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想知道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碰到什麼異常的事情？”那人看着劉辰緩緩地喝着迷之液體，緩緩道：“比如說什麼說着怪話的蟲子，在不斷繪畫着的大怪物之類的？”
劉辰有些懵：“這些我都沒有遇到過，只是感覺非常的冷，冷的好像要死掉一樣。”
那人點了點頭：“居然什麼糟糕的事情都沒有碰到，實在是讓我失望。”
“......”
“算了，既然你沒有那些虛空生物的印記，我也就不爲難你了。”那人轉過身去，觀察着一個巨大的罐子，還時不時用法力來影響其內的黑色氣體，似乎在做什麼詭異的實驗。
劉辰猶豫了一陣，終於：“那個...前輩啊，我可不可以問一些問題啊？”
“不行。”
“......”劉辰心中忽然產生了一個疑問，這個人應該是一千年前就活着了吧，那時候的人怎麼就能讓這人安穩的活了下來？聽說那時候的人都熱衷於斬妖除魔，莫不是僅僅只是一個傳聞？
“算了，看你這樣子，應該很不甘心，你問吧。”那人似乎處理完了一個階段的實驗，而且結果很讓他滿意：“但是，如果你想問什麼咒術，什麼修行法之類的話，我只能說不懂了。”
劉辰定了定心神，道：“前輩您剛纔說，先天術士的法力源在身外，是一種很危險的事情，可是這個危險的地方在哪裡呢？”
“聽你的意思，大概是外面的人，或者說至少是大部分，都是認爲，法力源這種東西，是無法用咒術擊破的，對吧？”那人揮了揮手，很隨意地道：“你這樣的，在我們那時候，只要是第二階段，就可以隨便打破你的法力源。”
劉辰目瞪口呆，愣了一陣，才道：“可是，按照現在的理論，這樣的咒法，已經涉及到了一種形而上的東西了。只有第二階段中，對空間理解頗深的修行者，纔可以用出這樣的咒法。”
那人眉毛一挑：“形而上？你們用詞還真的有意思。”
走到了椅子旁，那人輕輕扶着椅背，道：“這麼說吧，我這一千多年來，偶爾還是以分身出去過的，也是看過一些什麼科學著作。不過我要說的是，玄學和科學，在低層的時候，可以胡攪蠻纏。但是到了高層，就一定要分開。”
劉辰：“和唯心主義與唯物主義的關係一樣？”
“對，不過分得還要更開一些，因爲凡俗界的科學，無法證明神的存在。”那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沉思了好一陣，劉辰都想再問一些什麼的時候，那人才不急不緩地道：“可是玄學可以，而且在修行界，科學能證明的，更多。”
劉辰：“證明的更多？我知道修行界的科學，發展的要比凡俗界更快一些，沒想到這麼快？”
那人：“修行界的科學，可以證明並捕捉控制反物質，且證明了反物質，似乎在剝離了很多東西之後，就會有修行界的一種暗屬性的能量——這些都是千年以前的研究結果，不知道現在的是怎麼樣的。”
劉辰：“唔...我進來之前，發現的好像更深一些，畢竟是出現了靈氣斷層，一斷就是千年。不過好像另闢蹊徑，發現暗物質只是被附着了陰屬性的能量而已，並不是一定包含。”
那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麼一想的話，以前我們研究的東西，還是有些正確的...對了，我剛纔看你身上，好像有什麼詭異的東西，那個是你們的實驗產物，還是你的仇家給你弄上去的？”
劉辰微驚：“啊？是什麼樣的東西？”
那人將手遞到劉辰面前，一粒小小的顆粒漂浮而起：“就是這麼個東西，剛看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我發現，它居然能夠隔絕我的法力侵入，這就讓我很好奇了。當然，如果不是怕弄壞了，我強行侵入還是可以的。”
那人補了最後一句，意義不明——劉辰想把這個叫做傲嬌，但總覺得如果這麼想的話，對方一定會很生氣。
“侵入不成功？”劉辰接過了那一個顆粒，稍微感受了一下，道：“這個啊，我們叫做深海玉碑，可能前輩你那個時代還沒有的...”
劉辰稍微解釋了一下深海玉碑研究手冊上的東西，那人聽了微微點頭：“還有這麼神奇的東西啊。確實，我們那個時代也沒有，但是不一定做不出來。如果當時的法力流沒有減少的話，估計有很多人可以研究出來。”
劉辰：“唔...對了前輩，我們那邊以前對深海玉碑的研究結果整理成了書，雖然我只記得我這個階級可以看的，不過想來對前輩應該有些用處。”
劉辰心念一動，幾隻筆和紙從他的隨身空間中，飄飛而出，用一種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速度，快速地記錄着深海玉碑研究手冊上的內容。
那人看着，卻沒有表示，直到記載到末尾的時候，忽然道：“等等，你這裡，解釋一下。”
劉辰看去，是記載了深海玉碑上的一些形狀的內容，便不在乎地道：“是深海玉碑分裂的碎片，每一片都一定有七條邊，無論長短。我們猜測，可能是因爲其上面記錄了一些什麼高深的東西，那些東西影響了它的一些屬性吧。”
那人似乎對這個很在意：“記載了很高深的東西...也有可能，我們那個時代，也記載了一些這類的記錄。”
忽然之間，那人轉過頭來，對劉辰道：“等一下，七條邊？那如果一塊分裂成兩塊，也會這樣嗎？”
劉辰偏過頭去，似乎那人問的問題很愚蠢：“難道七邊形分成兩塊，不是一定會變成兩塊七邊形嗎？”
那人一拍桌子，非常生氣地大喝道：“蠢貨，七邊形分成兩份，如何才能分成兩個七邊形？你自己算一下，七條邊，分成兩份，要麼是2，5，要麼是3，4，要麼是1，7，要怎麼樣纔會分成兩個同樣的七邊形！”
劉辰愣了一下，怯懦道：“難道...不是嗎？”
那人也一愣，似乎在看着劉辰，許久之後，才緩緩道：“數字認知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