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被我帶着在大街上溜?”溫沫離似笑非笑道。
雖然明白她的話是真的,可邢天佑還是覺得心堵,一想到,在他不在小狐狸身邊的時候,她很有可能和那個危險的傢伙接觸,他就恨不得把她綁起來,關在家裡哪兒也去不了。
可偏偏,他該死的捨不得!
邢天佑不由得咬牙切齒。
溫沫離伸手點住他緊鎖的眉心:“在要求我之前,你是不是忘了有什麼事沒說?”
“莫氏的合作還在洽談階段,”邢天佑知道她在問什麼,語氣很平靜,“在一些條款上,暫時沒有達成一致。”
“所以莫氏纔會對外發表聲明,想對你施壓?逼你讓步?”溫沫離了然地笑了起來。
“對楊氏這麼感興趣?那就來公司上班。”邢天佑趁機轉移話題,要他告訴安娜,她所謂的同事也想趁機分一杯羹,翹走莫氏這個合作對象,太丟臉了!
這是他的戰場,任何難題他都能一力承擔,不需要他的小狐狸跟着擔心。
“空降人員啊,你的員工會說你濫用職權哦。”溫沫離不禁莞爾,“你這總裁的名譽,不想要了?”
“除非他們想換個公司。”邢天佑的回答十分霸氣,“我是爲員工的心理健康,高強度的工作容易出現心理疾病,公司需要一個正式的心理醫生,替他們解壓。”
想想以後能和她出雙入對,邢天佑不禁心動了。
“薪酬隨你開,辦公室你可以任意挑選。”
“我可不想幫人打工。”溫沫離搖頭拒絕了他的提議。
眸子黯淡下去,爲什麼別人家老婆恨不得時時刻刻守在老公身邊,做腿部掛件,而自家的,總是不按牌理出牌啊!
“真的不再考慮考慮?”邢天佑不死心的問。
“以後再說吧。”溫沫離不忍心把話說得太死,等組織的事徹底解決,她不介意以總裁夫人的身份,和他一起出現在公衆面前。
這不止是他的心願,同樣也是她的。
桃花眼裡佈滿了濃濃的佔有慾,沒有哪個女人願意躲在幕後,她更想和他比肩,告訴所有人,這個男人是屬於她的。
“這話是你說的。”邢天佑牢牢記住了,“既然不肯來上班,那你就乖乖待在家裡,不該見的人,不許見。”
真是霸道。
溫沫離心裡甜甜的,直視他,將他的不安看在眼底,輕嘆了一聲:“好,今後我會離他遠點,絕不主動去見他。”
邢天佑繃得緊緊的面龐,微微放鬆下來。
“滿意了?”溫沫離靠近他,好笑的戳了下他的臉蛋。
“看你表現。”邢天佑眉目含笑,但嘴上卻說得很謹慎。
冰箱裡的食材所剩無幾,溫沫離檢查存貨的時候,邢天佑接到了魏明發來的郵件,從入境處那邊調查回來的結果表明,兩天前,一個叫羅白的米籍華人抵達了C市,且根據護照上的證件照比對結果,這個羅白就是和莫子淳在皇庭相見的,傳說裡的外企大少,只不過他名下的公司不在米國,抵達C市的當天,就以一億五千萬的資金成功注資了C市本地的一間中型老牌連鎖商場,成爲了最大股東。
兩天的時間就在C市站穩腳跟,這個人的手段很不一般啊。
邢天佑冷冷瞪着郵件裡附上的證件照。
普通人的照片很難將本人的顏值百分百拍下來,多多少少會有一點貶值,但羅白的卻很反常,照片裡的他顯得眉清目秀,彷彿一隻小鮮肉。
邢天佑劃開手機,前置攝像頭對準自己。
很好!比電腦裡的小白臉英俊多了,就這種弱雞,完全不符合安娜的審美。
刪掉郵件,他給魏明打了通電話。
“查一查羅白的這間公司,明天我要看到詳細資料。”
“明天?”魏明連連叫苦。
“做不到?”電話那頭傳來的冰冷聲音,壓住了魏明滿肚子的苦水。
老闆有令,再難那也得迎難而上,做不到,分分鐘會被老闆掃地出門。
“沒問題。”魏明拍着胸口誇下海口。
掛斷電話以後,邢天佑神色如常的來到客廳。
“我去附近的超市買點食材回來。”溫沫離擦着手,從廚房裡走出來。
“今天我們出去吃,就在附近。”她做了好幾天的飯,總得歇息幾回,而且成功查到了某人的底細,不管他的身份是真還是假,也是階段性的突破,當然需要慶祝。
“附近的餐廳你很熟?”坐上車,溫沫離推了下臉上架起的茶色墨鏡,詢問他。
“總要提前踩點。”邢天佑分心回答,注意着前方的路況。
所以他早就踩好點,就等着她搬過來,找機會帶她去附近品嚐美食?
溫沫離暖暖的笑了,爲他這份用心動容。
這個男人永遠不會在嘴上說自己付出了多少,只會默默的安排好一切,真是讓人想不愛,也難啊。
“吧唧”,她迅速湊近邢天佑身邊,“這是獎勵哦。”
“只有這樣?”邢天佑明顯不夠滿意。
“別得寸進尺。”溫沫離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既然是給我的獎勵,應該順應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比如說一個溼吻,或者是把她自己裝扮成禮物,送給他。
邢天佑開始想入非非,旖旎的畫面在眼前閃過,撩得他有些心緒不寧,很想將這些化爲實際行動。
餘光看了看已經無視掉他的女人,腦海裡的粉色畫面咔嚓咔嚓的,一個個破碎掉了。
光是他一個人想沒用,也要安娜願意配合啊。
名貴的保時捷在別墅區外兩公里處靠邊停下,一座西式酒莊靜靜坐落在馬路邊,光暈微暖,酒莊裡飄蕩出小提琴的美妙音聲,伴隨着空氣裡四溢的酒香,宛如一處世外桃源。
“這裡的牛排和培根不錯。”邢天佑熟練的推薦道,“是他們的招牌菜。”
“那我一會兒要試試了。”溫沫離道,有些小動心。
穿着黑衣白底燕尾服的侍應,操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迎接他們進入酒莊,院子裡用一個個圓桶搭建出簡單的酒牆,五彩斑斕的壁燈鑲嵌在牆壁四周,暈光璀璨。
邢天佑冷峻的面龐似乎也因爲這光彩,增添上幾分迷醉的溫柔,牽起溫沫離的小手,跟在侍應身後前往餐廳。
“我們來得剛好,十五分鐘以後,這裡會有小型的演奏會。”他介紹道,自從溫沫離答應搬過來,別墅區附近的商圈、美食街、休閒娛樂區域,他都進行過詳細調查,甚至連每個餐廳的特色,都熟記於心。
溫沫離微微挑眉,粉色的脣動了動,可話卻在聽到條紋木門內傳出的驚呼聲,以及蹬蹬逼近的腳步聲時,消失了。
邢天佑護住她,躲開到旁邊,眉目間染上淡淡的不悅。
弧形的條紋木門猛地被人大力撞開,木門撞到牆上,如獵豹一般飛衝出來的男人,和愣神的侍應撞了個滿懷,兩人齊齊摔了個四腳朝天。
“抓住他!這個人弄壞了我們的餐廳!”廚師長舉着鍋鏟一路從廚房追出來,餐廳裡的服務生也跟在他身後,一大羣人浩浩蕩蕩的將地上的兩人包圍。
“會死的,他來了,你們都會死的!”壓在侍應身上的男人飛快爬了起來,神色瘋癲的嘟噥道,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發笑。
這個聲音……
溫沫離的記憶力一向不錯,略微回憶幾秒,就想起了男人的身份。
“不不,你不要過來!我不想死!你滾一邊去!”男人好像看見了什麼驚恐的畫面,揮舞着手臂,大聲嘶吼道,踉踉蹌蹌的衝出人羣。
沒有人敢攔下,他的樣子一看就不正常,誰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突然發狂。
“哪兒來的神經病,真是晦氣。”領班憤憤地吐了口唾沫,話剛說出口,眼前就有一道身影疾行狂奔過去。
速度快得甚至捲起了一陣涼風,撲打在他的臉上。
邢天佑不善的眼神掃過身邊已經空掉的地方,不放心地緊跟上去。
他還沒有靠近,溫沫離就追上了衝到馬路邊的男人,伸手一撈,拽住他的胳膊,一個利落的側踢後,男人慘叫着咚地一聲摔倒在地上。
溫沫離反剪住他的雙手,拿出手機,熟練的撥通C市精神病院的緊急電話。
“我這裡有一個間接性精神病患者,已經發病,誘因暫時不清楚,需要一支鎮定劑。”她冷靜的闡述着男人的情況,並報上地址。
被制服的男人不停做着掙扎,十指在地面上不知疼痛的摩擦着,指甲斷裂,有血珠開始從指甲縫隙往外滲落。
溫沫離皺着眉頭,一掌劈在他的後頸上,力道不大不小,控制在剛好夠把人打暈的程度。
不這樣做,他會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肆意傷害自身。
“你認識他?”目瞪口呆的酒莊工作人員,漸漸回過神。
“算是吧。”溫沫離溫和而矜持的微笑着,絲毫看不見剛纔出手擒人的凌厲氣勢。
“既然你們認識,那他摔壞的東西,你也該負責賠償。”酒店的負責人聽到動靜,急匆匆從後邊的辦公室趕來,餐廳裡一地狼藉,價值不菲的洋酒碎了一地,直接損失近五十萬!這種虧他不吃。
“這不是問題。”溫沫離有隨身帶卡和身份證件的習慣,只要有這兩樣的東西,不管遇到什麼突發事件,她都有後路。
看着她主動交卡,爲別人的錯誤買單,邢天佑深邃的單鳳眼危險地眯起,臉色沉得像墨汁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