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知草走後,陳思思看了一眼旁邊的陸陽天,
發現那張俊雅的臉上神色有些黯然。
陳思思的心也彷彿被什麼扎到了一般,隱隱有些疼。
輕吸一口氣,陳思思笑着伸手拉扯了一下陸陽天的胳膊,
“陸大哥,我們再點些什麼吧!下次我們再找小草出來聚餐。”
然而,站着的陸陽天並沒有坐下來,
腦海裡出現的都是剛纔姜磊拉着向知草大步離開的那一幕。
他不知道他在期待些什麼,介意些什麼,
或者說,他不知道他有什麼資格去期待些或介意些什麼。
“這個、還要這個。”
見陸陽天沒有搭理她,陳思思招手服務員過來,又點了兩樣甜品,
“暫時就這些。”
在服務員走後,陳思思這纔回頭看向身側的陸陽天,
就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般,起身挽住陸陽天的胳膊坐下下來,
“陸大哥,你在想什麼?”
被陳思思這麼一問,陸陽天這纔回過神來,
臉上嚴肅的神色微微鬆了鬆,回過頭去看陳思思。
見到身側和丫頭那一模一樣的臉,陸陽天心裡很是複雜,
下一秒,陸陽天暗嘆了一口氣,
對陳思思淡淡說道,
“思思,我先回去了。”
話音一落,陸陽天立刻撥開陳思思挽住他胳膊的雙手,
沒有給陳思思一點回應的時間,立刻起身。
好幾秒後,微微張脣的陳思思才反應過來,連忙迴應,
“陸大哥,可是我還幫你點了甜品,我們吃完再走……”
只是,走開的陸陽天沒有回頭,直接往餐廳門口走去,
陳思思後面的話再說下去也沒有人聽見。
盯着那個快要離開在餐廳門口的挺拔背影,陳思思不由閉眼深吸了一口氣。
“小姐,您的甜品。”
餐廳的服務員慢慢地放下兩份甜品後離開。
看着面前的甜品,陳思思心裡的不快莫名加劇,
想到從小到大,她還沒被一個男人一而再的拋棄,陳思思便更加鬱悶。
捏在手裡的鐵勺子用力地戳着碗裡的甜品,陳思思臉上表情鬱郁,
一點胃口也沒有了。
深呼一口氣,陳思思直接將勺子丟回小瓷碗,
從包裡掏出一筆錢,放在桌上的單子下面後離開。
只差了一兩分鐘的時間,陳思思出了餐廳後,下意識地尋找那道背影,
左右環顧沒有見到那個人影后,
陳思思視線又落到停車場旁,依舊沒有找到那輛白色小車。
倏地,陳思思雙手叉腰,仰望四十五度角看着黑夜,
心裡一股愴然。
定定地盯着夜空好幾秒,在情緒穩定一些後,
陳思思快速走到公路旁,想招手打一輛計程車。
不想,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嚇什麼人啊!”
在看清面前突然出現的人影后,陳思思捂着心口,低聲呵斥。
然而,對方卻只是淡淡笑了笑。
說實話,面前的女人陳思思一點也不害怕,
她見過這個女人脆弱的一面,許是因爲這個女人在她面前毫不掩飾,
而她和這個女人也有共同的一面——
她們所愛的男人都喜歡着另外一個女人。
“有事?沒事不要擋道!我要回家了。”
然而,陳思思話音一落,對方扭轉腦袋,從鼻尖輕哼了一聲,
“家?!你確定你現在住的能夠稱做家?”
被女人這麼一質疑,陳思思今晚心裡的氣一股腦發了出來,
“你是哪根蔥哪顆蒜?!本小姐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管!
你這麼沒教養,你家裡人知道嗎?
對別人的事情指手劃腳,難怪姜大哥對你沒有半點好感。”
說完,雙手環在胸前的陳思思冷哼了一聲,白了面前的女人一眼。
對陳思思的傲慢態度,女人臉色微微一變,
不過很快,只是一秒,女人臉上立刻浮起了笑意,語調不緩不急,
“我不是哪個蔥也不是哪顆蒜,但是我看的出,
你愛的哪個男人呀~同樣不喜歡你,他對向知草可是呵護貼心啊!”
說到這,女人見陳思思依舊板着一張臉,掩嘴輕輕地笑出聲,
“虧了你還一直往前湊!我以爲你不會像向知草那麼蠢,
原來也不過如此。”
被女人這麼一刺激,陳思思氣得咬脣,
特別是見到女人那一臉戲虐的時候,陳思思快速走上前,
一把揮手甩了女人一巴掌,
“砰”地一聲很是明亮,只差生出迴響,
“應採心!你的嘴巴夠賤的。”
顯然,應採沒有想到陳思思會突然擡手,甚至還甩了她一巴掌。
微微怔了怔,應採心忍住臉上的疼意,依舊輕笑了一聲。
沒有想到女人會是這個反應,
陳思思像看奇葩一樣,不屑兼併嫌棄地看了一眼應採心。
下一秒,陳思思想繞開,只是應採心再次伸手攔住了她。
“難道你不想知道陸陽天和向知草的過往,上次我並沒有全部告訴你。”
一聽到“陸陽天”三個字,陳思思條件反射地回頭看了一眼滿臉笑意的應採心,
眉頭輕輕皺了起來,急切的語氣帶着不耐,
“還有什麼?”
見陳思思的情緒被她調起,應採心覺得她那一巴掌捱得還有些價值,
擡起下巴,應採心輕笑了一聲,
“當初我在LK工作的時候,公司上下傳着陸陽天和向知草行爲親密,
你隨便抓一個在LK的人來問都可以問出來,
而且……”
說到這,應採心眸子裡帶着一絲笑意,沒有繼續說下去。
皺緊眉頭的陳思思完全投入進去,
“而且什麼?”
猜到陳思思反應的應採心笑了笑,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後,
才慢慢地回頭說話,
“當初陸陽天追求向知草那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甚至很多人不知道,
那時候向知草是已婚的身份。”
提到“已婚”應採心臉上的神色立刻閃過一絲凌厲,最初她也沒想到向知草的已婚對象是姜磊!
“可就算陸陽天后來知道,那又怎樣?”
看着陳思思的眉頭一點一點地皺緊,應採心心裡更加快意了幾分,
“陸陽天依舊鍥而不捨地追求向知草,甚至常常以工作的名義約向知草吃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