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九心聽了,沒有絲毫反應,眼睛也沒有絲毫波動,他的私生活如何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依然望着窗戶,只是,夜晚,透過玻璃能看到的只有遠處的萬家燈火。
人總是這樣,在不開心的時候,看着暈黃的燈火,只會額外產生一些憂傷的情緒,她此刻就是這樣,不知道寒意能不能平安度過二十四小時,想起他那陽光的笑容,訓斥她時板着的臉,她心口就一陣絞痛!
老天爺已經把媽媽帶走了,如果連寒意也有什麼不測,剩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有什麼意思!
牧少阡擡頭,看到她漠然的側臉,心裡難過,她不在乎他,所以解釋也沒有意義,如果她有一點點在乎,也不會騙他有男朋友,那他也不會做那麼多傷害她的事。
他也轉頭,順着她的目光看去,漆黑的玻璃上,有着點點燈光,還有……他們兩人的影子,他呆呆的看着她的影子。
一時之間,兩人都靜默不語。
不知道看了多久,陽九心看累了,轉過頭來,手上的冰涼感已經不明顯了,她輕輕的翻動手掌,冰袋掉在了牀上。
牧少阡一直握着她的指尖,不讓她動,此刻,他感覺到她的動作,回神仔細看她的手掌,“嗯,沒那麼紅了,腫也消了些,估計睡一覺,明天就會好很多。”
陽九心抽回手,冷冷的道,“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去哪兒?”牧少阡下意識的問。
“你說呢?”
陽九心說話的語氣真的像在跟仇人說話,牧少阡壓下心裡的不適,商量着問,“我派人去守着好不好?你昨晚就沒睡……”
“不必了,你的人我不放心!”
把她弟弟打得住院了,再去守着她弟弟,換誰誰也不放心!
“那我去呢?”
牧少阡的眸子裡含着無盡的柔情,還有着絲絲的討好和懇求。
陽九心被這樣的眸光看得一怔,心好像被什麼蟄了一下,只是她猛然的別過眼。
“牧少阡,躺在那裡的是我的弟弟,我的至親,誰也替代不了,你要是攔着我,我只會更恨你!”
男人沉默了一會,然後站起身的同時,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陽九心一驚,“你又幹什麼,我自己能走。”
牧少阡冷着臉,“你要是拒絕的話,我不保證會不會改變主意!”
臭男人!
陽九心偏過頭,不看他,願意抱就抱吧,她就當請了個護工!
兩人剛出了房門,就見孫政傑帶着一個助手推着醫療車,擋在門口。
孫政傑見這情況,眨了眨眼,故意不去看陽九心,“牧大少,您的傷口該換藥了,上午就沒有換。”
公子哥就是任性,只顧着挖牆腳,連傷口都不管了。
陽九心很不好意思,這畢竟是寒意的老師,她掙扎着要下來,但是牧少阡的手臂結實有力的箍着她,死活不讓她動。
陽九心無奈,有些不好意思的打招呼,“老師!”
孫政傑嘴角抽了抽,他很想罵這丫頭一頓,都劈腿了還有什麼臉叫他老師,他纔沒有這麼沒品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