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的時間,作爲六塊賭石的投注時間,其實很短暫。許多人仍然覺得沒能做出準確地判定,負責計時的工作人員已經把六塊毛料搬開,而且,就在衆人觀察毛料之時,工作人員已經在場地的一側安裝好了兩臺半自動解石機。那六塊賭石被分別搬到了兩架解石機旁,兩塊則被放到解石機上固定好,解石工人默默地站在那裡,等待着一聲令下,就開始解石。
察看毛料之後,還有五分鐘的時間可以投注。那些沒來得及填寫投注單的人,急急忙忙地填好自己做出判定的毛料,投入相應的投注箱。
南悠然也與這些人一樣,不同的是,她填寫的投注單都是那位老者提供的判定。
周晨站在場地邊緣,默默地注視着五號賭石毛料被一名工人搬到右側的解釋機旁。
“唉,沒想到悠然也會去賭石,還拉上了高老。”南雲端着兩杯酒走到周晨身邊,把其中的一杯酒遞到周晨面前。
濃郁的酒精味道,讓周晨微微皺了皺眉,卻還是伸手接過酒杯。只不過,轉身的瞬間,用神識控制着,將杯中的酒液換成了她在空間釀製的百果酒。
“周晨,你還是喝杯果汁吧!”慕容瑒也走過來,徑直將周晨手中的酒杯拿走,給她換上已被鮮榨的芒果汁。
周晨笑笑,沒說什麼。倒是南雲眉毛一豎,不滿道:“哎,慕容,你小子什麼意思?”
慕容瑒剔剔眉,也不回答,擡手將從周晨手中拿的那杯酒喝乾。酒液入口,濃郁的芳香瞬間溢滿了齒頰。慕容瑒驚訝地瞪大了眼,看向南雲:“你拿的是什麼酒?”
“不就是一杯香檳……”南雲下意識地回答,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即刻瞪大了眼睛,憤怒地盯着慕容瑒道,“喂,你小子什麼意思?我難道還能謀害周晨?”
慕容瑒搖搖頭,伸手一把,把南雲手中的酒杯也拿了過去,細細地抿了一口,立刻搖搖頭。
“喂,你小子今天怎麼回事?我給周晨拿的和我的酒絕對一樣,都是一樣的香檳……”
南雲的話未說完,已經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慕容瑒把剛剛從周晨手中拿過去並且已經喝光了杯中酒的酒杯放在了他的鼻子下邊,酒是被慕容瑒喝光了,但濃厚馥郁的酒香,卻仍舊絲絲縷縷地鑽進了南雲的鼻孔。
別說喝過美酒無數,自詡爲特級品酒大師的南雲,就是一般的人,只要嗅覺沒有失靈都能夠輕鬆分辨出,兩種酒的不同。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確實是拿的一樣的酒,還是我親自從一個瓶子裡倒出來的呢!”南雲滿臉驚疑地嘟噥着,望向慕容瑒,卻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疑問和迷惑。
“噓,”周晨皺着眉頭,回頭對兩個人做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指指另一邊。
慕容瑒和南雲順着周晨的手指同時望過去,就見解石工人同時按下了機器手柄,隨即,解石機的刀片切割在石料上,發出刺耳的解石聲音。
“嗞嗞……”
場中一些女人臉色古怪地站開了一些,有些甚至用手捂住了耳朵,卻沒有人真的離開。笑話,她們賴以生存的男人們都在全神貫注地等待着賭石的結果,作爲附屬物的她們,即使幫不上什麼忙,也不敢就此離開。
對於真正懂賭石和熱愛賭石的人來說,解石刺耳的噪音在他們的耳朵中,卻不亞於最美妙的音樂。
許多人甚至爲了第一時間看清解石的結果,在解石開始後,又往前湊了湊。若非此次解石關係到整個賭局,他們甚至願意上前親手參與解石。
被第一批放上解石機的是一號和六號。
周晨一口一口地啜着果汁,心裡卻並沒有在意。倒是那些下注的賭徒們,無不神情緊張全神貫注地盯着解石機的刀片。隨着刀片的切割,水流帶着順着刀片與解石產生的石粉一起混合成粉漿流淌下來。
“出綠了!”突然,不知誰一聲大喊。衆人嚇了一跳之後,隨即羣情激奮地擁上去察看那個人所說的一號毛料。
就見隨着刀片流淌下來的粉漿確實呈現出淡淡的綠色!
“出綠了,一號真的出綠了!”
“這樣的綠色,至少也是秧苗綠吧!”
兩個解石工人都是老手,早就見慣瞭解石時周圍人的熱情,不管周圍的人如何,也絲毫影響不了他們解石的動作。
喀喇!
一聲脆響,六號毛料卻先一步解開了。
正在關注着一號解石的人們,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六號毛料。那名解石工人略略有些失意,卻還是一絲不苟地拿起清水把切面洗乾淨,然後,這個解石工人就愣在了哪裡,下一刻,這名備受冷落的解石工人猛地發出一聲大吼--
“我也出翠了!好漂亮的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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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在翡翠行裡,紫色被稱爲春色。這裡的春色就是指的紫色翡翠。下文還會說明。
呼呼,今天親們的爪印很給力,嘿嘿,加更沒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