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若是不說的話,也是可以的,目前知道小姐身份的人,也不多,出了皇上身份的人,就是紅娘跟文彥了。”遙兒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她再傻,也看得出來,雖然小姐自願犧牲自己換皇上一命,但當時萱太后的眼神,可半分都沒有想要給小姐後悔的餘地。
“遙兒,你說了那麼多人,唯獨沒有說自己。”靈鳶見遙兒終於提到了關鍵人物,便笑着開口。
本以爲這丫頭估計是再也不願提起文彥那小子了呢。
“我,我沒什麼好提了啦。”遙兒聞言有些紅了臉,羞澀的給了靈鳶一眼,此地無銀的否認道。
“都十六了呢,雖然年紀是小了點,但是文彥若是敢不要你的話,本小姐可不答應。”靈鳶是個聰明人,一眼便看出遙兒那羞澀的目光裡多了幾分甜蜜,那分明是戀愛的人才會有的,那小子倒是沒讓她失望。
遙兒是個好姑娘,錯過這丫頭,那文彥肯定是世界上最愚蠢的男人。
“誰需要他要拉,遙兒不是說過了要留在小姐身邊麼?纔不需要嫁人呢!”遙兒聞言羞紅了臉,沒想到自己的心事會被靈鳶一眼識破了。
“本小姐什麼時候說要你嫁了?原來遙兒已經想嫁了呢!”靈鳶見狀,忍不住開口打趣。
兩人彷彿又回到過去,靈鳶時不時的逗弄遙兒一臉羞紅,然後一臉壞心的笑。
“小姐,你好壞啊!”遙兒憋不出什麼話,只能恨恨的看着靈鳶壞笑的臉,如是說道。
“遙兒,等過一段時間,小姐就給你跟文彥舉行一個簡單的婚禮,小姐雖然希望你能留在身邊一輩子都不離開,但你總是要嫁人的,小姐希望你開心。”靈鳶打鬧完之後,還是開口說出了她的意思。
能夠相愛的人,是幸運的,靈鳶看遙兒,早已有種要嫁女兒的心態,希望她幸福。
至於婚禮,這是自己的事,靈鳶一直不希望婚禮有什麼陌生人蔘與,只要是自己重要的人都到場就好,她覺得,遙兒跟文彥,應該也是如此。
“遙兒聽小姐的。”
……
靈鳶倒也沒有真的急到不跟樓老爺交代一聲就回皇宮的地步,在老管家的安排下,吃了午膳,又跟遙兒在自家小竹林走了走,靈鳶身上的是小傷,傷口不深,所以走動並無問題。
過了冬天最大的那場雪之後,好像就沒下了,太陽雖然也出來,但是並不覺得半分熱,就跟細雨打在身上一樣,很溫暖,很柔和。
遙兒坐在小石桌上,給靈鳶泡了茶。
半年不見,遙兒的茶藝長進了不少,至少能耐得住性子,在水還沒燒開之前,能夠安靜的坐着,陪靈鳶聊天。
直到樓老爺回來。
樓老爺給靈鳶帶了花齋著名的幾款糕點。
靈鳶起身給樓老爺行了個禮,雖然相貌不一樣了,但是樓老爺看着靈鳶卻沒有絲毫不自在,反而有些情緒激動,好在靈鳶適時開口轉移了話題。
“爹爹,這花齋別的不敢說,但是鳳梨酥肯定是好吃的,爹爹陪鳶兒
試試吧。”靈鳶恢復了所有記憶,自然知道這花齋最有名的糕點是什麼。
靈鳶小時候在華東閩南軍區長大的,當時她家老爺子還是華東軍區的副旅長。
記得當時負責廚房的大娘是從臺灣來的,最會做一些小糕點哄她,鳳梨酥一向是臺灣閩南一帶伴手禮,大娘的手藝很好,做的精緻好看,甜而不膩。
雖然她自己沒做過,但是曾經看過是怎麼做的。
進宮前她本就預謀着要開一家糕點店,所以就將這件事交給了文彥處理,她將配方和做法交給了文彥,請了京城最好的糕點師傅,知道將味道做到了她親口應允滿意的地步,才允許文彥準備開張。
這是文彥私人處理,本來她打算自己開張公之於衆,不過後來進宮,給耽擱了。
文彥後來將花齋交給了他信任的一個糕點師傅打理,她後來忙的頭暈腦脹,把這個店給忘了。
看來她這四年,還真是經歷了不少事呢。
靈鳶陪樓老爺聊了一會兒之後,夜軒寒就出現了,身上已經換了一套衣服,不過還是紫色的,他偏好的顏色。
靈鳶起初沒看清,待看清了之後,才發現,那男人懷裡還抱着個東西,靈鳶一看姿勢就紅了眼眶,顧不得跟樓老爺說話,便起身朝夜軒寒走去。
“你怎麼把他抱來了?”靈鳶有些詫異,她本想再坐一會兒就回宮,倒是沒想到這男人竟會親自出宮。
“凌兒說想母后了,朕當然不忍拒絕。”夜軒寒勾勾脣,薄脣現是上下審視了靈鳶好幾眼,確認她精神飽滿之後,纔開口說道。“你肩上還有傷,先坐下來才同意你抱。”
“哪有那麼脆弱?就是點皮外傷罷了,已經不痛了。”靈鳶依言照辦,但嘴上還是忍不住上揚。
“小心點兒,凌兒好動。”夜軒寒將小傢伙放到靈鳶懷裡的時候,見她手有些微微顫抖,還忍不住提醒。
“眼睛長得像我。”靈鳶端詳了許久,像是第一次見到小傢伙一點,清眸捨不得從小傢伙臉上移開半秒,半響之後,才勾脣神氣的說道。
“下巴也像你。”夜軒寒在靈鳶面前蹲下,同靈鳶一起觀賞。
雖然他不是第一次端詳小凌兒,但跟這女人一起看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他盼這一刻,不知道盼了多久。
輕輕的握住靈鳶的手,只有真正的確認這一刻,他纔有種歸宿感。
他的妻兒,終於都回到了他身邊。
樓老爺則是跟遙兒退至一旁,看着他們一家三口的互動,眸子了閃爍着複雜,更多的確實欣慰。
能夠守在一起不容易,當年那個下雪夜,他還抱在懷裡的孩子,如今也成了孃親。
一眨眼,二十年就過去了。
遙兒看出樓老爺子複雜的情緒,將手輕輕覆上樓老爺的手臂,無聲的對視了一眼,算是安慰。
…………
靈鳶當天就跟夜軒寒回到了宮中,凌兒一點都沒有怪他孃親曾經竟然狠心離開的事實,還是很歡樂的在靈鳶
懷裡無齒的笑着。
再回到宮中,靈鳶感覺不一樣了。
跟三天前自己站在這裡的壓迫感不一樣,靈鳶回到了龍涎宮,晚上親自哄着小傢伙睡着,才肯休息,根本無視夜軒寒再三提醒她還是病患還需要休息的意思,
夜軒寒頓時感覺有點無奈,這女人是打算看着小傢伙不想罷眼了是吧?
走到靈鳶跟前,伸手一撈,便將靈鳶撈到自己的懷裡。
“小野貓,別忘了朕也需要你的關注。”夜軒寒一臉鬱悶的看着靈鳶,對靈鳶無視他的行爲,感到十分不滿。
“呃,夜軒寒,我身上還有傷呢……”靈鳶看夜軒寒表情不對,甚至已經空出一隻手來解她的腰帶,不由的乾笑了兩聲,如是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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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夜軒寒哪裡肯理會?扒光了靈鳶的衣服,抱着靈鳶往內室走去。
出乎靈鳶意料外的,夜軒寒在內室的龍池內準備好了熱水,隱隱的還能聞到一股藥味。
“喂,夜軒寒,這是什麼味道?”靈鳶皺皺鼻子,感覺有些嗆人。
“我讓影月準備的,對傷口復原有好處,你進去裡面泡泡。”夜軒寒先是讓靈鳶將玉足放到水中試試溫度,見她沒有不適,這纔將靈鳶放到了龍池之中。
“嗯……還有點涼涼的感覺,好奇怪,別的地方不會呢。”靈鳶伸手玩了把水,一開始感覺這藥味有點嗆人,但是入水之後,就感覺這味道聞着挺舒服。
“是麼?”轉眼,夜軒寒的聲音便從靈鳶耳邊傳來,熱氣朦朧,靈鳶不由的轉過身,看着男人精壯的胸膛,不由的吞了吞口水。“你怎麼也下水了?”
她以爲,他剛剛的意思是,她一個人泡啊。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小野貓,你怎麼好意思自己一個人享受?”夜軒寒聞言撈過靈鳶的身子,讓她靠在自己懷裡,薄脣湊近靈鳶的耳邊,從身後貼着她,輕聲笑着。
“這不是爲我準備的麼?咳咳,大色狼,我以爲要給病患最大的空間好好療傷哦!”雖然泡在熱水裡,但是夜軒寒的溫度依舊比熱水更高,這讓靈鳶頓時有了危機意識。
雖然他們昨晚也親熱過了,還是自己主動的,但那時候夜軒寒多少顧着她高燒才退,傷口依舊,今晚就有點危險了啊。
“呵呵,小野貓,昨晚不是還大膽的誘惑朕來着,怎麼今天就害怕了?”夜軒寒見靈鳶心虛躲閃的樣子,不由的勾脣笑的邪魅。
“哪有……”靈鳶專心泡藥浴,回答的有些弱。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小凌兒還在外面呢。
她還沒大膽到在孩子面前做限制級表演阿……
“既然沒有,長夜漫漫,只是泡澡多無聊,爲夫陪你做點別的。”夜軒寒聞言扳過靈鳶的身子,讓她與自己正面相對,一雙含情的眸子,若有似無的笑着,溫柔的可以益處水來。
“大色狼,凌兒還在外面。”靈鳶有些臉紅,這男人的眼神太過炙熱,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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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