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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真的以爲有些事情你不想、不做就不會發生了?”丘道長深深望了她一眼,說道。
文采菁眉頭一緊,隱約感覺有些不對勁:“道長這話是什麼意思?”
“月前,貧道夜觀天象,發現京城這邊有異象。”
“什麼異象?”文采菁不明白,她不過一個小人物,能鬧出多大動靜啊,竟然能讓天象發生異變?
“帝星的三顆伴星出現了異動。”丘道長說汊。
文采菁聽着心下一沉:“帝星的三顆伴星?道長說的是當今皇上已成年的三個兒子嗎?出現了什麼異動?”難不成,相較上一世,這一世因爲她的出現,會有如此大的改變?連皇帝都換了人做了?如果下一個做皇帝的不再是裕王,那會是誰呢?定王?或者是……阿祈?
丘道長卻不肯再往下說了:“這個天機不可泄露。”
文采菁有些着急道:“反正道長已經泄了一些了,再多泄一些又有什麼關係。朕”
丘道長淡定的瞥了她一眼道:“方纔可是姑娘讓貧道別亂泄天機的,若不然,可是會遭天譴的。”
文采菁不以爲然的嘴角一撇:“反正遭天譴的也不是我。”
丘道長假裝沒有聽見,起身告辭:“該說的貧道都已經說了,還請姑娘好自爲之,小心行事,否則的話,只怕不僅護不住你想守的人,說不定,還會給他們招來禍患。”
文采菁聽着渾身一震,不由自主握緊了拳頭。自打秦氏死後,這也正是她最擔心的。
老道士要走,她沒有攔,也沒有再追問什麼,反正就算問了,那牛鼻子也不會再多說什麼的。
奶茶鋪子外頭,文叔明帶着個小廝站在一個賣字畫的小攤前,一邊裝模作樣的挑着字畫,一邊着急的盯着奶茶鋪子。
自打丘道長出了他的宅子過來找文采菁,他就讓人跟着了,得到丘道長已跟文采菁說上話的消息,更是親自過來等着,只等着丘道長從裡頭出來,確認了之前他的猜測,他就能輕而易舉舀捏住文伯晟了。
一想到文家長房那麼大一筆財富很快就用落到他的手裡,他就不由自主笑開了懷,惹得賣字畫的書生頻頻側目,心中不停腹誹這個只看不買,還不停傻笑的癡子。
“老爺,道長出來了。”一直目不轉睛盯着奶茶鋪子的小廝見到丘道長從裡頭出來,立刻稟告主子。
文叔明斂了笑容,轉頭一看,果然是丘道長出來了,便將手中看着的字畫一扔,匆匆迎了過去。
“道長……”
聽到叫聲,丘道長停下腳步,意外的看着突然出現在面前的文叔明,道:“原來是三爺。三爺如何會在這裡?”
“路過正好看到道長,就過來看看。”文叔明隨便找了個藉口說着,看了一眼面前的奶茶鋪子,假裝隨意的問丘道長:“道長見過那丫頭了?”
丘道長當然不會不知道他是特意在這裡等他的,只假裝不知:“三爺說的丫頭是指文二姑娘吧,是,剛纔已經見過了。”
“那依道長之見,她是不是會那種妖術的?”文叔明一臉期待的看着他問。
“是三爺想多了。”丘道長說。
“誒?”文叔明一怔,有些失落道:“道長的意思……她不是?”
“當然不是,三爺所說的那種妖術也只是傳聞中的,做不得實。”
文叔明不太願意相信,爭辯道:“若不是,她的脾性如何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丘道長道:“依貧道看,這位文二姑娘本來就是這脾性,只是之前從未顯露過而已。是三爺想多了,那所謂的借屍還魂之術不過是無稽之談而已。”
“這怎麼會……”文叔明異常失落,這可是難得的一次好機會啊,錯過了實在太可惜了。
他想了想,若有所思看了丘道長一眼,試探道:“不知能不能請道長再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丘道長問:“只要貧道做得到的,貧道一定會盡力幫三爺的。”雖然天機是不能再繼續泄露了,不過其他的忙,只要能幫的,他還是想要盡力幫恩人一把的。
“能幫的,能幫到,道長只要去文府蘀我說兩句話就成了。”文叔明笑着說。
“只要說兩句話?什麼話?”丘道長深深看了他一眼,眸底很快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
“就說……”文叔明附到丘道長耳邊低語了幾句。
丘道長聽着,便沉了臉,搖搖頭,毅然拒絕了:“抱歉,文三爺,這忙貧道只怕幫不了了。”
文叔明一臉驚詫:“爲什麼?不過一句話而已。”
丘道長神情嚴肅道:“貧道雖要報答文三爺的救命之恩,但是像這種陰毒的害人之事,貧道是絕對不會做的。貧道也奉勸三爺一句,少做不義之事,否則多行不義必自斃,三爺會害了自己的。”
文叔明的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的,很是難看。
這時,文采菁也從鋪子裡頭走了出來,看到文叔明和丘道長兩人站在不遠的路邊說着什麼,便上前問候了一聲。
“三叔、丘道長,怎麼站在這裡說話?不如進我的鋪子裡去吧,坐下喝着奶茶慢慢說……”雖說她很不想搭理文叔明,不過周圍那麼多雙眼睛看着呢,表面工夫還是要做做的,免得惹人閒話,誰讓她是小輩呢,總不能對着長輩擺架子吧。
“不用了……”
“不用了……”
文叔明和丘道長几乎異口同聲說,不過說話的語氣有些許不同,一個冷冰冰的,好似不想跟她搭上什麼關係,一個則是避之唯恐不及,那麼難喝的茶,他可不打算再喝一壺了。
“那就算了。”文采菁本來說的不過是客氣話,見他們都說不要,自然就順水推舟了,然後,看着丘道長,道:“對了,剛纔忘了問道長,道長還要在京城留幾日?有沒有住處?若沒有,可以去我們府上,空屋子不少呢,想住哪兒都能隨你挑。”
丘道長淡淡一笑,婉拒道:“謝姑娘好意,京城事已了,貧道立刻就回蜀州去了。”
文叔明聽着很意外:“這麼快,道長不是今天才剛到的嗎?爲何不多住幾日?”心裡頭同時不由泛起了嘀咕,這老道千里迢迢跑來京城不是來幫他的嗎?怎麼纔不過半日就急着要走了?而且,他怎麼看怎麼覺着,這老道跟菁菁那丫頭關係融洽的有些扎眼。
“貧道來京城的事是辦妥,自然就要走了。”丘道長理所當然說。
文叔明更不明白了:“道長來京城要辦的事情已經辦妥了嗎?我怎麼沒見道長辦什麼事?”
“剛剛不是已經辦了嘛。”丘道長說着,淡淡笑着看了文采菁一眼。
文采菁見了,也不由笑了笑,衝老道福了福身。
文叔明怔了一下,很快明白過來,這牛鼻子是跟這臭丫頭串通一氣了,可惡,偏這老道神通不小,還不能得罪,有什麼氣還只能往自個兒肚子裡咽。
丘道長注意到文叔明抽搐的笑臉,無奈的暗暗嘆了一聲,再次勸道:“三爺,切忌多行不義啊,否則害人害己,你好自爲之吧。”說着,最後向他們揖了揖,轉身飄然離開,很快就是消失在了前頭湍湍的人流中。
眼見着丘道長留下一句廢話就走了,文叔明厭惡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文采菁,氣咻咻的一甩袖,冷哼了一聲,很快也走了個沒影。
文采菁本就不知道還能跟他說什麼,見他走了,整合意呢,因着剛纔丘道長一番話而沉鬱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帶了青杏和澹臺興哲,悠閒的踱着步子,一邊逛着,一邊回家去了。
走了小半個時辰,眼看着就要到家了,遠遠的,她忽然看到好像是他們府門口停了一溜的馬。
因爲隔着有些遠,看不太真切,她指着那些馬停留的地方,問青杏:“青杏,你看那些馬堵的門是不是我們府裡的?”
青杏順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也很吃驚:“堵得就是我們府裡的門呢,姑娘,不止馬,好像還有不少人呢。”
澹臺興哲眯眼看了看,面色微沉,低聲道:“看那些人的模樣裝扮好像是鎮北軍裡的士兵。”
“鎮北軍?”文采菁聽着一驚,掀開擋住視線的緯紗,瞪大了眼睛看過去,驚得當即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那裝束他見過,可不就是鎮北軍嘛。
這麼大的架勢,不會是諶瀚找上門來了吧?
她心裡頭不由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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