卻本領高強,我們不得不防。”
金備江斬釘截鐵地說道:“那有何難?到時候我們聯手殺了宇文化及再談!”
司馬大方聽他此話,心中高興,忙點頭稱是,兩人又走一程,來到一個小鎮,各買了一匹好馬,打馬向皇城方向走去。
這一日,兩人來到開封城外的呼幾莊,遠遠地見村口大柳樹下,有一人正在吹簫,旁邊圍了許多孩子看熱鬧。此時,日影西斜,已是下午時分,兩人打馬過去,但見吹簫之人,卻是白音烏拉,白音烏拉對兩人的到來全然不知,兀自低頭吹簫,如哄小孩一般。
金備江忍不住上前問道:“白音烏拉,是何雅興在村口吹簫?”
白音烏拉這時方擡起頭來,從小孩羣中拉出一個,對金備江
道:“金備江,我已在此等你多時,我要帶這個孩子去見楊廣。”金備江見這個小孩卻是珍玉,珍玉看着金備江與司馬大方,道:“他這是拿話騙你,白音烏拉在這裡等另一個人,不是在等你們!”白音烏拉臉色一沉,對珍玉極爲不高興地說道:“珍玉,不許你多嘴!”
說着,將珍玉拉在懷裡,不讓她再說話。
這時,但聽村中一陣馬蹄聲響,從村中奔出一批快馬,司馬大方定睛看時,卻見是自己的女兒珠斯花,他不覺大爲吃驚,忙對着珠斯花喊了一聲:“女兒,你爲何卻在這裡?”
珠斯花擡頭看見司馬大方,理也不理,對白音烏拉道:“大俠,何流沙已經昏迷兩天,你說要找寒光鬼舞劍來救他,爲何要我陪你同行?他身邊不能無人。”白音烏拉道:“珠斯花,我能去請寒光鬼舞劍來救何流沙,這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寒光鬼舞劍對我說,你不親自去請,他決不會前來的。如今,我陪你前去。請來與否,均與我無關,閒話少說,我們快走吧!”
珠斯花對珍玉道:“珍玉,你先去照看何流沙,我去去就來!”
珍玉答應一聲,便向村裡走去。
珠斯花與白音烏拉放開雙足,奔向村外大路。司馬大方冷冷地看着珠斯花與白音烏拉的兩人背景,心中想到:這寒光鬼舞劍是個陰毒之人,爲何白音烏拉要把我女兒帶去見他?恐怕其中有詐。司馬大方想到這裡,對金備江道:“金備江,我見白音烏拉行動詭秘,恐怕其中有詐,你倘若耐心,便在此等我!”
金備江道:“我一人在此也是無聊,我也陪你去見寒光鬼舞劍!”
司馬大方面上一喜,道:“那再好不過!”說着,兩人折馬而返,向珠斯花與白音烏拉追去。
白音烏拉與珠斯花雖然腳快,但畢竟不如馬快。很快,司馬大方與金備江追到白音烏拉身後。司馬大方對白音烏拉喊:“白音烏拉!你騙我女兒去見寒光鬼舞劍,卻是何意?”
白音烏拉腳下不停,頭也不回地對司馬大方道:“司馬大俠,此言差矣,是你女兒讓我去找寒光鬼舞劍,卻爲何說我騙她?你這樣一講,豈不將我白音烏拉好心當成驢肝肺嗎?”
司馬大方聽白音烏拉振振有詞,轉頭對珠斯花喊:“珠斯花,你聽我一言,不要去見那個寒光鬼舞劍!”
珠斯花轉身看着司馬大方,對司馬大方道:“如今何流沙已經昏迷不醒,只有寒光鬼舞劍能救他,況且,他又在此不遠,我豈能坐視不管?”
司馬大方見珠斯花神態,知強拗不過,忙改變口氣,對珠斯花道:“倘若真如你所言,我也陪你前去!”
白音烏拉聽司馬大放也要前去,立即站在地上,對珠斯花道:“他若前去,我白音烏拉是不能同行的。寒光鬼舞劍恨透了司馬大方,我領你們前去,豈不自討沒趣?”說罷,轉身要走。
珠斯花忙將他喊住,對白音烏拉道:“只有我們兩人前去,並不帶別人!”說罷,珠斯花又擡頭對司馬大方說:“你們在此等候,我們很快就回,現在,你們的馬借我一用。”說着,前來拉司馬大方的坐騎。
司馬大方見珠斯花執意要去,怒視着白音烏拉,對他道:“白音烏拉,我女兒與你前去,你一定要認真照顧,倘若有閃失,我必與你算賬!”
白音烏拉聽到司馬大方的尖厲之語,立刻一屁股坐在地上,對司馬大方道:“司馬大方,你真蠻不講理,我去見寒光鬼舞劍,是受你女兒之託,她執意要我帶她前去,到那見到寒光鬼舞劍,會如何對她,我又怎麼知道?”白音烏拉停了片刻,又對珠斯花道:“你去了倘若有閃失,你父親要找我算賬,我自知道打不過他,到那時候挨他痛打,還不如今天不去,我惹不起別人,還是躲得起的,我這就走了!”白音烏拉說着,又從地上站起,卻被珠斯花厲聲喝住:“白音烏拉,你給我站住!”
白音烏拉果然乖乖地站着不動。
珠斯花走上幾步,對白音烏拉道:“我們怎麼能見死不救?休要理他,我們走!”
司馬大方見珠斯花如此,心中生氣,對珠斯花道:“寒光鬼舞劍這人陰毒無比,從未對人做過善事,我早知他的爲人,如今又豈能眼睜睜看你自投虎口?珠斯花,你執意要救何流沙,我替你去請他如何?”
白音烏拉立即插話道:“司馬大方,寒光鬼舞劍定要我帶她親自前去,倘若你去,寒光鬼舞劍一怒之下,肯定不來,到那時,豈不空耗時間?我還要受寒光鬼舞劍的數落,倘若你執意要去,你自己去見他,我是不肯當這個倒黴嚮導的!”說完,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珠斯花一聽,覺得白音烏拉說的有理,一想到何流沙已經病危,豈容在此多想?她忙又轉身對白音烏拉道:“快起來,我們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