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叫壞了,回頭一看正是宇文成都一臉寒冰的從大門走了出來。
李世民還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拱手道:“宇文將軍這麼晚了還要去嗎。”宇文成都也不理他板着個臉看向我:“公主,夜深了還請早些休息。”我衝李世民一吐舌頭轉身跑回房間去了,身後宇文成都狠狠的瞪了一眼李世民一甩披風也跟了上來。
我回到房間正要關門,就見宇文成都一張臭臉出現在門口,我一轉身自己坐在了牀上。他進來反手關上房門,也不坐下就揹着手站在那裡,一臉抗拒從嚴,坦白也從嚴的表情。
我故作無知的說:“成都你這麼晚了還來我的房間,不怕有損公主清譽嗎?”
他一副不爲所動的樣子:“皇上已經賜婚,還有什麼好避諱的。”
“那好啊,不如成都今天就留在我的房間好了。”我抱起小白翹着二郎腿還在笑說。那知道他竟然勃然大怒,一拍桌子道:“你對李世民也是這般輕佻不知羞恥嗎?”
我登時愣了,他從來沒有跟我這樣說過話,就連我以前罵他是宇文化及的殺人機器,他也沒有發這麼大的火。 我騰的站起來和他針鋒相對:“宇文成都,原來在你眼裡我就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不知羞恥的勾引天寶將軍是吧!”
他被我說的一愣,感覺自己語氣重了便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氣道:“脫口而出的就是你的真實想法,你出去,我不想見你。”我扭過頭去不想讓他看見已經止不住的淚水。
他往前邁了一步,我馬上轉過身厲聲說:“出去!”身後傳來關門的聲音,我撲倒在牀上用被子捂着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越想越覺得委屈,那句不知羞恥像根針一樣直插心臟,我以往認爲甜蜜的偷吻原來在他看來都是輕浮和不知廉恥。宇文成都我恨你,爲什麼你總是讓我痛苦讓我流淚,真是我上輩子欠了你的。
我就這樣哭着睡着了,早晨還迷迷糊糊的就聽有人敲門。頭暈暈的起來開門,感覺眼睛好痛像睜不開了似的。
門口站的卻是秦王李世民,他看見我一愣隨後說:“我讓人把早飯送到房間裡給你。”就轉身走了。我跑到鏡子前面一看,兩隻眼睛腫的像爛桃一樣,簡直沒法見人了。
李世民還是那麼善解人意,什麼也沒問,讓人把早飯送到了我的房間裡。吃過早飯我們便一起出發,我帶着披風的帽子低着頭上了馬車,宇文成都站在車旁看到我的眼睛想說什麼,我卻沒有理他,徑直上車放下了簾子。
我這次真的很生氣,一句話也不想聽。一路上我一直躲在馬車裡,小白好像知道我不開心一樣,乖乖的趴在我的懷裡。
一連幾天我都不和成都說話,就是他要說什麼我也冷冷的依足禮數客氣幾句拉倒。想想這樣也好,省得到了登州看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更心煩。
靠山王壽辰的當天我們才趕到了王府,步下馬車站在王府門口,我深吸口氣,該面對的總要面對。 我看了看旁邊的宇文成都,他皺着眉頭看着王府的匾額,握成拳頭的雙手已經指節發白,我的心又開始隱隱做痛,這時他突然扭頭向我看來,我迎上他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擡步當先走進王府。
王府的下人已經通報,我們和宇文成都、李世民剛走進來,就見靠山王楊林帶着玉兒和秦瓊等十二少保已經迎了出來。
我看到義父楊林當先跑了兩步跪到便拜:“棉兒給爹爹請安。”
楊林一把托住我的雙臂把我扶起來看着我,眼中盡是關切:“棉兒清瘦了。”我眼圈一紅,也不管周圍還圍着一衆人撲到義父的懷裡叫了一聲爹爹。楊林呵呵的笑着,用手拍着我的後背連聲安慰:“好孩子,好孩子。”
衆人互相間一頓見禮,這才一起進了大廳。 因爲我們來的早,壽宴還沒開始,成都和李世民就被安排偏廳休息,待壽宴開始再來拜壽。我和義父、玉兒來到內堂一敘離別之情。
當着楊林的面玉兒不能明說,只好用手撫着脖子說:“京師一別姐姐一切還好吧?” 我知她擔心的是我脖子上的傷,我現在脖子上還留有當時的傷疤,只是我平常用絲巾圍着不讓別人看到。
我衝她眨眨眼睛說:“姐姐一切都好。”這時楊林說道:“棉兒啊,我聽說皇上已經封你爲公主不日和宇文成都大婚?”
“是的爹爹,皇上確實已經賜婚。”
義父一副不放心的樣子說:“棉兒,那你是否中意這門婚事?宇文成都雖然不錯,可是他父親宇文化及陰險狡詐,朝中很多人都對他有非議。”我心道宇文成都,不管你如何努力都已經背上了奸相之子的罪名。
我儘量表現的開心對義父說:“爹爹,我知道宇文化及的爲人,不過我嫁的是成都,這些日子隨他征戰殺場,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楊林見我這麼說也就不再追問此事而是接着我的話關心的道:“棉兒,你隨大軍輾轉幾個月,一定很辛苦整個人都清瘦了。”我一笑道:“這點辛苦算什麼,在前線看將士們浴血殺場才真是心痛。”
“恩,玉兒你去把成都叫進來,父王想聽聽這次西征的詳情。”
“是,父王。”玉兒看了我一眼,轉身去尋宇文成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