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九心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丟了?
這麼重要的東西,他說丟就丟了?
她找了這麼久,一直以爲在連茂齊身上,結果他說丟了?
牧少阡是知道這枚戒指的重要性的,若不是爲了戒指,她起初還不會去牧宅做管家,於是用槍口頂着連茂齊的腦袋問,“在哪兒丟的,怎麼丟的?”
連茂齊擡眼看着腦門上的槍桿,恨得牙齦癢癢,這是他的槍,如今被頻頻抵在自己頭上,大腿上還那麼鑽心刺骨的疼!
牧少阡看出他眼裡的狠勁兒和不甘,脣角冷冷一勾,槍口移到他另一條腿上,“怎麼,想兩條腿都瘸?”
連茂齊立即捂住另一條腿,咬牙說,“我因爲要娶牧青青,就借酒消愁,有一次喝醉了,醒來的時候就沒了。”
娶牧青青,借酒消愁……
踏馬的,他還痛苦……
牧少阡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弄死這個人渣好了!
他壓着怒火問,“你喝酒的時候誰在你身邊?你酒醒了之後又看見了誰?”
連茂齊想了想說,“喝酒的時候羅美芬在邊上,不過我醒來的時候,是跟落雪在一起。”
他的眸光陷入了遙遠的回憶裡,他醉酒那天晚上記憶有些斷片,他感覺自己和落雪發生了關係,但落雪說沒有,他就以爲自己大概做了個春夢。
牧少阡不知道羅美芬是誰,看向陽九心,陽九心說,“就是羅姨,我媽媽當年最好的朋友。”
牧少阡點點頭,踢了連茂齊一腳,然後收了手槍。
陽九心問,“那你爲什麼不實話告訴我媽媽戒指丟了?”
“我結婚後沒多久,她第一次打電話問我,我就說了不知道,但她不相信能怨誰!”連茂齊的眼底掠過一抹狡猾和算計……
陽九心盯着他看了良久,忽然明白了什麼。
這個人渣根本不想讓她媽媽相信,不想好好解釋,因爲只有這樣,她媽媽纔會不斷的找他,他的心裡纔會得到滿足……
簡直卑鄙無恥到極點了!
“既然你希望她找你,那你爲什麼要讓牧宅的下人打她?羞辱她?”
連茂齊的臉色變了變,“我怎麼捨得打她,羞辱她!只是當時牧青青在家,我爲了做做樣子,叫人嚇嚇她而已。”
可能是下面的人不知輕重。
嚇嚇?他說的倒是輕巧!可憐媽媽受了多少罪!
陽九心只覺得一團鬱氣凝結在胸口,怎麼都散不去!
牧少阡的眸光暗了暗,心裡也慢慢涌出一些愧疚。
到底是因爲牧家,因爲媽媽,害得她的媽媽那麼慘!
連茂齊盯着陽九心的臉,恍惚間看到的彷彿是落雪,忽而心中有些遺憾和感慨,“如果她聰明一點兒,也許我們現在還會在一起,可能,她也不會死。”
不是到牧宅就是到公司找他,在那麼多人面前,他能怎麼做,自然是越冷漠越狠心越好,她就是那麼傻,如果悄悄地找他不就好了嗎?
陽九心只覺得諷刺,隨口一問,“怎麼在一起?金屋藏嬌?當小三或情婦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