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句話真的是太對了!
尤其用在騰項南此時,這句話就是他真實的寫照,那精神勁頭堪稱屁顛屁顛。
做什麼事都是百倍的精力,當然,他的這種精力也大多用在了寧雪那裡。
在公司裡忙碌的喬羽鶴第一次發現騰項南其實不是一個冷男,而是一個熱血男兒!
“有事?”騰項南擡眸和氣的看着喬羽鶴,他放下手裡的筆,按下電話讓秘書送兩杯茶水進來,站起來從辦公桌上走到休息區坐在沙發上,順手給了喬羽鶴一個手勢。
喬羽鶴看去,他雙眸泛光,亮晶晶的,像鑽石的光芒,沒有了平時那種防備他的意思,喬羽鶴頓時找到了四年前的那份感覺。
四年前,他們沒有認識寧雪時,性格雖然寡淡,但情誼如同兄弟,不像現在,動不動就起了防備之心,好像他喬羽鶴就是搶他女人的人。
喬羽鶴一坐下,行動如風的秘書小姐就端着兩杯茶水進來,笑得很是靚麗,放下茶水就出去了。
“茶水,可以吧?不想喝,給你換咖啡?或者來一杯紅酒?”騰項南端起茶杯,自己先抿了一口,不等喬羽鶴說出自己的想喝什麼,他就又說:“喝茶好,養神清肺,一大早的也別喝咖啡喝酒了,對身體不好。”
“恩。”喬羽鶴吞下剛剛差點發表出來的言詞意見,趕緊端起茶杯放在嘴邊,這一放就燙了嘴。
“你看看你,怎麼?有心事這是?你沒看見我喝的時候很小心的嗎?唉!你真是該找個老婆了,喝水都不會喝了,倒流成什麼樣了,趕快的!找個女人吧,要不然過幾天飯也不會吃了。”
喬羽鶴真想上去摸摸騰項南的額頭,是不是高燒了?他還會開這樣的玩笑?還有對於剛剛那眸光中氾濫的兄弟情誼看來是他誤會了。
以前的沉默寡言,現在成了婆婆媽媽,以前的冷酷男人,現在成了會碎碎唸的小女人!以前他是很少喝茶的,現在怎麼了?
“那個,我想着再和寧雪生一個孩子,所以不能喝咖啡喝酒了,你要是想喝,我給你倒一杯去。”
騰項南覺得自己剛剛的說話有些多了,但是也不能給喬羽鶴道歉或者說好聽的吧,於是只能說出真心話來解釋自己剛剛那番話中的一些失誤。
看着騰項南站起來,喬羽鶴趕緊起身,“南哥,我覺得茶也很好,很好。”
“哦,英雄所見略同。”騰項南又安然的坐下來,他也沒有真的要給喬羽鶴去倒酒和咖啡,只不過是給喬羽鶴做了一個樣子而已,他知道喬羽鶴肯定說那麼說的。
多年在一起就不必說了,就他那雙鷹隼般的厲眸早已將喬羽鶴讀懂千百遍了。
喬羽鶴一直不敢放下茶杯,靜靜的坐着聽騰項南的那些他自己做夢都不會想到騰項南會說的話。
一個寧雪,竟然讓騰項南純粹改變了個性?!
古人有句俗話叫:改了性,要了命。但是,現在看來,古人也騙人啊,騰大老闆倒是改了性格,可人家現在活得真有滋有味的很呢!
“你有事?”騰項南一邊抿着茶水,一邊言歸正傳。
“哦,那個……”喬羽鶴放下茶杯,剛開了口,門就被人推開了。
“嗨!羽鶴,你在這兒啊,我到處找你,原來你來這裡了?”閔諾辰徑直走過去,坐在沙發上,瞅了一眼他們喝的茶水,“怎麼?像老年人一樣喝上茶了?這麼斯文?”
“進門怎麼不敲門啊?”騰項南冷冷的面孔,不待見的說。
“敲門?喬羽鶴進門從來不敲門,南哥,你可不能這麼偏心吧?”閔諾辰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外人看,彷彿到是一個得勁的來討醋吃的自己人。
“我就那麼一次沒敲門,被你看到了,再說了,我進來是公司裡有正事。”喬羽鶴解釋着。
“我也有正事,我和南哥來報告醫院裡的情況,怎麼?不行啊?”
“說,怎麼了?”騰項南慵懶的靠在沙發上,雙腿重疊。
閔諾辰蹙蹙鼻尖,那個了半天,最後說:“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告訴你一聲,最近不知道爲什麼生病的人特別多,你的醫院盈利了,我想着你該請我們去喝一杯了。”
這段時間,騰項南和喬羽鶴一直都在忙,都沒有理他,他實在是寂寞了,就找上門了。
“我就快要結婚了,最近忙,沒時間出去玩,你們出去吧,費用算我的……”
“南哥!你真的要結婚了?怪不得每天見不到你,原來真的在家陪老婆啊!”閔諾辰打斷騰項南的話,大聲的說着。
對於閔諾辰的震耳欲聾的話,騰項南沒有阻止,似乎還挺樂意他大肆的宣傳。
知道騰項南就要結婚了,閔諾辰死纏爛打不放過騰項南,非要讓他請喝酒,而且還得把那個神秘的騰夫人帶出來。
要是以前,騰項南那個冷性子,絕對不允許閔諾辰這麼囉嗦,可是,今天心情格外爽,就答應了。
答應了閔諾辰的要求後,終於把閔諾辰那尊大神送走了,騰項南還沒有忘記喬羽鶴有話要說的事。
於是他再問。
但是,喬羽鶴已經沒了當時想說的那種心情,只是隨便拿了一件工作的事情說了一下。
騰項南也沒有再多問,但是,騰項南知道,喬羽鶴想說的事絕對不是那件他說出來的事。
既然喬羽鶴不想說了,他也沒有再追問,有時候,談事也需要一種心情,今天喬羽鶴不想說了,但是,有一天,或者哪個時候,他就會又想說了。
騰項南給寧雪打了一通電話,說晚上要帶寧雪出去和幾個朋友出去吃飯,讓寧雪準備一下,下班後他回去接她。
寧雪本來不願意去,但是,騰項南再三說了幾遍,寧雪還是答應下來。
因爲天氣處在九月份,還沒有冷,寧雪選了一條過膝連衣裙,禿袖,但不是吊帶,v領,但不低,顏色白色。
她在鏡子前自我欣賞了一下,覺得很得體,滿意後拿出應寧給她買的那條項鍊戴在脖子上。
正在他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嘴角彎彎的時候,騰項南進門了,看到寧雪一席白色連衣裙,仿若四年前第一次見到她時,雖然那天穿的是一件淺藍色的裙子,今天是一件白色的,但今天和那年,那天有着同一樣的青春勁。
特別的入眼,特別的清爽迷人,簡直還像一個剛剛畢業的女大學生。
看着騰項南看她看到出神,她愕然的問:“怎麼了?這件衣服不行嗎?”
哪裡是不行?簡直是太不行了,這樣出去,他要挖掉多少男人的眼睛!
“去換!”騰項南冷冷的說,也不給寧雪任何解釋。
對於寧雪這身着裝,他很是不高興,在家裡這幾天,她每天不是蓬頭垢面,就是一整天穿的很隨便,這一聽要出去了,打扮的就跟朵花似的。
“爲什麼?”寧雪很不解,這件衣服哪裡給他丟臉了?“我覺得還可以嘛。”
“去換。”騰項南冷不丁的又說了一句。
看到他臉上那份不悅,聯合剛剛他看自己的那個眼神,聰明的寧雪頃刻間似乎想到了什麼,趕快又說:“我在外面搭一件外套,天短夜長了,晚上可能會冷。”
寧雪說着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粉色外套來,穿着身上,問騰項南:“這樣還行吧。”
“不行!去換!”騰項南依舊冷冷的臉,很執着這句話似的。
“恩?”
寧雪真的不懂了,這個男人前幾天不是學好了嗎?怎麼現在又恢復以前的那個冷酷無情、愛吃醋了?
“你傻啊,白色晚上燈光一打,裡面看得清清楚楚的!”
騰項南突然一句,寧雪差點暈掉,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她轉身走向衣櫃,“我去換。”
待寧雪拿了一套衣服諮詢他時,他搖頭,又拿一套,他又搖頭,不知搖過幾次頭後,終於有一件合了騰項南的心意。
寧雪拿在手裡,心裡不由得想:這是要去登山嗎?那一櫃子的漂亮衣服買回來,原來都是爲了撐櫃子的。
換衣間裡,寧雪剛剛脫掉衣服,一雙大手就從後面纏了上來,準確的扣住她雄前,的柔軟。
“喂!你幹嘛?!不是要出去嗎?唔——”
她哪裡知道,男人在進門的那一刻就被她惹起了火苗,好不容易騙這她脫掉了衣服,當然不能放過她了。
一室的狂歡節奏,熱烈的此起彼伏。
終於,二人同時到達頂峰,喘着粗氣,躺在寧雪的身邊,吃了個半飽的騰項南抱着懷裡的美人愛不釋手。
討厭的電話是一個接一個的打,騰項南接起來狠狠的罵了電話那頭欠揍的閔諾辰。
閔諾辰看着已經黑屏的手機,嘿嘿的笑了。喬羽鶴喝掉一口紅酒奇怪他的表情。
“南哥八成在和嫂子造小人兒呢!瞧這火氣,嘿嘿。”閔諾辰說完把手機裝進了兜裡。
喬羽鶴聽後把杯裡的所有紅酒倒進了口中,喉結一滾動,澀澀的紅酒通通嚥到肚子裡去了。
“哎,慢點喝,酒是人家請,可胃是你自己的。”閔諾辰推了一把喬羽鶴,忽視了喬羽鶴的表情,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又對喬羽鶴說:“再說了,你留着點肚子,一會兒我們一起合作,把嫂子放倒。”
“哼!”喬羽鶴哼哧一聲,“除非你想住在醫院的病牀上從此不出來。”
“呃!”閔諾辰點點頭,也贊同了喬羽鶴的說法,轉眼笑着又說:“不灌嫂子喝,我們可以讓南哥喝,哎,羽鶴,今天你配合一點兒,我們合作一把,爭取把南哥放倒,我看看南哥喝醉是什麼樣的!嘿嘿,好期待啊。”
喬羽鶴看着閔諾辰那副得意洋洋的傻樣,嘴角一絲失笑,他也年齡不小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一樣沒長大?
“怎麼?你不敢?”看到喬羽鶴那副表情,閔諾辰又推了一把喬羽鶴,“有點兒自信,你行了,別喝了,待會兒南哥喝嫂子來再喝。”
喬羽鶴打量了一番閔諾辰,個子倒是長的挺高了,腦子沒跟上長,還停留在孩子階段。
“南哥說會來?”喬羽鶴放下酒杯。
“當然會來,說是在路上了。”
喬羽鶴又是一聲“哼哧”的笑,路上?現在能開始穿衣服就算是給他們面子了!
騰項南坐起來,“雪兒,起來穿衣服,我們走吧,羽鶴他們在等呢。”
“不想去了,你去吧,我睡會兒,困。”寧雪懶懶的,雖然剛剛的戰鬥中,她沒費力氣,但還是不想動。
“你這身體真不行,以後每天早上我陪你跑步去。”騰項南抱起寧雪,“出去玩一會兒回來睡吧,也沒多累,就做了一次,你還沒費力。”
寧雪衝着騰項南翻了一個白銀,沒好氣地問:“你說穿哪兒件?”
當然是剛剛脫下的那件了!騰項南在寧雪的翹同上拍了一把,充滿曖昧的寵溺,“穿的保守一點兒。”
“你!”寧雪氣得嗷嗷叫,揉着自己的屁屁瞪着他,不悅的說:“我說不出去,你非要讓我出去!”
來到飯店,喬羽鶴和閔諾辰還沒有點餐,正等着他們呢。
騰項南滿意的把菜單遞給寧雪,讓寧雪點餐,寧雪推了一圈,最後菜單還是落在她的手上,寧雪只好點了幾個菜。
騰項南又拿起來菜單,才加點了幾個,這時,閔諾辰的臉上有點兒笑容了,還是南哥知道兄弟們的心,寧雪點的那幾個菜多數都是素菜。
這男人不吃葷腥怎麼可以?男人天生就是食肉動物,頓頓飯是不能離開肉的。
四個人吃飯,雖然喬羽鶴和騰項南屬於那種少言寡語之人,寧雪又是和閔諾辰第一次見面,還也還算用餐愉快。
看到騰項南對寧雪那份關心和愛護,一個勁的感嘆,自己沒有找到女人的原因,完全是對女人不夠好,沒有像騰項南這樣對女人入微的體貼。
“羽鶴,你連我也不如,你趕快和南哥學學他是怎麼對待嫂子的,這樣才能找的女人。”
“吃你的吧!”喬羽鶴捏起一根菜朝閔諾辰扔過去。
“哎,別說,諾辰今晚總算是說了一句正經話。”騰項南對閔諾辰提出了表揚。
喬羽鶴滾動了一下喉結,這好好的聊着天,說着說着,怎麼就扯到了他身上了!?此時,他的腦海裡盡然浮現出一個女人的身影,她很憔悴,需要有人呵護,可是,她卻不是很好命,遇到的都是冷血動物一般的男人。
寧雪偷偷看去,見喬羽鶴臉上的猶豫,心中也是一緊,騰項南看到寧雪偷窺喬羽鶴,心中很是不快。
好好的一席飯,馬上要變了,機靈的閔諾辰呵呵一笑,看着寧雪脖子上的項鍊就說:“嫂子,這條項鍊原來被你買走了啊,一定是南哥的眼光吧?這條項鍊是今年x大師的新品力作,全國才十條,而在我們市裡纔有兩條,我本來是要給我女朋友買一條的,結果說是被人買走了,原來一條被南給買給你了。”
“呃,那個,你看錯了,這條只不過是一條仿品,沒有多少錢,是我自己買的,他給我買了很多都太誇張。”
寧雪的臉上有些發白,一手按住了那條項鍊,真怕閔諾辰看得仔細了,再接着說一些肯定的話。
她沒有那麼多錢買貴重的東西,而那天她給騰項南撒謊說是,這條項鍊不值錢,可是,現在,閔諾辰這麼一說,眼看幾天前的謊言就要被揭穿,她有點心慌。
“嫂子盡開玩笑,南哥的錢多的都能堵黃河的決口了,你……”
“吃你的吧,飯也堵不住你的嘴。”閔諾辰不識時務的話,被喬羽鶴狠狠的瞪去一眼,可是,不知情的閔諾辰似乎還要說,喬羽鶴在桌下狠狠的踢了他一腳,下面這一腳,閔諾辰在上面收到了喬羽鶴遞來的眼色,這才住了口。
爲了緩解尷尬,閔諾辰上了一個洗手間,可回來的時候盡然帶回一個美女來。
喬羽鶴和騰項南不得不佩服這傢伙的霹靂。
“這位是柳青青。”閔諾辰摟着柳青青的細腰,給大家介紹着,又給柳青青大家,當然是優先介紹女士,於是,閔諾辰先給柳青青介紹寧雪,“青青,這位是嫂子。”
“嫂……寧雪?”柳青青看到寧雪,剛剛臉上的那個笑容立刻不見,而是換是驚訝。
“青青。”寧雪嘴角抽了一下,低聲喚了一聲。
騰項南的臉比寧雪的臉變得還快,凌厲的眼神射向柳青青,好像要把柳青青看一個洞一樣。
而喬羽鶴自然也注意這寧雪臉上的變化,就在寧雪抽動的那一刻,心高度的提起來了。
“青青,你認識嫂子?”閔諾辰也不是一個白癡,他警惕的看着二人的表情變化。
“是,我們是大學同學,不過不是一個系的。”柳青青嘴角輕彎,朝他看了一眼,又別過去看着寧雪,那表情極爲豐富。
“沒什麼恩怨吧?”閔諾辰倒也心直口快,繼續又問。
“瞧你說的,呵呵。”柳青青嫣然一笑,“多年不見了,寧雪變成了嫂子,有些驚訝而已,是吧?寧雪?”
“嗯。”寧學配合的點點頭。
“哦,是這樣。”閔諾辰開懷了,也釋然了,“瞧瞧這世界真是夠小的,出門就能碰到熟人,不是同窗就是親人。”
閔諾辰攬着柳青青的腰身坐下來,“待會兒你們好好聊聊,先認識一下,這是南哥和羽鶴。”
柳青青沒了剛進來時那種自然和大方,和騰項南和喬羽鶴打了一下招呼,就靜靜的坐下來,吃也沒怎麼吃。
關心美女的閔諾辰以爲柳青青見了生人面不好意思,一個勁的給柳青青的夾菜,一個勁的說讓柳青青不要客氣,那份熱情好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喬羽鶴多數的眼神在菜上,但卻沒有夾着吃過幾口,而是在若有所思。
騰項南卻從柳青青見到寧雪的那一刻,不在動筷,而是端着一杯茶水晃來晃去,卻沒有喝一口。
他見寧雪也不再怎麼吃了,站起來拿起寧雪的外衣給寧雪搭在肩上說:“雪兒,我們先走吧。”
寧雪伸出胳膊把外衣穿上,點點頭,對柳青青說:“青青,改天見吧,我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喬羽鶴站起來給騰項南遞上外衣,“南哥,沒有帶司機來吧?我送你們吧。”
“哎這是幹嘛,怎麼都走了?不是說好還要去豔帝k歌的嗎?”閔諾辰納悶的也站了起來。
“你們去吧,費用算我帳上。”騰項南低沉的聲音說完後攬着寧雪走出去。
走到走廊的時候,迎面碰上了對面相擁而來的權沛澤和平靜茹。
見到權沛澤走來,寧雪第一個反應就是要逃,要躲,因爲身邊有這個愛嫉妒的騰項南。
感覺到懷裡女人的身體那麼一顫,騰項南心裡緊了一下,每次見到權沛澤他都發火打人家,一定是把寧雪嚇壞了,給寧雪都造成陰影了。
這回他一定要把寧雪心中的這個陰影給抹掉,於是,騰項南在寧雪的胳膊上搓了搓,攬着寧雪繼續往前走。
寧雪真的想躲,她甚至左右看了看,看有沒有第二條路,可是這是一條走廊,只有這一條道。
權沛澤顯然看到他們也很意外,可是,大家彼此正是步履不停的走,如果突然停下,到顯得真的不自在了,說明真的有鬼了,所以,這步伐還真的不能停。
走廊不長,沒多少路,雙方是相對而走,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權沛澤,你好,這位是你未婚妻吧?上幾次的事,你沒有記在心上吧?”騰項南一臉輕鬆主動先開了口。
寧雪擡眸看看騰項南,不敢相信他的話,不是說他說的有多意外,而是那個語調完全像是好朋友一樣。
“過去的事情,我一般都不會放在心上,但是如果是眼下發生的,我是不會再客氣的。”權沛澤淡淡的說,意有所指。
寧雪緊張,如果今天騰項南要打權沛澤,恐怕權沛澤不會那麼乖乖捱打,這真要是再打起來,這場可怎麼收?
“南,我們走吧。”寧雪拉着騰項南就走,一邊和權沛和靜茹點點頭,就算打過招呼了。
“等等,雪兒。”騰項南沒有被寧雪拉走,而是把寧雪拉住了,他拉着寧雪的手用了一些力度,又對權沛澤說:“你們也來吃飯啊?”
權沛澤點點頭,目光看像寧雪,對於騰項南的友好問話,他也沒有吃準騰項南是什麼意思。
“雪兒,我見你剛剛沒怎麼吃,要不我們和權沛澤他們一起再吃點。”騰項南說的一句話,而非問話,他說完後又對權沛澤說:“可以嗎?今天我請客,算是對你以前的做的那些陪不是了。”
騰項南要做的事,即便是別人不願意,那麼也得願意,吃飯也是如此,他要請人,你不吃也得吃。
不是權沛澤不敢和他鬥,只不過不想讓身邊的倆個女人爲難,只好乖乖的聽着騰項南的話一起進了一個包間裡。
這邊,騰項南走後,喬羽鶴也走了,閔諾辰一副審視的眼光瞪着柳青青,問她和寧雪怎麼回事?
柳青青笑着說:“那是你大哥的女人,你跟着急什麼?”
閔諾辰一把提起柳青青,剛剛還像情人,如今卻是反目成仇的仇人,他瞪着眼睛,“你最好老實說,也許我能救你,別讓南哥知道你對寧雪做過什麼,否則你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這個,我完全明白,我太知道了!”柳青青甩開閔諾辰的手,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那姿態似乎很高,也有不懼騰項南的意思。
閔諾辰氣呼呼的翻了桌子,他媽的!找個女人盡然和老大的女人有過節!這不是自個往槍口上撞嗎?
另一邊。
騰項南雖然平淡的臉色,但是不失禮貌,盡然還主動給權沛澤夾了菜,還第二次說了道歉的話,看得寧雪一愣一愣的。
寧雪擡眸時看到了靜茹的脖子上戴着那條和她這條一模一樣的項鍊,她下意識的伸手再一次放在那條項鍊上,但是很快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動作有可能讓騰項南發現靜茹和她的項鍊一樣,她又趕快放下手來。
坐在她身邊的騰項南就聽到了寧雪吞口水的聲音,心裡又是一陣心疼,其實,他早就看到了平靜茹脖子上的項鍊,但是,他爲了讓寧雪安心,一直不敢去看靜茹。
寧雪偷偷的看了看騰項南,好在騰項南這一晚上都沒有去正眼看過靜茹一眼。
“雪兒,你也多吃點兒,來我餵你。”騰項南夾起菜來,寧雪不肯張嘴,他就不放筷子,一直夾着,且一直說着,最後,寧雪實在沒有辦法,張口嘴才吃了下去,他才滿意的說:“對,這才乖嘛。”
滿臉不好意思的寧雪還沒來及害羞,騰項南放下筷子,把寧雪的水杯端起來,寧雪擔心他又給自己喂水,趕緊接過他端起的水杯,“我自己來。”
“寶貝兒,那你還想讓是餵你喝啊,呵呵。”騰項南說的那叫一個曖昧。
“……”寧雪狠狠的喝掉一整杯水,她認爲在權沛澤面前做一場秀,就是騰項南今天的目的了,那麼這樣也好。
接下來,騰項南盡然提出要參加權沛澤的婚禮,把寧雪嚇得差點把喝到嘴裡的水吐出來。
“雪兒,你沒事吧?”騰項南拍着寧雪的後背,那叫一個體貼入微,不過,這些可都不是作秀,騰項南對寧雪的關心程度完全出自真心。
靜靜的靜茹如置身事外的仙家,靜靜默默,看似身子其中,實在萬事不念。
騰項南見寧雪咳嗽好了,就對平靜茹說:“權少奶奶今晚文雅的很,我帶夫人蔘加你們的婚禮,你沒有什麼意見吧?”
靜茹未語先笑,淡淡的微笑,淺淺的聲音,含情脈脈的看了一眼權沛澤,才大方的說:“騰先生肯給面子,是我們的榮幸,你和貴夫人能大駕,我們的婚禮不是也有面子嗎?”
“這麼說權少奶奶是歡迎我們了?”
騰項南看不出聲色的反問,讓寧雪心裡揪的緊,完全搞不懂騰項南的意思。
“騰先生何須客氣,叫我靜茹就可以。”只見平靜茹頓了一下,又婉和的說道:“其實,我爸已經給騰董事長下了請柬,我們還擔心,騰先生你不會賞光呢,看來是我們多慮了,有點小人心了。”
寧雪狠狠的吞下一口口水,靜茹的話有完全罵騰項南小人的意思,但這樣說出來,還很婉轉。
見到騰項南沒有生氣的意思,而是又淺淺一笑,寧雪真有些爲今天的晚飯氣氛捏一把汗,騰項南會不會給把桌子掀了,然後再和阿澤打一架。
但是,騰項南卻沒有,他好像就是要了靜茹一句話,不知道爲什麼,他非要要靜茹一句話,寧雪想着他是不是擔心靜茹和阿澤之間有誤會?但是,騰項南應該不是一個能顧忌到靜茹和阿澤感受的一個人纔對啊。
寧雪想不通,但是,寧雪知道,靜茹沒有誤會,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她和阿澤的關係?又或者,靜茹真的是一位通情達理的好姑娘。
她的身上有平雅茹那種睿智和幹練,但沒有平雅茹那種狡猾和陰險,滿臉善善的笑容,溫婉如玉。
寧雪很爲阿澤而感到欣慰,一個完美的家庭,女人起着重要的作用,一個好的女人,家庭一定會和美的。
她能看到阿澤的幸福,也能看到應寧的幸福,寧雪真爲他們高興。
最後,他們之間有談了些什麼,寧雪有點走神,沒有聽得太清楚,但是靜茹的一句話卻讓她很深刻。
不知道前一句是誰挑的話頭,寧雪只看到靜茹堅定而和善的表情,“我只在乎愛我的人,我想世間所有有情的人都一樣吧!除非他沒有情,所以,很多過去可以不必揪着不放,只要未來能好,那就很好。”
寧雪果然沒有看錯,平靜茹果然有着睿智的頭腦,這話說的峰迴路轉。
一場讓寧雪提心吊膽的晚飯,盡然沒有燃起任何火藥的味道就散場了,而且散的很隨和。
——
一路上,寧雪是心情洶涌澎湃,心潮是此起彼伏,可以說從在走廊裡碰到阿澤和靜茹的時候,她的心就沒得一刻的安靜。
以前騰項南見了權沛澤可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恨不得要把權沛澤食肉寢皮,可今天卻是沒有表現出那種狹路相逢的龍威虎振,劍拔駑張,而是隻在權沛澤面前和她秀了一下恩愛。
這讓寧雪一度對這個男人是好比霧裡看花。
“南,你真的要去參加權沛澤的婚禮嗎?”
終於,寧雪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也許她擔心他不會去,也許她擔心他去了,又會弄個不開心。
“雪兒。”騰項南把寧雪抱在懷裡,“我都說了好幾遍了,以前是我誤會他了,是我不對,我都和你道過好幾次謙了,今天又當面和他道了謙,而且,送給權沛澤太太的黑寶石項鍊也在日夜趕工,我要在他們的婚禮上送給他們,那黑寶石可是昂貴的很呢,全世界也沒有幾顆,我都這麼有誠心了,你還不相信我?”
寧雪確實看到了騰項南的誠心,但是,騰項南的轉變,她總是覺得不那麼真實。
“你非要你老公懷疑你一些什麼事,你才高興是不是?”看到寧雪還不能釋懷,騰項南真是哭笑不得,他又苦口婆心地說:“他自己也馬上要結婚了,我們也要結婚了,我和他各自都找了心愛的女人,我真的相信你們沒有什麼的,再說了,今晚我在他們面前和你這一頓恩愛秀的,即便權沛澤有那個想法,他也不會了吧。”
“……。呃……”
“你看那權沛澤的老婆,那個人精!還企圖數落來着,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我纔不和女人一般計較,尤其和我沒關係的女人,我看都懶的看她。”
騰項南的話讓寧雪有一小片刻無語,一會兒,寧雪想到關於項鍊的事情,因爲閔諾辰在飯桌上曾提起這條項鍊,要是依以前的騰項南,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也得知道這條項鍊的事,就算是仿品,也會去弄給水落石出,可是,從哪天她戴回家,他就沒有過多的問過。
寧雪不相信騰項南真以爲這會是一件仿品,就算他真相信,那麼今天閔諾辰的話,他依舊看上去風輕雲淡。
還有和靜茹整晚坐在對面,依騰項南那犀利的目光,她不信騰項南沒有看到靜茹脖子上戴的項鍊和她的一模一樣。
騰項南不問她心平靜不了,問了又擔心會吵架,寧雪就想:人生裡沒有一個人都像她這樣矛盾嗎?
回到家裡,孩子們都已經睡了,應蓉聽到他們回來的聲音,出門來看了一下,“你們回來了。”
“小姨,怎麼還沒有睡,我帶雪兒出去你還不放心嗎?你身體不好,早點睡吧,雪兒我會把她照顧好的。”騰項南一臉輕鬆,讓對方看着也輕鬆。
“我也不是三歲小孩,自己也可以照顧自己。”寧雪說着走近應蓉,“小姨,快去睡吧,以後別這樣等我。”
“我也不是在特意等你們,我都睡醒一覺了,聽到你們回來了,我就是出來看看,我去睡了,你們也早點睡吧。”應蓉拉了一下自己肩頭的外套,回了房間。
寧雪呆在原地,看着那扇已經關好的門,心中有些起伏,雖然應蓉滿意騰項南這個女婿,可是,寧雪還是看得出應蓉對她的擔心。
以前他們過着貧困的生活,可是,心裡卻總是很敞亮,現在,他們住着別墅,吃着山珍海味,心裡卻總是有隱隱約約的擔心。
那種心思不寧的感覺,有時候讓人喘息不了,究竟該怎麼做才能不必這麼擔心緊張?
回了房間裡,騰項南要求寧雪和他一起洗澡,寧雪堅決不同意,後來,騰項南還是沒有硬的過寧雪自己去了浴室。
當浴室裡傳出來嘩嘩的流水聲時,寧雪摘下那條天寶貝的項鍊,放在了櫃子的最裡層,她想,這條項鍊,她可能再也不會戴上了。
這樣想着,不由得眼眶裡就被淚水溢滿,她這個尷尬到見不得光的身份,終究是她最大的遺憾,可是,她卻無能爲力,她只能致死保護。
聽到浴室門開了的聲音,寧雪趕緊換了臉色,微笑着轉身,就看到騰項南赤果着身體走過來,手裡拿着一塊毛巾邊走邊擦這頭髮。
“你怎麼不穿衣服?”寧雪看着他的赤身果體,立即臉上飛上紅霞兩朵,疾步走到衣櫃前,拿了一間開衫睡衣在回到騰項南的身邊,要騰項南穿。
“在自己家裡,就你我,穿什麼衣服,一會兒還得脫,怪麻煩的,你說呢。”騰項南壞壞的說着就把寧雪帶進了懷中,接着打手也不消停起來。
“討厭!每天沒正經。”寧雪推開他,一邊撐開手裡的男士睡衣,一邊說;“快伸手,別感冒了,剛從熱水裡出來,身上的毛孔都開着呢。”
騰項南乖乖的在寧雪的伺候下穿上睡衣,迴轉身子,捏了一下寧雪的小臉,寵溺無比的說:“這口氣像我媽。”
寧雪呼哧的笑了一聲,也沒有和他打嘴仗,他想說她像誰就像誰吧,難得男人和他開個玩笑,她也挺樂意聽。
“乖乖,快把頭髮擦乾。”寧雪順着他的聲音,說了一句,走向浴室,“我去洗澡。”
騰項南聽話的繼續擦着頭髮,眼神更是追隨着那抹心愛的身影,目光不捨得離開,直到寧雪進了浴室裡,他才很不捨的移開目光。
當目光落在梳妝檯上時,騰項南走了過去,梳妝檯上收拾的乾乾淨淨,騰項南停下擦頭髮的手,翻了一下臺面上的幾個首飾盒,裡面的首飾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這些東西,寧雪沒有戴過一次。
從買回來到現在,它們就靜靜的躺在裡面,沒有被拿出來過。騰項南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寧雪今晚戴的那條項鍊,可是,他剛剛卻清清楚楚的看到寧雪的脖子上沒有了那條項鍊。
一定是他藏起來了,也許,她已經決定從此都不會再戴了,有股憂愁濃濃的味道又讓騰項南的眉頭皺了起來。
電話的聲音打斷了騰項南的思路,他拿起手機看到了喬羽鶴的來電,他朝着浴室看了一眼,一邊接起電話,一邊走向陽臺。
“南哥,現在說話方便嗎?”
“方便,你說吧。”騰項南聽電話的時候,目光裡有隱隱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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