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命大,都是皮外傷。稍稍休養幾天就沒事了。”廖振飛將她的右腿輕輕地落放在地面上,然後一臉淡然的道。
左安安頓時也像是醒悟過來了,她蹙了蹙眉頭,做出不耐煩的模樣道:“你又不是醫生,請送我回去,我要去醫院做詳細的檢查。”
她很快的整理了自己的情緒,方纔在眼中堆積起來的情愫轉瞬即逝,清冷重新凝聚在她的雙眸裡,她清楚的知道,他們之間早已成爲過去!過去的就讓它永遠的過去吧!
她的話,令原本寧靜祥和的氣氛再次變得緊張起來,廖振飛凝視着左安安,修長的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捏緊了她的下鄂,他儘量讓自己的手指力道放輕些,壓抑着快在血管中奔騰起來的寒流。
這個女人,難道就連多一分鐘也不想和他在一起嗎?
左安安也毫無畏懼的凝視上他的眸,目光淡淡的,波瀾不驚,在他修長的指關,她絕美的臉頰恍若綻放出寶石一般的光芒,閃閃發亮。
“女人,回到我身邊!”廖振飛的手指漸漸的鬆開,下滑在她的鎖骨間,透過指尖向她傳遞着灼熱的感覺。
“廖先生,您不覺得……這話很可笑嗎?你別忘記,我有未婚夫,而且我們就快結婚了。”左安安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平淡些,不想讓他看出自己內心的波瀾。
“回到我身邊,做我的情人,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那雙犀利的眸逐漸變得柔和,性感的薄脣艱難的張合着,像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說出這句話來。
清晰平衡的話語,像晶瑩的雨滴,有序的打落在左安安的心上。
“你……剛纔說什麼?”左安安睜大美眸,語句也變得不清晰起來,她不可思議的望着廖振飛,似乎不相信自己剛纔所聽見的一切。
“你知道我說話從來都不會重複,不過--”廖振飛狹長的雙眸微微眯起,裡面有玩味的意味,嘴角噙着優雅的笑容,慵懶的聲音裡帶着性感。
“我說,做我的女人,我會給你一切--”廖振飛指尖滑動了幾下,略微側了下頭,微眯的雙眸緩緩睜開,俊眉也輕佻了下,一字一句緩慢的說道。
然後,就是這麼一側頭,一挑眉,簡單的動作,卻也能將他渾身散發出的高貴與優雅,體現的淋漓盡致。
“廖先生,這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請您讓司機送我回去,我不想再這裡繼續浪費時間。”左安安的嘴角揚起一絲清冷的笑意,不卑不亢的輕言道。
她的冷笑似乎帶給了廖振飛巨大的恥辱,他的手指攥的收緊,鉗住她瘦弱的肩膀,眼底因爲她嘴角的冷諷笑容,而變得幽暗憤怒。
“女人,你別得寸進尺。”
一股刺心般的痛楚掠過左安安的心臟,他依然還是這樣,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情人?他要她再回到他的身邊?看來她在他的眼底,還是一件衣裳,一件微不足道的商品。
如果可以,她想仰天大笑,笑到渾身無力,笑到兩眼淚光,笑到他也能意識到自己說出的話是多麼的可笑……
“女人,你竟然把我的話當成玩笑?你真的認爲我很好笑嗎?”廖振飛冷冷的道,如墨的雙瞳早已陰沉一片,盡是看不見的黑潭,潮水般的怒氣一觸即發。
左安安看着廖振飛,仔仔細細的盯着他,心中苦澀無比,恨不得此時大哭一場,脣角卻入時出一絲冷冷的笑意:“你難道不覺得好笑嗎?我放着威廉金控的總裁夫人不做,回到你身邊做你的情人嗎?”
看着廖振飛的臉色一點點的黑沉下來,她當然知道自己觸怒了他,如果不是此時此刻他狠捏着她的肩膀,而她的腳踝又有傷,她真想站起來就跑。
“你再說一遍!”他的聲音近乎咆哮,眼底充滿着駭人的光芒。
“廖振飛,就算是我求求你……放了我吧!”左安安的語氣逐漸軟了下來,她希望他能夠發發善心,就此罷手,還她一個平靜的生活。
“放了你?讓你帶着我的女兒嫁給其他男人?”廖振飛的鼻尖一聲冷哼,令左安安的身體不由打了個寒顫,她沒有聽錯吧?他剛纔說……
“女人,很詫異嗎?我已經查遍了所有的醫院,六年前……你是懷孕了,可是,你根本就沒有拿掉那個孩子,她就是Angel。”廖振飛斬釘截鐵的說道,聲音裡透着不容人抗拒的威嚴。
“你……你胡說。”左安安微微顫顫的輕言道,卻早已經沒了底氣,回國才這麼短的日子,就被他一層一層的剝掉了僞裝,她還能藏得了多少?
“我有沒有胡說,還是讓醫學來證明這一切,你似乎忘記了,這世界上還有DNA這樣的測試。”廖振飛的聲音裡透着冷魅,讓安安感覺到寒意。
“哈哈……廖先生竟然也會這麼愚蠢,不是自己的,卻偏偏強要說成自己的。”左安安開始放肆的冷笑,狂妄的大笑着,水漾的眸子中絲毫沒有笑意。
時間,在她的冷笑中凝固,就在此同時,一股強大的危險氣息也侵襲而來--
廖振飛的另一隻手也握住了她的肩膀,兩隻大手形成巨大的力量,緊緊的鉗制住左安安,而手中的力道更是讓左安安痛到秀眉緊蹙。
“女人,別想用激將法,這個對我……沒用的。”廖振飛狹長的雙眸射出緊迫冷峻的眸光,緊緊的盯着左安安精緻的小臉,她如凝脂般的臉頰,此刻更宛如晶瑩的白雪般透明,沒有一絲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