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大約半月,一日我想起了要和趙希餞別的事情,於是就將出宮的事苻堅說了遍,他聽到後想也不想就否決了。看來他對於那年趙希和採莫婚宴上,將我丟了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沒想到苻堅對我蠻上心了,想到這裡心中不由得一樂。既然他不讓我獨自出宮,那就想別的方法吧。
“陛下,那你和我一起出宮吧。”想了想,就試着央求他帶我出宮。
“好吧。”這回他卻很爽快,想了想就點頭答應,反而讓我有些適應不過來,用不解的目光看着他。
“趙希可是個人才,和他談話朕受益匪淺,朕有些事情要和他討教。在者此次他去關東擔任州刺史也是第一次,朕有些事情放心不下還要交代一下。”苻堅緩緩說道。
“那可以將他叫到宮裡來啊?”
“還不是因爲你,”苻堅寵溺的捏捏我的鼻子,笑着說道,“讓朕紆尊降貴。”
“討厭!”我打掉他的手,不滿的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幹什麼捏我的鼻子。
“向前進.....向前進......”坐在出宮的馬車上,我一高興,不由得哼起歌來。
“看把你樂的。”苻堅看着我高興的樣子揶揄道,“出宮就這麼高興。”
“當然了。”我滔滔不絕的說道,“你不知道皇宮就像一個巨大的鳥籠子,我天天待在那裡煩悶死了,還是以前宮外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好啊。”說到這裡,我不由想起當年在謝玄府上的事情。
“你這麼不願意待在宮裡?”苻堅聽到我的話,臉色有些不好看,用手緊緊的捏着我手腕。
“呃?”看着苻堅陰沉的臉色,我立馬明白他到底誤會了什麼。由於他手上的力道,把我的腕部捏的生疼,眼淚都在眼眶開始打轉,“陛下,你捏疼我了。”
苻堅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後,趕緊放開我的手腕。我將受他虐待的手腕從他大手中拿出來,仔細一看,自己的手腕已經被他捏的淤青一片,我揉着我可憐的手腕,將腕部擺到他的面前,用哀怨的眼睛看着苻堅說道:“你看,都被你捏成這樣了。”
“都是我不好,芸兒莫要生氣了。”苻堅拉過我的手腕,用他溫暖的大手輕柔的揉捏着,不時問我還疼不疼。看着他這樣細緻的動作,我還能說什麼。
我們馬車出現在趙希府上門口時,透過簾子看去,已經有好多人等在那裡。除過趙希外,好像裡面還有什麼王統、朱彤和姚萇等人。什麼?姚萇也來了,這怎麼可能,趙希和他因該不是很熟悉怎麼會請他。我來這裡本是抱着高興的心情,就因爲姚萇的出現,就像在我身上潑了一盆涼水般,將所有的好心情澆的不見蹤影。對於姚萇心下雖然十分迷惑,可是卻找不到答案,還是到時候尋個空問問趙希吧。
“臣等見過陛下!見過夫人!”我們一走下馬車,衆人齊刷刷的給我們行禮。
“都起來吧。”苻堅淡淡的說道。
“謝陛下!”這回還是那麼整齊劃一,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之前練過。
我是女流之輩,當然不能和他們一起談論政事,進門之後,我藉故去後閣找採莫去。當我從姚萇面前走過時,對上他邪魅的眼神,不由得心裡一顫,連忙低下頭快步退了出去,我要是再待下去非被他嚇死不可。我現在真的是太沒出息,一見姚萇就嚇成這樣,看樣子他對自己的傷害實在太大,以至於自己見到他就發抖。
雖然趙希府上滿打滿算來過兩次,可是基本方位還是清楚了,沒過多久就找到了採莫房間。我輕輕的推開房門,只見採莫和一個背對門口的少婦不知聊着什麼,我進門了都沒發現。
“不知道小芸今天來不來,我都好幾年沒見過她了。”這是少婦的聲音,怎麼聽起來好耳熟呢?
“媛媛姐,姐姐今天當然能來了,”採莫頓了頓繼續說道,“夫君剛纔已經去門外迎接去了,好像陛下也要來。”
“真的嗎?”少婦的面容雖然看不見,可是聲音裡透着驚喜。
“當然是真的啦。”確定來人的身份後,我滿是驚喜的在媛媛身後插話。
“嚇!”媛媛只顧着說話,根本沒要想到身後有人,被我好嚇了一跳,連忙向後挪了幾步,用驚恐的眼神看着我。
她看我的時候,我也用眼睛看着她,只不過我是打量着她罷了。媛媛頭上挽着倭墮髻,上面插了一支相當普通的玉釵,上身穿着一件米黃色短襦,下身穿着白色長裙,衣服樸素的一點花飾也沒有。四年不見,媛媛卻老了許多,雖然臉上用了不少鉛粉,卻掩蓋不了歲月的痕跡。明明只是二十多歲的人,看上去卻像三十多歲的中年婦人,看來這幾年她真的吃了不少苦。
“小芸,真的是你嗎?”媛媛愣神半刻後纔回過神,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我。
“嗯。”我看到媛媛就和看到多年不見的親人般,所有的感情只有靠淚水來表達,之後我們就抱頭哭成了一團。
說了一會話後,感覺有些內急,於是連忙跑了出去。我在路過花園的時候,隱隱約約看到了姚萇的影子。對於這個鬼魅一樣的男人,我可不想多招惹,還是能躲就躲,想到這裡我連忙折返。可是老天爺好像和我不是一夥的,我剛走了兩步就覺得背後一陣風,我毫無疑問的落在姚萇的懷裡。
“放開我!”我在他懷裡掙扎着,儘量壓低聲音。現在苻堅就在周圍,要是我大喊的話,引來苻堅那後果不是我能承受的。
“我的愛妾,這個地方你應該還有影像吧。”姚萇用邪魅的聲音說着,氣息噴在我臉上,讓我身上不由得發顫,話中不忘加重‘愛妾’兩個字。在我纖腰上的手不僅沒放鬆,還更是緊了不少,勒的我有些喘不過氣。
“這個地方本宮怎麼能不記得?”我說這句話時,有些咬牙切齒。五年前,我就是在這裡被他這混蛋劫走的。益州時自己受到的屈辱、生兒子時的難產、我的失憶都是拜他所賜。
“難的愛妾記得,”姚萇笑得一臉無害,強行轉過我的身子,用手端詳了我的臉片刻後說道,“這麼多年了,爲夫已經老了,而你還是那麼年輕,還是那麼讓爲夫欲罷不能。”說完姚萇竟然將他的脣貼了過來。
“你......無恥......唔唔......”我看到姚萇的動作大急,連忙將頭偏想別的地方,可是後腦勺被姚萇扶着,根本就動不了,最後毫無懸念的被他強吻了一通。
姚萇對我弱點太瞭解了,剛開始還掙扎着,可是沒過多久就被他吻的七葷八素,癱軟在他懷裡,任由他輕薄。此時我是多麼無力,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背叛我的人沒有什麼好結果,你逃不的!”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放開我,捏着我的下巴,還是說出了那句狠話後,揚長而去。
姚萇走後,我癱軟的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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