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036怎麼別人那兒行,到我這兒你就不樂意了?(一更5000
齊佑宣坐在他對面,一大一小這樣幹瞪着眼睛。
阮丹晨把廳裡的燈關了,房間一下子就暗了下來。她才又回到廚房,把蛋糕上的蠟燭點燃了,捧着蛋糕出去,放到齊承霖的面前。
“這是我跟佑宣一起做的,蛋糕是我烤的,奶油還有上面的畫,包括水果,都是佑宣裝飾的。”阮丹晨說完,到齊佑宣的旁邊坐下,母子倆一起緊張又期待的看着齊承霖。
齊承霖看着對面的兩個人,五官那麼相像,尤其是隔着燭火,齊佑宣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裡,那種單純澄澈的光,跟阮丹晨的一模一樣蹂。
他心中一暖,閉眼好像是許了一個願,把蠟燭吹滅了。
阮丹晨才起身開燈,又把菜都端了出來,再坐回來的時候,挺不好意思地說:“這次可能不隆重,也沒有什麼特別別緻的驚喜,不過這是我第一次跟你,跟佑宣一起過生日。我就想我們三個在自己家裡,溫馨的過個生日。”
“這樣很好。”齊承霖目光柔柔的看着她,“其實我已經很多年沒過過生日了,不需要什麼驚喜,這樣就很好。”
隨着他年紀大了,可能關麗雅也覺得他不會樂意再爲了一個生日單獨慶祝一下,再說他本身也確實沒怎麼拿生日當回事。
只是跟阮丹晨在一起,才特別希望她記着屬於自己的每一個日子,不需要多特別,只要她記得自己的生日就好。
像這樣一家人在一起過個溫馨的生日,他真的覺得比什麼都好。
齊承霖作爲壽星,切了蛋糕的第一刀,而後便切下來一小塊給齊佑宣。
小傢伙出奇的竟是沒有立馬吃掉,明明就是一臉特別饞的樣子。
等齊承霖把蛋糕分給阮丹晨,最後纔給自己切了一小塊,小傢伙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立即緊張又期待的看着他,“爸爸你快嚐嚐。”
雖然他只是把阮丹晨都已經準備好了的現成材料都擱在蛋糕上,但覺得自己也是盡了一份力的,就跟自己親手做的一樣。
齊承霖吃了口,點點頭,“好吃。”
齊佑宣這才鬆了一口氣,放心了似的,也開始吃起來。
齊承霖覺得,自從跟阮丹晨住在了一起,就連齊佑宣也不一樣了。
雖然一直以來他都很開朗,但是現在性格似乎更好些了。
……
……
名園裡,齊承霖和齊佑宣的臥室,再加上小傢伙的玩具房,從設計到裝修完成,總共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到十月份徹底裝修完,剩下的就是走味了,估摸着到11月的時候,就能搬回去了。
10月,宋羽也銷假回城世上班。估計就是因爲宋羽在的原因,這一個月,楊雲舒都沒找阮丹晨的麻煩。
頂多就是見了面不打招呼,直接彼此無視過去。這些阮丹晨都覺得無所謂,跟宋羽一起上班聊天,很是舒心。
晚上回家,還有齊承霖跟齊佑宣陪着,真覺得撇去齊承霖的身份不談,這種日子確實就是她一直期待的生活了。
不過宋羽只回來上了一個月的班,就徹底辭職,回家待產了。
中午跟宋羽吃了飯,齊承霖就過來接她,送她回城世。
阮丹晨回到辦公室,只是下意識的看了眼身邊的位置,桌面上空蕩蕩的,宋羽所有的私人物品都已經收拾乾淨,電腦也關着。
楊雲舒從休息室出來,不知道剛纔又跟誰傳閒話呢。
看了眼宋羽空蕩蕩的位置,冷笑,“宋羽徹底辭職了,你在公司可是一點兒靠山都沒有了,怎麼,難受了?”
阮丹晨不想搭理她,深吸一口氣,冷冷的說:“你要是無聊就找別人玩去,我沒空陪你玩。”
說完,便坐下,對着電腦開始工作,也不理她了。
楊雲舒冷嗤一聲,這次出奇的竟然沒有再糾纏,就回到她的位子上去了。
……
……
就這麼過了一週,週二的時候,阮丹晨跟黃華地產的財務部經理徐浩德約了見面。
黃華地產正在投標一塊地,要建商品房,那塊地不大,所以註定小區規模也有限,總共就能建十棟高層住宅,雖然結果還沒下
來,但是早有說黃華地產對這塊地是十拿九穩的,這次招標採用的是暗標,進行招標也只不過是走個程序。
所以黃華地產也沒等結果出來,現在已經抓緊時間在跟各家公司聯繫,選跟哪家公司合作,來進行統一的裝修設計。
阮丹晨自然也參與了競爭,雖然小區不大,但是現在多一單生意便是一單,不然這種小規模的工程,以前阮丹晨都是直接pass的。
她跟徐浩德約了在盛悅見面,她是想訂在大廳,出去跟男客戶談生意的時候,她一貫如此,有備無患。就算跟對方只是談生意,但謹慎些也能避免不必要的謠言。
不過徐浩德堅持要在房間裡談,表示不喜歡談公事的時候,周圍那麼鬧騰,阮丹晨婉轉的試着拒絕了一下,徐浩德立即不高興了,表示她要是不想談就算了,一個工作讓她整的這麼多事兒,是懷疑他的人格還是怎麼着?
這要是傳出去了,讓人以爲他徐浩德行事不端,以後還怎麼立足?
無奈,阮丹晨也確實是想要爭取這單生意,黃華是目前少數幾個還願意給她機會的公司,阮丹晨就只能答應了。
來到盛悅,被服務生領進房間,徐浩德還沒到,阮丹晨便在那兒等着。
過了差不多一刻鐘,房間門再次打開,就看到一個身材中等,相貌也算端正,總的來說並沒什麼特色的男人進來,大約四十來歲。
阮丹晨站了起來,禮貌的叫了聲,“徐經理。”
“呵呵,阮小姐,不要多禮,請坐請坐。”徐浩德笑呵呵的走過來,包間裡一個大圓桌,他便直接坐到了阮丹晨的旁邊。
“徐經理,之前我跟貴公司也有過合作,我——”阮丹晨說着,卻被徐浩德打斷。
“阮小姐,先不急着說這個,先點了菜。”徐浩德笑呵呵的說,跟服務生點了不少菜,還要了酒,“阮小姐,你喜歡喝什麼酒?女士喝紅酒怎麼樣?”
阮丹晨扯出一抹笑,說:“我下午還要回去上班,要是聞到我一身酒氣,領導怕是要不高興的。”
徐浩德沒聽,直接大手一揮,對服務生說:“來一瓶紅酒,就1480那個。”
然後又轉頭對阮丹晨笑,不知不覺的就湊近了些,“今天這頓飯我請,也不好意思讓你這個小姑娘破費。”
阮丹晨笑容已經有些僵,維持不住了,往後躲了躲,當着服務生也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誰知,服務生走了之後,徐浩德直接環住了她的肩膀,臉就貼了過來,都快要擱到她的肩膀上了,嘴巴里的一股煙臭味就隨着他的說話聲也撲了過來。
“阮小姐你不用擔心,回去你們領導要是怪罪你,讓他給我打電話,就說是我要求的。”徐浩德說話的時候,那隻原來環着阮丹晨肩膀的手,就開始不規矩的往下挪,擱在了她的腰上,還想要往下放。“既然出來了,就喝點酒,高興高興。”
阮丹晨臉色一變,立即站了起來,挪到旁邊的座位上,與他拉開距離。
徐浩德一下子撲了個空,差點兒撲到阮丹晨原來的位子上。
“徐經理,我今天是來談工作的,確實不適合喝酒。”阮丹晨冷下臉來說。
徐浩德坐直了,也不高興了,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脣,“阮小姐,出來吃飯都高興點兒,別弄的那麼掃興,我可是聽說你挺能喝的。怎麼跟別人能喝,跟我這兒就不能了?”
阮丹晨坐的挺直,已經隨時準備拔腿跑了,“徐經理,我希望你能以專業的眼光來看我。我今天出來見面,是誠心誠意的爲了工程來的——”
“難道我就不是了?”徐浩德冷笑,也往旁邊挪了一下,又跟阮丹晨坐近了,伸手就抓住了阮丹晨的手,“工作咱們還是要談的。阮小姐,我也聽說了你談工作時候的專業,我自然也希望你能以‘專業’的姿態來對我。”
阮丹晨聽這話怎麼都不是那麼個意思,徐浩德卻直接揉着她的手,再也不掩飾眼裡那猥.瑣的光,“說起來,我從以前就覺得,阮小姐你長得真漂亮,特別清純,實在是勾的人心癢癢的,不信你摸摸。”
徐浩德竟是直接拿着她的手放到了他的心口。
阮丹晨只感覺說不出的噁心,都要吐了,用力的把手抽回來,索性站了起來,知道這單生意是沒法談了。
“徐經理,你自重。”阮丹晨氣
辱的漲紅了臉,忍着淚,寒聲道,“我看跟黃華的生意也是談不成了,我不管你到底一直在暗示什麼,但是抱歉,我從來不以你心裡所想的那種方式來談公事。我談工作向來憑實力說話,客戶不用我,是我技不如人,我也不會因此走什麼歪門邪道。”
徐浩德也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些許猙獰,“怎麼別人那兒行,到我這兒你就不樂意了?你在這兒跟我裝什麼貞潔?之前那些生意,你還不知道跟人上過幾次呢!”
徐浩德直接把椅子踹開,便三兩步的衝了出來,“阮小姐,對你我也是知道的很清楚了,何必在這兒跟我裝?咱們彼此就都實在點兒。你把我哄高興了,生意自然就是你的,以前你不是一直這麼幹嗎?”
“抱歉,我從來沒這麼幹過,是你誤會我了。”阮丹晨強忍着,只剩下最後一點兒平靜,把話說出來,轉身就到門口去開門。
結果手剛碰到門把,胳膊就被徐浩德從後面扯住,給拉了回來,就見徐浩德面目猙獰的說:“阮丹晨,別給臉不要臉,否則黃華的生意,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要!今天中午你老老實實的伺候好我,別說這次的生意,以後的生意給你也是小意思。呵,你既然能去陪別人,也能來陪我,別在這時候跟我裝清高了,還是你瞧不起我?覺得我職位低了還上不了你了?”
說着,他就把阮丹晨往懷裡扯。
阮丹晨真是氣瘋了,怒道:“徐浩德,你神經病!你放開我!我不管你是從哪聽來的謠言,但是我從來不陪客!黃華的生意,我還就不要了!”
徐浩德哪聽,他就是認定了,阮丹晨陪別人不陪他,簡直就是瞧不起他。
阮丹晨怒極,眼看着人就被他拉進懷裡了,想也不想的揮手就扇上他的臉,一不小心連徐浩德的眼睛也打到了。
徐浩德疼得一下子放開了她,眼睛都被阮丹晨打出了眼淚,疼得不得了。
他痛嚎一聲,捂着被她打到的眼睛,面目猙獰,揮手就扇了阮丹晨一巴掌,語氣猙獰道:“給臉不要臉!你們公司上下誰不知道你是靠跟客戶上.牀換生意,你現在跟我裝!”
阮丹晨臉都被他扇到了一邊,火辣辣的疼。
她紅着眼擡頭看他,咬牙切齒的質問:“你聽誰說的?楊雲舒是不是?徐浩德,你等着接投訴吧,你們公司要是知道你利用職務之便,企圖潛規則,目的不成還打人,我看你還怎麼混得下去!”
她這話出來,徐浩德愣了。
他是真沒想到阮丹晨會反抗的這麼激烈。
趁他呆愣的這一會兒功夫,阮丹晨趕緊開門衝了出去。剛纔面對徐浩德,渾身都繃緊了神經,就怕他真的用了強的。
這會兒逃出來,阮丹晨瞬間鬆了一口氣,可緊接着也是無盡的屈辱都涌了上來,通紅的眼眶終於忍不住蓄滿了淚,全都奪了出來。
阮丹晨氣得發抖,不想這麼沒出息的哭,可是也忍不住。
那楊雲舒欺人太甚了!
之前她也聽過公司裡的流言,用腳底想也知道是誰傳的,畢竟楊雲舒當着她的面冤枉她也不止一次了。
卻沒想到這麼過分的竟然影響到了工作上。
她低着頭,衝了沒幾步一下子撞上了一個人。
“對不起。”阮丹晨頭也不擡,低聲模糊不清的說了句,就準備趕緊走。
她現在忍不住的哭,根本連話都說不清楚,就連那聲對不起都帶着哭腔。
可對方卻沒放她走,雙肩突然被人扶住,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阮小姐?”
阮丹晨愣了下,卻因爲這會兒滿臉的淚,不敢擡頭。
後頭徐浩德也到了門口,臉上還帶着明顯的巴掌印,看到慕懷生,愣了下,“砰”的關上了門,回到了包間裡。
慕懷生擰着眉頭,表情凝重的把阮丹晨的臉捧了起來,見到阮丹晨滿臉的淚,一邊巴掌還紅腫了。
“怎麼回事?”慕懷生冷聲問。
阮丹晨這會兒頭髮也亂了,臉上還有巴掌印,就連眼睛都通紅的一直在哭。
阮丹晨趕緊掙開他的手,退後了兩步,見到慕懷生身邊還跟着別人。
慕懷生才說:“我過來談生意的。”
阮丹晨點點
頭,便要離開,又被慕懷生抓住胳膊攔下來,“等一下,我不能放你這樣子,自己離開。我讓人送你回去。”
說着,慕懷生便轉頭對助理陳徵明說:“阮小姐要去哪,你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