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裡沒有別人。
但她還是要爲了以後的幸福生活努力。
沒有話題之後,她們就安靜的跟在她後面,焦急,無賴,關心……各種眼神聚集在紀笙歌背後。
前面就是懸崖,紀笙歌走到前面去,站在離懸崖幾釐米的邊上,下面就是萬丈深淵。
跟在身後的幾人看到她越走越近,眉頭一皺,疾步走到她身邊,和她站在一起。
紀笙歌原本好好的站在那裡,突然間感受到背後有一股力量把她一推,紀笙歌是去重心向前倒去,回過神來已經來不及了……看到面前萬丈深淵,嚇的閉上了眼睛。
還好喬庭生馬上抓住了她的手,因爲突然,喬庭生沒有管太多,一隻手臂猛地打在地下,被一塊小石頭劃出了血。
紀笙歌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抓住莫糖棉伸出的手。
安全之後,紀笙歌馬上關心的看着喬庭生,整條小臂都因爲她受傷了,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的手,他就一直擡着,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紀笙歌開口道:“你還好吧?”
連她都沒有發現她的聲音染上了哭腔,眼淚也不知覺得流下來。
喬庭生看到她居然在哭,還是先回答了問題:“我沒事,小姐放心”
四人都陷入震驚和疑惑,震驚是因爲紀笙歌正大光明的哭了,疑惑是因爲一向冷靜處事的她,居然也會有不知所措的一天。
紀笙歌忍着眼淚,關心問道:“你疼嗎?”
“疼嗎?”誰知白殤雪也問了同樣的問題,兩人都沒有因爲問題而有什麼異樣的神色,喬庭生搖搖頭,脣色蒼白,但是眼神堅定,看着紀笙歌道:“保護小姐,怎麼會因爲一點小傷就堅持不住呢?”
話畢,他便輕鬆的站起身,白殤雪趕緊過來擡着他受傷的右手,莫糖棉和白殤情則分別站在紀笙歌后面,注意着周圍有沒有危險。
白殤雪扶着喬庭生走在她們身後,他嚥了咽口水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常一樣:“有沒有生氣我剛剛沒有回答你的話?”
白殤雪搖搖頭,回答道:“你回答了,你說可以堅持”
雖然不是回答她的話,但是她知道了答案就夠了。
喬庭生挑了挑眉,饒有興趣,接着問:“不吃醋嗎?以前可都是不能讓我看別人太久的?”
就連同性都不可以,現在怎麼不發脾氣也不吃醋,莫非是剛剛的事情太嚴重,她還沒反應過來?還是擔心過於吃醋?
“當然不吃醋”白殤雪回答。
“爲什麼?”喬庭生想知道答案。
“我沒有理由吃小姐的醋,小姐是很重要的人,要是沒有她,我們會真的互相遺忘…”
白殤雪回答的很篤定,特別是最後一句話,她的語氣就好像是本該發生的事情,但是因爲紀笙歌,他們躲避了不想發生的。
她們都很感謝紀笙歌,以前的金煜苜穎。雖然她改了名字,換了生活的風格,但是她依舊沒有改變她心底的那份突然而來的‘好’!”
如果今天受傷的是她,而小姐和喬庭生一起問了同樣的問題,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先回答小姐的話。
因爲這是身爲手下的她們應該做的,但又不僅僅是因爲是手下,更多的是因爲她對人好的要命。
當然他們也不配,只不過她還是有一絲絲嫉妒小姐,因爲喬庭生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把她從懸崖邊拉回來…
“如果我掉下懸崖了,你會不會像今天這樣不顧一切的救我?”
“當然會”喬庭生堅定的回答:“她是我的小姐,而你是我的命,我的心裡都是你,要是你不在了,我也不會一個人的,記住了?”
“嗯”白殤雪被他的話愣住了,他以前會說這種話,但是沒有這麼自信,多虧了紀小姐。
紀笙歌掉下懸崖這件事情又落到尹宮瀟耳朵裡了。
晚上,紀笙歌洗漱完畢站在浴室裡的梳妝檯前,盯了自己一會兒,然後重重的舒了一口氣,開門,走出去。
來到臥室,居然沒有看到尹宮瀟在暖牀,生氣。
走到他辦公的地方,結果剛轉身,門就被推開了,看到是尹宮瀟,紀笙歌立馬跑過去,伸出雙手,殷勤的接過他拿取下來的領帶,像皇上身邊的小太監一樣,送他去到浴室。
不對,腦子裡略過了一個天大的bug。
小太監!?
紀笙歌被她腦海裡的情景給雷到了。
爲什麼是小太監?
他媽的,她可是他的妻子,還有結婚證的。
怎麼就變成小太監了。
這得刷新改變一下…。
過了一會,紀笙歌腦海裡的情景就變成她在做作的殷勤的給尹宮瀟拿領帶,送他去浴室沐浴。
紀笙歌看着腦子裡的人正常過後滿意的笑了笑,走到牀邊坐着。
直到聽見開門的聲音,看到男人的樣子,收起了笑容,望着他,眼裡還帶着一絲驚訝。
男人大步走過來,穿過她的細腰將她輕鬆提了起來,另一隻手一齊上陣把她帶入浴室。
天色漸漸變白,紀笙歌依偎在他懷裡,睜着眼睛,無聊的眨眨眼。
男人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樣,把臉上的碎髮附到後面,輕聲詢問:“睡不着嗎?”
小女人要搖搖腦袋,像個乖寶寶一樣道“天都亮了怎麼睡?”
尹宮瀟點點頭道:“我們聊一聊關於莫怡繁的事”
聽到莫怡繁三個字,紀笙歌原本乖寶寶一樣的面容多了一絲暗沉,心彷彿是被割破一般,淡淡道:“有什麼好聊的,不就是被甩了…”
尹宮瀟雙眉一凝:“被甩…用詞不當吧,任何人都不配甩你”
包括他。
紀笙歌卻突然笑了…甩你兩個字還真是聽着好笑。
看着他靠的更近了些,一臉寵溺道:“老公,你真搞笑…”
搞笑?
他這是再說重要的事,她居然說搞笑。
右手緊了緊,把她往身前挪了挪,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他也覺得有點搞笑。
“笙笙,你有沒有發現你自己變了”
“嗯”紀笙歌點點頭道:“發現了,變得更加迷人可愛美麗大方了!”
尹宮瀟:“…”
看到她的神色以爲她也發現了,誰知突然話題轉到不可描述的方向。
“我感覺自己不是人…”玩笑過後,紀笙歌突然說道,給尹宮瀟氣得一個爆慄送給她:
“胡鬧!起牀吃飯!”
話畢,起牀走進浴室。
紀笙歌摸着被他打過的地方,撇着嘴望着他:“…這日子過的,一天不如一天,不過相信總有一天我會重回巔峰”
浴室裡的人大聲喊道:“趕緊進來”
紀笙歌奧了一聲,屁顛屁顛的下牀往浴室跑,生怕差了一分半秒。
吃完飯之後尹宮瀟就帶着紀笙歌去了公司,辦公室裡,尹宮瀟在和手下講什麼,紀笙歌則躺在裡面的牀上和安逸打電話。
紀笙歌:“怎麼了?”
此時安逸正躺在司景南的大腿上,享受着他的投喂,咀嚼着食物說道:“晚上在‘星空圖’酒吧造作啊?”
“行啊”紀笙歌倒是很樂意,她們也有一週多沒有見過面了。
安逸又接着問:“你家哪位來不來?”
“問一下再說,決定權在我家老公手上”
安逸輕哼一聲,不相信道:“以前說什麼只喜歡任璃榭的呢?”
“那是以爲他是夜千浪”
“以前你可不會聽別人的話!”
紀笙歌微微皺眉,覺得她有點不清楚她和尹宮瀟之間的關係。
“他是別人嗎?他是我結婚證上名正言順的老公”
還沒等安逸在說話,紀笙歌又繼續道:“你還好意思說,以前你說什麼忘記他的話呢?”
安逸心裡一聲滴答,餘光瞟了一眼聽的一清二楚的男人。
“我不也說過不想離開的,反正他現在也喜歡我了,以前的無情,以後在報復回來!”這樣說這,她還狠狠的盯着司景南,而他則是一臉寵溺的望着她淡淡一笑。
紀笙歌也懶得與她廢話,趕緊結束話題:“下午我還要去看一看高澈,晚上還得看千浪去不去”
“好”
牢房裡,紀笙歌坐在牀上,高澈坐在椅子上。
“不是說要給我看一看你母親的照片嗎?”紀笙歌說着,這還是她第一次來看他時,他說的話了。
高澈笑了一下,伸手拿出口袋裡的一張嶄新的照片遞過去,看着新舊程度就知道他保護的很好。
低眸看着照片裡眼眸溫柔的女人…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
她們以前偷偷回過M市一次,剛好和千浪一起去公司就看見有一羣找工作的人在籤合同,哪裡有很多二三十幾歲的女人和一位四十幾歲的婦人,因此,紀笙歌格外注意。
當時還因爲看到她簽下新員工入職合同書時而傷感呢。
後面又看到她坐着清潔工的工作。
紀笙歌:“你媽媽是幹什麼的?”
“她是飯店洗碗的”高澈回答的聲音很大。
那她不只有一個工作。
擡眸又看了看眼前這個已經有了一點鬍子的臉,他的眼睛和照片裡的人很像,有點純粹,有點心酸。
紀笙歌不明所以的笑了笑,微微起身把照片還給他,就見他又小心翼翼的裝進口袋裡,生怕褶皺。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南希……她還好嗎?”高澈抵着腦袋,原本頹廢的身體因爲問到南希更加低沉。
“她挺好的,每天都在笑”
笑着說好想你
“那就好……”
整個話題到此結束,待到紀笙歌出去之後,高澈才站起來,從窗子望去,看着僅有的一點陽光,微微一笑。
“南希,我喜歡你”
尹宮瀟堅定的拒絕了關於去酒吧造作的要求。
原因是他要出去赴宴。
被另一些公司裡的人一輪又一輪的灌酒,他在‘好’的酒量也支撐不住…
還好,其他人也都是臨近極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