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的事情,那便算了…
“其實就這樣也挺好的,雖然我沒有什麼感覺,但是我的心是和她連在一起的,她疼,我更疼…”
紀笙歌抿脣,脣角微勾,像是在笑,又像是無可賴何。
“高澈,你暴露了…”紀笙歌在心裡說着:“你說不想讓你媽媽傷心,可你也沒有忘記南希”
海帝的你都對南希如此,那牢房裡的高澈,豈不是撕心裂肺。
或許海帝的高澈已經撕心裂肺了…沒有得到任何一點好處,就要承擔這一世莫須有的一切,也算是白活了一生。
可在他的心裡卻是甘之若飴的……
即使他沒有親手觸摸過她的手,沒有吻過她的脣。
但是他的心就是能感覺到,南希的手握在手心裡軟軟的小小的,南希的脣有一點點溫度,有時候還會有奶茶的味道……
奶茶…她似乎很喜歡和奶茶……
可能是兩顆相連的心讓他知道了南希喜歡喝的那個東西叫奶茶。
“有時候愛情來的還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毫無接觸,互不相識,卻因爲一顆小鹿亂撞的心就認爲是愛上了,愛上就算了,又還要爲愛放手?…你確定不回去?”
“我確定”他回答的很堅定。
既然已經確定,那就確定吧。揮一揮衣袖示意他退下。
他大拇指靠攏中指二根骨節,雙手交叉手心向外,微微低頭行了個禮,轉身帶着一身白淨的衣服走遠,像是不食人間煙火,不沾染塵世風塵那般乾脆。
一個連名字都沒有出現過的人,只在這裡出現了幾分鐘就要快快離去了……
她們不能像白殤雪和喬庭生那樣,對牛彈琴嗎?
這麼一看,“對牛彈琴”這個成語莫名有點好聽了……
對着牛精說:“你也回去吧,回到真正的白殤雪身邊去,而她也不用改名字,就和白殤情做姐妹吧”
“謝過一神”
“不謝!”
紀笙歌望着他走出大門,高大的身影變得小小的……然後就在也看不見了……
笑了笑,隨後又搖搖頭。其實這樣也挺好的,畢竟高澈那麼愛南希,但是,如果把南希硬搶過來,南希對他的愛會變淡,對他的愧疚也會變淡吧……這樣一走了之,留下牢裡的高澈繼續默默深愛着她,倒也很好……
可是,誰又知道,南希就一定不會心甘情願的與他走呢?
爲何非要說“搶”?只不過是他找了一個不找她的理由罷了…
一個人,一隻妖…一個人只有一生,一隻妖卻可以一直活着,或許這個高澈在決定離開之前就想到了這一點。
南希,這輩子先讓你呆在洛溪辰身邊,下輩子,我死也要讓你自願跟着我!
紀笙歌甚至都覺得他的愛太偉大了…
—
“夫人去哪裡了?”
紀笙歌突然聽到銀唸的聲音,猛地回過神來,對莫糖棉說:“銀念找了,我先回去!”
“好!”
夜晚,涼風瑟瑟,紀笙歌把早上穿的大衣外套披在莫糖棉身上,揹着熟睡的她慢慢走在路上還一邊給她唱歌。
“就像是那灰色天空中的小雨,下下停停,不動聲色淋溼土地……”歌聲婉轉悅耳,莫糖棉嘴角掛起一抹甜蜜……結果睡的更死了!
回到家把她放回牀上蓋好被子才輕聲走出去對站在客廳下面的銀念說:“找我幹什麼?”
“少夫人,少爺他……他說……他說…”
銀念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臉蛋倒是先紅了起來。
“他怎麼了?”見他這幅樣子也不像是尹宮瀟出事了,問的也算冷靜。
銀念咬着牙硬是把老闆的話一字不落的傳達過來。
“他說他想你了!”
“……我知道”紀笙歌回答,臉上帶着笑。
“還有呢?”
“沒有了……”
“下去吧!”
“是……”
紀笙歌重新回到海帝,不知爲何,她一走進這個地方就感覺屬於帝王的氣質很快就出來了,坐在高位上俯視底下的人,感覺自己瞬間高大了許多…
這幾天尹宮瀟不在家她就一直在這裡休息,因爲在這裡腦海中總是會會想到以前的事情,零零散散,她湊不到一塊兒。
走下來,看着偌大的殿堂上只有幾個人,紀笙歌不禁又會想到以前……人好像挺多的啊?
難道是因爲其他的人還沒有找到?
白殤雪也說過其他的人都走散了,而且她們都不知道一神已經甦醒…
她正想着這件事情,就有一個人說出口了。
“一神,現在你已覺醒,是時候找到失散的……”
她話還沒說完,紀笙歌就先她一步瞬移到她跟前,微風吹起她的碎髮,死神般的語氣道:“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
她知道自己太憤怒了些,儘量控制自己不要隨便發火,可她說的這句話卻讓她有了離開的理由……
她不喜歡聽!
衆人看着她,她眼中的神情和當初成爲六界之主是的神情一模一樣。
低頭,看着手上的指環,還是那樣黯淡無光。
指環還未出現神光,那她就是還未成爲一神,她體內的一神之力還沒有徹底覺醒,她打不贏別人,現在的她只是假裝很強大而已…
怎麼辦,尹宮瀟,我該怎麼位高權重,偷偷摸摸的留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