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時日的顧傾歌過得很是平順,可外面卻也是被媒體炒翻了天,一時音樂女神,褚師弟子的浪潮都是圍繞着她而展開。
然而令所有人好奇的是,不管她的事蹟被媒體炒成了什麼樣子,卻沒有一家媒體能夠提供她的相片。畢竟那天北庭爵也是下了狠手,他們想要看到顧傾歌的真容,恐怕只有到紫苑別墅去了。
在所有人猜測這個新晉的音樂女神長得到底何等模樣時,一件事情又是通過媒體傳了開來,樂壇至尊褚師要在港城收徒了,而弟子的人選沒有變化的話,應該就是這個新晉的女神。
港城人們的震動顧傾歌是不知曉的,當接到褚師的電話時,她就在想着今天這一晚該如何度過去。
北庭爵看着她那略寫躊躇的模樣,也是輕輕搖了搖頭:“既然他肯給你這個面子,讓你在這些名流巨股之間露露臉,你也不要掃了他的興。”
聽着他這樣說,顧傾歌也是笑了笑,不是想要拒絕褚師的好意,她只是微微有些緊張罷了,畢竟如同雅兒所說。
褚師若是想要排場,那就讓他擺吧!反正他的人脈,自己以後也吃不了多大的虧,按着雅兒說的,自己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最後自己靜下心來也是想了想,反正在這陌生的世界裡面,自己必須要找一個靠山來保護自己,那褚師不得不說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看着她面容展露了不少,北庭爵纔是上前摟着她往外走。他那略顯粗魯的動作讓顧傾歌噘了一下嘴,那一身紫色的禮服當是讓她這個動作顯示出了幾分嬌媚,然而北庭爵卻並沒有看到這一幕。
等到了褚師夜宴的地方,不得不說這場合也是用了幾分心思。而所請的人也如同古雅兒所說一般,果然是非富即貴。
他們也是時不時打量着顧傾歌,這個最近頻頻登上港城大小報業的女子,沒有想到她還是這般的年輕,而且長的那是真心的不賴。
褚師爲什麼會收她爲自己的弟子呢?要知道他收徒的標準可是讓很多自詡天才的人恨不得撞了南牆,畢竟太難了。
那一首古琴曲,他們自然也是聽到了,甚至有的人還當場聆聽過,可這些並不能讓他們理解褚師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舉動。
難道是潛規則?一個嬌花少女,一個半百老朽,這組合當是不免讓人有些扼腕嘆息。然而當看到北庭爵一直跟在身旁的時候也是明瞭,恐怕這個女子和爵少關係不淺。
而知道事情始末的人則像是看戲一般,不斷看着他們這些人的眉來眼去,若是哪一個不張眼睛的觸了爵少的眉頭,當是一場難得的好戲。
褚師看着她一身長裙,也是笑了笑,他發現自己這個弟子,似乎就是異常鍾愛這樣的長裙。不錯,很符合古典裡面那種裙帶飄飄的氣質,而且也符合她本身的氣質。
“緊張嗎?”
這是褚師的問話,顧傾歌也是笑了笑:“當是沒有想到老師會請這麼多的人,緊張是在所難免。”
褚師看了一眼北庭爵,然後道:“你是我的弟子,也有可能是最後一個弟子,當然是不能委屈了你。”
“是嗎?”
顧傾歌有些狐疑,畢竟聽雅兒說他收前兩個弟子的時候,可沒有到處下請帖,畢竟褚師的爲人也甚是低調,那樣高調的事情不符合他的性格,當是沒有想到這次會一反常態。
就連雅兒聽到這場拜師宴是褚師主張大辦的時候,那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然後用一雙滿眼你狗屎運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好久。
褚師又是看了一眼北庭爵,不過顯然他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太久,反而對着她道:“一會兒我上去致辭,你也不用說什麼,我們有那資本高傲。只要彈一曲古琴曲就可以了。”
說着她指了指上面擺放着的古琴,笑道:“那個是你大師兄送給你的,他在國外,也趕不回來,不過這禮物可是沒有落下。”
這個只知道其名,從沒有見過其人的大師兄褚連城,她也是滿懷着好奇的,聽說他也是被褚師一眼看中,然後帶在自己身邊一手拉扯大。
從一個無人問津的孤兒走到世界知名的音樂大師,不得不說天賦這東西不可或缺,可與褚師的栽培也是密不可分。
因而顧傾歌,甚至所有人都明白,褚師雖然收了三哥徒弟,可是能接他樂壇至尊位置的卻只有一個,而這一個人褚連成無疑可能性是最大的那個。
齊豫也是走來上來,一旁的古雅兒也是尾隨其後,看着像是尾巴一般的古雅兒,顧傾歌也是微微一笑,她那次過後宣佈了自己的戀情,可家裡面的人似乎並不是很同意,就是不清楚這二人能走到哪一步。
齊豫送的禮物很簡單,一本很古老的古琴譜,顧傾歌看了一眼也很是喜愛,對着他道了一聲謝。
其實這宴會也很是簡單,不過是一些說辭罷了,而餘後的時間都是大家攀談關係的場合。看着北庭爵身旁堆滿了人,剛從二樓走下來的顧傾歌也是嘖了嘖嘴。
雖然知道這樣做很不淑女,可她還是忍不住這樣的做了,怎麼感覺到褚師爲自己辦的拜師宴,讓這個人平白無故攬去了不少的光彩。
一同下來的褚師也是看到了她駐足的動作,輕聲道:“他是不論走到哪裡都是發光體,傾歌不會是吃醋了吧!”
“當然不是。”
顧傾歌知道他在打趣自己,也是笑着道。不過是感慨一聲罷了,畢竟權勢這東西,不分人種,不分朝代,不分性別,不分……有了它你就是世界的中心。
生活在簪纓世家的姑娘,顧傾歌又是幼年喪母,自然比一般的姑娘來的成熟,她不會因爲這麼一點小事情就心懷不滿。
她反而看向了褚師:“這樣的圈子,這樣的場合,大多的人都是爲了交際,您也不必擔心,這點事情您的弟子還是能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