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區城北的郊區,一座四合院坐落在一片小樹林的旁邊,一條老舊的水泥路彎彎曲曲的一直通向了城北的街道,馬路四周圍零零散散的都是新舊不一的房子。
這裡基本上算是城鄉結合的地方了,當地人早已經不再務農了,許多田地已經被徵用,建成了許許多多的小廠房,剩下的田地被用來種點蔬菜之類的……
最裡面的這座四合院也不知道建了多少年了,外面是用紅磚搭建的圍牆,裡面是一座有着天井的老房子,房子不大,卻分成了三個部分,最中間的是一舊樓房,兩層高,兩旁是兩棟舊平房連着……
“……云溪啊云溪,你小子也真的是太摳門了吧?咱們雖然是被炒魷魚了,但還不至於淪落到要住這樣鳥不拉屎的房子吧?”
李燦哥提着自己的行李,他站在圍牆外面的門口,傻傻的望着圍牆裡面的房子,一臉的失望表情,甚至是有些沮喪……
“……我說燦哥,這就不錯了,咱們現在可是被炒魷魚了,工作還沒有着落呢,你就將就一下吧,你可別看這房子不起眼,差不多三百塊呢……”
林雲溪笑了笑朝着李燦哥說到,他可不會告訴燦哥,自己是特意找了這麼一間出租房,這裡離着城市的喧鬧有些距離,沒有什麼打擾,正適合他修煉來着。
“……我的個天啊,你說說,這樣的破房子,還要三百塊錢?我真是服了你了,瞧瞧,房子破舊,前面是菜園子,後面是山坡樹林,這真是……”
“……三百塊真的是不值當,老闆娘在哪?我給她講講道理,這樣的房子,白給我們住還差不多,我出去找工作得走多遠啊……”
燦哥將自己的行李往地上一扔,整個人都不好了,垂頭喪氣的嘮叨起來,不停的嘮叨着房子的不好,小聲詛咒房東老闆娘黑心腸……
“……喲呵,哪裡來的臭小子,竟然跑到我這裡來詛咒老孃,小王八羔子,老孃我可沒有請你來住,你誰呀……”
林雲溪剛要安慰幾句燦哥,他話還沒有開口,卻見一個肥胖的婦人一搖一晃的走了出來,那一身的脂肪,走起路來一抖一顫,好似地面都跟着在搖晃……
“……老闆娘,這位是我的同事,他現在也……也失業了,於是我就帶他過來了,想在你這……”
林雲溪一瞧,來的正是房東老闆娘,於是趕緊拉着燦哥介紹起來……
“……我說臭小子,你一個失業遊民,還在這裡挑三揀四的,你有多大能耐啊……”
“……我是看林小子人老實,這才租給他的,咱家原本不出租房子的,這裡也就只有他一個租客……”
“……我家住新樓,打算讓林小子一個人幫着看守這院子,沒想到,蹦出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來了……”
這胖老闆娘抖動着臉上的肥肉,唾沫星子直噴,朝着燦哥就是一頓教訓,只說的燦哥脖子上感覺涼嗖嗖的……
林雲溪苦笑的望着燦哥搖了搖頭,別看燦哥平時油嘴滑舌的,這回他算是遇見厲害的高手了,他李燦哥也只能當縮頭烏龜了……
“……唉!人到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我一定要最快速度找到工作,離開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兄弟,咱們先委屈一下吧……”
李燦哥一邊給自己鋪牀,一邊朝着對面屋裡的林雲溪說到,燦哥其實也沒有什麼行李,一牀被單,一個毛毯,其餘的也就沒有什麼了。
林雲溪他是故意找了這麼一個出租屋,這也是大猴子的建議,畢竟住在繁華的街上,每天喧鬧無比,不適合他的修煉。
這房東老闆娘是本地人,兒女都在外面開工廠當老闆,家裡很有錢,所以也不在乎這舊房子有沒有租客,直到現在,也就兩個房客,也就是林雲溪和燦哥兩人。
“……好了,這裡就算是我們哥倆的新家了,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說吧……”
林雲溪笑了笑說到,他知道燦哥其實是住慣了工廠的集體宿舍,一下子適應不過來,他也只好安慰了燦哥幾句……
“……喂,好的,好好……哈哈……”
林雲溪還在對面房間收拾東西,燦哥卻是接到了電話,他拿着他那部不知道多上錢買的二手貨,一個勁的笑個不停……
“……哈哈,美女相約,今晚我又得出去了,兄弟,我就不陪你了啊,哈哈,再說,這裡離城區有點遠,黑燈瞎火的,我肯定不會回來過夜了……”
剛剛還垂頭喪氣的燦哥,這個時候臉上如同開了一朵桃花似的,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這裡果然夠安靜……燦哥這小子,還是和以前在宿舍一個樣,每週基本上都不會在宿舍過夜……”
林雲溪站在一張有些舊的書桌旁邊,他一邊揮動手裡的毛筆繪製符籙,一邊想着自己和燦哥以後的出路。
“……如今,我已經能夠煉製天眼符,雖然成功率很低,但也製成了幾張,若是能夠用它到古玩市場開開眼界,說不定會有些收穫什麼的,等賺了錢,再去找個丹爐……”
“……到時候,說不定開個古玩店,燦哥也不用出去打工了,咱們自己做老闆,那豈不是美得冒泡了,呵呵……到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林雲溪望着桌上擺着的兩張自己剛剛繪製好的天眼符,他不由得美滋滋幻想起滋潤的生活來了……
一夜的調息修煉,早上林雲溪精神抖擻的從牀上爬了起來,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髮型,又摸了摸自己口袋裡的全部家當和那兩張天眼符,自信滿滿的出了門……
“……城北的舊街可是朝陽區了不得的古董古玩交易市場,今天我就去碰碰運氣,說不定,等燦哥回來的時候,我都已經發財了,哈哈……”
“……也不知道柳晴現在在幹什麼?我離開紅陽的時候,她都沒有出來看一眼,難道她還在生我的氣?應該不會吧?”
“……她會不會擔心我?會不會也……也想起了我?”
林雲溪也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想起了柳晴,如今離開了紅陽,他心裡有點空蕩蕩的……
“……我……等我賺了錢,我……她還會和我見面嗎?”
林雲溪不知不覺想起了他和柳晴的初次相遇,想起了自己用“猴子偷桃”的下乘招數……甚至是想起自己因爲天眼符的關係,他自己用手捏了柳晴胸前的“寶物”,他此刻心裡有點凌亂了……
“……唉,一切隨緣吧,我和她的身份懸殊太大了,如今工作都沒了,生活下去纔是關鍵,好好修煉纔是正途……柳晴的事,以後再說吧……我現在要開始我新的生活了……”
林雲溪搖了搖頭,大步流星的朝着城北方向而去……
柳晴和自己的老爹糾纏了一整天,柳海天也沒有放她出門,所以林雲溪離開紅陽廠,她並沒有出來相送。
直到今天一早,S市的刑偵女警程嘵黎找了過來,柳晴纔有機會走出自己的房間。
“……柳晴,我其實這次來,就是想問問,那天你被綁架之後,到底是誰救了你?我當初也是命在旦夕,卻一下子被擊昏過去了,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到了醫院……”
程嘵黎的頭上還打着一圈的紗布繃帶,警帽也不能戴了,烏黑髮亮的秀髮披在肩上,倒是顯得格外的一種端莊氣質……
“……我……我……”
柳晴聽見程嘵黎的問話,她一下子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只能是支支吾吾的含糊應對。
柳晴不知道自己若是實話實說,這樣是不是會給林雲溪帶來什麼麻煩,所以她猶豫不決……
“……這件事對我很重要,拋開案情不管,可我的命是人家救的,難道我不應該感謝人家麼,這可是救命之恩啊,你明白我的心情麼?”
“……如果,你知道……就請告訴我,行麼?”
程嘵黎帶着一副期待的神情望着柳晴……