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常家算什麼東西
阮丹晨心中嘆氣,看來是躲不掉了。
果然,常老太太本來被常靜秋扶着很開心的走過來,一看到沙發上竟然還坐着阮丹晨,當即就不動了,彷彿跟阮丹晨坐在一起玷污了她的身份似的。
“你怎麼在這裡?”常老太太聲音陡然拔高,尖利異常,和剛纔那和藹可親的笑模樣實在是天差地別。
阮丹晨無奈的站起來,心裡並不想搭理她們,但也不能因爲這點兒禮貌上的小事兒,就讓常老太太抓着把柄不放,說齊家的兒媳婦兒不懂禮貌蹇。
“常老夫人,常小姐。”阮丹晨淡淡的點頭叫了聲。
“哼!”常老太太恨恨的跺腳,“這種地方也是你來的?以爲成了齊家的媳婦兒,就能來這種高級地方了?”
阮丹晨懶得搭理她,乾脆不說話,只等着齊承霖趕緊打完電話,他們趕緊離開。
要不是不知道齊承霖在哪兒打電話,怕他出來見不着她會着急,她早就先去外面等着了,也好過在這裡面對這個不講理還自我感覺良好的老太太。
說罷,常老太太又轉身對着店員橫眉指責,“你們店裡什麼時候這麼不講究了,什麼人都接待。就這種上不得檯面的人也進你們的店裡買東西,讓人還以爲我們跟她都是一個檔次的,以後還怎麼來?我那些姐妹兒知道了,恐怕都不敢來了。”
其實常老太太這麼針對阮丹晨,也不光是之前常靜秋告的那一通顛倒黑白的黑狀,更是因爲之前在商場的室內遊樂場,齊佑宣跟常嘉南發生的齟齬,再加上之前就已經有常靜秋給她打了底兒,讓她有了先入爲主的觀念,再加上常嘉南在阮丹晨母女倆那兒受了委屈,就更加看阮丹晨不順眼。
就這麼個女人,要不是因爲使計給齊承霖生了個兒子,哪裡比得上自己的外孫女兒。
對於先前微博上的爆料,常老太太絕對是深信不疑的。
因常老太太的話,店員特別爲難,齊家的媳婦兒都上不了檯面,誰上的了。
就算不論人品,單論身份,常老太太自己就比不得阮丹晨。更何況人家齊夫人什麼話都沒說呢,倒是這常老太太一見着人就罵,也未免太沒素質。
不過這話,店員是不敢說的,兩邊兒的人她都不敢得罪,只能笑呵呵的打着圓場,“老夫人,齊夫人是來拿婚紗的。”
店員不着痕跡的提醒常老太太阮丹晨現在的身份,讓她別太過分了。
可常老太太在家裡橫慣了,家裡兒子、兒媳沒有一個敢招惹她的,都特別順貼,常老太太現在只覺得阮丹晨厭惡的不行,哪會把店員的話聽進去。
聽到齊夫人三個字,更是不打一處來,見到茶几上擺着的大盒子,便更生氣了。
她指着阮丹晨就罵:“你說你哪點兒配得上齊夫人三個字,出來讓人尊稱你一聲齊夫人,我都替齊家沒臉!像你這樣沒禮貌、沒素質、沒家教的女人,沒事兒就別出來亂晃丟人現眼了,你丟自己的人不要緊,別丟齊家的臉!”
阮丹晨冷冷的看着常老太太,“老夫人,你來之後我還沒說什麼話,倒是你出言指責,盡說些不好聽的話,我倒是想問問,到底是誰沒有禮貌,沒有素質?咱們也不過就是兩面之緣,各家族之間的相處都客客氣氣的,出門在外遇到了,都客客氣氣的打個招呼,萬沒有張嘴就得罪人的道理。你在這公共場合大呼小叫的,丟的可不是我齊家的臉。”
“我就知道你這張嘴厲害!”常老太太指點着阮丹晨,“你這個沒臉沒皮的東西,網上的新聞鬧得那麼大,我要是你都沒臉出門了!你不爲了齊家的名聲着想,好好地躲在家裡等事情平息,還跑出來四處招搖,更頂着齊家的名頭,簡直不知廉恥!齊家有你這麼個女人進門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謝老夫人擔心,不過這是齊家的事情,老夫人只需顧着自己的身體就好,不需要再爲別人家的事情操心了。”阮丹晨冷冷的道。
旁邊店員也覺得這常老太太簡直是鹹吃蘿蔔淡操心,人家齊家還沒怎麼樣呢,關她什麼事兒。
剛纔看齊承霖跟阮丹晨的互動,人倆之間感情好着呢。
店員趕緊給剛纔去給常靜秋拿禮服回來的店員使了個眼色,那店員點點頭便又趕緊出去了。
卻沒想到,常老太太竟然說:“我怎麼能不擔心,齊承霖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能被你這麼個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給玷污了!我就說以齊承霖那般俊秀的人,怎麼會看得上你,原來就是你
tang利用詭計接近他,利用孩子拴着他!你這等女人,爲了錢什麼都能做得出來,簡直是不知羞恥!”
阮丹晨眼眯了眯,聽常老太太那麼誇齊承霖,阮丹晨也不禁扯了下脣,沒想到齊承霖在這常老太太的心目中形象還挺高大。可越聽到她後來,就越覺得這常老太太簡直是有毛病。
“老夫人,我敬你年紀大,是個長輩,一直對你客客氣氣的,也請你拿出一個長輩該有的樣子來,不要動不動就出口成髒。別說是有頭有面兒的家族出來的人不該是這份修養,就連普通人家教育孩子,也不會出來滿口的髒話。出口罵人不殃及家人,對我你知道的不多,也請你爲自己積點兒口德,別因此折了福氣。你若是實在看不上我,咱們往後見了面可以互相裝不認識,我也不想無端的生那麼多氣,你也沒必要非往我眼前杵讓自己生氣。身子是你自己的,氣壞了我也不管賠。”阮丹晨語氣帶着明顯的嘲諷,一點兒都不加掩飾。
常老太太都這麼爲老不尊了,她又何必給她面子。
“你敬我那是尊老,是應該的!你又不是幼,我爲什麼要對你客氣!竟然還敢反過來嘲諷、詛咒我,你這個沒教養的東西!你都做了那些破事兒,竟然還有臉賴在齊家,我要是你,真要爲了齊承霖,爲了齊家好,就趕緊麻溜的收拾了東西滾蛋!嘴上說的好聽,可還不是扒着齊家不放,不要臉的玩意兒。”
老太太這一句句的,店員在旁邊聽了都忍不住皺眉,這位常老太太也是有頭有面兒的人,就算是在她年輕時候,不重視教育的時期,她作爲大家閨秀也是受到過良好教育的,怎麼現在說話這麼難聽,潑婦罵街似的,恐怕就是現在的潑婦都不好意思說出她那些難聽的話。
一口一個東西,一口一個玩意兒的,她的耳朵都受不了了。
“攤上你這麼個不要臉的媽,你兒子也可憐。你自己就有那樣的養母,你應該能理解你兒子的處境。我覺得人再壞,對自己的親生子女也是有感情的。虎毒不食子嘛。就算是爲了你兒子着想,你也趕緊識相的離開,別再纏着齊家,讓齊家丟人,讓你兒子丟人了。而且你人品這麼差,現在你兒子已經被你帶壞不講理了。”常老太太又想到齊佑宣“欺負”常嘉南的事情,認定了就是阮丹晨這個上樑太歪,把兒子也給教歪了。
“就是爲了不影響你兒子將來的成長,你也應該趕緊離開。”常老太太說道,阮丹晨看着她那樣子,還頗有點兒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阮丹晨嘴角嘲諷的撇了撇,戲謔的瞥了眼還扶着常老太太,好似怕她隨時會厥過去的常靜秋,才輕嗤一聲,“我走了,好給常小姐騰地方嗎?”
阮丹晨這一說,店員立馬就明白了。
原來是這位常小姐看上有婦之夫了,常老太太才這麼擠兌人啊!
怪不得呢,就跟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因爲這家設計師品牌店很有名,是目前設計界的新貴,而那位設計師不止設計婚紗,禮服以及日常服裝都設計,平時來這兒訂衣服的上流人士不少,店員也都見慣了。
對常老太太這樣的身份,也不說多麼敬畏,平時就連八大家族中的女眷,也都沒少來。所以店員也清楚這些上流人士平時相處的模式,哪怕是背地裡敵對的多麼慘烈,在面上見了也都會客客氣氣的,表現出他們優秀的教養,從來沒見過有人像老太太這樣,一見面就指着人家潑婦罵街。
“你說什麼呢,休要給我外孫女潑髒水!”常老太太氣急敗壞的說。
這些店員都是嘴碎的,一個一個的比猴兒還精,阮丹晨簡單的一句話,她們就能想出其中的深意,再四處散播出去,還讓常靜秋如何見人。
阮丹晨簡直其心可誅!
“果然是上不了檯面的,心機這麼深,沒幾句話就開始諷刺我外孫女,給她下套了。哼,就你這種女人,怎麼教得好孩子!”常老太太指着阮丹晨,對常靜秋說,“靜秋,就這種女人,替你提鞋都不配!”
“我配不配什麼,就不勞老夫人費心了,我婆婆家都還沒嫌棄我這個媳婦兒,也輪不到你嫌棄,你不如好好地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行了。”阮丹晨冷聲說道。
“你!好你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我今天就替齊家好好教訓教訓你!”常老太太伸手就要打阮丹晨。
可手纔剛剛擡起來,那隻滿是皺紋的手腕就被人大力的攫住,常老太太立即“哎喲”了一聲,只覺得手腕上的血液流動的都不暢通了,手指都動不了,開始發涼。
“誰啊!竟然對我一
老太太動手!”常老太太粗噶的吆喝了一嗓子,手就被人甩開,再一看,齊承霖已經擋在了阮丹晨的面前。
“我齊家的媳婦兒,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教育。”齊承霖冷聲說,一雙黑眸近乎於陰鷙的看着常老太太。
他剛纔在後頭打電話,就看到一個店員匆匆的過來,一臉焦急的看他,可因爲他在講電話,也不敢貿然打擾。
齊承霖便知道有事,掛了電話就聽到店員說常家的老太太一進來,二話不說就開始罵阮丹晨,他登時就竄着騰騰的怒氣走了過來。
到這邊來的時候,一邊走還一邊能聽到常老太太不堪入耳的話。
在看到常老太太舉起的手時,雖然知道阮丹晨能夠躲開,但也依然怒紅了眼。
他平時連點兒臉色都不捨得甩給她看的女人,哪能讓這不要臉的老太太在這兒這麼欺負,當即什麼形象都不顧,三兩步的就衝跑了過來。
齊承霖真是第一次生起了對一個女性,還是一個老太太動手的渴望,真恨不得扇掉她那張不講理的老臉。
“常老太太,你在罵人之前,先管好自己的教養。自己教養有問題,出口成髒就別怪別人對你不禮貌。尊重這種事情是你自己賺的,自己不要面子就別怪別人把你面子撕扯了。”齊承霖薄脣也劃出冷厲的弧度。
他自制力好,鮮少有人能把他逼得這麼生氣。
一旦生氣,他也不介意刻薄一些。
“年紀大了腦筋是不是也糊塗了,真以爲常家多大的能耐,能對我齊家的夫人指手畫腳?”齊承霖瞥了眼店員手臂上掛着的常靜秋的禮服,才收回目光,冷冷的看着常老太太。
“常家算什麼東西。”
齊承霖面無表情的把這話丟下,便拉起阮丹晨的手往外走。留下臉色不斷變換,氣的顏色發青的常老太太。
被齊承霖那樣瞧不起的一頓罵,等齊承霖出了們,常老太太纔敢對着門口罵:“什麼東西!什麼東西!你纔不是東西!老太太我爲了你好,簡直是不知所謂。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其他人都沉默着不說話,常老太太不敢當面罵齊承霖,等人走了纔敢撒潑。
店員很有眼力的拿起盛着婚紗的盒子,也跟了出去,把婚紗交給還在生氣的齊承霖。
齊承霖把婚紗放在了後座上,讓阮丹晨上了車。
他坐在旁邊,因爲胸中還盛着怒氣,所以沒有立即開車,想等平靜了再走,免得路上出事。
阮丹晨看了他一眼,盛怒的側顏特別嚴厲,還能看到他牙關緊咬的輪廓,胸口起伏的不快,但幅度很大。
阮丹晨伸手揉了揉他的牙關,想讓他放鬆。
齊承霖終於轉頭看她,握住揉着他牙關的手,卻不說話。
阮丹晨默默地嘆了口氣,主動蹭過去,第一次主動坐到他的腿上,在車裡。
因爲前面空間不算太大,她又是第一次這樣坐過來,有些緊張,坐下去的時候被檔位硌着了腿,疼得她“嘶”了一口氣,一張小臉都扭了,也沒控制力道,直接重重的就坐下去了。
結果把齊承霖坐的臉也扭了,疼得他臉都變了,卻仍繃着只是輕輕地“嘶”了一聲。
見她小臉扭曲,還不忘先擔心她,“怎麼回事,撞傷了?”
齊承霖看過去,手也跟着摸過去,按照檔位所在的位置,便給她揉腿。
“沒事了,就剛纔疼了一下。”阮丹晨見男人臉色還不太好,有些自責,“我坐疼你了啊?”
“……”實在是太疼了,齊承霖都沒辦法昧着良心說不了。
阮丹晨也知道自己坐疼他哪兒了,只是這大白天的,也不能去揉,揉出點兒事兒來也不能幫他解決,這不是坑他嗎?
所以阮丹晨也不敢亂動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見他呼出一口氣,“好了。”
見他的表情並不如剛纔那樣冷硬了,阮丹晨才擡手,柔軟的手指在他下巴上摩挲,雖然他颳了鬍子,可還是能感覺到有點兒粗糙。
“別生氣了。”阮丹晨哄道。
齊承霖低頭,嘆了口氣,才抓住她的手,轉頭在她指上輕吻了幾下。
“
以後不用對那老太太那麼禮貌。”齊承霖想到那常老太太放肆的話,就眯起了眼,心裡開始琢磨,要怎麼讓常老太太后悔。
“嗯,我知道了。”阮丹晨擡頭吻吻他還有些刺刺的下巴,發現因爲今天自己的妝比較完整,脣膏也塗得顏色鮮豔了些,馬上就在他的下巴上印上了脣印。
原本清冷的有些禁浴特質臉,生生被這吻痕給弄得多了點兒放蕩的樣子。阮丹晨還是第一次發現這一面,特別難得。
偏偏齊承霖還不知道她腦中的想法已經歪了樓,正疑惑的看着她,那樣子特別的無辜,竟然呆萌呆萌的。
阮丹晨不禁看看他的頭頂,不知道有沒有生出幾根呆毛來。
答案是沒有的,不過阮丹晨依舊拿出手機,迅速的給齊承霖拍了張照片。
齊承霖:“……”
然後阮丹晨才用手給他抹去了下巴上的脣印,帶着討好的對他笑,“別生氣了,爲那麼個不講理的老太太生氣,不值當。”
“嗯,不生氣。”齊承霖拍了怕她的後背,安她的心。可嚴厲的薄脣卻又劃出一道讓阮丹晨都跟着心顫的弧度,又邪又冷。
本來今天開開心心的帶着媳婦兒過來試婚紗,看到媳婦兒穿着婚紗的美好樣子,整個人都心花怒放的,覺得天都比往日的藍了,卻沒想到被常老太太堵上來鬧心,把挺好的日子活活給攪合了。
“今天她讓我不痛快,回頭我讓她全家不痛快。”齊承霖嗓音依舊低醇好聽,可聽着怎麼都有點兒陰測測的感覺。
阮丹晨:“……”
不知道這男人想到了什麼招,阮丹晨已經默默的爲常家點了根蠟。
見他沒事了,阮丹晨便要坐回去原來的位置,卻被齊承霖抱住沒法動了。
“蹭都蹭過來了,不親親我再走?”齊承霖挑眉,剛纔只是被她親了下巴,氣就被她消的差不多了,心裡只剩下一片柔軟。
阮丹晨咕噥着剛纔不是都親了嘛,仍然聽話的擡起臉,在他脣上親了下。脣微微分,看見他脣上也沾染了她的脣膏,有種瀲灩的紅。
他的皮膚本就白皙,現在脣又忒的紅,阮丹晨一下子就想到了“脣紅齒白,貌似潘安”這兩個詞,想着書籍裡描寫古代美男的詞兒,不就是齊承霖這樣兒嗎?讓他原本清俊的面容平添了一份妖嬈。
現如今由小說改變成的電視劇裡,裡面多少都會有一位漂亮的似女人的男配角,可是那些演員不論怎麼化妝,阮丹晨覺得都不成。
越看她家老公就越得意,平時就是男主的氣勢,可現在薄脣多了一抹紅,又能當那種禍國殃民的美男——題外話——以前寫婚紗的時候就有妹子問過我有沒有圖片,不過那時候都是自己編的,這次是真的看到一個牌子的婚紗很美,怕沒寫出那種美,所以有興趣的妹子可以看一下,牌子是galialahav2016春夏婚紗系列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