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悠已經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勸厲嫣嫣了,心裡如今滿滿的就是那還在不斷流着血的雪琴,她的不安似乎隨着這那鮮紅的血流出一樣,不斷的變大。
幫厲嫣嫣整理好一切之後,晴悠跟她保持着安全的距離,再次詢問道:“這樣可以了吧,我可以去救她了嗎?”
厲嫣嫣似乎很滿意晴悠所做的一切,對着全身鏡,欣賞着自己,對於晴悠和雪琴已經完全不看在懷裡了,甩着手,毫不在乎地道:“隨你,我現在要出去行禮了,我可是今天的主角,不能讓新郎等太久了。”
晴悠連忙衝向雪琴的身邊,拉扯着在場的棉製衣服按壓着幾近因失血過多而暈死過去了的雪琴。
“不要怕,沒事的,我會救你的,不會有事的,別怕,別怕……”晴悠嘴裡不斷地說着不要害怕的話,心裡卻一直都不安的顫抖着。
沒有人會比晴悠清楚,那種被刺傷的痛至死的感覺,她可以感受到雪琴眼底裡流露出來渴望生存的*,她可以感受到,那被解開來的雙手,想要用力抓着晴悠,求其救她的心情。
可是雪琴已經沒有力氣了,就連呼吸也變得越來越虛弱。
晴悠想要呼叫,便是厲嫣嫣還沒有出去,她不能輕舉妄動,一直到她高高興興的穿着漂亮的婚紗離開之後,晴悠立即播打了急救電話。
厲嫣嫣出去的同時也把門在外面給鎖住了,斷了晴悠想到外面救命的機會,她試圖呼喊,可是賓客也已經在她給司徒展打過電話之後陸續往教堂那邊而去,而餘下晴悠看着一直流血不止的雪琴束手無策。
晴悠找來了一條白布,緊緊地把雪琴的傷口給紮緊,而後空出手來,四處的翻找着東西,電話也不斷地往外播。試圖尋救幫助。
一直厲嫣嫣出現在教堂門口,司徒展等人才發現事情的不對勁。
慕容智毅一臉黑沉地看着站在門口那穿着不該是她的婚紗的厲嫣嫣,那兇狠的目光,像是要殺人那般。
在衆多賓客面前。慕容智毅不能發飆,而司徒展也只能小跑到厲嫣嫣身旁,小聲地湊近其問道:“你怎麼穿着雪琴的婚紗,雪琴在哪裡?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要跟他結婚,這本來就是我的婚禮,”厲嫣嫣一直保持着溫和的笑容,讓一些沒有見過雪琴的賓客都誤以爲她真的是新婚子,“你如果不想她們有事的話,你最好別干涉我,否則最多大家一拍兩散。”
“她們”二字讓司徒展頓時臉色大變。顯露出的絕殺目光完全不亞於慕容智毅。
“她們在哪裡,你對她們怎麼樣子?你要是敢傷害她們的話,你也逃不了,結果一樣,什麼都不到。”司徒展真的悔恨死自己了。這一切一切都是他的錯,如果他能聽晴悠好好說的話,可能現今就不是這樣子了。
厲嫣嫣看都沒看司徒展一眼,而是專注地看着慕容智毅,似乎是在向其露出勝利的喜悅之容,又像是在向其發出挑釁和威脅。
司徒展回跑到慕容智毅的身邊,低聲的把所知道的情況轉之。“她抓了晴悠跟雪琴,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了。”
慕容智毅聽了之後,雙手緊緊地握拳,極度地在忍耐着。
賓客看着新郎跟新婚之間的落差,竊竊地傳出了私語,隱隱中一些不安的騷動讓偌大的教堂顯得不太安靜。
司徒康和司徒廣等人也都因爲這出現的不是雪琴而感到困惑。一直沒有去把新娘牽到慕容智毅的身旁。
而在這個時候,慕容智毅的臉色一轉,露出溫文的笑容向賓客們親切地揮手打着招呼,同時吩咐司徒展道:“立即發散人去找她們,我穩住賓客。你也去跟你爺爺和你爸解釋一下情況。”
姐妹們看到這出現在這裡的新娘換了人也都在低聲討論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就在她們都在猜想之時,慕容智毅從伴娘的身邊走後,快速地交待了兩句。
從伴娘開始,便把慕容智毅的話給傳了下去,慢慢地,留下兩名姐妹,其他人都悄悄的從教堂退了出去,而跟姐妹們對站着的兄弟也是留下了兩名,其它的也都跟着姐妹們悄悄的撤離了。
賓客們都以爲慕容智毅有什麼特別的安排,所以底聲討論了幾句便都安靜了下來。
倒是司徒康和司徒廣知道了晴悠跟雪琴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新婚給抓了之後,司徒康當場便向司徒廣重哼一聲,雙手負後轉身便離開了。
而司徒廣看着這情況,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最後則向身旁還偷樂着的妻子瞪了一言道:“別讓我知道這是你在搞的鬼,不然你就死定了。”
司徒展有告訴他厲嫣嫣已經出國了的事,也保證不會有別的事故發生,但是想想這厲嫣嫣沒錢又沒背景,可以從國外毫無聲息的回來,如果沒有人在後面使的手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夫妻,丈夫是怎做的,妻子也不會是省油的燈。
事實上,厲嫣嫣能夠順利的回到國內,卻是有慕容雲玉的功勞在內,只不過這對厲嫣嫣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可以回來,可以重新得到自己所希望得到的東西。
本來安排的是由雪琴的父親司徒廣牽着她步入教堂,交到慕容智前的手中的,可是現在女主角換人了,司徒廣也一直沒有去牽這“女兒”進場。
爲了讓這冷場了的教堂,慕容智毅親自走到了門口,伸出手,很紳士,很溫柔地把厲嫣嫣的手挽到了自己的手臂上,臉上的笑容對上厲嫣嫣,甚至輕撫了一下她那被頭紗垂掉出來避着的臉。
“要是晴悠少了根頭髮的話,我要你生不如死。”擡起了厲嫣嫣的下巴,傾向自己,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新郎有多麼的愛新娘,就邊麼一會的功夫都等不及,要迫不及待的想要新吻新娘。
厲嫣嫣一點也不擔心,露出幸福的笑容迴應着這完全踊臉上不相符的話語,“只要我們的婚禮順利完成,我保證不會傷晴悠一分一毫。”
於是乎教堂裡的儀式正常的進行着,而司徒展從教堂裡退了出來之後,立即派下所有的人,包括服務等等全都去尋找晴悠和雪琴。
也不知道是剛纔在教堂裡的信號不了,還是怎麼的,怎麼也打不通的電話,卻是出來之後通了。
司徒展一看是晴悠打來的電話,連忙接聽,急切地問道:“晴悠,你們怎麼樣了?雪琴還好嗎?你們在一起嗎?”
“新娘房裡,我們在新娘房裡,雪琴受傷了,快來救我們,快點……”晴悠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沒電了,而司徒昭也從碼頭那裡趕了過來,正好與趕着來的急護車在宴會的大門相遇。
看到這救護車,司徒昭直直有一種不好的遇感,於是車子讓了救護車駛入,而其則衝下了車急急地跑進宴會會場。
很快司徒展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命人立即帶救護人員趕以新娘房裡,而他先跑了過去救人。
打開新娘房,一股血腥味沖鼻而入,雪琴身穿雪白的婚紗染得大片通紅,一臉蒼白的她已奄奄一息,呼吸十分微弱。
救護車的聲音很大,讓正在舉行着儀式的教堂的新人還有賓客都不由得騷動了起來。
而神父也正好在這個時間慕容智毅是否救司徒雪琴爲妻的問題……
慕容智毅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整個人都呆住了,一抹足以殺死人的目光落到了厲嫣嫣的身上,狠狠地扇了其一掌,吼道:“要是晴悠有什麼意外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這一掌打得厲嫣嫣很痛,臉上那五指的紅印深深可見,甚至還有些腫了起來,可是她是不願意放開,拉着欲向外跑的慕容智毅道:“不要走,不是晴悠,她沒事,我可以發誓,你不可以走的,你要跟我結婚,一定要……”
慕容智毅狠狠地推開她,頭也不回地跑離教堂,頓時教堂裡一片混亂,對於這莫名其妙的對話,完全沒有理解過來,甚至還有不少人跟着跑出去看個究竟。
救護車來了之後,有了用具和器材,很快便幫雪琴急救了起來,血總算是止住了,但是失血過多的雪琴需要輸血。
還好晴悠在叫救護車來的時候,就已經讓他們備了血,由於不知道雪琴是什麼血型,所以都讓救護車幫着了所有血型的血。
在司徒展的回答下,血終於給雪琴輸上了,而她的情況也總算是暫時穩定了。
慕容智毅衝跑出來,正好見到滿手都是血,衣服上還沾了大片雪琴的血,整個人感覺天都要快塌下來一樣,立即衝撲過去,把晴悠給抱在了懷裡。
晴悠蒙了,在那一瞬間,她以爲抱着自己的是毅,是那個龍騰國裡的慕容智毅。
可是接下來他的話,卻讓晴悠再次回到了現實中,“你有沒有傷到哪裡,是厲嫣嫣對不對,是她傷了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