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拿自己的身體跟我開玩笑?你以爲這樣,我就會感到愧疚麼?”想起這男人軟禁她在龍涎宮,除了有他作陪,否則哪裡都不能去,她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整死他。
可見到他一臉蒼白的樣子,爲什麼胸口竟然會燃起一股濃濃的怒氣?
“朕只是滿足你小小的心機,難道不好麼?”夜軒寒看着眼前因爲怒氣,而微微紅了眼的女子,語氣依舊淡淡的,說不上什麼感覺。
初見那桌子辣椒時,他只是想要滿足一下這女人惡作劇的願望,並未想過自己會胃疼。
已經,好久都沒疼過了呢。
夜軒寒發現,封存了太久的記憶,會因爲這女人而漸漸變得清晰。
靈然身上有鳶兒的神韻,可是他需要更加強烈的感覺。
她不認識樓政,面對樓政,一點情緒都沒有。
幾天前,他將這女人從被窩裡挖起來,一起上了早朝,那日樓丞相提出了一些跟離國的一些協議,他注意到這女人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彷彿樓政之於她,只不過是個名字,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說她失憶了,可是她卻記得她有個疼她的爹爹,而那個爹爹卻不是樓政。
夜軒寒不敢確定。
縱容一個女人放肆的進入他的生命,夜軒寒自己都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對的。
黑影依舊在尋找一些蛛絲馬跡,來證明眼前的女人,是不是他想找的人。
“很好啊,看到皇上這副虛弱的樣子,小女子可是出了好一口惡氣呢!”靈鳶咬牙,狠狠的瞪着夜軒寒,他是故意將自己搞的這麼悽慘,來博取自己的同情心吧!
自作孽,不可活,她不會同情他的!
“真的有點痛。”明明已經痛到整個五臟六腑都要燃燒起來了,夜軒寒卻依舊淡淡的笑着,看着眼前酷似某人的眸子,輕輕的喃聲自語,隨即便閉上了眸子。
“夜軒寒!夜軒寒!你醒醒!”靈鳶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嚴重,不由的慌了,連忙將他拉起來,輕輕拍了拍他的俊臉,胸口上一陣悶痛!
“小野貓……”夜軒寒恍然之中,彷彿聽到靈鳶慌亂的呼喊聲,就像是那天晚上,他們在山洞裡一樣,他受了傷,他的小野貓,也是這麼焦急的喊他。
“夜軒寒,我錯了,你不要這樣,我錯了好不好?”靈鳶紅了眼眶,沒想到自己的惡作劇,後果竟然這麼嚴重!
“靈然,太醫來了,你先放開主子。”夜安來的時候,看到夜軒寒已經痛暈過去,倒是沒有像靈鳶那樣慌了手腳,反而是冷靜的讓靈鳶放開主子。
“我……”靈鳶一臉慌亂的微微鬆開了夜軒寒,卻不願離開,任由御醫給他把脈。
“皇上素有胃疾,但是已經好久不痛了,今日可能是太刺激了,日後在飲食方面,可要注意了。”來的人正式影月,看見夜軒寒竟然昏了過去,俊臉不由的微微皺眉,卻也沒有針對靈鳶。
只是從醫藥箱中拿了一粒藥丸,餵了夜軒寒服下,才淡淡的說道。
“先扶皇上回去休息吧,今晚不能吃油膩的東西了,吃些清淡的,最好是易消化的。”影月將手中的藥丸交給靈鳶,對着她輕輕安撫的笑了笑。
黑影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他了。
自然也明白了靈鳶的身份。
不過影月卻篤定眼前的女子,就是適合主子的人,姑且不論她是不是樓靈鳶,單單看主子對此女的態度,就已經解釋了一切啊。
“對不起。”靈鳶接過藥丸,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
靈鳶不明白爲什麼大家都對她投以奇怪的眼神,自己的行爲,已經不是冒犯了,若是夜軒寒有個好歹,她就算是萬死也不能洗去自己一身的罪過吧?
“皇上醒來可能會虛弱一些,不能再太過勞累,身體要緊。”影月笑了笑,算是接受了靈鳶的歉意,其實胃疾也不是什麼要命的絕症,不過短期之內也治不好,需要的是調養。
主子回宮之後就將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國事之中,那四個月被他搞壞的胃,早已不堪負荷了。
此次事件,也不過是警告而已。
希望眼前的女子,能夠勸得住主子,好好珍惜自己的身子吧。
“皇上對你,是特別的。”離去之前,影月看着龍榻上,睡的不甚安穩的男子,對靈鳶說道。
“我知道。”靈鳶淡淡的點頭,皺眉看着他。
只是他心中已經有了不能取代的人而已。
“好好照顧他吧。”影月嘆了嘆氣,隨即便轉身離開。
男女之事,太複雜了,他能替主子打江山,卻不能替他過日子。
看緣分吧。
“靈姑娘,這是太醫配得藥,喂主子服下吧。”夜安將手中熬好的藥端上,服下影月的藥丸之後,夜軒寒似乎不那麼痛苦了,只是依舊是眉心緊皺,不甚舒服的樣子。
“夜公公,你不怪我麼?”靈鳶接過中藥,看着夜安,他明明那麼焦急,卻沒有出聲埋怨她,這讓靈鳶更加的不好受。
“皇上自己選擇的,能怪誰呢?”夜安嘆了口氣,看過四個月前的主子,他們早已見慣了這樣的場面,那時候主子的身子,可比現在還虛弱呢。
wωω .ttκΛ n .¢○
“他經常這樣痛麼?”雖然國事繁重,但是宮中人才濟濟,想要安撫一個人的胃,應該也不算難事吧?
“主子以前。拒絕吃藥的。”夜安盯了靈鳶半響,如是說道。
“……”靈鳶沉默了,看了碗中的黑的可以的藥,還有一股子略甜膩的味道,怪不得自己第一次靠在夜軒寒懷裡的時候,聞到一股淡淡的草藥味。
這男人拒絕吃藥,把自己搞成這德行,又不得不吃。
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將他折磨成現在這個德行?
靈鳶前所未有的耐心,輕柔的將碗裡的藥喂入夜軒寒的嘴裡,彷彿是抗拒藥味似的,夜軒寒的表情擰在一起,隨即睜開黑眸,倏地對上一雙溫柔的可以滴出水來的眸子。
“你幹什麼?”夜軒寒撇過臉,嫌棄的看了眼
放在嘴邊的玉匙,嘴裡全是苦澀的味道,語氣依舊是冷冰冰的。
“你有胃病。”靈鳶放在舉在胸前的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這男人,果然很抗拒,連再看它一眼都嫌棄,甚至還孩子氣的皺起俊臉。
“朕的事情,何時需要你來插手?”夜軒寒聞言,看了她一會兒,冷冷的說道。
“皇上忘了麼,奴婢可是你的‘貼身’侍女,所以你的健康,就是我的職責。”靈鳶口氣不變,只是表情上帶着一股莫名的情緒,讓她看起來有些怪異。
“朕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就不用跟來了。”夜軒寒聞言並不理會她,只是冷冷的交待道。
“不行,你纔剛剛醒,至少要休息一下。”靈鳶下意識的用手抵着夜軒寒作勢欲下榻的動作,單膝跪在榻上,直覺的拒絕。
夜軒寒沉默了,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半響沒有說話。
而靈鳶的手掌還抵在夜軒寒的胸膛上,一時間,兩人竟然陷入了曖昧之中。
“咳咳,總之,你還是把藥喝了吧。”靈鳶率先反應過來,力圖若無其事的將手收回來。
“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麼?怎麼又突然關心起朕來。”夜軒寒卻沒有那麼容易就放過靈鳶,截住靈鳶想要收回去的手,略顯冰冷的大掌,讓靈鳶微微僵了下。
“你是皇帝吧,若是死了,我啥都沒撈着,還配上一條命,我的命,很值錢的。”靈鳶聳了聳肩,不願解釋她本意以爲看見滿桌子辣椒,這男人會摔桌子離開,冷落她幾天,好讓她有時間想辦法離開。
誰知道會這麼嚴重呢。
“你的命很值錢?”夜軒寒勾勾脣。
“你懷疑麼?”靈鳶瞥了他一眼,衆生平等的話她就不說了,她的命,怎麼也算值錢的,才活二十多年,就用了兩具身體,怎麼也算是比別人珍貴一些吧?
“是麼?”夜軒寒俊臉突然湊近了靈鳶,大掌將她往自己懷裡一帶,薄脣帶着草藥味侵上靈鳶的嘴巴,冰涼的脣瓣貼着她的,黑眸卻一瞬不瞬的盯着靈鳶的表情,似乎想要將她的反應都看在眼裡。
“你幹什麼?”靈鳶另一手還拿着裝着藥的碗,一手被緊緊的抓住,想要反抗,都有心無力。
“懲罰。”夜軒寒低低笑着,接過靈鳶手中的碗,往地上一扔,隨即聽見哐嘡一聲,玉器與石器碰撞的聲音,靈鳶被翻身壓在龍榻上,薄脣緊跟着覆上,輕輕吸允着,帶着爲所欲爲的氣勢,將靈鳶摁在牀上急切的索吻。
在這樣的情況下,靈鳶似乎想要反抗,都沒有力氣,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探究夜軒寒這個動作背後的意義,甚至是無法理解他說的那句,懲罰是什麼意思。
只能任他爲所欲爲的撬開牙關,脣舌侵入,像是要吸走她所有的空氣似的,一點空隙都不留給她。
親吻暫停的時候對方的嘴脣還是貼着她,靈鳶單手抵着夜軒寒的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氣,甚至是微微顫抖着,感覺得到拂在臉上的,他那呼吸之間的溫暖氣息。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